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终于开口了。
“不允!”
妻子才张嘴,他就予以回绝。
她噘起嘴儿来。“人家也好想学呢,您让我学嘛。”
“不成。”毫不妥协。
“为什么不成?”她气红了脸。“人家自从食了您带回来的百年奇果后,身子轻快多了,也比较禁得起刺激,您连试了几夜都没事,这您是知道的……”她红着脸提醒。
自从食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果子后,他一开始还谨慎的“小试”一下,发现她好极了,之后的这一年来,他可是放胆试了,有时还连个几夜对她需索无度,这“贪得无厌”的结果就是让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会连刺激的竞赛都肯让她看了,为什么就是不让她也去玩玩这有趣的竞赛?
爷真霸道!
“在床第上冒险有我看着,上了球场变数太大,太危险,我不放心。”他直接说。
“您!”她气得撇过脸。跋扈的男人!
“别恼了,我有礼物送你。”他缓了脸色笑道。
“爷的礼物我收多了,不脱是什么珠宝玉石,我就一个身子,戴不了这么多行头的,还是您又听闻哪里有什么治心病的奇草怪药了?我不吃,这些年来吃得我都想吐了,所以您的礼,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不希罕。”她臭着脸呕气。
“这回可不是珠宝草药,你若不要,届时可别后悔了。”他噙笑表示。
她皱眉望向他。“什么东西?”终于掀起了她一点点好奇心。
“你不是说不希罕?”他冷瞟她。
“爷!”这家伙就爱吊她胃口!
“哼!”这回换他撇过身去。
杏眸眨了眨,她起身将他的俊脸扳过来,小嘴一噘,直接贴上薄唇,这缠绵的一吻让场中正在搏球的队员们大惊失色,居然有人直接由马背上摔下来,另外也有几人看得失神,两匹马撞成一块,就连球也不知飞哪去了。
最后终于在一声女球员被马踏过的惨叫声中,结束了两人意犹末尽的吻。
陶醉完的鸳纯水,才回神就瞧见球场的惨状,一脸的愕然。“爷,咱们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是她们没错过了什么。”他舔舔唇,脸上露出了不满。他是来观球的,不料反成了被观者,这些人眼珠子真该挖出来。
“咦?什么意思?”她不懂,但别管这些了。“爷要给的礼呢?”
“这会急了?”他瞅了她笑嘻嘻的脸蛋一眼。
“急,很急。”她用力点首,索性大方承认,反正他对她的心思早摸透了十成十,装模作样没意义。
公孙谋忍不住低笑一声。“出来吧!”他突然扬声。
“您叫谁出来?啊——纯火?是纯火!”她先是不解的看向后方,接着竟然看见她的宝贝弟弟出现在眼前,她兴奋不已的冲向他,抱着他的胸膛,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姊。”鸳纯火露着阳光般的开朗笑容。
“纯火,你长大了不少!”盯着眼前高她一个头的弟弟,记得五年前离家时,他的个头还只在她的肩膀上,如今再见居然已长到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啊,我今年十九了。”他还是笑容满面的说。
见他生得这么俊,她忍不住喜极而泣。“对了,你怎么会来的,一年多前我回家时,并没有看到你,爹娘说你出远门了,告诉姊姊,你上哪去了?这些年过得好吗?”多年未见到他的面,她所有对弟弟的关爱一倾而出。
“我很好,是大人安排我从军去的。”
“爷安排你去从军?”她惊讶的转首瞪着丈夫。“您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公孙谋撩起笑。“我这不就让你知道了?”他走向她,揽过她的身子,亲匿地锁在臂膀里,他可是不甚高兴瞧见她抱着别的男人开心的叫跳,就算是亲弟弟也不成!
“但您未免也瞒我太久了吧?!”鸳纯水不满的怒视。
他没多解释,迳自耸肩摇扇。
“您!”她见了有气,想发作骂人了。
一旁的鸳纯火赶紧陪笑说:“大姊,大人怕你日夜担心我从军会有危险,所以故意不让你知道,但他告诉我,要我在军中占一席之地,将来会很有用的,而且告诫我,不管多苦都不许回来诉苦,直到有了成绩才准回来见你,如今蒙大人提携,我从军才短短几年,现在已经官拜参将了,大人也已将我调回长安,担任皇城督统一职,以后就可以常来探望大姊了。”
“爷他做了这些事……”她眨着长长的眼睫,眼角有着湿润的感动。
爷虽然嘴里说不特别关照她的娘家,对爹的态度更是不屑,但是为了她,还是费心做了些安排,为鸳家栽培了株有用的幼苗。
她登时感激的埋进丈夫怀里,嘤嘤啜泣。
公孙谋不悦的拧眉,他做这些事的目可不是惹她掉泪的,当下扳起她哭花的小脸恫吓,“收起眼泪,再哭,我将人即刻再送回军中受罪去。”
她果真气得咬唇,眼泪一抹。“您真坏,就知道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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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公孙谋问。
“回大人,她还好端端的待在庙里,由老身亲自伺候三餐。”老妇定时来报。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但是……大人,不知老身还要再将她藏多久?”她忍不住支支吾吾的问。
他瞪眼。“藏到本官要她现身为止,怎么,有问题?”
她身子缩了缩。“不是的……只是她的病似乎又发作了,天天吵着要男人,老身待的地方是圣庙,这恐怕不妥……”
他皱眉吩咐。“那就移出圣庙,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便是。”
“是……老身回去就立刻去办,但还有一事要禀。”她嗫嚅的又说。
“嗯?”眼神已多了不耐。
“禀大人,夫人她……”
一提到鸳纯水,他神色多了份警觉。“水儿怎么了?”
“她昨天上庙里来探望我这‘假婆婆’了。”
“什么?”这下他吃惊了。
“大人,昨天夫人一早就来,说是礼佛,顺道与我这假婆婆叙旧,几乎没把老身吓个半死。”她苦着脸道。当初为了引出某人,她受命故意假扮大人的娘亲,出席他们的婚宴,事后夫人也已经知道她是假扮的,但是昨天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安,简直让她不知所措,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水儿说了什么吗?”他沉声问。这女人昨天突然告知他要上庙宇礼佛去,原来是跑去找她了。
“有,夫人问我为何要假扮大人的母亲?还有大人的亲娘呢?”
她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件事?“你怎么回的?”
“老身回说这事还是请她亲自来问您。”她谨慎的答。
“嗯,本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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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哪……算算咱们相识快有六年了,成亲也有四年左右了吧?”满足于床笫间后,鸳纯水荡漾着春情问。
“嗯。”公孙谋“饱食”完趴在她身上喘息过后,翻过身应声。
双眸中多了份警觉。
“这么说来,我成为公孙家的媳妇也很多年了呢。”她“笑咪咪”的说。
“是啊。”望着她不自然的假笑,他已确定她要问出口了。
“那……您的身世……不方便告诉我吗?”
果然!
“方便,很方便,只是时候未到。”他爽快的回答。
嗄?时候未到?这什么借口?“爷,我可是公孙家的媳妇,当知道公孙家的族谱事迹吧?”她将软软的身子靠向男人结实光裸的背。
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身子,他阴森的眸子,注入了不少暖气。“是该知道。”
她喜眉上扬。“那还不说?”环着他的背,她心急好奇的催促。
“时候未到。”
“又是这句!”她气恼的用力槌他的背。
公孙谋回身瞪人。“你这女人还真敢对我动手?”从小到大他身娇肉贵,还没人敢动上他一根毛发,她竟敢对他动粗。
“哼,谁教爷老是欺负我!”她撇过头有恃无恐的说。
“大胆的女人!”
“跋扈的男人!”她与他分庭抗礼了。
瞪着她良久后,他的唇角忽然浅扬起一抹笑,勾过她的身子。“小水儿,说实在的,你气恼起来时,模样红通通的,还真别有风情。”他竟调情的说。
鸳纯水气结,瞧这男人说这什么话?真想气死她了。“爷,您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嘛?”硬的不成,又改回软的,就是要他说个清楚。
偏偏男人异于常人,软硬不吃,迳自起身更衣,临走前瞄了一下桌上的补品。“喝完它,我去办些事,回头要检查。”说完翩然走人。
这狂妄的男人,她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槌枕头出气。
不料,才踏出房门的他突然顿住了。“对了,水儿,别再去那间庙,她离开了。”他头也没回的开口。
“离开了?”她立即丢开枕头,一脸的诧异。“是您逼她走的?”她猛然生起气来的联想。
“是也不是。”公孙谋冷笑一声。
“您!”她气得发抖。
“还有……最近朝廷可能有些变化,别让旁人接近你。”不理会她的怒气,他沉声再交代。
她闻言,一时心惊了起来,连生气都忘了。
要出事了吗?
“爷——”要再问个仔细,他人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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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大人捎人来说,要您等等他,他今天要陪您一道上山。”小翠在鸳纯水即将登轿出发前跑来说。
“喔,爷不是在上朝吗,今天怎么会有空陪我上山养气?”鸳纯水道,心中起了莫名的不安。
这几个月来她听从大夫的建议,固定每天在早晨时上离府邸不远的后山,吸取林间植物释放出来的新鲜气息,照大夫的说法,这叫养气,有助于她身体健康,因此每日当她家的爷上朝时,就是她上山养气的时候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人已在回府的路上了。”小翠回答。
“哎呀,其实这还用问,定是大人突然又想黏上小姐了,大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若要陪小姐,一刻也等不住的,哪管什么上朝不上朝的。”一旁的袁妞朝鸳纯水挤眉弄眼。
她马上就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当心爷听了割了你的舌头!”
“我才不怕,有小姐护着,大人不敢动我的。”袁妞倒是有恃无恐。
“你!”鸳纯水无奈的瞪人。
“小姐,你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大人还始终黏着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同我生什么气?”她还故意逗自家小姐。
“臭袁妞,你等着好了,等爷回来,看我怎么将你的坏嘴禀报爷得知,我让爷来修理你,看你怕不怕!”她气得祭出恫吓的招数。
“不怕,大人还得靠我这张坏嘴向他禀报小姐的所有恶行呢。”袁妞笑嘻嘻的说。她可是大人的小蜜蜂,专门向他报告小姐一天的行径,尤其是生活起居正常与否,大人是最为关切的。
“你!好呀,你这丫头皮了,连我也不怕了,我瞧……你不怕我,也不怕大人,大概连尚涌也不放在眼里吧?”鸳纯水想起什么故意说。
这丫头果然神色怪异了起来。
“小姐提他做什么?”她的脸蛋明显红热了。
“提他做什么?自然是恶女要有硬汉治,就不知尚涌这硬汉治不治得住你这恶女喔?”鸳纯水揶揄的瞅着人,早就发现袁妞与尚涌两人关系暧昧,谈话口气彼此都不太对劲,几次想戳破的问都不好开口,这回正好拿此事来修理袁妞这恶丫头,瞧她以后还敢不敢拿她与爷的事取笑!
“小姐!”袁妞这下可急得跺脚了,整个人更是羞红得不像话。
“哼,臭丫头,下回再敢嚣张,我就要爷随便找个姑娘为尚涌订亲,看你怎么办!”她故意吓唬的说。
袁妞果真闭上嘴,瞪着主子,还真有点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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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高崖上,鸳纯水傻了。
眼眶蓦地一热,心脏用力怦了一下,来回疯狂飞荡着。
她瞪着消失在崖下的人……
不可能,怎么会?!
怎么可能!
捂着即将尖叫出声的嘴,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夫人!”尚涌负伤沉痛的赶至她身边。
“爷……他……他……”她揪着衣襟,抖颤的双唇,怎么也吐不出要说的话语。
“大人掉落崖下了,属下会派人全力搜救的,大人他……他吉人天相,不可能会有事的,您……您不用担心!”尚涌满身是血,红着眼眶跪地,咬牙的说些安抚她的话。
“可……可是……他……他就在我面前跌落崖下,这崖深不可测……怎……怎可能没事?”她脸上毫无血色,想起他掉下去时的刹那,眼神还有着浓浓的担忧,自己都已凶险至极,他竟还惦挂着她……
“夫人……”尚涌再也克制不住的掉下泪来。
想不到大人会发生这种事,护主不力,他自责不已。
她全身发抖,蓦然回神的揪着他。“尚涌……你告诉我,他……他死了吗?他……他会死吗?”在追兵的利刃刺向她的那一刻,他为了护她,翻身为她挺下一剑,再下一刻她连回神都来不及,他人已消失在崖边。
思及这恐怖的情景,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人已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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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邸一片哀伤。
“大姊,怎么会这样?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大人真的出事了吗?”鸳纯火心急的问。
“是啊,公孙夫人,快告诉小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临淄郡王李隆基也是第一时间闻讯赶来。
两人心急如焚,却只见鸳纯水一脸的木然苍白,沉默无语。
鸳纯火看了焦急,却不知如何安慰。
而李隆基焦躁的神色藏也藏不住,这天朝闇帝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不久将会天下大乱,他急得不得了,得尽快想办法善后,但总得先知道公孙谋是怎么死的,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公孙夫人?”明知她此刻悲苦,他却不得不狠心再追问。
“郡王,还是由小的来说吧。”一旁的尚涌忍住悲伤的跪地。
“好,那你快对本王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隆基疾问。
“是,昨天夫人像往常一样听从大夫的建议,上山去吸收些清新的空气,养气也养身,而大人一时兴起,临时决议陪着夫人前往,回程途中忽然杀出一票武功高强的人马,不由分说,目标直接全攻向夫人,似乎明白只要制住夫人,大人就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