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颂然真是傻眼了,她……这是在背公式法则吗?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什么叫相亲一样?也亏她解释得出来,金颂然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哎,算了,说好了不跟她计较的。
“那就是说你不排斥结婚了?”
“排斥我就不来了。”张寒云觉得这个男人的智商有点问题,总是问一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着。
捕捉到她皱眉的细微动作,金颂然笑了,这个老成的小女人终于有其他表情了,看来他刚才的“战果”还不错嘛。
“张寒云,你确定要嫁给我吗?”他忽然凑到她眼前,笑得一脸暧昧。
“你确定要娶我吗?”她的反应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衅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这个小女人结婚,生活应该会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结婚,他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绑在金源一辈子,每天朝九晚五,过着死板的生活,还要和各式各样的人应酬,出席各种烦人的宴会等等,他就感到一阵恶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吗?
这次轮到金颂然沉默了,张寒云没有出声追问,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尝了起来,看来对于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这个男人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了。
或许这场相亲会提前结束吧,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正当张寒云想要出声提出告辞的时候,金颂然开口了,“张寒云小姐,我们结婚吧。”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金颂然头脑一热,这句话就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了,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儿子,你说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听他们谈话,一听到金颂然说的话,立即推开与他们包厢相连的门,急切地问道。
“妈?”金颂然还以为妈妈已经离开,没想到她们竟然没走,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上来。
“丽梅啊,太好了,我们要成为亲家了。”金母无视儿子冒火的双眸,转身拉住张母的手,兴奋不已,“我儿子都说要结婚了,快快快,我们赶紧选个好日子,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说不定明年我们就可以抱孙子了,你说呢?”
“当然好。”张母也跟着连连点头。
两位当事人被彻底地忽略不计,没有人问他们的意见,两位母亲就这么热烈地讨论起来。
“你说我们要办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还是……”两位母亲热烈的谈论声,金颂然已经听不见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颂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话困死,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这么草率地被定了下来。
他不得不佩服长辈们的行动力,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让他们这两个还称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为一对夫妻。
张寒云很少对什么东西有欲望,正因为这样,她对什么事情都是淡然处之、清心寡欲的样子,除了对于坚持的事物喜欢探究到底之外,没有什么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会结婚,而且应该会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结婚,或许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婚姻真的来临时,她反倒没有一丝不悦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愿去相亲,然后听他们的话跟金颂然结婚,她都没有异议,即使她对这个男人称不上认识,因为在她心里,就算是结婚了,她的生活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所以这一切对她的影响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并不是没有影响,譬如现在的新婚之夜。
张寒云褪去一身繁琐的婚纱,在浴室里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疗后,精神百倍地走出来,看到躺在床上翻阅杂志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这个男人睡,而且还会做一些男女之间会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皱了起来,要怎么办呢?她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丈夫,哎,看来还是有所改变和影响,张寒云在心底微微叹气。
“洗好了?”金颂然发现张寒云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一副很困扰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杂志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来。
“可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有什么。”金颂然可不是瞎子,难道会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样子?
张寒云沉默了一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边说还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哦?”金颂然这可来兴趣了,没想到她也会有主动的时候,“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先熟悉适应一下,然后再……”张寒云第一次这么支支吾吾地说话,她平常要嘛想什么说什么,要嘛什么都不说,竟然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金颂然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突然明白她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么?”金颂然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生吞了一样,露出的笑容很暧昧,“再上床?”
张寒云在听到他这么露骨的话后,白嫩的脸蛋顿时染上一片绯红色,很诱人,看到这幅美景的金颂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觉到有些蠢蠢欲动。
天啊,这个行为奇怪、性格沉闷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议!
金颂然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向她,张寒云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他每前进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后一步。
“老婆,你这样的眼神让我很受伤。”金颂然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佯装难受地说:“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你的答案呢?”张寒云的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如果我不愿意呢?”金颂然停住前进的步伐,双眸盯着她不放,“再怎么说这是我的权利,我没有理由放弃,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或者是你告诉我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要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放着美美的娇妻,只能看却不能碰,这是最惨无人道的事情!
第2章(2)
“我……”张寒云语塞,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他,更想不出有什么好处能给他,最后只好叹一口气,闷闷地问:“那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
金颂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可以答应你,在你没有适应之前,我们先保持这样,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总不能让我这个丈夫守着你这么漂亮的妻子,什么都不做吧?”
“什么意思?”张寒云抬起头望向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金颂然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嫩唇,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其中肆意翻搅吮吸着。
“唔……”张寒云双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金颂然哪里会给她机会,双手紧紧搂住她,将她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火热的舌尖勾弄着她的粉舌,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啧啧作响,几乎要把她的灵魂给吸出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金颂然才缓缓松开她,张寒云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也变得通红,魅惑极了。
“你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要等我适应再……”张寒云涨红着小脸,那么羞人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金颂然一只大手依然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则轻轻地撩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尖嗅闻着,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我说等你适应再让你成为真正的金太太,并不代表我不碰你,亲爱的,要你的方法有很多种,就算不做到最后,我也可以让你快乐。”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醇厚的声音像是魔鬼在诱惑人犯罪一样,让张寒云的身子微微颤栗,几乎酥软在他的怀里。
“你……”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应不要你,但是碰你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么过,这点甜头他是一定要的。
在张寒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红肿的唇瓣。
“唔……”金颂然狂猛的吻,让有些迷糊的张寒云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虚软无力地承受着他火热的吮吸,一团热火开始在她的体内燃烧,燥热不已。
“这是今晚的代价,所以你只能接受,否则我们的谈判条件就只好作废了。”她在他怀里挣扎,让金颂然不由得低声提醒道。
“你……”张寒云的脸几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吗?”金颂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寒云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否则如此充满情欲的触碰跟最后一步有什么差别?可是他的神情是那么明白地告诉她,一旦她拒绝,那么就没得谈了。
然而金颂然根本就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封住她的红唇,火舌在她嘴里肆虐着,舌尖突破她软嫩的唇瓣,紧紧地纠缠着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滚着。
“唔……”张寒云被迫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会虚软得往下滑落。
金颂然则不客气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压向自己,更加疯狂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甜蜜。
“好甜。”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几乎让他欲罢不能。
张寒云觉得口中的空气几乎要被他吸走了,那炙热的火舌拚命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与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戏,这一切的感觉是那么陌生,陌生得让她有些害怕。
张寒云双手紧紧搂住金颂然的脖子,生怕自己会这么晕厥过去,“嗯……”
就在张寒云迷迷糊糊的时候,金颂然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上去,毫不犹豫地含住她的红唇,继续汲取她口中的甘泉。
天啊,真的好甜,这个小女人甜得不可思议,他体内的燥热几乎要把持不住了,大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牢牢地扣住她的纤腰,使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昂藏结实的身体。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就像催情药一样,不停地诱惑着他体内叫嚣的yu/望。
他真的不应该答应她这么不人道的条件,现在好了,苦的是他自己,不行,不能再继续了,否则自己真的会后悔死。
金颂然用尽力气才使得自己离开她的唇瓣,双手紧紧搂住她,就再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张寒云从迷情中逐渐清醒过来,见他没有继续,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他。
金颂然的大掌盖住她诱人的水眸,粗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睡觉。”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遵守对她的承诺,可这个小女人竟然还用那么魅惑的眼神看他,这不是想让他的自制力瓦解吗?
“你……”张寒云被他弄糊涂了,本以为今晚保不住贞操了,没想到他竟然戛然而止。
“闭嘴,再说一句,我现在马上要你。”欲求不满的男人粗声粗气地警告道。
张寒云立即没了声音,紧闭双眼强迫自己赶紧睡着,僵直的身子像根冰棒一样,硬邦邦地窝在金颂然怀里,努力想办法使自己快点睡着。
或许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又经过今晚这么刺激紧张的互动,张寒云一旦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拥她在怀的男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一整晚都在跟自己体内的yu/望作斗争,几乎到天微微亮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金颂然跟张寒云的婚姻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除去他不能要她这一点,其他对他来说都算是不错的开始,但是他之前担心的问题很快就来了。
果然在半个月之后,金父开始有意无意地把公司的高层主管介绍给他认识,更不时在他面前讨论公司的运作情况,再假装无意地询问他的意见。
才刚沉静下来的自由灵魂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宝贝摄影器材时,那阵渴望就更加强烈了。
是啊,他是不受拘束的鹰,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被绑在这里呢,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闪过,或许他可以带着她一起走?
“有什么事吗?”
从金颂然坐下来吃早餐开始,这家伙就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张寒云看,要不是她太熟悉这样的眼神,她还以为他又在觊觎她的肉体,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摧毁之前说好的约定。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用餐刀切面包的技术很娴熟,看来你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金颂然不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计划,看到她的动作就这么随口一说。
“外科医生?”张寒云一脸疑惑,随即很正经地纠正他,“我不是外科医生。”
“你不是医生吗?”这半个月来她也是早出晚归,他还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为什么医生这么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妈当初跟我说你是个医生,没错吧?”
“呃,可以这么说。”法医应该也算是医生的一种吧,张寒云在心里思索着,然后对他点点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医生?”金颂然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该不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泌尿科医生吧?”
“哦,这倒不是。”张寒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尴尬的神情,反倒一派从容地揭晓答案,“我是法医。”
“匡啷”一声,金颂然手里的刀叉掉在餐桌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响声。
“法……医?”金颂然脑海里立刻闪过美剧里那些解剖尸体的恐怖画面,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是……解剖的那种法医?”
“嗯,难道还有别种法医吗?”张寒云一脸奇怪地反问道。
“呵呵……”金颂然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脸部是僵硬的,这个小女人性格奇怪也就算了,连职业也跟常人不一样,真是让他有点头痛。
金颂然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内心的震撼,试着接受妻子的特殊职业。
“你没事吧?”张寒云知道很少人能接受她的职业,就连她的家人都没办法理解和接受,更何况是他这个与她不熟的丈夫,“我的工作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
这是她唯一能保证的,如果他要让她辞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