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现在情况怎样?”
“我正在跟踪小白,等待下手的时机。”
“别太靠近东胜企业,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知道。”
“继续跟好小白,但若有危险就撤退,阿P恐怕被捉走了,自己更小心点。”
“知道了,我会捉小白来换阿P的。”
接着,聂出又拨电话给阿K。
“任务进行得如何?”聂出问。
“东胜企业的退货正扣留在海关。有一点很奇怪,我想开箱检查,海关不准,说是没有前例。”
“没有查退货的前例?还是东胜企业的货不查?”聂出问。
“东胜企业的货没有查的前例。”阿K回答。这问题他不久前问过。
“为什么?”
“他们不说。”
“说是署长的意思。事后我会去向署长解释。”
“是。”阿K去照办。
十分钟后,阿K就有了回音。
“柳副署长来了。”
“他去做什么?”聂出问。原来他也会出现在那里。
“说是阻止我假传命令。”阿K回答。
“有人把你的行动告诉他?”
“看起来的确如此。”
“他去之后,做了什么?”
“叫我跟他走,不过我溜到厕所来。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在那里待着,我马上去找署长。”
于是车子紧急掉头,往警署飞奔而去。
后来,署长打了通电话给柳副署长,叫他别阻止聂出办案,并要他以涉案嫌疑人的身分留在当地,禁止接收任何电话,也不准和任何人接触。
看碍事的人变得动弹不得,阿K觉得很过瘾一一虽然他一点也不知道聂出凭什么让署长下这种命令。
在那堆退货中查出端倪后,阿K赶紧打电话给聂出,“老大,里面是品质保证的保温瓶,乍看之下没问题,但夹层中全是毒品,柳副署长以嫌疑人的身分被收押。”这不只是天大的发现,还大快人心。
“我现在就去申请对东胜企业的搜索票、禁令和霹雳小组,你和阿j一起过来,待在暗处。”
“是,老大。”
可恶,可恶,可恶到了极点!
他对自己诅咒老半天后,终于想到阿P的任务是调查东胜企业,说不定他能找到沈浚。
于是他拨出阿P的电话。
结果响了老半天都没有人接,他心上立生不妙之感。
该不会阿P有什么闪失吧?
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及时捕捉住——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
昨天那三个人是枭雇用的;枭的人昨晚就守在楼下,沈浚一早出门就被掳走;阿P一靠近东胜企业就被发现……
经验告诉他,这些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他必须采取最迅速且有效的行动!
该怎么办呢?他动脑思考最好的方法。
他很想冷静下来,可是心里担心沈浚,脑中除了紊乱还是紊乱。于是他把车子的油门踩到底,在快速道路上枫窜,期望在速度中找到专注。
在闯了五次红灯、被测速照相仪拍了--次后,他才冷静下来。
先找其他干员,确定他们没事,再一起想法子一一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拨了阿了的号码。
阿J很快就接了。
“老大。”
“现在情况怎样?”
“我正在跟踪小白,等待下手的时机。”
“别太靠近东胜企业,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知道。”
“继续跟好小白,但若有危险就撤退,阿P恐怕被捉走了,自己更小心点。”
“知道了,我会捉小白来换阿P的。”
接着,聂出又拨电话给阿K。
“任务进行得如何?”聂出问。
“东胜企业的退货正扣留在海关。有一点很奇怪,我想开箱检查,海关不准,说是没有前例。”
“没有查退货的前例?还是东胜企业的货不查?”聂出问。
“东胜企业的货没有查的前例。”阿K回答。这问题他不久前问过。
“为什么?”
“他们不说。”
“说是署长的意思。事后我会去向署长解释。”
“是。”阿K去照办。
十分钟后,阿K就有了回音。
“柳副署长来了。”
“他去做什么?”聂出问。原来他也会出现在那里。
“说是阻止我假传命令。”阿K回答。
“有人把你的行动告诉他?”
“看起来的确如此。”
“他去之后,做了什么?”
“叫我跟他走,不过我溜到厕所来。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在那里待着,我马上去找署长。”
于是车子紧急掉头,往警署飞奔而去。
后来,署长打了通电话给柳副署长,叫他别阻止聂出办案,并要他以涉案嫌疑人的身分留在当地,禁止接收任何电话,也不准和任何人接触。
看碍事的人变得动弹不得,阿K觉得很过瘾一一虽然他一点也不知道聂出凭什么让署长下这种命令。
在那堆退货中查出端倪后,阿K赶紧打电话给聂出,“老大,里面是品质保证的保温瓶,乍看之下没问题,但夹层中全是毒品,柳副署长以嫌疑人的身分被收押。”这不只是天大的发现,还大快人心。
“我现在就去申请对东胜企业的搜索票、禁令和霹雳小组,你和阿j一起过来,待在暗处。”
“是,老大。”
第九章
在天黑之前,聂出率领了大队人马“拜访”东胜企业,将这栋大楼重重包围。
“请问……”
美丽的服务小姐被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还没有做出反应,服务台上的电话就响了。
“喂……”连声音都是抖的。
接着,她颤抖的把电话交给聂出。
“枭,你最好快出来投降。”
“你下来,否则我不能肯定女人和干员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聂出气得咬牙切齿.
“只准你自己下来。”
聂出气急败坏的摔上电话。
“请跟我来。”门外进来一位表情冷酷如杀手的警卫。
聂出使个眼色,一部分人守在大门,一部分守在电梯口,而他则一手戒备地按在枪把上。
情况对他很不利。一踏人电梯,他就有此感。
电梯是个密闭空间,这警卫可以在这里狙击他,他就算不被他杀死,也会在电梯里闷死;另外,他看到电梯向下,地下楼通常只有一个出口,比密闭空间好不了多少……
再说,地下楼有什么在等他,完全无法预料。
警卫没有狙击他,电梯开门后,还替他带路。
电梯里的数字显示这是地下三楼。门打开时,他闻到弹药味。
很糟糕,一开枪就会炸掉整栋大楼一一一想到这些恐怖分子的伎俩,他就头痛、胃痛一起发作。
电梯内有一扇黑色玻璃门,玻璃门打开后,朱英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张沙发上,从容地等着他。
“如果说我在等你,你一定觉得恶心,但若说她等你很久了,你一定乐意。”朱英祺自以为风趣的说完,对手下使个眼色,沈浚被拖了出来,“聂出,”沈酸看见聂出,又惊又喜的想冲过去,但朱英祺的手下掼住了她。
“你没事吧?放开她厂聂出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他想冲过去拥抱她时,一把枪已经指着沈浚的太阳穴……聂出的心登时凉掉半截。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朱英祺见他们受折磨,心中大乐,“第一,让子弹穿过她的脑袋;第二,叫警察署长下令放开柳宜权。”
机场多的是他的眼线,这种消息第一时间就传人他耳里。
“他果然舉你勾结。”聂出迅速举枪指着朱英祺,“我只想让子弹穿过你的脑袋。”如果双眼能冒出熊熊烈火,他想直接烧死他。
“拔枪速度这么快,真不愧是所向无敌的警官。”朱英棋抚掌而笑。
这赞赏其实是最大的讥讽,因为聂出完全没有开枪的机会——在他扣下扳机之前,沈浚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你最好快放了她。”聂出恶狠狠的威胁。
“那可真抱歉,现在掌控全局的是我。”他轻笑一声,对手下使个眼色,手下的拳头就往沈浚身上招呼。
沈浚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哀号。
“沈浚!”聂出心上一紧,想冲过去,身上却挨了一拳,连枪也被夺走了。
“我没关系,你不要接受他的威胁。”沈浚假装痛苦的回答。
她学过体操,身体对外来的攻击有自己的反应能力,那一拳在她身体的缓冲下,只剩不到三成的力道。
“沈浚……”聂出的心揪成一团,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怎么会让她受这些苦难?
可恶,难道他半点方法都没有吗?
“如何?如果这样不够让你放过柳宜权的话,后面这个怎样?”朱英祺要人把阿P押出来,全身绑满炸药的阿P看起来沭目惊心。
“阿P!”聂出心痛极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的手下遭遇这种事?
“我数到三,你若还不打电话……”为了柳宜权的仕途和自己的生意,他必须在多事的媒体渲染开来之前,将新闻压下来。
“好,我打!”聂出接收到阿P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对他打暗号——电话可能是个大关键。
事情有转机了,但是他要更沉着才行!聂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的拨打电话。
电话显示有一通未接电话,他假装寻找电话号码,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听取留话内容。
话居然是阿P和沈浚留的。
“老大,我们被枭困住了,相信不久后你和阿K、阿J都会来这里,地下三楼看似危险的密闭空间,但我们发现它有另一个进出货用的通道……还有电梯密码……”他们一人一句,简直就像埋伏在里头的间谍,把所有通路和密码都说出来了。
聂出听了仔细,才悻悻然地对朱英祺说:“没人接。”
“再打。”朱英祺露出几分暴躁之色。
这正合聂出之意,他拨打电话,这回是拨给阿K。
“署长,经过仔细调查,那件事纯属误会,请取消对柳副署长的禁令。”
多年以来的默契,他知道自己这么说,阿K就会懂。
“了解。”阿K刚目睹柳副署长被捉,现在聂出却这么说,马上就知道事有蹊跷。
“是的,那件案子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纵火案附近的逍防栓……”
不让聂出说太多,朱英祺的手下抢走手机。
“事情已经如你所愿办完了,把她放开!”聂出朝朱英祺吼。
突破方法他已经告诉阿K,以他们特有的默契,相信他知道他的意思,接下来他只要使出拖延战术,给阿K部署的时间。
“不,游戏现在正要开始。”朱英祺的表情有嗜血的冷酷。
“接下来,你有三个选择,让子弹穿过她的脑袋;让子弹穿过他的心脏,顺便引爆那堆弹药,这栋大楼和所有员工送你陪葬;最后一个选项是……让子弹穿过你的脑袋。”
朱英祺得意地享受自己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煎熬和痛苦,佩服自己如此足智多谋。
聂出的眼神在沈浚和阿P身上流转,心中盘算着眼前的局面。
他们有八个人之多,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他们三个恐怕无法强行脱困……他最担心的是沈浚,万一在这过程中有什么闪失……
阿K如果来不及……要等吗?如果不等,状况会不会好一点?
不行,这里是弹药库,任何擦枪走火,都会殃及无辜。
“如果你迟迟无法决定的话,就来玩俄罗斯轮盘吧。”说着,朱英祺把聂出手枪中的子弹倒出,只留一颗在里面,“很公平,全靠运气。”
阿P、沈浅和聂出同时倒抽一口气。
朱英祺嘿嘿冷笑的走过来,“谁先开始?你是长官,就由你先开始吧。”
枪口指着聂出。
“不行,女士优先,我先开始。”沈浚尖叫起来。
当枪指着聂出的太阳穴,先死掉的会是她的心脏.
“好,够豪气。”朱英祺爆出一声激赏,把枪口转向沈浚。
“等一下!”聂出连忙大喊。老天爷,如果他扣下扳机……
朱英祺饶富兴味的表情转过来,枪也随着移过来。
枪到哪里,另一边就像被踩到的狗般惨叫,实在太好玩了。
他把枪转去聂出那里,沈浚尖叫,转过来,聂出又惨叫……听这凄厉的叫声,他嗜虐的心理大大获得满足。
正当他玩得不亦乐乎,斜眼瞄见门缝居然有道水痕从高处蜿蜒卜来。
我的天.
朱英祺惊得跳起来,“哪来的水?谁在这里放水?”
后面是最重要的弹药库,怕老鼠作怪而设计得闭不透风,现在水居然从里头渗出来,可见里头已经累积了大量的水。
该死的,这些弹药一旦泡水就全完了,到底是谁放的水?
就在朱英祺惊慌失措、诅咒连连时,聂出拔出鞋套中的枪指着他,只可惜聂出还是慢了一步,朱英祺的手下更迅速的开了枪,他只好拉着沈浚和时P寻找掩护。
子弹一时如倾盆大雨,他们往更深处躲。
他很快的替沈浚和阿P解开绳子,阿P取出枪加入缉凶行动,聂出明知情况危急,还是饥渴的抱着沈浚又亲又啃了好一会儿。
“到上面去等我,处理完,我马上上去。”他急急的对沈浚说,可是又不放心她单独穿梭在这枪林弹雨中。
沈浚拧着眉心看他,一副不愿独自走开的模样。
许多子弹扫进他们面前、身后的架子和箱子,尤其当子弹贯穿背后那扇铁门,水柱激射而出,使前面的水愈积愈多。
不知怎地,一声巨响,背后的铁门突然爆开,水如黄河溃堤般翻涌而出,很快就淹没整个楼层。
现场一片混乱,朱英祺的手下胡乱奔窜,电梯已经完全不能用,有些人被水冲到楼梯口,被阿K部署在那里的霹雳小组逮个正着。
聂出和沈浚也被水冲得甚远,聂出甚至感觉到自己不只一次撞到室内的框框架架,而手中的枪,也不知在何时撞丢了。
下意识的;聂出用整个身体抱紧沈浅,不让她受到任何损伤。
水的冲力终于停止,聂出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水深及胸,沈浚几乎要被灭顶。
“没事吧?”他连忙检视她,让她的头浮在水面,保持呼吸的顺畅。
套装黏在身上,雕塑出玲珑有致的身材,长长的黑发在水中散成一朵花,有几分妩媚气息,但是她的表情因惊吓而显得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再用力搂紧她。
“我没事,你也没怎样吧?”沈浚急急的问,急急的检查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事。”聂出微微笑了起来。
有人可关心,并且也被对方所关心的感觉很好。
“我们先上去吧。”聂出一手扶着沈浚,一手推开浮在水面上的箱子、塑胶桶,和其他不知名的东西,两人往楼梯的方向移动。
水的浮力和障碍物使他们的行进缓慢,而水中的弹药味几乎令人作呕,在这同时,电灯开始忽明忽灭。
沈凄害怕地跟紧聂出,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突然间,一阵枪声大起,聂出动作迅速的将自己和沈浚藏在漂浮的箱子后。
“聂出,给我出来,聂出!”朱英祺举着枪在水中缓慢移动,寻找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