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羊?这与我何干?”李晨曦没会出其意。
小东再解释:“我想找你一起宰那头羊。”
找她做帮凶!?
李晨曦的眼睛突地睁得很大,“你别陷害我。”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虽然你在许多赌场赢了不少钱,但你懂得见好就收,所以,我打算找你一起宰这头羊。”
为了二十万的奖赏,说什么他都得鼓吹她去试一试。
“是吗?”她有点怀疑。
“赢得的钱我们三七分帐。”小东竭其所能的诱惑她。
他的意思是他七,我三吗?
她想,笨蛋才会去做这种蠢事!
“不行,我无法胜任。”
“你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小东再次说服她。
“不试,不试。”李晨曦坚决的摇头。
这下,她惹火了小东。
“如果你坚持不去试,那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从这一刻起,你甭想涉足任何一间赌场。”
啊!李晨曦一愣。
“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小东加强语气道。
李晨曦想想,这辈子除了赌,她完全没有其他谋生能力,她只能答应,不然怎么办?
“好吧,我去试试。”
小东终于露出笑意,“这就对了嘛。”
李晨曦只能硬扯出一抹笑回应。
“晨曦,这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再说我拿三,你拿七,你绝对不吃亏。”小东又说。
顿时,李晨曦又愣了!
有没有听错?她拿七,小东拿三?天底下有这种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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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随著小东再次踏进港口的赌场,一进门她即看见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坐在赌场中央,她快速地打量著他全身的行头,嗯,这个人确实可以称得上小东口中的肥羊。
小东弯著腰,露出谄媚的笑,“陈皮哥,人到了,可以上桌。”
陈皮看李晨曦一眼,这个看起来不大不小的女孩,真如小东所讲,逢赌必赢吗?
他将手提箱往桌上一搁,然后打开它,随即亮出一叠叠的钞票,李晨曦当场傻眼。
“现在开始吧。”陈皮下令。
李晨曦摸摸衣袋内的钞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嘛!她是要拿什么跟人家赌?
“小东……”她转而向小东求救。
小东似乎早有准备,命人拎出一个装满钞票的箱子,放在李晨曦的身边,然后对她说:
“放心的去玩吧。”
有了后援,李晨曦的信心也来了,“要玩哪一种?”
“都行,你想玩哪一种?”陈皮不信眼前这小女孩能有多大的能耐。
“哪一种都行。”
哇!口气好大。
陈皮冷漠的笑了笑,讥讽的说:“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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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小时的缠斗,只见陈皮手提箱里的钞票像流水般不断地往外流,而李晨曦身边手提箱的钞票逐地增高,几乎快溢出来。
陈皮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这女孩,说实话,她根本没有什么高超的赌技,她有的是一般人没有的好运。
他看向快见底的手提箱,然后说道:“这把定输赢,你若是赢了,箱里的钱全归你。”
“就这么说定。”李晨曦回道。
陈皮看了看手中的扑克牌,心里暗喜,他相信这一把可以赢她。
“红桃10、J、Q、K、A同花顺。”他得意的将牌摊在桌上。
旁边观战的人莫不倒抽一口气,然后目光不约而同的射向李晨曦。
“你是同花顺,可是我也是同花顺……”她将手中的扑克牌摊在桌上,“黑桃10、J、Q、K、A同花顺,我的同花顺比你的大,YA……我赢了!”李晨曦兴奋地跳起来欢呼。
陈皮难以置信的盯著摊在面前的牌,她、她的运气实在好到离谱……
“今天我认输,不过,明天你还敢跟我赌吗?”陈皮起身说道。
李晨曦敛起兴奋的笑容,盯著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你还想跟我赌?”
“没错,明天同样这个时间,我们再一次一较输赢。”陈皮慎重地下挑战书。
“赚钱不容易,你为什么非要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这样挥霍掉?”李晨曦充满疑惑的问。
小东连忙上前拉住李晨曦,阻止她说出更离谱的话,“陈皮哥,当然可以,明天同样这个时间恭候大驾。”
“好,就这样决定。”陈皮随后转身离开小东的赌场。
“陈皮哥,慢走。”人都走远了,小东还继续鞠躬哈腰。
李晨曦不理他,转望向自己只花两个小时赢得的钞票,娇俏的小脸漾出满足的笑容。
不知何时,小东已转而坐在她身旁,还没好气地瞥她一眼,“高兴了吧,刚才不知道是谁,还想阻止对方。”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为赌,而输掉所有身家财产。”她可是好心耶!
“放心,输这点钱还不至于让他倾家荡产。”
“这点钱!?”李晨曦很惊讶。
这个陈皮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钱她可是要用很多精力才赚得到耶!
小东没理会她的讶然,只是对她说:“记得明天这时间过来。”
她回过神后,应道:“好,明天我一定会来。”
然后,小东将堆成一座小山的钞票推到她面前,“之前说好三七分帐,这一份归你。”
“你有没有纸袋借我?”李晨曦突然这么问道。
“你要纸袋干什么?”
“装钱。”
小东不禁摇头失笑,这女孩真是天真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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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没想到玩扑克牌能让她赢得这么多钱,她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床上,看著铺满整张床的钞票,忍不住大笑。
“哇!有钱真好。”
一个跃身跳上床,左手抓了一把钞票,右手也不例外,她开心地在床上又翻又滚,又跳又叫。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透,为什么有钱人不把钱当钱看,难道他们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
从小跟著养父有一顿没一顿的,那种日子她过怕了,所以她很珍惜现在有钱用的日子。
像她这样每天进进出出赌场,在许多人的眼里,她是一个不务正业,不知上进的坏女孩,可是有谁知道,她是一个有学习障碍的女孩,她除了看得懂自己的名字之外,就只认识麻将里的东南西北中发万这几个字。
不过,当上帝关闭一扇窗时,祂会开启另一道窗。
还好,她对数字有著强烈的记忆力,赌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数字游戏,她可以从中得到乐趣和成就感。
李晨曦双腿盘起坐在床上,环视四周的钞票,“我应该把这些钱放在哪里?”
银行?不成!
因为要先开户,光是填写那一大堆的资料,就足以让她的头疼个大半天。
放在身上?行不通!
现在的治安不好,万一被抢,所有心血岂不付诸流水!
藏在家里?也不行!
万一遭小偷,她会哭死的。
这行不通,那也不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章
陈皮回到自家赌场后:心里不断反覆思量该不该向西门深报告,他遇到一个奇特的女孩?
以他多年的赌场经验来看,那女孩是凭著那股别人没有的运气赢钱,只是,运气这种东西能维持多久?
他,真的没有答案。
“陈皮。”
突然,一道令他害怕的嗓音从背后响起,陈皮火速转身迎视西门深。
“二少。”
西门深缓步走近,陈皮脸上的郁色让他不禁问道:“遇到什么事,瞧你一脸怪怪的?”
陈皮立即换上一张笑脸掩饰,“怪?有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西门深凉凉的说,“对了,都已经过了四天了,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样?”
“什么事?”脑子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事?!”西门深冷著一张俊脸瞪他,“你居然有脸问我什么事?”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要问代你出赛的人选。”变钝的脑子刹那问恢复正常。
“不然我要问你什么?”他此刻只想掐死陈皮。
“二少,对不起。”陈皮赶忙赔不是。
“到底有没有找到人?”
目前他只关心这件事,万一没找到人代替他,那就糗大了,西门二少的名声绝对不能毁于一旦。
“这……这……”陈皮怯怯地答不出话。
“到底有没有?”西门深失去耐心。
“是有一个,不过……”
“你找到了?”西门深的眸底掠过一抹惊喜。
“二少,这这这……怎么说才好?”陈皮十分为难。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西门深的眼睛陡地睁大,“陈皮,你是在要我吗?这是赌王大赛,可不是什么扮家家酒!”
“二少,你先别生气。”陈皮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今天有去领教这女孩的赌技了。”
西门深的怒火终于稍缓,“你已经亲自去跟这女孩交手?”
“是。”
“是她赢还是你赢?”西门深只想知道胜负。
“她全胜。”
西门深嘴边逸出讽笑,“一个女孩有这么高深的赌技?”
“没有,说实在的,她根本没赌技可言。”
“没赌技?”他被弄糊涂了。
“嗯,她有的是一股挡不住的奸运。”
“若说她是靠运气,我敢说没有人的运气会一直那么好。”西门深不以为然。
“是真的,二少,就拿我跟她玩扑克牌的事来说好了,我那时拿到同花顺,结果她居然也拿到同花顺,而且还是黑桃大同花顺,够玄了吧!”陈皮急忙解释。
“真的有这么玄?”西门深不是很信。
“真的,从头到尾我没赢过她一把。”
“噢?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女孩。”西门深对她感到兴趣。
“我约了她明天再战一场,因为我很想看看这女孩的好运气,是否真的能一直维持。”陈皮连忙道。
“好,明天我跟你一块去。”
陈皮登时一怔,“二少,你要跟我一块去?”
“是呀,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吃败仗。”
西门深的唇边有著笑意,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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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天的赌局,西门深有著迫不及待的心情,他希望真如陈皮所说,那女孩拥有异于常人的好运,毕竟赌这玩意,赌技固然重要,但是运气才是首要条件。
西门深站在陈皮的办公室前,伸手扭动门把,推门而人。
“准备好了吗?”
陈皮先是一愣,“二少,你真的要一起去?”
西门深不悦地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二少,这女孩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赌徒,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万一让他失望,这个罪过只怕他担不起。
“我说了算。”他的语气坚定。
陈皮清楚西门深的脾气,一旦他下了决定绝不容许任何人拂逆,他实在没立场再多说什么。
“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出发了。”
陈皮一边拎起准备奸的赌金,一边向天祈祷,希望她别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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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车缓缓驶进港口,弯进巷弄,接近小东的赌场。
陈皮双手压在装满赌金的皮箱,偷偷瞟身旁的西门深一眼,“二少,小东的赌场又脏又乱,我怕会损了你的兴致。”
“我不在乎这些,你不必替我担心。”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皮无奈地将目光挪回前方,“到了,就在前面。”
西门深偏著头察看一眼,“是那间货柜屋?”
屋前还站了几个彪形大汉,西门深不禁在心里暗笑,如此不起眼的赌场还请人把风?
“是,二少,你真的要进去吗?那里面又闷又热的。”陈皮又问。
西门深冷冷的说:“别废话。”
陈皮对他的坚持束手无策,只好附和:“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西门深推开车门,一脚伸出车外,便踩进泥泞中。
他一双剑眉瞬间蹙紧,眸底飞过一抹嫌恶。
陈皮一脸慌色的跳下车,“二少,我帮你擦干净。”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弯下腰时,西门深出声阻止他的举动,“不用了,你是我的跟班,不是我的奴才,别在外人面前损了自己的尊严。”
原来,平时看似冷硬的西门深也有体贴人的一面!陈皮感激在心中,连忙将手帕塞进裤袋里。
门口的人一看到他们的座车,随即进去通知小东,小东立即奔出来迎接,“陈皮哥。”
“嗯。”陈皮随意回著。
小东一双贼目随即瞥向陈皮身边的西门深,看他气宇不凡,想必是大有来头,“陈皮哥,请问这位是……”
陈皮严肃的说:“这位是西门二少。”
西门二少?!
小东顿时吓得说不出话。
“小东。”
陈皮的这声叫唤,梢稍唤回小东飞散的魂魄,他战战兢兢的回应:“陈……陈皮哥,什么事?”
“昨天那个女孩来了吗?”陈皮问。
“晨曦,她……她还没来。”
“还没来?”
小东用力吞了一下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她答应要来,就一定会来,可能是路上发生一点事。”
“知道了。”陈皮回头恭敬地请示西门深,“二少,那女孩还没到,你是不是要先回车上休息?”
“不用了,我们一起进去等。”西门深冷道。
“是,二少,请。”陈皮微弯著腰恭请。
西门深走向小东的赌场,一旁的陈皮大手往小东的肩上一拍,“还不回魂?”
“耶?”小东又受到惊吓。
“二少都快走进你的赌场了,你还在这里发愣?”陈皮提醒他。
小东霎时惊醒,加快脚步赶到西门深的前头,恭敬地帮他拉开门,“二少,请。”
还好,他刻意为了今天的赌局清场,现在赌场里没有其他外人。
西门深走进赌场后扫视四周,不过十坪大的狭隘空间竞也能开赌场?
小东搬来一张较舒适的椅子,双手用力拍去椅垫上的灰尘,“二少,请坐。”
一旁的陈皮担心西门深会感到不适,没想到他没说什么的坐下,让他稍稍松口气。
小东殷勤地奉上一杯热茶,“二少,请用茶。”
西门深接下他手中的茶,暂且搁在一旁,“那女孩住的地方离这里多远?”
小东刹那间被问傻,“我也不清楚,晨曦她向来居无定所,我实在不知道她住哪。”
“居无定所?她父母是做什么的?”西门深觉得奇怪。
“晨曦没有父母,之前她有个养父,但是她那个养父不务正业,常常欠下赌债,逼得晨曦为了帮他还债,只好也跟著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