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猫很难照顾吧!」她蹲下身子,看着笼子里两只超级可爱的波斯猫。
「梳毛比较需要注意,还有洗澡。不过波斯猫的性格很不错,温驯、乖巧,不会恶作剧的在家具上跳上跳下,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刚好跟皮皮相反,她知道妈妈最喜欢可爱的动物,可也受不了动物太过吵杂,譬如皮皮,如果再来两只皮皮,妈妈一定会受不了的。
「这么乖喔!」林淑琴闻言立即一脸欣赏的看着两只波斯猫,「好,就让皮皮有个榜样,看能不能乖一点。」
「妈妈,这只白色的叫做马库斯,红白色的叫做西欧保特,妳先带牠们进去,我还要提行李。」
林淑琴接手两只猫咪,带进屋里,打开笼子放牠们出来。
马库斯和西欧保特立即退到墙角,两只猫紧靠在一起,摇着尾巴。
「沁伊,妳看,牠们在对我摇尾巴耶,牠们喜欢我。」林淑琴看见女儿走进来,立刻高兴的说。
「真的耶!」唐沁伊也非常高兴,来到牠们身边,牠们的尾巴就慢慢不摇了,慢慢的上前,偎在她脚边,「啊?怎么看到我就不摇尾巴啦?」
「呵呵,因为牠们比较喜欢我啊!」林淑琴得意的说。
「也许牠们知道这里谁才是一家之主,在讨好妳呢!」唐沁伊猜测道。
「呵呵,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林淑琴心情愉快极了。
「妈,牠们暂时交给妳,我回房梳洗一下,整理行李。」
「好,妳去吧!」她挥挥手,「马库斯、西欧保持,来,我倒鲜奶给你们喝,好不好啊?」
「咪……」马库斯低叫,尾巴猛摇。
西欧保特则完全没有声音,不过尾巴也摇得挺厉害的。
「就知道你们会喜欢。」林淑琴开心的说,起身到厨房倒了两盘鲜奶端出来,放在牠们面前。「喝吧!」
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不想喝吗?」她奇怪的问。
「喵……」
「不想喝啊?没关系,先放着,想喝再喝……咦,你们两个的项圈是一样的呢,很漂亮耶!」因为波斯猫毛长,尤其是颈部周围的长毛最丰厚,所以她这时才发现两只猫有戴项圈,而且还是同款式的。
她俯低身子看着那特别的坠子,「是紫水晶吗?」伸出手,都还没来得及碰到,两只波斯猫便跑开,躲到沙发后面去了:
「好好,我不碰你们的项圈,别紧张嘛!」
「妈,什么项圈?」正好下楼的唐沁伊问。
「牠们戴的项圈啊!」林淑琴指了指躲在沙发后的两只猫。
「咦,牠们有戴项圈吗?」唐沁伊讶异,她都没注意到耶!
「不会吧,女儿,妳不知道哦?」
「牠们的毛那么长,很难发现好不好。」她辩解道。
林淑琴摇头,「妳这种糊涂的个性喔!」
「好啦好啦!现在的宠物都有植入晶片,项圈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没发现牠们有戴项圈而已,又不是什么重大事件。
「牠们一直不出来,是不是陌生的环境让牠们不安啊?」
「很有可能。」唐沁伊点头,靠到沙发后头,俯低身子,「马库斯、西欧保特,来,别怕,是我啊,安西雅。」她用英文对牠们说话,温柔的轻抚着牠们。
「咪咪……」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了,安心的住下来,别怕喔!」她微笑,安抚着牠们。
这几天再观察看看,如果牠们一直无法适应的话,她会带牠们到兽医院去一趟,请医生提供一些协助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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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砰砰砰砰!」重重的捶门声又在三更半夜响起,薇妮莎微微张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她故意放出消息,等了几天,终于来了。看着事情如她计画般顺利发展,她希望今天能彻底解决。她已经累了,那两个男人的爱恨情仇,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不想再看见她所爱的男人折磨自己,也不想再对她所恨的男人曲意承欢,她只想从这些纠葛中解脱……彻底的解脱。
披上晨袍,她赤着脚走到客厅将门打开,看也不看来人一眼,转身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在沙发坐下,倒了两杯酒之后,才徐徐的抬起头来面对男人。
「不坐下喝一杯?」她扯开一抹冰冷的微笑。
「东西呢?」男人没有多说废话,他要的定什么她很清楚。
「哼,那个软弱的女人还是把我给抖出来了。」她轻哼一声,也没有否认。
软弱的莉丝会将她抖出来,也在她的算计之内,本来就预定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才会找上莉丝,以她母亲盗用戴克斯家族的巨款威胁她协助,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如此发展,也不枉她得知她所爱的男人的打算之后,费尽唇舌,才让他点头答应她的计画,如今也才能让她昕爱的男人置身事外。
「把东西给我。」他冷声威胁。
「不可能,精灵之泪绝不会再回到戴克斯家族。」
「薇妮莎,妳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绝了。」
「相信我,我一点也不在乎。」薇妮莎一脸无所谓,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男人火大的一挥手,打掉了她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洒落在她白色的睡袍和白色的地毯上,宛如鲜血般的剌目,刺激着男人的野性,
「对!妳什么都不在乎!我要给妳什么,妳都不在乎,都不要!」男人怒吼。
「我要的,只是求你放过我,可是你依然使尽卑鄙的手段,以他的性命和未来作要胁,这得我不得不作践自己!事到如今,我还要什么?还在乎什么?我当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男人怒红着一双眼,威胁的上前,双手圈住她的颈项,「如果我杀了妳,妳在不在乎?!」
她毫不挣扎的盯着他,「我看着你杀我。」语调不疾不徐,一点也不在乎,她已经累了。
「妳!」男人怒火填膺,圈紧手指,阻绝了她的空气。「妳以为我不敢吗?」
「我……担心……你不敢……」要说话已经有点困难了,不过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看见他因她的话而双目赤红,怒到最高点,她心里有丝欣慰。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当她的意识渐渐飞离,她甚至没感觉到痛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等着……
男人突然放开她,突然冲进肺部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呛咳了起来。
「为……咳咳……为什么停下来?!」薇妮莎哑着声音嘶吼。
「妳在利用我杀妳!」他的怒火中有着一丝隐隐的悲哀,她临死前的那抹笑,将他的神智给硬生生的打醒。「妳确实什么都不在乎!我对妳死心了,薇妮莎。」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瞪着他,
「把东西给我,薇妮莎,只要妳把精灵之泪交出来,我或许能顺了妳的心愿……杀了妳。」
「我已经受够了,精灵之泪我绝对不会交出来,干脆告诉你吧,精灵之泪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它们再也不是精灵之泪了!」
「什么意思?」男人瞇起眼。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精灵之泪已经消失了!」
「薇妮莎,精灵之泪对戴克斯家族所象征的意义,妳应该清楚,戴克斯家族能有今日的权势富贵,全都是因为有精灵之泪,妳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是不是迷信,对戴克斯家族而言,精灵之泪确有其魔法的存在,这百余年来,戴克斯家族也曾失去过两次精灵之泪,两次都几乎让戴克斯家族灭绝,幸而两次都及时找回,挽救濒临灭绝的家族,因此,精灵之泪绝不能不见!
「如果我告诉你,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做的呢?」薇妮莎冷笑。「如果你不敢杀我,就请离开。」她冷淡的下逐客令。
「薇妮莎!」男人抬手用力的一挥,甩了她一巴掌。「妳该知道除了死,还有很多让人痛苦得巴不得死却又死不了的折磨方式!快说,否则我就让妳尝尝那种滋味!」
薇妮莎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冷冷的笑望着他,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般。「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妳!」他怒瞪着她,最后没辙,一把将她甩开,愤怒的离开。「妳听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总会找到办法让妳把精灵之泪的下落吐出来。」
「请便。」她嘲讽的说。
汽车驶离的声音让她微微一叹,「还是没死成……」惋惜的低喃,她拿起另一杯酒一口喝下。
看见敞开的大门,起身准备关上,不料又看见另一名访客就站在门边。
「今晚真热闹,怎么?他交代你轮番上场吗?」她嘲讽的一笑,转身让对方进门。
他踏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悄悄的掏出一把装上灭音器的手枪,对着她的背连开五枪。
她砰然倒地,撞上茶几,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血被吸入地毯,缓慢的蔓延开来。
男人仔细的把枪上的指纹擦拭干净,丢到沙发上,那手枪的所有者另有其人,丢在这里可以误导警方的查案。他又擦了擦门把,静悄悄的离去,将门关上。
然而薇妮莎没有立即毙命,残存的意识听见男人离开,当意识渐渐模糊时,她仅存的念头是--呵……终于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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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毕天曦丢下晚报,冲到电脑前打开萤幕,花了约十分钟的时间侵入警局的电脑,调出了刚刚在晚报上看见的那则命案纪录,
「真的是薇妮莎!」他低咒一声,快速的扫了一遍内容,然后退出,关机。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他立即接了起来,「我是毕天曦。」
「天曦,是我,」乔尔立即说。「晚报你看了吗?」
「看了,确实是薇妮莎。」
「我还有另外一个坏消息。」乔尔语气沉重。
「什么消息?」
「你前几天要我查的那个台湾女孩的住处,我已经查到了。」
「在哪里?」这是坏消息?
「她的寄宿家庭就是薇妮莎那里,不过……」
「什么?!」毕天曦跳了起来。薇妮莎遭杀害,唐沁伊又住在她那里,加上乔尔所说的「坏消息」,难道……「乔尔,她人呢?」
「别紧张,她在八月二号那天突然结束游学,回台湾去了。」
「回台湾了?」他蹙眉。八月二号?这么说,那天他们约好之后,她隔天就回台湾了!
她不像是明知道要回去了还故意和他相约的那种存心耍人的女孩,所以说,回台湾临时决定的?
「根据她对学校的说法是家里突发重大变故。」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歇手,其他我自己来。」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纽约?」
「还不一定。怎么了?」
「那个……」乔尔犹豫了一下。「FBI的人打算和你谈谈。」
「免谈。」毕天曦直接拒绝。
「天曦……」
「乔尔,别再说了,你知道我是不露面的,更何况他们要谈什么,你我心里都有数,这一次是被你诓了,我才会去碰官方的差事,但是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消息是他们给的,标的是他们指定的,既然我已经顺利取得他们指定的东西,这件案子便已经结束、现在他们发现晶片里的配方只有一半,又回头要我找出另一半,简直是想得太美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天曦,你也知道FBI有多小人,他们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尤其这次的东西又这么抢手,他们最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甚至怀疑现在完整的晶片在你手上,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Shit!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啊!」
「算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HID真正的身份,不过我还是会小心的。」
「那就好。没事了,自己保重。」
挂上电话,毕天曦陷入沉思。唉!真是忙啊,一大堆事情同时发生,连脑袋一向清楚敏捷的他都不晓得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了。
对了,先潜入命案现场瞧瞧吧,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立即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咦?天曦,你要去哪里?准备吃晚餐了。」毕宝琳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妈,我临时有事,帮我留一份,我晚点回来再吃。」他喊回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她大吼道。
「妈--」他无奈的回头。「我真的有事啊!」
「有比陪妈妈用餐重要吗?」她斜睨着他。
好吧,命案现场能等,天色更晚也较方便潜入。
「没有。」毕天曦乖乖的走回来。
至少,现在他知道唐沁伊是平安的,只不过她也太不应该了,要走都不会通知一声。
他根本没想到,人家不知道怎么联络他啊--虽然唐沁伊根本也忘了这个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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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的休闲衣裤,毕天曦趁夜色悄悄的潜入薇妮莎的住处。
啧!不过是第二天,警方就已全部撤离,连个封锁线都没有,看来这件案子一定会草车结束,顶多弄个犯人,然后说是窃盗杀人,结案了事。
由此可见,凶手肯定和高层人员有关。
四处查探了一下,确定只有他一个不速之客后,他才戴上夜视镜,开始仔细的搜索屋内。
屋内一团混乱,好像该翻出来的都翻了,茶几和沙发之间画了一个人形,是薇妮莎的陈尸处,他用脚挑开覆盖在地上的几个相框,戴着手套的手将它们一一拿起来检视,大部份都是薇妮莎和两只猫咪的合照,只有一张……
微瞇眼,他将照片从破碎的相框拿出来,是唐沁伊、薇妮莎、两只猫咪,以及另一个女孩的合照。
他将照片塞进口袋里。,他希望不管是谁杀了薇妮莎、目的是什么,他或她或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张照片,别将唐沁伊给扯进来才好。
视线一瞥,扫过其他照片,毕天曦狐疑的皱起眉头,挑起两张明显是不同时间照的照片,看照片上的日期,租那张合照是同一天,照片的主角是两只猫咪,而牠们的脖子上……
瞇起眼,拿着照片靠近点瞧,毛太长了,几乎全部被遮掩住,可是其中一只白猫露出了一点点项圈,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那个坠子该不会就是其中一只……精灵之泪吧?
他把这张照片收起来,然后搜寻其他照片,不过都没有收获。
来到二楼,他搜寻房间,每间房都被彻底破坏了,他仔细的搜索一遍,在主卧房化妆台后面捡起一条鸡心项链,他将它打开,里面的照片让他非常惊讶。他将项链放进口袋,眼底有抹深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