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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不宜吃辣  第7页    作者:彤乐

  晶亮大眼黯下,黄苡玦两手一摊,无精打采地摇头,“没别的好想了。”连这招也行不通,看来是毫无希望了。

  诺顿翻个白眼,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珠宝、空白支票、豪华别墅,随便你挑。”对女人,他从没这么大方,更别说是自己提出选项让她选择。

  她抑郁地撇撇唇,“那种东西我家多得是,干么跟你要?”

  他还想再说,却见她起身踱离床边,拿来一张纸条,“今天早上有个叫爱德华的人打电话来,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她耸耸肩,“可是,他说了一大串,我只听得懂他的名字。”她的英文够烂了,根本是有听没有懂。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没电了,难怪爱德华会打电话到黄家,“他几点打来的?”难道是昨晚的失误让对方起了戒心?

  “快十一点的时候。”她将纸条递给他,“隔没几分钟,我爸就打电话来,要我带你参加一个宴会。”然后又问了一堆有的没的。

  纸条上头写的是宴会的主人、时间、地点和名目,诺顿看了,眉心揪成一团。

  大概是爱德华跟她父亲联络了,要他代为转达这突如其来的宴会。

  可是怎么突然要他在那种场合露面?要是碰到熟人怎么办。再说,他去了要做什么?连那个人在这项任务中扮演什么角色都不清楚,他该从何下手?

  “我跟我爸说你身体不舒服,可能不太方便,但他很坚持你一定要出席。”她坐上床沿,好奇地打量他凝重的神色,“你跟宴会主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踏进那个地方。那人的名声不太好,据说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自两年前踏足商界后,便以惊人的速度建立遍布台湾的货运网络,在现下的货运市场,占有率高达七成,当然,这也多亏了他的黑道背景,才能在阳刚味重的货运业里迅速闯出一片天。

  尽管他现在顶著“货运巨子”的名号,看似正当的生意人,可谁知道他从良的背后还留有几分黑道底子?

  “没有关系。”诺顿收起纸条,重拾刀叉,三两下扫光饭菜。

  “你要去吗?”她一边将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桌,一边问。

  难怪老爸要她“带”他去,不然他跟对方无亲无故,要以什么身分出席他的私人宴会?而且老爸打电话来的时机太巧了,八成跟那个叫爱德华的有关系。

  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但既然他有心隐瞒,必定有他的顾虑,她不会浪费时间到去问绝对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恩。”去是一定要去的,等一下再打电话跟爱德华问清楚原由。

  盯着他的腰间,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你可以?”

  “只要没出意外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反正是大后天的事,这两天你就好好养伤吧。”

  她端来一杯白开水,递给他几颗药丸,“吃药。”

  诺顿不解地看着手心里的三颗药丸,“这是?”

  “红色补血,黄色消炎,绿色舒缓神经。”她简单说明。

  “为什么要舒缓神经?”虽是不解,他还是配着开水将药丸吞下。

  她收走杯子,踱离床边后才促狭地说道:“怕你又抓狂,强吻无辜少女。”其实是为了她自己的揣测——他在从事某种危险的工作,所以她才要帮他顾舒缓一下神经,免得他紧绷过度,连养伤都无法放松。

  一提到那个吻,诺顿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能不能请你不要提到那件事。”他不想重温她厌恶的神色,再说,她无不无辜,大家心里有数。

  无视他警告的瞪视,促狭的话语持续不断,“怎么?敢做还怕人家说?”

  诺顿索性别过脸看向窗外,来个充耳不闻。

  当他是害羞,她语气包容的说:“也对,吻技差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件光荣的事,难怪你怕人家说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好像常在叫他放心,然后帮他守住一个又一个的秘密,她都觉得自己是他的保险柜了。

  “黄苡玦。”缓缓转过来的是一张粉红色的俊脸,挺像散播欢乐的顽皮豹,可表情却像是磨刀霍霍的屠夫。

  “哈哈哈……”不是她不懂记取教训,而是他那张脸实在是太逗了,何况他现在有伤在身,也没办法再强吻,她当然是肆无忌惮的笑下去。

  “你要不要试试看?”脸上的赭红因她眩人心神的娇颜更加深沉,眸光里的蓬勃怒气转为炙烈的情火,语调诱哄多过威胁。

  “嗄?”笑声戛然而止,愕然的黑瞳迎上火光腾跃的褐眸。

  噢!他眼中的火狂肆地卷起一股慑人的魅惑力,而她又心动了!

  刚刚才在想那一眨眼的影响力有多渺小微弱,现在呢,有多久?

  她心跳的频率越来越乱,根本无法再用这种方式衡量心动的深度,眼前的男人彷若醇酒的散出诱惑,醺得她心口热气乱窜,哪还数得清多久。

  她吞了口口水,艰难地挤出声音,“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目光灼灼地看进她慌乱的眼,“再认真不过,上次那个根本不算吻,根本不能用来判断我的吻技。”紧抿的唇角逸出铿锵有力的话,似是决心要挽回自己的名誉。

  经过昨晚和方才的相处,他想,她讨厌的可能不是他,而是让她嘴角受伤的强吻……不然,依她爽直的个性,不会还跟他有说有笑的,更不会因为他的提议愕然。这个认知让他信心大增,逐渐恢复从容应对的翩翩丰采,不再被她激得火烧脑门。

  相较于他的沉稳,黄苡玦却像下错一着棋,一时进退两难。

  他说得倒轻松,那可是她的初吻,差劲透顶也就算了,还想用第二个吻来判断他的吻技,以满足他的虚荣心?未免太酸了吧!

  她转身端起托盘,装出轻快的语调,“呃,你不用太在意啦,我只是开玩笑的。”早知道会搞得这么尴尬,她就不会故意逗他了。

  “但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想吻你。”

  睑一热,她直觉地想回头看他: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她,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吻技不差。

  “很抱歉,我没兴趣。”她声调平板地说,临出门前,又丢下一句,“等你付得起代价再说。”

  想吻她,很简单,拿心来换。

  没兴趣?代价?再说?诺顿失望地盯着紧闭的门扉,抚着唇办,喃喃自问:“她到底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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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衬着随风晃动的阴黑树林,眼前灯火通明的洋房,处处透着幽晦下明的讯息。洋房不高,仅只三层,但占地辽阔,显见其内部的宽敞:外观以黑灰白三色为基调,屋体线条简单流畅,舍弃了繁复的装饰,呈现极简风格,三色变化,表现出俐落而刚硬的韵致。

  这就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常唯仁公开的居所。

  洋房前的宽阔庭院里车流下息,穿梭其间的全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问或可见几名江湖味重的男子,想来是常唯仁以前的朋友,全来参加这场名为替母亲祝寿,实则不知打什么算盘的宴会。

  “哇,好一个气度雍容的贵公子,你好像挺适合这种场合的嘛。”黄以玦仪态万千地挽着身边的俊伟男子,在步人灯火辉煌的洋房前,巧笑倩兮地说道。

  “我可以将这话视为赞美吗?”诺顿挑起一边的眉毛,在垂眸望向她时,眸底掠过一抹炽热。

  她今天穿了一袭火红的长袖低胸晚礼服,虽说裸露的部位不多,但光是胸前债起的白嫩浑圆和艳丽绝伦的俏脸,就够他心痒难耐了。加上他益发迷恋她,甚至是她嘴角勾起的讥刺弧线都令他深深着迷,所以每见她一回,心底就会燃起一把火。

  记得他受伤晕厥前还想着要搬出去,结果还是为她留了下来,既然心已经陷落了,管她辣不辣,他都是非吃不可了。

  “那是实话,不是讽刺。”她笑道,而后纤手绕过他的后腰,小心地避开伤口,“不行了就说一声,我会撑住你。”

  “伤口已经愈合,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贴近她耳畔低语,鼻问吸入她身上的女性幽香。

  他的伤势不能让人知晓,于是她便请了三天假在家里照顾他,但除了送饭、换药,偶尔陪他聊上几句外,大多时间却也不见她的人影。

  他不能冒险出房门,不仅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尚虚,更怕遇上黄家过分殷勤的女佣而露出马脚,所以他只能像深闺怨妇,独守空闺,等着她的造访。此刻两人的贴近,总算弥补了他这几天来的空虚。

  “一天吃六餐,加上一堆补药,不好才奇怪。”俏脸上挂着应酬用的客气微笑,嘴里说的却是裹着小刺的话语。

  的确,为了送餐,加上补药、换药,一天里,她至少会进出他的房间十来次,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希望她正面回应关于“吻”的问题,而不是当作没那回事,让他想破了头也摸不清她对自己的想法。

  “那你还怕我不行?”他都快被那堆补品淹死了。

  “其实啊,我只是想占你便宜。”她抬头丢出一记媚笑,搭在他肋间的小手挑逗地上下滑了滑,却在见到他眼下的暗影时,敛去了笑意。

  每回进他房间,他不是电话一通接着一通,就是盯着手提电脑不放,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他无法安心养伤,搞得他白皙的俊容上多了两道可憎的阴影。

  为什么她会那么看他?脑际浮现这个问题,他却不愿问出口,因为答案极可能是“他帅”!

  “诺顿。”黄苡玦拉下他的头,与他四目相对,“你的眼睛在冒火,要装绅士也装得像一点。”她能发现,别人也能。

  他眼睛一眨,褐眸里跳动的小小火苗随即杳然无踪。“多谢你的提醒。”这一切还不是拜她所赐,这贪色的女人何时才会注意到他的好……

  “不客气。你快亲到我了。”美眸盯着朝自己逼近的俊脸,心跳加速,语调却一如庄常平诤。

  “你介意吗?”

  “很介意。”柳眉一拧,小手推开他的脸,她若无其事地拨开落在颊边的发丝,“我说过了,你要付出代价。”

  又是代价?诺顿仍是不解其意,“什么代价?”不过是个吻,难不成还要附带什么条文契约?

  黄苡玦眄他一眼,举步将两人带往左侧设置的沙发区,“说破就没价值了。”

  正想问个清楚,迎面走来的人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名年约三十的高大男子,略方的粗犷脸庞不怒而威,两道浓黑的剑眉正紧紧拧着,黑眸射出的犀利冷芒仿彿会穿透人心。

  他正是今晚的宴会主人常唯仁,也是爱德华要他赴宴的原因。

  “啊!”一声低喘引他偏头看去,只见黄苡玦眼睛瞪得老大,俏脸浮泛淡淡红晕,一副羞窘至极的模样。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很不喜欢看到她因别的男人露出羞态。

  黄苡玦飞快地再往常唯仁瞧上一眼,随即羞窘地转开视线,“我不太舒服,想去化妆室,你一个人可以吧?”

  “当然。”他闷声应道。她跟常唯仁是什么关系?为何一见他就变了睑色?

  “我等一下再来找你。”说完,搂住他的小手迅速抽离,她匆匆忙忙地定向另一端,转眼问,窈窕的身影没人为数众多的宾客中,仅留一抹余香。

  诺顿一派温和的外表下,却打翻了醋醇子,酸得他心头隐隐抽痛。

  回头望向常唯仁,正好捕捉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黄苡玦开溜的方向——他们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爱德华?”常唯仁拉回视线,对着诺顿说出一个人名。

  诺顿不露痕迹地打量身前气质冷厉的男子。

  虽然他刻意敛去江湖味,却掩不去眉宇间的霸气,爱德华说他在台湾黑道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看来不假。

  “是的。”这里人多口杂,绝非表明身分的好地方。

  “请跟我来。”常唯仁脚跟一转,大步走向一扇落地窗。

  诺顿眼在池身陵,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他跟自己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从外型上来说,一黑一白、一壮硕一瘦长。从气质上来讲,一冷厉一温文,是这些差异让她红了脸吗?

  她喜欢这一型的男人?她所说的代价,该不会是要他改变个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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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庭院偏僻的一角,常唯仁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后,才领着诺顿走入一座凉亭。

  两人在石椅上落坐后,诺顿温雅一笑,伸出右手,“诺顿。”

  常唯仁伸手和他交握了下,“常唯仁。”望着诺顿,他颇是讶异他的谦冲平易,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像出生人死的谍报人员。

  “飞虎帮的人已经注意到你的行动了。”他开门见山地说出爱德华要两人会面商谈的要事。虽说他已淡出江湖,但过去的实力与人脉仍在,要探消息并不难。

  “我知道,他们把拘禁孩童的地方换了。”诺顿神情微凝地点头。

  毒品的来源、运毒的方法、飞虎帮的内部组织和运作等,在那场火之前,他已经全部查清楚了,虽说电脑惨遭烈焰吞噬,里面的资料也全数报销,但记忆犹新,他花了点工夫重新建立了资料,也在昨天以密件寄给爱德华了,只要掌握到飞虎帮诱拐、拘禁孩童的证据,这件任务就算了结。

  听他的语气,似乎知道新的地点,而且打算再度潜入,常唯仁拧起两道浓眉,“爱德华说你受伤了。”

  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诺顿淡然一笑,“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会等风声过了再去。”之前的失误必定让敌人有了防心,这回的潜入,他势必要做更多的准备。

  “那位小姐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爱德华说他寄住在别人家里,平安无事也就罢了,他受了枪伤,只怕会让人察觉他不寻常的行动。

  听他提起黄苡玦,诺顿温雅的神情霎时转为深沉,眼神锐利而猜疑。

  他称呼她为“那位小姐”?那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是怎么回事?

  “你不认识她?”他故作不经心地问,眸底的幽光却泄漏了他的在意。

  常唯仁饶富兴味地端详他的转变,这才有点谍报人员的样子,“一个多月前有过一面之缘。”

  诺顿不信地挑眉,什么样的一面之缘会让她脸红开溜?

  见他充满护意的神情,常唯仁咧嘴笑道:“嘿,我跟她可没什么,你别拿我当情敌看。”爱德华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这下可有趣了。

  诺顿抹抹睑,尴尬得俊脸飘红。一旦扯上她,他就很难以冷静的态度去思考。

  “我跟人谈事情的时候被她撞见了。”而后大略说明了两人的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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