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男人偷偷躲在外头偷听两人的对话,他内心的喜悦和兴奋无法用言语形容。
“干得好,干得好。”白恩小声窃笑。
事实上,他想做的是大声欢呼一场,不只是因为儿子终于对小奴展开行动,也是因为他期待多年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也不枉他大费周章,一大早就偷偷在门口等待,又偷偷摸摸的爬进屋内,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这催眠的效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瞧瞧他刚才所听见的,一向给人和善印象的阿风,这会竟变得霸道又狂妄,这实验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成功啊!
呵呵!白恩捣着嘴,笑的十分开怀,想必不用多久,里头的两人就会有个美满的结局。
也许……也许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当爷爷,然后……他得再来想想,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实验,可以对未来可爱的小孙子下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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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对隶小奴而言,无疑是相当难熬。
不管她人走到哪,白凛风的视线都犹如雷达般,紧紧跟着她,他的目光是这样的直接而火热,毫不掩饰,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最令她苦恼的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透过行动和言语,表达他对她的情感。
就像现在——
“喂!你说陪你看电视,可是电视在前头,不是在我脸上,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朝我这里看。”
忍了将近二十分钟,隶小奴终于受不了了,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朝他大吼。
大吼?
不,她的音量小声得让人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怒气。
白凛风看到她红透的脸蛋,反倒笑了。
“我发现你比电视还要好看多了。”他嘴角勾勃出性感迷人的笑容,深邃的双目含情脉脉的凝望着她。
“你少不正经,你要是不想看,就去休息、睡觉,你腿上的伤还没好。”隶小奴扭过头,嘟了嘟嘴,对自己正视不了他俊帅的脸蛋,而感到挫败不已。
“亲爱的,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腿上这一点伤,根本没有什么大碍,你就别再为我担心了。”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亲爱的——”她紧握着双拳转头怒声大叫,一张脸瞬间涨红。
“不叫你亲爱的,该唤你什么呢?甜心?还是宝贝?嗯?”白凛风一把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亲昵的拥紧她。
“放、放开,白凛风,放开我!我警告你,再不把我放开,小心我给你好看。”隶小奴用力的扳动他的手,无奈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男人专属的阳刚气味自后头传来,令她手足无措。
“好好好,我放开了,小心别伤了自己,亲爱的。我这不就放开了吗?”白凛风怕她受伤,只得无奈的听命。
他眼中带着惋惜,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
终于挣脱他,隶小奴快速的跳离他的势力范围,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要说来,她还是比较怀念过去的那个白凛风,他正直温柔,不会和现在这个男人一样,老爱对她动手动脚,搞得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以前的那个白凛风回来呢?
也不是说现在这个白凛风不好,只是……明明是相同的一个人,个性却让她难以捉摸,更糟的是,他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对她做出偷袭的举动。
“想什么啊?亲爱的。”白凛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的身旁,他双手毫无预警的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此举让隶小奴脸又是一红,她闭上了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白凛风,去睡觉。”她决定不再任他逗着玩了。
虽然他是她的雇主,自己实在不该对他如此没礼貌,不过她为什么得忍受这样的事?
“好啊!睡睡睡,咱们去睡吧!我也累了。”听她这么一说,白凛风高兴的附和着。
他搭着她的肩,打算和她一块上楼。
“你去睡你的,干嘛连我也得跟上去?”隶小奴莫名其妙的挥开他的手。
“不是要睡了?”他一脸无辜的说。
“是你要睡,不是我。”隶小奴皱起眉大声的说。
“唉!真可惜,我以为你要和我一块睡呢!”他露出期盼的目光,一脸哀怨。
“谁要和你一起睡,臭美。”她想也不想的走到沙发,拿起上头的抱枕朝他脸上丢去。
脸颊再度红透,这一次,她能明显感受到它在发烫。
“你确定?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白凛风接过她丢来的抱枕,声音充满磁性的问。
“一百次机会我都不要。”这大色狼,竟想要她和他一块睡……可恶!太可恶了!
隶小奴伸手又拿了另一个抱枕,准备朝他丢去。
一转身,才发现他人早已跑上楼了。
“可恶!”隶小奴呼出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她闭上眼,试图消去积压在体内的怒气。
这可全拜白凛风所赐。
他变得好不正经,但她却发现,自己正被他吸引着,这感觉令她好恐惧。
她明明喜欢的是先前的那个白凛风,偏偏现在这个白凛风,也让她感到相当在意。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记得那一晚,睡前他曾说过自己头痛,结果到了隔天,他就变了个样。
这全部都是那个头痛所引起的!
一想到此,隶小奴睁开眼,用力的站起身,“没错,就是那个头……唔——”
谁知,白凛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趁着她站起身的同时,快速的拥住她的纤腰,贴上她的唇。
她……又被亲了!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又和他接吻了。
先前那一次已经让她失眠了好几夜,这一次呢?她又要失眠多久?
“这是晚安之吻。”结束了深长的吻后,他朝她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接着心情愉快的步上楼,留下仍在原地愣住不动的女人。
隶小奴一手抚上自己被吻红的唇,神情无奈又无助的跌坐在沙发上。
呜呜呜……她是不是明天该去买瓶大的安眠药吃,才能度过未来的每一个夜晚……
第十章
清晨时分,白凛风早早就醒过来,他来到隶小奴的房门外,拿着钥匙轻声的将她房门开启。
他缓缓的走进她的房内,站在她的床边,看着睡在上头的她,嘴边浮出怜爱的笑容。
床上的隶小奴看来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翻来覆去,像是作了恶梦一般。
“白凛风,你太过分了……”她突地出声叫喊,再度翻了个身。
“走、走开……别过……”
“看来你连睡梦中都梦到我了,是吗?”他蹲下身轻轻抚着她的小脸蛋,在上头印上一吻。
即使想也知道,此刻在她的梦中,他肯定又是坏到极点,不断的欺负她,以捉弄她为乐,不过他却高兴的不得了。
只因她的梦里有他……
白凛风轻轻的为她关起窗,让略为寒意的冷风送不进房内,又将窗帘给轻轻拉上,就怕天一亮,她即被明亮的日光吵醒。
他小心翼翼,动作温柔的替她拉上被子,避免她着凉,看着她纠结在一块的眉,内心浮现小小的心疼。
再一次痴痴的凝望她一眼后,他转过身,踩着无声脚步,不舍的离去。
轻轻的将门关上后,他缓缓走下楼,正好听见楼下的电话声响。
“喂!”他接起电话后,用森冷的语气问道,显示对有人在清晨时分打电话来一事,感到十分的不悦。
“我是阿翼。”电话的另一头是白天翼。
“有事?”白凛风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哼!听你那语气,就知道你大概也被催眠了,且指令发挥功效了是吧!”
“催眠?什么意思?”他被催眠了吗?白凛风皱了皱眉,对自己耳中听见的事感到不悦。
“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咱们从小就被那个臭老头给催眠了,只要遇上深爱的女人后,对方向你说出爱的字眼,我们的个性将会变得不同于先前。”这是白净月的男人齐绍凯发现后,告诉他的。
基本上白天翼并不觉得自己有啥不同,不过从那个笨女人的口中听来,自己似乎真有改变。
“爱?”白凛风拧紧眉,想起先前隶小奴曾对他说过那句话,接着他便开始感到全身不对劲。
“对,听你现在这种语气,想来也是指令开始发作的关系。”虽然他不记得曾在何时被催眠,不过这秘密是齐绍凯从老头的口中问出来的,他要不信也难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是说大家被催眠一事。”白凛风对此事完全没印象。
“忘了,这记忆已被清除掉了。”否则大家不会傻傻的任凭他这么玩。
“是吗?”难怪那时他总念着要他找个女人,原来是把他当成了白老鼠。
“怎么样?你做何打算?”
“那老头人呢?”他打算找他好好算算这笔帐。白凛风嘴角牵起森冷的笑意,目光阴寒,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不知道,还在找。”白天翼蛮不在乎的说,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只不过那个笨女人强烈的不满他现在这副样子。
“找到了通知我。”白凛风话一说完,想也不想的将电话给挂上。
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电话挂上的声音,白天翼低声咒骂:“把我当什么了。要找不会自己去。”
这一头,白凛风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白天翼方才所说的话,深沉精锐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动也不动。
其实他该感谢白恩才是,如果不是被催眠,导致性格转变,他和隶小奴间的情况,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不介意接受这样全新的自己,因为这对他而言没啥差别。
打定主意后,白凛风满意的站起身,走向外头的庭院,做着他这几天来持续不断的浇花工作。
和隶小奴在一块,两人相守在一块,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赖,颇令他心动的。
反正他钱多的是,就算是奢华的过三辈子也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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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一抹小小的人影偷偷的自房内走了出来,她踩着轻声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转开对面的房门。
静待于门外一分钟后,确定里头没有任何动静,隶小奴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又轻声的将门给关起,然后进入他的房内,手上拿着粗厚的绳索,朝床边移动。
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隶小奴清楚的瞧见床上的男人正一副熟睡的模样。
“对不起哦!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哦。”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的朝床上的男人说,接着用力的吐出一口闷在心中的气。
她拉紧绳索,身子缓缓朝他靠近,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男人的脸庞。
她怀疑白凛风的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会性情大变?
劝了他好几天,这男人就是拒绝她的提议下山去看医生,更不愿让她找医生来,害得她只能不断的替他担心,这结果让她超级气愤。
隶小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趁着他睡着的同时,将他绑起来,再把他送下山,以这样的方式带他去看医生。
不是说她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白凛风,只是他老爱欺负她,不然就是趁她不注意时对她动手动脚,要不就做些让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隶小奴伸出手,正打算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拉开——
“半夜跑进我的房内,是寂寞要我陪伴,还是怕我孤独,打算排解我的孤寂?”白凛风的目光炯炯有神,看来连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且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态度看来,似乎早知道她会进来,而正等着她上门。
“你……没睡?”隶小奴吃惊的后退,脑中浮现的是“完蛋了”这三个字。
她退不到两步,随即被他紧紧拉住。下一秒,她人躺在床上,被压在他的下方,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隶小奴惊慌的问。
“做什么?我可不知原来你有这兴趣,带着绳索进我房内,真看不出来啊!”他暧昧的冲着她笑,嘴角那一抹邪恶的笑意,引得下方的女人头皮发麻。
脑中出现了危险警讯,她不觉得自己有办法从他健硕有力的身躯下逃离。
泪水自眼角浮现,红了她的眼眶,乱了她的思绪。
“小奴,你……”见着她可怜又委屈的泪水,第一次,白凛风慌了手脚。
“别哭……”他自她身上退离,伸出手来,将她拉起拥在怀中,她的泪刺得他的心好痛。
累积已久的压力,让隶小奴在一接触到他温暖胸膛,听到他心跳声后,哭声瞬时爆发而出。
她大哭着,一双手忿忿不平的朝他捶打,对他诉说她的委屈。
“人家是、是关、心你……你为什么老是要欺负我……呜呜呜……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为你担心的睡不着又吃不下,好好、好好跟你说,你、你都欺负人……还、还害人家都不知道要、要怎么办……
你要我怎么办嘛!呜呜呜……人家一直、一直担心,你又不配合,我、我好担、心、好担、心你的身体……
突然变了个样,却不愿意看医生,你是大坏人呜呜呜……既然、既然喜欢人家,为、为什么要让人家烦恼,为什么不去给医生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你生了什么、什么重病,人家说、说生病了要及早治,要是真生了什么严重的病,要怎么办……你这个大、大坏蛋啦……呜呜呜……”隶小奴哭喊着。
他既然说爱她,就该好好保重自己。
像她这样的孤儿,已经没有任何的本钱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如果、如果连这世界上,奸不容易有个肯爱她的男人,也失去了,那她还有什么?
直到这一刻,她承认了,承认自己在意这个男人,在意得不得了。
无论他是坏心眼,会欺负她的白凛风,还是温柔的那一个,她都不要失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白凛风怜惜的吻着她的额,温柔的低喃。
她声声的哭泣让他心疼,没想到他竟为她带来如此大的忧烦和难过,他忍不住自责不已。
“我没有病,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只是被白恩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如果你真的担心、难过,咱们明天就去找白恩,让他将催眠解除。”
“真的没事?”她不确信、不明白他所谓的催眠是什么,还是……这只是他为了逃避去医院看病的一个借口?她眼中带着询问和不解。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果你还是很担心,找完白恩后,可以再带我去看医生。”他保证的说。
“我没有东西可以再失去了,如果你说爱我是事实,请你……请你不要再让我失去你;如果我正视了这份感情,请你别再让我担心、忧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