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难怪梅若梓会那么生气了。
「有那么严重吗?」梅若虹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都要怪你,谁教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如果你先告诉我,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总之,祸是你闯的,你就要自己去收拾。」梅若梓以没得商量的口吻说道。「你教我要如何收拾?」
梅若虹尝到了祸从口出的滋味,说都已经说了,难道还能当作没说过吗?
「无论你怎么做都行,就是要让绿萼乖乖嫁给我。」梅若梓道,他认为司徒绿萼一定会看在她们前世的情谊上,不至于对梅芳虹有所刁难。
「怎么这样。」
梅若虹好后悔,如果她别好事跑回飞翼山庄就好了,现在她想开溜也走不成。
「你不是一直希望绿萼当你的嫂子吗?现在你应该高兴才对。」
「大哥,你已经不疼我了吗?」梅若虹突然问。
以前,她是三位哥哥最珍视的宝贝,但现在梅若梓的心中有了司徒绿萼,虽然她希望司徒绿萼成为她的嫂子,但她一下子还无法适应这样的改变。
「傻瓜,我当然还是疼你啰!所以你要尽量帮大哥的忙,好吗?」梅若梓摸摸她的头道。
「嗯。」
梅若虹决定,她要尽力帮助梅若梓娶司徒绿萼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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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司徒绿萼因梅若梓隐瞒她关于梅若虹就是红珍珠仙子的事,决定要小小的惩戒他一番。
所以,当梅若虹替梅若梓当说客时,司徒绿萼的脑袋瓜子浮现出坏心眼的想法。
「绿萼姊姊,我大哥人最好了,你嫁给他绝对不会后悔;人家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也就是说当神仙还不比当凡间的恩爱伴侣好,所以你还是嫁给我大哥最好。」梅若虹克尽职责的劝道。
司徒绿萼眼神闪著光芒浅笑道:「听你这么说,让我有些心动了耶!」
「是吗?」梅若虹没想到自己还真适合当说客。
她再接再厉道:「听我的话准没错,这可是我的亲身经验喔!我放弃回归天庭的机会,只为了和无尘厮守,我没有办法想像没有无尘的日子怎么过。」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绿萼急切地问:「你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回天庭吗?」
「我……我不知道。」梅若虹摇摇头说道。
好险,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如果现在告诉了司徒绿萼回归天庭的方法,司徒绿萼一定会毫不留恋的离开,到时候梅若梓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然而,司徒绿萼才不相信梅若虹不知道,但现在问她的话,她一定什么也不会说的;反正司徒绿萼只要知道有办法可以回去就行了。
「你别紧张,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想回去,而且我还会高高兴兴的嫁给梅若梓。」
「真的?」梅若虹讶异于她的改变,刚刚才说和梅若梓不会有结果,现在却说会高高兴兴的嫁给他。
「司徒姊姊,你不会骗我吧?」
「怎么会呢?不过,我希望你去对梅若梓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婚礼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就这样?」
飞翼山庄要办喜事,当然是要风风光光的,根本不需要司徒绿萼另外要求。只是,梅若虹不知道,司徒绿萼会如此要求是有原因的,而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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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绿萼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令梅若梓觉得费解,于是他想亲自去问问她。「我改变主意你不高兴吗?」
司徒绿萼凝视著他,那眼神非常的妩媚,像是在诱惑著梅若梓似的。
「不,我很高兴。」梅若梓的感觉是受宠若惊,但他可不会高兴过了头。「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可以告诉我吗?」
「怎么,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司徒绿萼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睑,唇就要吻上他的。
她和之前判若两人,若非早就认识了她,梅若梓大概也不会如此震惊。
不过,老实说,这个主动卖弄风情的司徒绿萼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怎么可能,若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恐怕就不会有娶你的念头了。」
没错,要娶像司徒绿萼这样的女子,也必须有相当的勇气才行。
司徒绿萼噗哧一笑说道:「说得好像我很可怕似的,我真有那么可怕吗?嗯?」她竭尽所能的诱惑他。
而梅若梓也是个正常的血性男儿,又怎能抵挡她刻意施展的魅力。
「不,你一点也不可怕,谁要是说你可怕,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说著,梅若梓头一个不放过的却是她那像是邀人亲吻的红唇。
「唔!」
司徒绿萼忍住想推开他的念头,让梅若梓吻住她微颤的唇瓣。
司徒绿萼是个学习力强的人,她将在妓院看到的那一套诱惑男人的功夫用在梅若梓身上,简直是让他克制不住,犹如沉浮在欲海里。
像她那般诱人的女子,即使柳下惠再世也会受不了她的诱惑吧!
梅若梓被她搞得心痒难耐,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吻著她唇瓣的嘴不知不觉的就来到她雪白的颈项,双手更是难以控制的拉开她的衣襟,膜拜她完美的胸脯。
够了,已经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虽然司徒绿萼承认梅若梓的碰触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难受,但也已经是她能容许的最大让步。
「不——」司徒绿萼用尽全力推开他。
「搞什么?」梅若梓低声吼道。
他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她却突然中途说「不」,难怪他会气得想破口大骂。是她自己点了火,就该有以自己的身体灭火的觉悟,至少梅若梓是这么想的。
司徒绿萼知道梅若梓很生气,任何男人处在他这种状况都会气愤难捺,而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
她就是想要梅若梓因要不到她而难受。
「我司徒绿萼虽然出身风尘,但也知道要洁身自爱,所以洞房花烛夜之前绝不能做出越轨之事。」司徒绿萼说得义正辞严,她还尽可能地逃离梅若梓身边,努力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梅若梓咬牙道:「说得好,但明明是你起的头,你现在才拒绝,未免太矫情了吧。绿萼,你现在最好快到我怀里来,让我好好爱你。」
白痴才会过去,司徒绿萼摇摇头道:「若梓,你若爱我的话,就应该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再继续。」
「那我被燃起的欲望又该怎么办?」梅若梓愤怒地对著她大吼。
「我不介意你去找别的女人。」司徒绿萼一步也没移动。
「你可真大方。」梅若梓嘲讽道,但他可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好,我可以等到洞房花烛夜,但我要索求一吻作为等待的报酬。」
「你刚刚不是吻过了吗?」
既然已经达成目的,司徒绿萼连一吻也不愿答应。
仉梅若梓却说:「刚才是我吻你,现在我则要你主动吻我。」
司徒绿萼想了想,如果一个吻就能打发他,那还满划算的,于是她走向梅若梓,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轻轻亲了一下。
然而,梅若梓却对这个无关痛痒的吻非常不满意,他一把抱住司徒绿萼,加深了那个吻,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司徒绿萼从没想过一个吻可以如此激烈,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时,梅若梓才放开她。
「明明说好只是一个吻而已,你不守信用。」司徒绿萼喘著气指控道。
「我没说谎,这的的确确只是个吻而已,更激情的还在新婚之夜,绿萼,我将会非常期待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梅若梓在司徒绿萼的脸上吹著气。
闻言,即使不太会脸红的司徒绿萼也不禁染上红霞,她看著梅若梓满意地离去,心里想著:幸好,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梅若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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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徒绿萼的特别要求,加上翼帮在武林中的地位,梅若梓和司徒绿萼的婚事成了武林中的一大盛事,许多在武林中颇有地位的人士皆在婚礼的邀请名单中。
婚礼的前几日,飞翼山庄里住进了来自各地的宾客。
因此就连梅若虹也说道:「就连我上次成婚时也没这么热闹。」
梅若虹这么说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完全没有不悦或嫉妒的成分;而且老实说,她还衷心期盼司徒绿萼能正式成为飞翼山庄的一份子。
但是——
谁也没料到,婚礼的前一天,竟发生一件撼动整个飞翼山庄的事。
司徒绿萼竟然毫无预警的逃婚了,她此举无疑是让梅若梓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尽失。
这简直比当面打他一巴掌更令他难堪。
「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是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将她找出来。」
梅若梓对所有飞翼山庄的人如此命令,而原本要来参加婚礼的梅若虹,没料到司徒绿萼会以这种方法羞辱她的大哥。
她虽然觉得司徒绿萼此举不对,却又担心梅若梓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因此忍不住问道:「大哥,找回司徒姊姊后,你打算怎么做?」
「这……」梅若梓顿了顿。
司徒绿萼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都是她自找的,但……
「这件事等找到了绿萼再说。」梅若梓有所保留地说道。
司徒绿萼很该死,但即使是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梅若梓所能想到的惩罚,却只是狠狠地吻她而已。
等找到司徒绿萼之后……
第四章
离开飞翼山庄的司徒绿萼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她很快地就决定了今后的去向。
首先,司徒绿萼将自己身上高级的丝绸衣裳与首饰当掉,再买套粗布衣裳、画上丑丑的妆以避人耳目。
现在,梅若梓必定派出许多人追捕著她,所以她可不能太招摇。
之后,司徒绿萼买了一匹马往南走,她的目的地是——江南。
离家已有多年,司徒绿萼觉得也是该回去看看的时候了。
一路往南走,司徒绿萼才惊觉飞翼山庄的势力有多庞大,几乎在每一个城镇都有翼帮的据点,害她每天过得心惊胆战,就们被翼帮的人抓到。
不只如此,她还看到她的画像被张贴在四处,上面写著:若有人抓到司徒绿萼,赏金一万两。
哇塞!真是大手笔,将她当成钦命要犯似的四处通缉,随时都有人等著抓她去领赏。幸好她已经「变装」过了,应该不至于会被人认出才是。
司徒绿萼继续赶路,终于躲过追捕,闪到她的家乡。
当她站在司徒府门外,要仆人去通报她爹娘关于她回来的消息时,仆人却直接将她带进大厅;出来见她的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她的大姊司徒牡丹和姊夫梁汉武。
她大姊一脸不悦的道:「你怎么回来了?」
「大姊,我不能回来吗?」司徒绿萼好笑地反问,她虽然离开了,但这里仍然是她生长的地方呀!
「我没说你不能回来,可是你早不回、晚不回,爹一生病你就回来了,真是居心叵测。」司徒牡丹冷笑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姊妹的感情一向不好,但也不需要她一回来就明显表现出敌意吧。
「别装蒜了,你是不是想回来分财产?我可不允许你分走我的财产。」
司徒绿萼只觉得她很不可理喻,但因为才刚回来,也不想和她有所争执,便道:「我不想理你了,既然你说爹生病,那我就去看看他。」
「你是想讨好他吗?我不准你去。」
司徒牡丹疑心病很重,她硬是拉住司徒绿萼,不让司徒绿萼往内室走。
「牡丹,够了,别在下人面前出丑了。」粱汉武劝著老婆,之后又转向司徒绿萼道:「绿萼,你先去洗把脸,换件像样点的衣服后,再去见爹吧!」
「谢谢你,姊夫。」为了故意气司徒牡丹,司徒绿萼对粱汉武露出迷人的笑靥。梁汉武不禁看呆了,连司徒绿萼早巳走远了,还痴痴的望著她离去的方向。
「气死人了。」司徒牡丹见状气得跺脚,「梁汉武,是不是连你也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粱汉武将视线拉回妻子的身上,心中不禁感叹:唉!同样是姊妹,为什么容貌和个性会差那么多。
「我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司徒牡丹咬了咬下唇。
她好不甘心,从小爹娘就比较疼司徒绿萼,她初恋的男人最后也爱上了司徒绿萼;当司徒绿萼离家出走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恶梦中解脱,但……司徒绿萼又回来了,而且还企图夺走她的—切,不!她绝不允许。
司徒牡丹决定要想尽办法赶走司徒绿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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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绿萼洗了脸,换上以前的衣裳后,就立刻往爹娘的房间走去。
司徒夫人一见到她,惊喜万分地道:「绿萼,你哪时候回来的?牡丹也真是的,怎么没告诉我你回来了呢?」
「我刚回来,姊姊大概是来不及告诉你吧!」司徒绿萼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听说爹生病了,他还好吧?看过大夫了没?」
「唉!」司徒夫人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指著床上的司徒波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你爹一个月前就病倒了,连大夫也不知他生的是什么病。」
「有这种事?」
司徒绿萼看向父亲,她不是大夫,当然不会知道他生什么病,但她觉得父亲的眉心之间好像被一团黑气笼罩,不禁往他的眉心望去。
「怎么了?」司徒夫人问道。
「娘,爹的眉心怎么有一团黑气?」
「黑气?哪里有黑气?」司徒夫人相当纳闷,她什么也没看见。
见到司徒夫人的反应,司徒绿萼的心里不禁想著,莫非只有她看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查清楚的。
司徒绿萼回家后,匆匆地就过了一个月,但她却始终查不出司徒波眉心上的黑气从何而来;就在这时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事情的起因是由司徒牡丹到街上去买布料开始,她原是想做几件新衣裳,途中就听到那些三姑六婆们谈起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喂!你听说了吗?现在大街小巷都贴了一张画像,听说只要找到画像里的人就能拿到一万两的银子呢!」三姑说道。
六婆紧接著道:「咦?有这么好的事?那还等什么,咱们也去找人吧!说不定就让咱们给找到了。」
「我也正有此意。」
司徒牡丹见她们兴致勃勃的走了出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著出去,只见三姑六婆走到一张画像前指指点点,她远看就觉得画像里的人很面熟,于是走近看仔细些,结果——司徒牡丹发觉画中人竟是她的妹妹司徒绿萼,心中不禁一喜。
「终于让我找到对付那狐狸精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