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之前台风过后,梅子老爷到市场买菜,回来的时候,他习惯性的会说说市场的行情以及遇到的事,说到豆芽菜,梅子有点生气了,不是因为价钱(虽然有涨价),而是因为卖豆芽菜的贩子傲慢得太过份了!
因为一直以来,梅子老爷都是在建国市场那家专卖豆芽菜的摊子买豆芽菜的,五次大概有三次会有一种轻微的臭水管味,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豆芽菜的问题,还是他炒菜的问题,所以那天想到就顺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有时候会有一种臭水管味?”
老板马上大声回他,“那就去别家买啊!”
梅子老爷不想和他计较,就准备拿袋子,然后问:“一斤多少?”
谁知道老板竟然傲慢的说:“没有了,问一斤多少也没用。”
梅子老爷看台子上明明满满的都是,哪没有了?一旁可能是老板娘吧,就赶紧上前来说:“这些全部都被自助餐订了。”
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嘛!
梅子老爷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就到不远处另一家量少算是兼卖的摊子买,买好了之后回头走,就看见那家专卖豆芽菜的还是在卖给其他客人。
老公没生气,倒是梅子听了有点火。是怎样?台风天菜价涨,你不担心你的豆芽菜没人买,所以就可以这么傲慢对待客人喔!
因此,梅子就决定自己来孵豆芽菜了。
难吗?一点也不,简单得要命,尤其现在为了健康,很多人都流行自己种菜,再加上资讯发达,随便网路上一查,方法一堆大同小异,有那么多参考资料,有什么难的?更何况真的很简单!
材料:
水壶一只,绿豆适量(铺满壶底或将满未满都可)。
梅子用的是八公升的茶壶(卖场标十公升,可实际上容量只有八公升),一米杯的绿豆。
作法:
1.绿豆洗净之后,倒入水壶里浸泡约十二小时,记得盖上壶盖,放置阴暗处。
2.十二小时之后,将水从壶嘴倒出,再放置阴暗处。
3.接下来照三餐换水,从壶嘴注水,浸泡约十至十五分钟,再从壶嘴倒出,放置阴暗处。
4.重复3的动作,四~五天之后,就完成了。(梅子是满四天,第五天一早就收成。)
有没有发现一个重要的点?
不管是倒水或是注水,一律都从壶嘴,而且一定要放置阴暗处,这是因为不能让绿豆见光,行光合作用唷,这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听说绿豆行光合作用之后会变褐色,口感会变差,不好吃,所以茶壶是很好的工具。
梅子第一次成果出来时,马上就炒了一盘沙茶豆芽上桌,味道甘爽清脆,本来尖尖满满的一盘,还没开饭就先被草莓和西瓜分食剩一半,结果午餐开始不到三分钟,剩下的一半又被他们两个抢光,梅子只好又去炒一盘出来。
以前市场买的,草莓和西瓜都吃不多,三两口就不吃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们抢着吃豆芽菜呢,比起市场买的,不知道好吃几百倍!
所以,干么花钱找气受还买了难吃的东西,自己动手做吧!
传说缘起
傅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豪门望族,最远的纪录可追溯至大唐时期。
然而历经了数次朝代更迭,傅家财势虽然持续累积,可是人丁却渐渐单薄,一脉单传了好几代之后,到了二十世纪初,傅家的唯一血脉傅冠中,竟只得一女,取名傅贞如。
此女及长,爱上青梅竹马的仆人之子李俊平,傅冠中严厉反对,就在两人决定不是私奔就是殉情时,傅冠中一名精通命理的友人突然前来拜访,像是早已得知此事般,安抚住两个年轻人稍安勿躁后,便与傅冠中两人关在书房里直至天明。
隔日,傅冠中的态度大转,除了要求李俊平入赘之外,不再反对两人的婚事。
之后,傅贞如生下了六名子女,除次男、次女继李姓之外,长男、长女、三男、四男皆承继傅姓,破除了傅家数十代一脉单传的命运。
傅冠中大喜,此后与女婿相处和乐,傅家也因此更为繁荣,至此,傅氏有了新家规──
傅氏子孙,嫁娶皆忌门当户对。
然后,到了二十一世纪……
楔子
某贵族学园,高中部三年级教室,新学期第一天上课,教室里便闹烘烘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谈论的,都是听说会转进这个班级,却还没人知道到底是谁的新同学。
“听说他杀过人。”终于,有人爆出惊人的八卦。
“什么?杀人?!”
“好可怕喔!”
“不只这样,他还强暴过女孩子!”
“不会吧!这么恐怖!”
“是真的,就是因为这两件事,他才休学一年避风头。”
“怎么会这样啊,他没有接受法律制裁吗?”
“因为他有他老爸撑腰啊!动用关系,颠倒黑白,捏造证据,当然什么事都没有。”
“太过份了,学校怎么可以让这种人复学啊!”
“学校不接受,就等着完蛋喽!”
“他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么厉害。
“我们学园当初增设大学部时,光是他家就出资上亿。”
很惊人,可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没有临场感。
“好吧,那去年咱们学校落成号称全亚洲最大、藏书最丰,阅览室媲美五星级大饭店的图书馆,也是他父亲捐的。”
这个就很轰动了,因为真的是超级豪华的。
“他父亲竟然是荣誉董事!”
“没错,他父亲就是前任理事长以及现任荣誉董事傅协智。”
“啊!难怪……”一阵轻呼,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你们忘了,我爸也是董事,所有董事、理事,还为这件事开过会。”
“有人反对吗?”
“拜托,这还用问吗?这么可怕的人,不仅会危害到所有学生的安全,还有损校誉耶!”
“可是结果还是让他复学了啊!”
“有什么办法?形势比人弱啊。”
“媒体不是很喜欢炒作吗?谁啊,通知一下媒体,让他们来大肆宣传一下!”
“谁敢?”
“匿名有什么不敢的!”
“不是,我是说媒体,没有人敢!之前他前后爆出杀人和强暴的消息,媒体一开始也报得很大啊,结果不到三天,全都销声匿迹了,没有一家媒体敢再报导一个字。”
“啊,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用F少年,说是什么大企业第三代?”
“对啊。”
“那件事很恐怖耶,那个死掉的人听说被刺了好多刀,手段非常的残忍,那个被强暴的女孩子则是听说被揍得遍体鳞伤,最后还精神崩溃被她父母送到国外去疗养了。”通通是听说听说。
“真是太过份了!”众人这一听说,变得义愤填膺。
“难道我们就这样的默默接受吗?”终于有人这么问了。
“要不然你想怎样?”
“我们应该要集体去抗议、去投书、去……”慷慨激昂的男同学突然闭上嘴。奇怪,刚刚那个声音,好像很陌生,而且,为什么大家都白着脸,惊恐的瞪向他后面?
“投书啊,你想投去哪家报社杂志,要不要先通知我一声?”冷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通、通知你做……什么?”连头都不敢回,男同学结巴地问。对于很有默契一直往后退的同学们,他心里好怨啊!
“我好叫我老爸先让它关门啊!”大脚狠狠的一踢,将男同学的桌子给踢倒,连带撞倒前方一排桌椅,发出一连串的巨响。
“啊──”现场一片尖叫。
“闭嘴!”烦怒地大吼一声,效果非常不错,大伙立刻安静下来,连呼吸都不太敢,四周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或许都能听见。“你们给我听着,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年,你们不要惹我、不要讨论我,我就不会找你们麻烦,懂吗?”要不是父亲要求他至少要在台湾完成高中学业,他根本不会再回来!
一片寂静。
“刚刚话不是很多?现在都变哑巴啊?懂不懂应一声!”暴怒大吼。
“懂。”
像是满意了,点点头,转身走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视线直接落在窗户外头,不再理会周遭的一切。
同学们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将桌椅扶起。
突然,教室门口出现一名穿着小学部制服的小女生,看她喘着气,满头大汗,双颊红通通的,想必是从大老远的小学部一路跑过来的。
她圆圆的大眼睛转啊转的,视线扫了教室内一圈,看见了坐在后面的人之后,红嫩嫩的小嘴儿就这么漾开,露出一抹甜蜜蜜的笑容,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也想跟着笑,可是……
可爱小学妹对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走进教室,直接走到那个问题人物身边,在众人惊恐的抽气声中,伸出食指点了点那个傅家恶少的肩。
傅家恶少恶狠狠的转过头,就在大家差点尖叫,想不顾一切上前解救她时,世界变了……噢,不,是傅家恶少的表情变了。
他愤怒的表情瞬间一敛,虽然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可是凌厉的表情已经柔软下来,整个人前后气质迥异,看傻了众人,也让某些女同学的眼神变了。
“软糖,你来这里做什么?”口气甚差的问。
“我听爸爸说你回来了,今天开始上学,所以来找你。”被叫软糖的小女孩用着软软的童音说,甜蜜蜜的笑着,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找我干什么?还跑得满身大汗的。”有点粗鲁的替她抹去满头汗水,他手劲不小,擦得小女孩觉得微痛,粉嫩嫩的皮肤一下子就被擦红了,不过她看起来很开心。
“快上课了,还不回去。”他没好气的催促。
“我等一下就回去嘛!我们中午一起去餐厅吃午餐,我会来找你,你不可以不见喔!”
“啰唆,跟你同学吃午餐就好,我才不想陪你这个小鬼咧!”
“不要,她们不喜欢跟司机的女儿在一起。”软糖垂下头。
傅家恶少一顿,眉头微微蹙起,抬手揉揉她的头。
“中午你不要过来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还是恶声恶气的。
“啊……”嘴角的甜笑消失,软糖一向上扬的嘴角慢慢的下垂。
“你人矮腿短,等你跑来我就饿死了,我骑脚踏车过去,你乖乖在教室等我,不准让我找人,听见没有?”又恶声警告。
甜甜的笑霎时像拨云见日般漾开来,她开心的点头。
教室一隅,女同学们窃窃私语。
“欸!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帅吗?”
“对啊!真的好帅喔!”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尤其他一敛下张狂愤怒的表情之后,简直是帅到没天没良了。
“那个……同学,”有位比较大胆的女同学开口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家恶少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的瞪向打扰的她。
软糖凑进他,甜甜地笑望着他,他望着她的笑靥,一会儿才不太情愿的开口。
“傅砚星。”
软糖笑咪咪的,从口袋掏出一颗软糖塞到他手里。
“我回去上课了,中午见。”
傅砚星皱眉,看她小小的身影跑出教室,然后低头瞪着掌心的软糖。
搞什么啊,她干么老是塞软糖给他?!
心里嘀咕着,可手还是像往常一样拆开包装,将睽违一年的味道塞进嘴里。
啧!好甜。
他最讨厌吃甜的东西了!
第一章
冬日的早晨,窗外正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连接着天与地,白色的世界,让他觉得有些刺目。
尽管每年的冬季,他几乎都是在雪国度过,却依然不习惯这样的白色世界,明明底下藏污纳垢,这样表面的纯净,总令他感到厌恶不已。
他,傅砚星,总是来去匆匆,从不久留,或许会回到同一个地方,但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月。
这十年来,他回台湾的次数屈指可数,通常都是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譬如他的双胞胎妹妹傅盈琇出事那年,又譬如他的小妹傅湘芸车祸成为植物人时,还有那三场婚礼──先是他大妹盈琇那场简单隆重的婚礼,再来是他小妹湘芸那场病房里让人鼻酸的婚礼,然后是他大哥傅昭凡那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接着,祖父的身体状况变差,他奉命押着二叔回台见祖父最后一面,没人知道最后在病房里,祖父和二叔说了什么,只知道祖父过世之后,被放逐的这些年来一直怨恨命运不公平的二叔沉寂了下来,不再试图争夺什么。
然而不再争之后,反而让他重新拥有更多,妻子、儿子和媳妇都回到身边,就连台中分公司也正式交到他手上,看着他惊愕诧异,最后老泪纵横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模样,他们大家都知道,二叔不再是问题了。
他最近一次回台湾,已经是去年的事,原因是他的小妹湘芸,奇迹地苏醒了。
“Jay?”大床上传来一声低唤,一名女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丝被滑落,露出雄伟的双峰,抬手拢了拢丰厚的金发,现出一股慵懒性感的风情。看见站在落地窗前,已经穿着整齐的男人,她又道:“你要离开了?”
傅砚星转过身,视线离开了那让他刺目的白色世界,回到床上的性感女子身上。
金发碧眼,美丽性感,是昨晚PUB里众男士争相献殷勤的对象,偏偏她却看上他,主动端来一杯酒给他。
既然她有意,他也闲着无聊,就直接到饭店开房间上床了,连名字都不知道……或者她有说,只是他没去记住。
“费用我已经付清了,你可以休息到中午。”傅砚星说。
“外面在下雪,不留下来等雪停了再走吗?”金发的性感女子下床,毫不避讳的来到他面前,赤裸的身子有着欢爱的痕迹。
“不了。”避开她伸过来打算拉他回床上的手,他走到玄关,打开衣帽柜,拿出自己大衣穿上,便开门迳自离去。
刚踏出电梯,走过饭店大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脚步微顿,犹豫了一下,才掏出手机,看见萤幕闪烁的号码,他立即接通电话。
“大哥?”千万不要又出什么事了。
“总算找到你了。”傅昭凡吁了口气。
“大哥,是不是……”他紧张的问。
“不,大家都很好。”傅昭凡赶紧安抚他。
傅砚星松了口气,在饭店大厅一隅寻了个位子坐下,修长瘦削的身形刚好被室内盆栽给遮蔽。
“这个电话号码我才刚换,想说过几天再告诉你们,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我查盈琇手机的通话纪录。”傅昭凡笑。
傅砚星叹气。他昨天才打给盈琇的。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好。”没有二话,他一口应承下来。“这次是哪里出问题?等我把这边的问题解决马上赶过去处理。”
“不是。”傅昭凡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