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过程中,他和楚昕婷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昕婷先前对他的态度称不上友善,但与他的相处总是火花四射。至于那会是争斗的火花,还是情爱的火花?不管哪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会让她和他一样,为两人即将引爆的火花感到期待。
至少经过一夜证明,引爆的激/情火花果然炫目夺魂。
第1章(2)
楚昕婷直直瞪着天花板,不敢直视在她房间里光着屁股走动的男人,长针眼啦,店小二,来瓶二锅头灌晕她吧!
呜呜呜,不要拉窗帘啦,冬天的英国难得有阳光,有太阳才有希望,天啊,她快吓死了……
蓝克丞躺回原来的位置,支着头,看着身旁的小女人,昨夜放肆狂浪的小妖精天亮后变成龟缩的小鸵鸟,她处于极度惶恐中,绷着唇线,抱着被子直打哆嗦……
不过,这改变不了什么,盛燃火花不会因为她的躲避而熄灭。
他顺着她颤抖的红唇,视线往下移,带笑的黑眸因聚焦在胸前的起伏而灼亮,他清楚明白羽绒被下是何等的春光,一时间他觉得那被子真是碍眼极了。
男人伸手——
“啊,不要……”女人捉着被子惨叫。
“不是不累?”男人低哑的嗓音好诱惑。
“天、天亮了……我、我今天有课……”她紧捉着被子抵死挣扎。
男人扯动着被子。“都中午了,请假。”
“不行不行,下午的课更重要,更重要……”她拚命摇头,夹抱着被子滚到床边,宁愿面壁思过,就是不看他!
蓝克丞勾着笑,邪魅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我记得宝贝昨天可热情了,从酒吧回到家里的一路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舍不得离开。”
呜呜呜,不要说不要说,酒乃万恶之首啊!
“还不断要求我吻你,你的邻居一定感叹原来你这么热情。”
不~~楚昕婷慌了,开啥玩笑,事情不用这么复杂吧?
不就是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吗?!她不想讨论昨夜自己的醉鬼行径!
“蓝律师,相信我,这、这是意外……”
“意外?”男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黑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道不悦的厉光。“是吗?你这一说我倒是记起来,昨晚你寻找yi/ye/情的态度有多积极——莫非,我才是你所谓的,意外,?”
或者该这么说,如果昨晚他没有依着消息,适时找到在酒吧狂欢的女人,那是不是代表,情况会猪羊变色大翻转?今天在床上和她打情骂俏的是那个英国佬?!
思及此,蓝克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闷气卡在胸口,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打翻醋桶”?
蓝克丞眯起眼,厌恶这种感觉,真是了不起啊楚昕婷,能让他如此不舒服,她果真是古今第一人,但也必须为她的挑衅付出代价!
还在面壁躲人的小鸵鸟根本不知道,大野狼即将出手,她这只被人吃了好几轮的小白兔能躲到哪里?还在继续哀号——
冤枉啊,大人,不管是伪BC还是蓝变态,统统都是意外啦!
更何况,她又不见得会和伪BC○○XX,是蓝变态突然跳出来,对她又吻又抱,她才会禁不住……噢!
“误会误会,那绝对不是积极,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是灰色的,很像BenedictCum——”
她闭嘴,气闷到想撞墙。
她和他解释这个做啥?!
男人冷笑。“不用怕,把话说清楚。”
她是不怕啊,天知道,他们只是不小心有了肉体关系,她干么窝囊成这副德性?
不就是yi/ye/情嘛,你情我愿不是吗?莫名其妙擦枪走火谁都怪不了谁,呿,她根本不用畏惧蓝变态半分……
话虽如此,没用的楚昕婷就是觉得他藏刀的笑容好可怕,她缩着背,打死都不愿再开口。
只是楚昕婷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头,她抱着被子躲边角,直接把光溜溜的美背和翘屁股供人免费观赏……
蓝克丞勾着笑伸出手,手指暧昧地滑过她的背,直直刷过白嫩的翘臀。
“转过来。”男人沙哑地命令,盛燃的欲火令刺激不断攀升。
她抖着,怎么办?怎么办?
接下来会发生啥事谁都清楚,只是醉酒时是一回事,清醒时……噢,老天,她该怎么办?
蓝克丞靠近,结实的身体贴上柔美的娇胴,手掌轻抚她颤抖的肩膀,指尖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滑动。
“昕婷。”他轻轻吮过她敏感的颈子,灼热的唇加深力量,在白晰的粉肉上印下一道艳红的印记。
她紧闭双眼,交缠的双手在胸前交握。
他手掌往前滑动,占有地覆盖住一只丰盈,欺近她耳旁,吐着热气。“我没有灰色眼睛,我也不是BenedictCumberbatch,记清楚,我是蓝克丞。”
楚昕婷直接石化,低头瞪着胸前的手掌,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应该“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吗?
这男人凭什么像是插旗宣示主权般的狂妄?
她实在气不过,这辈子已经被爸爸高压管教过头了,没必要多一个男人来凑热闹!
她绷着嗓音抗议。“蓝律师,关于昨晚的事——”
“是意外吗?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
根本没她发言的机会,蓝克丞啃着她的脖颈,指尖甚至坏意挑逗,她是一道可口的食物,引诱着他大快朵颐。
这这这……突然的快意,令楚昕婷狠狠倒抽了口气。
想躲,但身体又莫名其妙地弓向人家,蓝克丞勾起笑,相当满意身下娇躯的诚实回应,他吻着她的颈子,手也没闲着,大掌罩着浑圆的臀瓣揉捏。
她咬牙,差点尖叫!
“蓝律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她是抱着被子发抖的鸵鸟,更是垂死还不忘挣扎的鸵鸟。
“然后呢?”
然后?!
她揪着眉。“蓝律师不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了吗?”
上床、下床、拍拍屁股走人——
就算她没说出口,但不应该是这样吗?
“怎么?你想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男人问道,大掌的探索之路可没停下。
楚昕婷惊恐地回头瞪人,他在说什么火星话?!
“莫非每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要人家负责任?!”她很单纯地问了这个问题,却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会不会挑战蓝律师窄小的心眼,让他炸毛。
果然,蓝克丞怒火和欲火整个大爆炸。
他当然生气,基于律师的职业病,他可以轻易举出三大点——
一、他要她。
二、他当场活逮她的猎男计划。
三、事已至此,她竟还妄想云淡风轻装作没这回事?
楚昕婷真了不起,除了让他打翻醋桶,还可以让鲜少动怒的他,直接火山爆发。
“如果我要你负责呢?”他咬牙切齿。
楚昕婷更难回答了。“负责?”
她想破头也想不到,她要怎么负责?奇怪,这种经验老道的花花公子,字典里还有“负责”二字?
“你怎么说?”他瞪着她。
“这、这、这……”楚昕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辜的小绵羊要怎么对大野狼负责?开天辟地没听过这种事。
“说不出来,就由我来告诉你。”
小绵羊永远不懂,所谓的负责,就是一遍一遍让大野狼吃干~~抹净!
蓝克丞用力扯开她紧捉不放的被子,愤然将她转过身,气呼呼地想一口吃掉人家,却被她娇羞的模样彻底震傻,像情窦初开的小毛头,卡在半空中……
蓝克丞瞬间停止呼吸。
眼前的美景让他喉头缩紧,高昂的yu/望像狂浪般窜起,俯身,他封吻住她,在她唇瓣上辗转缠绵,楚昕婷一怔,睁着大眼瞪着在面前放大数倍的脸。
天啊,这是清醒后,体内没有半滴酒精的第一个吻……
他闭着眼,睫毛长长的,甚至能摩擦到她的肌肤,男人睫毛这么长是要女人和长颈鹿怎么活?(长颈鹿的睫毛真的很长,请参考动物星球频道~~)
她发愣着,蓝克丞却突然睁开眼,直盯得她一脸傻愣愣,他坏心地张嘴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没见血,却又有痛觉。
楚昕婷被痛感拉回神,小脸炸红,眸心慌张地闪烁,她伸手推开他,这样的亲密在清醒后,真的太、震、撼、了……
蓝克丞却握住她的手,唇贴着她的唇,命令道:“别动,闭上眼睛。”
“我……”她直觉想拒绝,却正好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才张口,那长舌就钻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掠夺她的一切。
他吻着她,她的唇很软,也很甜,他喜欢她的滋味,像甜美的果实,让他不禁有些迷惑,想贪恋更多。
她柔软的丰盈贴在他赤/luo的胸膛,他的唇刷过她敏感的颈子,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灼热的吻一路往下移动,俯身含吮住一颗诱惑的嫣红。
她浑身颤栗,心脏扑通扑通跳着,甚至忍不住shen/吟,唤了他的名字。“蓝克丞……”
这这这,这该怎么说?
在这情境,她叫他的名字应该不为过吧?
但对蓝克丞而言,却是大大的满足,这就他的目的,他火热热的存在感,令她的小脑袋里不再留有那个灰眼BC的半点残影!
“楚昕婷。”蓝克丞低唤,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是在勾引我吗?”那语气,明显被取悦了。
勾引?!楚昕婷瞪大眼,惊恐自己的失言,她摇头,试着解释。“我、我没有,我、我不是……我、我根本——”
然后,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克丞再次覆上她的嫩唇,她呜嘤娇喘,小手无助地圈住他的颈项。
“嗯……”
两人的舌尖软腻地纠缠。
他满意地勾起笑,贴着她微微颤抖的红唇。“宝贝,我要你。”
……
结束。
完了。
惨了。
该糟了。
二锅头不够看了,来根狼牙棒直接敲晕她吧!
楚昕婷依着他结实的胸膛喘着气,上述那些壮烈的心声就是她目前的心情。
蓝克丞将她抱在怀里,他手指在她柔美的背脊上跳动,拥抱她的感觉真好,这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寸仿佛都是为他而生。
“你是哪间律师事务所派来的漂亮女间谍吗?”
楚昕婷没回话,当他发神经,她累到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反唇相稽?
他笑着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印上一个响亮的吻。“你可口到让我精尽人亡都甘愿,小妖精。”
她瞪他一眼,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划开暧昧的气氛,那是她的手机铃声,楚昕婷不想理会蓝变态的yin/言秽语,用力推开他,当男人退离她的身体之际,那种舒畅又空虚的矛盾滋味差点让她尖叫。
但她没时间多想,起身,忍着下半身的酸痛,从床底下捞起手拿包,接起电话——
“昕婷?”
“姐。”
“昕婷,雷聂说蓝律师去找你,他到了吗?”
“到了。”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昨天晚上。”
“他现在在哪里?”双胞胎的神奇感应力让远在台北的姐姐昕娉感到不安。
楚昕婷深呼吸,总不能告诉姐姐,蓝律师正啃着她白嫩嫩的屁股当早午餐吧?
“姐,他找我有什么事?”
“雷聂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见过面了吗?”
经由姐姐提醒,她才察觉不对劲,蓝变态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到英国?听姐姐的口气,好像是特别来找她的……
“是见过面了……”楚昕婷转头瞪着对她屁股种草莓的色情狂。
莫非——
只是来找她上床?!
第2章(1)
楚昕婷是那么的美。
浪漫的长鬈发轻覆在小脸两旁,肌肤白透细嫩,红嫩的唇微微勾撩着,还有秀媚的柳眉、清澈的眼眸……似典雅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气质总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她是南部地产大王楚朋博的掌上明珠,备受呵护的楚家公主,生活起居样样都有专人打理。而且她从小接受最完善的教育,音乐、艺术、语言,乃至经营管理学,都有最顶级的专业人士规划指导。
她是精致的艺术品,娉婷婀娜的风辨,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焦点,是全国少淑女仿效的对象……
但这只是表象。
她是楚家公主没错,也是一顾倾城的焦点没错。
可是没人想得到,要拥有现在的一切,她付出的是自由。
人生对她而言不是选择题,她只能依照父亲的规划,按部就班成为楚家上下所希望的……芭比娃娃。
一只折翼的青鸟。
不过,她并不是乖巧听话的公主,往往只是表面臣服,实际上另有一套变通的法子。
自由险中求,就是她的写照。
如今又有了姐姐的相挺和姐夫的资助,她顺利战胜父亲的阻挠,来到伦敦完成她的求学之道,学的是她最爱的珠宝设计和监定。
或许时间并不长——她清楚父亲的妥协只是暂时,终有一天她还是得回到楚家大牢,继续任人摆布的人生。
但是……又有谁能把握,飞走的小青鸟还会乖乖回笼呢?
人都在英国了,父亲又怎么奈何得了她?
所以目前楚昕婷没必要烦恼为自由和父亲的拉锯战,因为更麻烦的事就摆在前头——
“你男人?”梁小暖耳语,是清脆的京片子。
楚昕婷漾着笑,优雅啜茶,美丽的姿态貌似平静无波,心底倒是狠狠一揪。
你男人?
多么霸气的词汇啊!
小暖是她在英国念艺术学院的同班同学,是位北京姑娘,个性开朗大方,与她在阴雨绵绵的伦敦成了知己。
“很复杂。”连她都搞不懂自己和蓝变态的关系,当然复杂。
“不会复杂呀,他住你家、睡你床,这关系不是明摆着吗?”
北京姑娘用的词汇一针见血,好比“你男朋友?”这么平淡的问句绝对没有“你男人?”这般直截了当。更好比一句“睡你床”,就足够解释这复杂的情势了。
见好友沉着脸不回答,梁小暖眉头一皱,十足不相信。“唉呀,难不成他打地铺?”
是啊,如果蓝变态肯打地铺,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是。”
“那总不会是盖被纯聊天吧?那多可惜?”
楚昕婷没回话,掏在唇边的马克杯挡不住粉颊上跃起的两朵酡红,这足以说明一点也没浪费?!
梁小暖暧昧地捣嘴笑。“那就是喽,你爱人呗!”
爱人?
这几天交手,蓝变态强势的风格和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老爸她无法选择,情人她总可以拒绝吧!
楚昕婷垂下眼帘,无奈地吁了口气。“小暖,他不是我爱人。”
她多希望事情能够简单些,而不是像现在,蓝克丞不但睡了她的床,还占用了她的厨房,状况诡异到让她摸不着头绪。
想赶人,但牛皮糖谁也赶不走;留人,又觉得怪异?她和蓝克丞就这么呈现一种莫名其妙的同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