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过夜,我现在人会在这边吗?窦至中,生日快乐,别生我气了,好吗?」她俯身,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一个和好的吻。
「唔……错了。」他低吟着说。
「什么错了?」她抬起头,诧异地问。
「位置错了。」他说着伸手按住她的头,将她按向他的嘴。然后他张开嘴,吞噬着她。
「至中……」她轻声喊,用力地回吻着他。
虽然吵架才几天,但是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了。没他在身边的日于真是难过!乃茜趴在他胸膛上,很热络地回应着他,表现着她对他的思念之情。
窦至中哪禁得起这样的鼓励。平日的他或许还有这个自制力,但是吵架的沮丧加上酒精松懈了意志,他对她的吻可是有反应得很。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毫不客气地吻着她。
他的手滚烫地在她身上游移,即使喝多了酒,也没有让他解钮扣的手变笨拙。
他一一的剥除了阻碍他的衣物。
「至中。」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在他的热情之下逐渐松懈,逐渐抛开了顾忌。她的手摸上他的胸膛,推开他的衬衫。然后他很帮忙地解开自己的衬衫,一把将衣物抛得老远。
他的手揉捏着她身上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嘴唇更是如饥渴的孩子,又舔又吻,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她在他身下蠕动,气息紊乱。但她那自然的反应在在激起了他更多的热情,他老练地解开了最后一件束缚,让彼此裸裎相对。肌肤与肌肤的触感如此直接,又如此美好,他与她一起轻声叹息。
乃茜觉得自己好像飘在海面上一样,整个人极度放松,极度慵懒。她的手拥抱着他坚实的肩膀,感觉到他贴靠着她的每寸肌肤,还有他那滚烫的欲望。
她知道他就要占有她了,她即将属于他。
谁想到正当她抬头轻吻着他的嘴,却发现他的动作停了。
「至中?」她迟疑地喊。
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身体的某部分还醒着,但他显然已经睡着了,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窦至中!」她红着脸推推他,他的反应是发出更大的鼾声。「你居然睡着了?」她真想尖叫。
用力捶了捶他的身体,她发现这样只是弄痛自己而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或许是因为累了一整天,加上刚刚为了摆脱他的体重花了不少力气,她无力地瘫在他身边,根本懒得起身关灯了,剩下的力气只够自己捞起被单,盖住两个人。然后她靠在他熟睡的脸旁,很快地跟着沉沉睡去。
第九章
窦至中先醒了过来。但他张开眼睛后,随即怀疑地眨了眨眼,怀疑眼前的一切是梦。
他发现他的小茜趴在他胸口睡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她的腿被夹在他两腿中间,感觉起来触感相当美妙。而他的右手环着她,左手更美好了,正握着一团绵柔,简直是要上天堂了。
这种画面简直就是他幻想的场景,所以让他一眨再眨,极度怀疑自己还没醒。当然,随着官能的苏醒,他的男人感官也完全的觉醒。他轻轻掀开被单,低头看,嗯,好样的,果然一件不留。
望了望四周,他发现这是童乃茜的房间,而原本该在他们身上的衣物,此刻正到处散在房间各个角落。
紧接着,他的目光回到他手底下的如脂柔软上,看到上面竟然有瘀痕,他不禁猛皱眉头。
天哪,忍了这么久,他到底还是蹂躏她了?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可是哪,生为男人的悲哀就是,他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的龌龊,但是身下的兄弟却依然抬头挺胸,生气勃勃。
正当他的肉体跟精神大打出手时,身边的人儿却醒了。
「唔,几点了?」她在他胸膛上抬起头来。
窦至中一脸沉重地问:「我昨天弄痛你了吗?我是不是很粗鲁?」他的手指揉抚着她胸部的瘀痕,一脸自责。
他的动作引起了她的反应,她红着脸,抢过他手里的被单,紧紧包住自己。
「天哪!」看到她的反应,他等于是得到肯定答覆。
确实,他的脑中闪过好几个画面,他不是全然没有记忆的。他有印象自己趴在她身上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还记得她肌肤的美好触感,但是更后面的部分,他就不记得了。
该死的,他怎么会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跟她发生关系呢?
现在他连记忆都不完全,而她可能以为他是色情狂呢!
「对不起,小茜,我昨天实在太糊涂了……」他仿佛受到打击一样,这跟他幻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完全不一样。怎样都没想过会是在意识不清楚的状况下发生的,这不管对她还是他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你后悔了?」她迟疑地看着他。虽然他最后没有完成,但她是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的。难道他后悔了吗?
「我当然后悔。」他这句话才出口,就让她的心跌入谷底。「我肯定对你很粗鲁,而且我根本不记得了。这怎么可以呢?」他接下的这句话,还有脸上惭愧的表情又让她从谷底爬上来。
「其实你没有啦……」她红着脸解释,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根本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小茜,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知道我肯定很粗鲁,我看到你身上的瘀青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他搂紧了她,亲吻了她头顶。
对于他的误解,她只能红着脸,呐呐难言。
「对了,关于我们吵架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她既然解释不了昨晚的瞹昧,干脆直接跳过,讨论另外一件事。
「等等,我觉得我们先起床穿衣服再说,你知道的,男人都是禽兽。」他说着还一边低头看自己坚忍不拔的欲望象征。
她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被单下的隆起,整张脸胀红了起来。
「窦至中!」她尖叫一声,拉起被单包住自己,就冲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窦至中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办法,肉体是最诚实的。虽然他的理智知道不能在短短几小时内蹂躏一个女人两次,但他的身体却不是这样想的。
低声咒骂了几声,他跳下床捞起地板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穿戴妥了之后,他还把她的衣服收好,顺便朝浴室喊:「要不要帮你拿衣服?还是你要穿昨天那套?」
结果他的问题引来她另外一声尖叫。
「窦至中,你闭嘴啦!你先出去,我自己会弄。」她隔着浴室门对他喊着。
「好吧!」昨天是他理亏,所以他今天就顺从她一点。「我出去了,去另外一间浴室刷牙洗脸。」他还故意大声关上她的房门,好证明他的离去。
而浴室内的乃茜看着镜子里自己晕红的脸,捧了好多水往脸上泼,希望能帮自己降降温。
十五分钟后,她换好了一套衣服,顺便把头发给绑了起来,这才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窦至中老早就坐在餐桌前了。
「在我们开始谈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弄点吃的。熬点粥吧!然后煎个蛋。你这边总有酱瓜之类的东西吧?」他老大爷又开始要求东要求西了。
乃茜赏他一个大白眼。但是想到昨天是他的生日,还是撇了撇嘴起身。「好吧,就当作是你迟来的生日大餐吧!」
她拿出白米淘洗,然后把米放入锅内,拿到炉子上熬煮。由于熬白粥需要点时问,她又回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谁跟你说我生日的?」他怀疑地问。「还有,我怎么会在你家?还有,你那见鬼的简讯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喔!」说到这个,他的嗓音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
昨天他看到那则简讯时,差点把手机捏碎。他故意克制自己不要打电话给她,也不要杀过去见她,不然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真的动手掐死童乃茜。
「喂,你态度不能好一点吗?」她受不了地瞪他一眼,看他激动得都快要爆血管了,只好开始解释:「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过了,不过显然你根本不记得了。我再说一次好了,简讯的事情是骗你的。」
「骗我的?」他眯起眼。
「对啦,谁教你不跟我说话的,还挂我电话。我想说传个简讯给你,看你会不会自己打电话给我。」她解释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感觉自己好像跟他一样幼稚。
「想我不会打电话给我吗?你这蠢女人!」他吼道。
「那你还不是一样?想我不会打电话跟我吵架吗?还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简直是个笨蛋!」她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你……我喝酒是因为我高兴,我很久没跟朋友聚会了,所以才多喝了两杯。」他窘着脸辩解。
「高兴?还真高兴。你以为费先生跟傅先生没跟我说吗?窦先生,请你坦白一点,不然我们谈不下去。」她不以为然地说。
「马的,那两个叛徒。是他们打电话给你的?」他又开始骂人了,不知道那两个人耳朵会不会很痒?
不过在知道了她昨天没有真的在外过夜,他的火气已经消灭很多了。事实上这几天他也真的很不好过,没了这个小女人在身边,他吃什么也没味道,做什么也觉得无趣。
虽然他嘴上打死也不会承认,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小坏蛋了。
乃茜点了点头。「我跟你说,我昨天有找郑尹菁一起去,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同学啦!所以我不是跟学长单独出去的。再说,我本来都跟学长说好了,要提早回来的。但是不幸的是学长的车坏了,我们卡在路上,花了好多时间,回来时都已经很晚了。」
听了她的解释,他的不满跟委屈也消逝了不少。
「那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接你吗?」早知道如此,他昨天也不必喝闷酒了,还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沮丧的生日。
「你连简讯都不回,我怎么打给你?你爱面子,我难道脸皮就很厚吗?」她顿时觉得委屈,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一看到她的眼泪,马上就英雄气短了。
「对不起啦!」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然后将她抱在怀中软言安慰着。「我就是没器量咩,我就是怕你跟别人跑,怕你发现我是个大坏蛋,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抹了抹眼睛,趴在他陶口。「你是个大坏蛋,这难道是我今天才知道的事吗?你这人有一百个缺点,难道我以前看不到吗?我既然选择了你,你就该对自己、对我有信心一点。还是说如果我后悔了,你就要放我离开吗?」
「休想。」他圈紧了手臂,将她紧紧搂靠在怀中。
「那不就得了。」她破涕为笑,捶了他一下。
「好吧,我……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再犯,但是我会尽量。」他考虑到她也有修正做法,所以自己让步也算公平。
「好啦!」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昨天的事情很抱歉。你知道对于一个不习惯禁欲的男人来说,一整年的和尚生活极为不人道,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昨天晚上的粗鲁?」他吞吞吐吐地道着歉。
一开始乃茜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没多久她就懂了,嘴巴还讶异地张得很大。
「你……你是说你已经一年没有……那个了喔?」难怪他之前要一直避免跟她身体接触,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他真的好可爱喔!「可是你之前不是交了很多女朋友?」
「谁说身边有女人就一定有肉体关系?你还是个学生,我总不能太明显,在还没跟你正式开始以前,我总是要保持一下我的名声。」他不自在地解释着。
「名声?这算什么名声?!」她心里的感动还没在胸口流淌够,这家伙就说出了让人很幻灭的话,简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好吗?」他耸耸肩说。
「一年?那么说你刚认识我没多久就喜欢上我了?」她忽然想到。
结果窦至中真的脸红了。「随便你说啦!」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亲爱的,你真的好可爱!」
他噘起嘴,碎碎念着:「可爱?听起来真没男子气概。」
「哈哈哈,可是我喜欢耶!」她笑了起来,目光在看到炉子上的稀饭时,赶紧跳了起来。「惨了,稀饭会不会烧焦了?」
「烧焦就烧焦,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淡淡地安慰着。
「这你说的,等一下可别嫌东嫌西。」她一边忙着处理炉子上的食物一边说。然后她也没时间管他在身后念些什么,赶紧把蛋拿出来,简单弄了几样菜……
二十分钟之后,窦至中坐在餐桌的这一边,在咽下最后一口稀饭之后,拿筷子敲了敲碗。「烧焦的粥还真是难吃死了,你以后别再烧焦了。」
他的评语让她猛翻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常让人有种冲动?」她朝他笑咪咪地问,那个笑脸看起来就很刻意。
「冲动?」他朝她笑得瞹昧。
「想一把把你推下楼的冲动。」她没好气地说。「或者把你推去给车撞的冲动。每次当你做了或说了什么让人感动的事情,都还没感动够,你就会说出那种让人想把你推倒的事情。」
她毫不客气的批评让他听了一脸大便,跳起来朝她狂吼。「马的,你唯一能推倒我的地方只有床上……嗯,好吧,沙发也可以,地板也行……不然浴室也好,我还没跟你在那边做过。」
他的话让她脸爆红,真的起身动手去推他。
他大约没想到她会付诸行动,完全没防备到她的动作,结果居然被一推就推倒在地上。
就连先动手的乃茜也傻眼了,她倒抽口气,觉得他八成要大发雷霆了。
没想到他却躺在地上拉开衬衫,一脸准备被蹂躏的表情说:「好吧,给你上!」
乃茜愣了一下,看他那暧昧的表情,困窘地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她实在太急了,完全没发现他伸出脚去,果然她就被他的腿给绊倒,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
这下子她真的达成了推倒他的任务了。
但是他却得意地大笑,然后紧紧抱住她不放。
「窦至中,放开我啦!」她红着脸抗议。
不过他哪里肯放?他吻住她,开始复习昨天晚上那不甚清楚的亲热过程,他把脑子里面的画面再度重演,然后又添加了许多更为动作派的细节,甚至把他那段消失的记忆都给补足了。
乃茜被他的吻弄得晕头转向,没多久就忘记两个人还躺在餐桌旁的地板上,不自主地回应着他的爱抚。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双腿间的温暖时,她连脑子都一片空白,除了在他身体底下轻声呻吟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