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回到车上后,金颂然再次转过头来问:“真的一点都不吃醋?”
“哼,关我什么事!”张寒云冷冷一哼,视线一直望着前方,就是不看他,“金先生,请你不要忘记,我们是相亲结婚,没有感情基础,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张寒云的心里却在冒火,刚才那个妖娆的炱人把手搭在金颂然肩膀上时,她几乎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金颂然闻言,笑脸倏地一变,嘴角抽搐,眼里立即冒出丝丝火苗。
“张寒云,你一定要说这样的话吗?”他咬紧牙根,一字一字从嘴里吐出。
这个倔强的女人就不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吗,为什么总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一些让他气得吐血的话呢?
张寒云心里还郁闷着,她扭过头看向窗外,不理会他的咬牙切齿,金颂然顿感无力,发动车子迅速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之后,张寒云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走进房间拿着换洗衣物就冲进浴室,许久之后才走出来。
“喂……”金颂然想要叫住她,谁知张寒云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金颂然被她漠视的态度惹火了,走到床边把被子用力一扯,不准她假装睡觉。
“生气就说出来,不准你作这种沉默的抗议。”
张寒云水眸瞪得圆溜溜的,就这么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双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住。
“张寒云!”金颂然真的生气了,被她的态度气的,“说你吃醋有这么难吗?”
“我没有!”闷在被子里的女人对他低吼道。
“你……”金颂然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后,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吧。”
金颂然说完后立即转身走出房间,一整晚都没有再回来,而躺在床上的张寒云却失眠了,彻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张寒云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望着天花板许久,她才慢慢起身,打理好自己后,她步出房间,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金颂然从外面回来。
张寒云顿时愣住了,思绪百转千回,一个个画面瞬间闪过她的脑海。
他一整晚都在外面玩?女人、酒吧等一切复杂混乱的场景,让张寒云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我……”金颂然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张寒云,一时间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她解释,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的事情。
然而看到张寒云像没事一样,走到饭厅开始用餐,他心里的愧疚顿时消散,一股怒气从胸口涌上来,也没有开口解释,迈着重重的脚步上楼,好像要把怒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张寒云的心猛地揪痛,吃进嘴里的早餐味同嚼蜡,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没有了精神。
心有丝丝的痛,甚至比丝丝还要多一点……
一连几天,张寒云都跟金颂然闹别扭,谁也没有主动好好谈一下的打算,直到这一天,张寒云在咖啡馆再次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后,她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美美,她就是Rick被迫娶的老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女郎眼角一挑,斜晚着坐在位置上的张寒云。
张寒云依旧低着头看手中的书,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嘲讽一样
终于有一个女人忍不住了,一巴掌压下她手中的书,很不客气地瞪向她。
“喂,我们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蓝衣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哼,还以为Rich的老婆有多了不起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没有礼貌的应该是你们吧。”张寒云抬起头,从容淡定地望向她们,“还有我不认识你们,请你们不要打扰我看书,可以吗?”
“你很嚣张嘛!”先前在电玩中心遇见的那个妙龄女郎,口气很不佳地瞄向张寒云。
张寒云记得这个女人,就是那一天把手搭在金颂然肩膀上,表现得很亲密的那个女人,也是让他们至今还没有说话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她的脸色不由俦往下沉。
张寒云收起自己的书,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却被这几个女人挡住了。
“喂,你别以为Rich娶了你,你就可以这么自以为是。”红衣女郎不满地指了指她,“Rich他是风一样的男人,谁也抓不住,所以你别想一个人独享他,就算你是他老婆也不可以,因为他是我们大家的。”
“对!”另外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支持红衣女郎的话,“他是我们大家的。”
金颂然不仅风趣幽默,对每个女人都是一视同仁,身为钻石男的他让认识他的女人都为之神往,听说他结婚后,她们这一帮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可是很快又振作起来,因为她们相信,那个像风一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而停留的。
尤其她们在见过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之后,她们就更加认定,这场婚姻都是长辈搞的鬼,跟她们的没有关系。
张寒云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女人围攻的一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让开!”很少生气的她也冷静不了了,“要想独享金颂然,那你们就自己跟他说,不要来烦我。”
用力推开挡住去路的女人后,张寒云气冲冲地离开了。
“气死我了。”张寒云一边走还一边低骂,恨不得金颂然就站在她面前,让她大卸八块。
张寒云气冲冲地回家,忘了自己还在跟金颂然闹别扭,一进房间就张口对他大吼:“去告诉你那些女人,不要再来烦我!”
从没看过张寒云发这么大的火,金颂然也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我的那些女人?”他一头雾水,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他哪里听得懂,“谁啊?”
“我哪知道你那些莺莺燕燕叫什么阿猫阿狗!”张寒云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哼,女人太多了,你都记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颂然双肩一耸,真的很无辜。
“不知道?”张寒云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你敢说那些女人跟你没有关系,要是没有关系,她们会特地跑来跟我呛声?还左一句右一句叫得多亲热啊,不知道?骗鬼吧!”
张寒云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气愤,语气有多酸,就像是喝了陈年老醋一样,整个人都酸掉牙了。
这下金颂然总算明白她在气什么了,看来是以前和他一起玩的女人们找上这个小女人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对那些女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每个人都以礼相待,绅士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们自己会错意了,以为每个人都有机会坐上金太太的位置罢了。
现在他反倒很感谢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们,他可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小女人这么人性化的一面,这么富有“活力”的一面真是难得一见。
“她们只是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时候认识的,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顶多算是酒友罢了。”金颂然笑着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而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让张寒云的心情变好,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们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还会被这些女人围攻,她心里就极度不舒服,像是有根刺一直拔不掉,难受极了。
“她们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拿什么管人家?”金颂然说得好像自己很委屈。
“你……”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张寒云的心头,眼眶情不自禁地变得湿润。
金颂然见状不由得慌了手脚,“该死的,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倔强的女人硬是把眼眶里的水气给逼回去。
“好了好了。”金颂然投降了,向她保证,“那些女人不会再来烦你了。”
“为什么?”张寒云很好奇,“你要怎么做?”
一想到他有可能去找那些女人,张寒云的心泛起一阵酸楚,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干嘛好奇我要怎么做?”金颂然瞥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不由得产生兴趣,黑眸瞅着她直逼问道:“还是你其实在担心……我去找她们?”
“谁、谁担心啦。”张寒云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你爱找谁就找谁,关我什么事。”
“哦,是吗?”金颂然走近她,俯身凑到她面前,“说实话,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在吃醋?”
“我没有!”仿佛喊得越大声,越能说明自己没有心虚,张寒云的视线不敢直视他。
“真的没有吗?”金颂然冷不防扣住她的纤腰,把她压向自己怀里,“可是你的反应一点也不像是没有。”
“你干什么?放开我!”张寒云被他突然困在怀里,脸颊不由得冒起热气,努力挣扎着,“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张寒云嘴硬,死辩到底。
金颂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仿佛是在原谅她的小任性,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腰身。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女人从来都不重要,最起码对你来说,她们什么都不是。”
“你……什么意思?”张寒云的心猛地跳动,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让人期待。
“意思就是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谁也取代不了。”他说完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标唇。
“唔……”张寒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想要挣脱他。
金颂然一脸餍足地放开她,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怎么都抹不掉,像只偷腥的猫,笑得十分得意。
“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不准碰我。”张寒云的声音微微颤抖,软软的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偏要碰。”金颂然像个无赖一样,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在她颈边摩挲着,好像猫在撒娇一样,“老婆,你忍心看我这样不管吗?”
“什么?”张寒云一时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侧头望向他。
谁知下一刻,金颂然竟抓住她的手覆在他肿/胀的yu/望上。
“你……”张寒云的脸瞬间爆红,不敢相信自己手心碰到的是他的那个。
“你忍心吗?”金颂然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羞赧,“它需要你,你再不安慰它,它就要爆炸了,老婆,这可是你的性福,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它?”
“你快点放开我。”天啊,张寒云都不敢看他了,这……太羞人了。
“不放!”金颂然耍无赖,像个孩子一样,硬是抱紧她,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吐气,“圈住它,先帮它消消火。”
“什么!”张寒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
激情过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第6章(1)
张寒云没想到金颂然会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想到自己在床上就这样被他说服,让那些女人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就别提心里多郁闷了。
为了抗议金颂然使美男计诱惑她,张寒云把他赶到客房,让他一个星期之内都不准碰自己,这对身为肉食动物的金颂然来说简直是酷刑,尤其是在尝到张寒云这道美味的食物之后,让他禁欲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老公,颂然最近脾气好像很暴躁?”金母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儿子一个人臭着脸出门,怎么喊都像是没听见,“这一点也不像他,这孩子最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永远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表情,最近是怎么了?”
“哼,大概是碰钉子了。”金父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
“碰钉子?”金母很快就会意通来,“你是说寒云给他钉子碰了?”
“你说呢?”金父眼角一挑,悠然自得地翻阅手里的报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哈哈,看来我们这个儿媳妇真不简单啊,竟然能治住这个浪荡子,还能让他坐立不安、脾气暴躁。”金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笑得十分开心。
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是为了隐私,金氏夫妇住在楼下,而金颂然和张寒云住在楼上,所以金氏夫妇也不知道儿子被儿媳妇赶到隔壁的客房去睡,而金颂然觉得太丢脸,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去,最后就成了他们夫妇现在看到的这个局面。
“那臭小子是该受点教训了。”金父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张寒云这么做太对了。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金母不由得感到有些心疼。
“好了,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了。”金父打断妻子要说的话,下定决心要给儿子吃吃苦头才行。
看见这样的情形,金母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思索箸……
“我去公司看看。”金父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头对妻子说。
金母一听,赶紧去拿丈夫的公事包和外套,将他送到门口,她回到客厅时抬头看了看楼上,若有所思。
“妈,早安。”张寒云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看到站在客厅里的金母。
“寒云啊,快来吃早餐吧。”金母热情地招呼她。
张寒云坐到餐桌旁,金母也跟在她后面走进饭厅,坐在她的旁边。
“寒云,你跟妈说,是不是颂然那小子欺负你了?”金母一边递面包给张寒云,一边小心地探个底,“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告诉妈,妈帮你去教训那小子。”
“没……没有啦。”张寒云不知道为什么金母会突然这样说,急忙解释道:“他没有欺负我。”
张寒云心里一惊,难道是这几天他们的冷战被金氏夫妇看出来了?
金母直直地盯着她,久久不语,看得张寒云有些心虚,视线不自觉地往别处移。
许久之后,金母温柔的嗓音才响起,“寒云,你知道颂然他爸爸为什么这么极力要求颂然回来继承公司吗?”
张寒云微微一僵,侧头看向金母,不太确定地说:“因为他是继承公司的最佳人选?”
“呵呵,你也这么认为?”金母一脸笑容地望着她。
“呃,其实是我自己猜的。”张寒云腼腆地笑了笑,“颂然他很聪明,反应很快,而且对资讯的敏感度很高,电视上那些财经新闻他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嘴上总是说对金源没有兴趣,但他其实还是很关注公司的发展。”
“看来你对他观察得很仔细。”金母轻轻地感叹道:“这孩子的脾气就是这样,越是要求他,他就越要反着来,从小到大,他爸爸为他安排的一切,不管是什么他都拒绝。
其实这算是他跟他爸爸唱反调的习惯,他在经商上明明很有天分,可就是因为他爸爸要求他继承公司,他就偏偏背道而驰,在外面玩什么摄影,而且一去就是好多年不回来,哎,这孩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