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占地超过两百坪的豪华别墅,伦纳德驾驶银蓝色的莲花跑车在愈下愈大的雨里驰骋。
雨刷刷过被雨水打湿的挡风玻璃,他听着音乐,惬意的开着车。
将近一百公里的时速对他而言虽然不算快,但和其他车子相比,他已经算很快了,尤其现在又下着大雨。
他喜欢开快车,开快车不仅刺激,更能让他放松心情。
约莫狂奔了半个多钟头后,他将车子停在一家名唤“艳”的PUB前。
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后,他面无表情的走进PUB。
“德少爷,好久不见,要喝些什么?”酒保奇洛一边技术纯熟的摇晃着手中的雪克杯,一边和伦纳德打招呼。
“照旧。”伦纳德不仅是这里的常客,更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
“是,马上替您调。”将客人的酒递给服务生后,奇洛接着替伦纳德调他最爱喝的“长岛冰茶”。
就在奇洛调酒的同时,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红发美女朝吧台走过来。
放下皮包,美女坐在伦纳德右边两个距离的高脚椅上。
“小姐,请问要喝些什么?”
奇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美人所吸引,不只他,在场的男士全都被她诱惑住了。
“嗯,夕照裸影好了。”美女声音轻柔的回道。
“好的,马上就来。”好性感的女人,真是太美了!
“奇洛,我的酒。”伦纳德出声叫唤看美女看得出神的奇洛,他的眼神让他很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爽就是了。
奇洛回过神,不舍的看了美女一眼后,走回伦纳德的面前。“抱歉、抱歉,马上倒给您。”
“注意你的工作态度,下次再这样,我就要你回家吃自己。”伦纳德怒声警告,怒气中还有着浓浓的妒意。
“是,下次不敢了。”整间PUB只有奇洛知道伦纳德是他们的老板。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一个挺着脾酒肚的中年男人来到美女的身旁。
“小姐,喝酒吗?我请你。”
“废话,不喝酒干嘛来PUB,难不成是来看你啊?猪!”美女不留情面的骂道,眼神不屑的邪睨着又笨又色的大蠢猪。
“臭婆娘,别以为长得美就可以嚣张,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中年男人恼羞成怒。
“说够了吗?”美女笑着问。
中年男人被她勾魂的微笑吸引,忘了回应。
“不说话,那就是说完啰!”她跳下高脚椅,往伦纳德走去。“先生,酒借一下,等会儿还你。”不等他答应,她便抢走……不,是借走他连一口都未沾的酒。
伦纳德没有生气,只想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先生,可以请你转过来吗?”她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后,轻声叫唤。
中年男人依言转身,还来不及开口,他就被淋了一头酒。“你!”
“怎么样?这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幸好你只是对我出言不逊,没对我毛手毛脚;要不,我肯定让你缺只胳臂或断条腿。”语毕,她眼神犀利的扫过所有对她心怀不轨的臭男人。
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是真的这么做过。记得有一次,有个不知死活的臭男人居然趁混乱摸了她的臀部一把,一气之下,她当场就用带在身上的钢索把那大色狼的手筋给割断,那头色狼因此而成了残废;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谁教他要惹她,她只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罢了。
中年男人又惧又怒,不敢动手,只好一直瞪她。
“瞪什么瞪?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白痴!
“你……你给我记住。”中年男子只敢逞口舌之快。
“谁要记得一只脑满肠肥的猪啊!又不是吃饱撑着,快滚啦,碍眼。”她恶毒的冷嘲热讽。
“奇洛,把这个垃圾轰出去,以后不准他再踏进这里一步。”伦纳德抢在中年男人之前开口。
奇洛叫来店里的保镖,要他们把中年男子赶出去。
而中年男人在被撵出PUB前,嘴上仍不停的大骂着。
见那不知好歹的老色狼被赶了出去,美女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谢谢你。”她对伦纳德浅浅一笑。
伦纳德被她吸引,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她撩人的微笑、漂亮的侧脸。
没有注意到他眼里别有心意的光彩,她接着对奇洛说:“麻烦你调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酒给这位先生。”
“好的。”
“这是两杯酒的钱,你先拿去。”她从皮包掏出几张美金。
“收回去。”伦纳德把钱塞回她的手里,表情有些不悦。
“喝酒付钱,理所当然,为什么要我收回去?”奇怪的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生什么气啊,无聊!
“我不让女人替我付钱。”让女人出钱,对他而言是种侮辱。
“那好,我付我自己的。”她把自己的酒钱和小费摆到吧台上。
伦纳德把钱丢到地上,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你……神经病!”她并不心疼那些钱,她是气他无礼的举动。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伦纳德微扬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称赞”她。
“多谢夸奖,我的胆子一向都很大。”她知道他其实是在生气,但那又怎样?又不是她叫他生气的,所以错不在她。
“是这样吗?那你敢不敢跟我接吻?”他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诱惑低语。
“不要!”她迅速把他推开,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不要?我看你是不敢吧!”他对她是愈来愈感兴趣了。
“想激我?笨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她拿起皮包,打算离开。
“喔,那你为什么要走?”伦纳德挑眉问道。
她揶揄的一笑。“客人想走,还得有理由,真是怪了!”
“别人不用,但你要。”有趣的丫头,他要定她了。
“要你管。”笨蛋,懒得跟他说,闪人了。
她走过他的身旁准备离去,却被他突然给扯了回来。
“干嘛啦你!很痛耶,野蛮人。”真倒楣,早知道就不该跟这男人借酒。
“我要吻你。”他霸道的宣告,几乎整间PUB的人都听见了。
她没有脸红,反而口气很冲的说:“你的耳朵有毛病吗?我说过了我不要,那么想亲女人的话,不会去找别人啊!”
“我不要!”他现在只想吻她而已。
“管你的,放手啦,我叫你放手!”她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
伦纳德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对她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唔……放开。”她使劲的捶打他,但就是不敌他愈来愈猛烈的侵略。
好甜,他吻上瘾了;不够,他还要更多。
才这么想着,他就随即付诸行动,他以舌撬开她雪白的贝齿,灵活的舌尖在她香甜的檀口里窜动。
她又气又急,如果有把钢索带在身上,她铁定会割掉这个臭男人的舌头,然后再把它拿去喂狗吃。
见她心不在焉,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掠夺得益发狂佞,强烈到她无法闪避,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该死的野蛮人,啊——人家的初吻……可恶!
他似乎可以听到她心里的声音,他知道她在骂自己,不过,他不会就这样放开她,因为他还没吻够。
他厚实的大掌圈住她纤细的蛮腰,时而热如火、时而轻若风的吮吻、挑弄她诱人的唇、柔软的舌……
她的理智逐渐溃散,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粉拳也虚软的放在身体两侧,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生气吗?好像不尽然;喜欢吗?不,不可能,可是……
伦纳德离开她的唇,但仍旧紧紧的搂住她。“喜欢吗?”
她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那就代表喜欢啰!”他弯下身,又轻轻的啮咬她小巧的耳垂。
“干什么啊你!大色狼、野蛮人、讨厌鬼、王八蛋……”她既羞又怒,恨不得宰了这头自大的猪。
他轻抚她微泛红晕的粉颊,眼神邪魅的勾引着她。“你脸红的样子好美、好可爱,真想再吻你。”
“去死啦你!”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他闷哼一声,因疼痛而松开拥住她的手。
“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要你后悔。”警告完,她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伦纳德故意不追出去,因为他有把握一定能再遇到她;就算遇不到,他也会把她找出来,因为她注定是他的。
等着吧!只要是他伦纳德看上的猎物,就一定会得到手。
先放走猎物,然后再把猎物捉回来,接着再一步一步的将她引入自己所设下的陷阱……哈!这场游戏肯定会非常有趣。
“德少爷,您不要紧吧?”
伦纳德坐回高脚椅上。“没事,把酒给我。”
奇洛点点头后,把原先调了一半的酒倒掉,重新又调一杯。
轻啜甘醇的美酒,伦纳德满脑子都是那张艳丽的俏容、性感的朱唇……
第二章
将皮包往床上一丢,红发美女转身进入浴室。
褪去衣服,绾起头发,调节好水温后,她站在莲蓬头下,让水缓缓流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可恶的臭男人。”她愈想愈生气。
她本来是想到PUB去放松心情,没想到却碰到个超级无赖男,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夺去她宝贵的初吻。
“气死我了!”她气得把莲蓬头摔在地上。
接着,她走向大约可以容纳下三个人的超大型按摩浴缸。
她坐在浴缸边缘,扳起水龙头,温水开始注入……
在水大约七分满的时候,她姿态撩人的踏进浴缸里。
刁妍妡,红发美女的芳名,世界最大集团——锁情帝国的负责人之一,更是时尚界最着名的珠宝设计师。
除了以上两个身分之外,她还是代号“艳日”的索魂杀手。
及腰的红色波浪长发、漂亮柳眉、卷翘睫毛、勾魂媚眼、挺立俏鼻、性感朱唇、白皙雪肤、姣好身段,她的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美,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要征服她,但全都失败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很性感,更知道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或是一颦一笑,对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不过,一直没一个男人能人她的眼。在她看来,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人不是爱她的外表,就是贪她的钱,没一个是真心的。
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张她极力想遗忘的男性面孔。“疯了,我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个臭男人?”
忽然吗?不,他一直存在的,只是她不承认而已。
她把整个人埋进水里,她想藉由这个方式忘却在PUB里的一切,他的人、他的拥抱、他的眼神、他的吻,以及对他莫名产生的情愫……
忘得了吗?她似乎不太有把握。
喔,不,她一定要忘了那个可恶的无赖,一定要!
离开水里,刁妍妡闭上眼睛、抿紧嘴、甩甩头,想将他自脑海中赶走,可他的脸却是愈来愈清晰。
“啊,讨厌啦!”惨了,她居然忘不了那个无赖,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啊!
蓦地,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离开浴缸,全身赤裸的走出浴室,而后接起放在床头的电话。
“谁啊?”
“还没。”一听到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们。”
“我知道了,到时候见。雷,我……”刁妍妡欲言又止。
“等你来我再告诉你好了。”
“还好啦!”她只是心很烦、很乱。
“雷,我好累,我想睡了,晚安。”话落,她挂上了电话。
拿掉刚才用来固定头发的鲨鱼夹,她走向开关,伸手一按,房间由亮转暗。
摸黑回到床上,她用棉被盖住裸露的娇躯,闭上眼睛,想睡却睡不着。
啊,别想了啦!气死人了,可恶!
刁妍妡之所以到这里来是为了要接暴雷夫妇的机,他们原本是下午三点到,但暴雷因为不放心她,而把班次提早了。
不远处,解谚凯搂着文依蝶朝刁妍妡走来。
“谚恺、依蝶。”刁妍妡的语气不似往常般的热情。
“妍妡,你究竟是怎么了?”暴雷忧虑地问。
“嗯……怎么说呢?”刁妍妡微嘟粉唇,心烦至极。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暴雷的怒火已慢慢的燃起。
“嗯,有个臭无赖居然在PUB里强吻我,真是太可恶了。”刁妍妡既气又委屈的大吐苦水。
“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欺负妍妡。”暴雷忿然大吼。
文依蝶轻扯解谚恺的衣角。“谚恺,这里是机场,小声点。”
“谚恺,我们快走吧!”刁妍妡忽然急了起来。
“妍妡,你怎么了?怪怪的。”暴雷放柔眼神,轻握住她的手。
“先别问那么多,快走就是了。”刁妍妡反握他的手,催促他快点离开。
暴雷夫妇互看一眼后,跟着刁妍妡离开机场。
而机场大厅的另一端站了个金发帅哥,他就是刁妍妡急着走人的原因。
就在刁妍妡三人离去的同时,有张娃娃脸的伊莱走向金发帅哥。
“嗨,亲爱的堂哥。”伊莱笑得好灿烂。
“你没告诉爷爷吧?”伦纳德口气淡漠的问。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伦纳德没再开口,戴上墨镜,表情冷酷的转身。
“德哥,你真的不回去相亲吗?我听说对方很漂亮耶!”为了不让爷爷把脑筋动到他身上,他理所当然的得好好劝劝这桀惊不驯的堂哥。
“你喜欢就去娶她啊!”话毕,伦纳德迈开脚步朝机场大门走去。
伊莱加快脚步,走到伦纳德身旁。“可是那女孩是爷爷替德哥物色的对象,我怎么可以横刀夺爱呢?”
“横刀夺爱?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会爱上她?”他岂会去爱上一个任由父母摆布的笨女孩!
“可是……”
“闭嘴,再啰唆我就把你扔到快车道去。”伦纳德语气骇人的威胁着。
伊莱赶紧住口,他才二十四岁,可不想英年早逝。
走出机场后,他们坐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锁情设计加拿大分公司
刁妍妡趴在办公桌上:心烦气躁的猛叹气,“唉!忘不掉,怎么办?”
自从那晚之后,那个臭无赖的身影就一直不断的纠缠着她,弄得她心神大乱,什么事都做不好。
她想忘了和他有关的一切,但不论她刷了多少次牙、漱了多少次口,他的味道、温度却仿佛还残留在她的唇上。
“为什么忘不了呢?他不过是长得帅了点,可是,我又不是没看过帅哥,怎么会这样呢?”她烦闷的自言自语。
“讨厌,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着那个无赖呢?他强吻了我耶,我应该讨厌他才对,可是为什么……唉!我一定是脑筋秀逗了。”她起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玻璃帷幕。
从六十楼的高处俯视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与车潮,她的心更烦了。
电话响起,她走过去接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