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平他们快递过来的。”他的语气里,难得地有着几分尴尬,“这不是第一次了。”
即使南川绫再三申五令,不准那几个多事的男人寄这方面的东西给他,但他们几个坚持身为他的兄弟,是有责任教导他这方面知识的,就好像古代女儿出嫁前,她们的娘亲都会教她们,什么叫做洞房花烛夜是同样的道理。
拗不过他们,南川绫只好在收到快递后尽快把东西处理掉,不让莫解语发现,但这些男人似手越玩越上隐,从保险套到色情光碟后,最近居然开始给他寄色情用具,不但有各式各样的按摩棒,还有情趣用品都纷纷寄到他家里来。
为防南川绫会直接扔掉包裹不打开看看,他们还恶意地将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在其中,不要让下属亲自送来,逼着他一定得打开箱子,而刚刚被莫解语发现的,是今早才送到他手上,还来不及处理掉的。
“你……你不准用!”听说日本人都很常用“道具”来增加闺房之乐,但想起刚刚那造型狰狞的按摩棒,莫解语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完全无法接受他用那样的东西来跟她……
“我不会。”无须她说,南川绫也绝对不会用那种东西来占有她,光是他一个而己,她就已经承受得如此吃力,怎么可能还禁得起那增加情趣的道具?
意识到这个话题太过羞人了,莫解语急忙地转移话题,“你……你赶快去吃午饭吧!药膳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她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可是却依旧忍不住地结巴起来。
她小脸上一片潮红,那怯生生的害臊模样,就跟他们在床上翻滚对没有两样,她很羞涩,有些姿势是他怎哄也不肯做的,但经过他慢慢的诱哄后,她终于才放开了点,愿意配合他做些让他们都感觉舒服的事,只是不是每一次都同意罢了。
南川绫看着她潮红的小脸,牢记着交缠对欢愉的身体马上炽热起来,他是食髓知味了,贪恋着她的身子为自己带来的极乐快感,渴望舔遍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她根本不知道,她对自己而言到底多么地具有诱惑力。
莫解语只消回眸朝他一笑,就已经足够撩拨起他体内燎原的渴望,更别说用这样故作无事的羞涩眼眸盯着他瞧。
南川绫一步步地靠近她,感觉到双手掌心都剌痒着,想要抚上她的身子,感觉她如玉的肌肤。
他忽地加深的目光,莫解语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段日子里,她看到他露出连样的目光后,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下一刻,被南川绫吃干抹净。
即使她不排斥与他交缠的感觉,但今天她还要打扫她那已经足足有半个多月没有整理过的屋子,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可是遇上南川绫以后,许多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
为免被他再次按在床上吃干抹净,她连忙摆出求饶的笑,“绫,我记得……记得我还有点事,所以得先……”
南川绫瘦高的身躯来到她面前,两双手拿分别爬上她的腰际与后背,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等等……我还酸着……”莫解语眼见再也挡不住了,她搬出真正羞煞人的理由来,昨天晚上他要得太过分,教她到了现在,腿间的女性秘处还是酸着,微微的疼着。
闻言,他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拿停了下来,这不能怪他,是她太美味了,教他想轻一点都做不到。
然而,既然她的身子还在疼着,需要好好地休息,他就不能继续逼她,纵然再渴望,但他还是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只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就放开她。
“下次要补偿我。”南川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回到餐桌上,继续享用她的用心。
莫解语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放过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莫解语真的是愣住了,只不过,当他的话传入大脑时,她马上又羞又恼地瞪向他。
什么补偿?她根本就没有欠他!
但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挑衅他,因为上一次她还不知道他被挑衅时会有多狠,结果就被他压在床上,做得腰再也直不起来,她不想再次感受那样的感觉,所以只好含怨带怒地离开他家。
甫走出南川绫的家门,望向自家大门,不料却发现一道眼熟的高大身影。
服贴的黑发、正式的三件式西装、笔直的站姿,她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同时符合上迷三个条件,那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渡边信彦。
他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他的特助,那他只身一人来到台湾,来到她家门前会有什么事?
莫解语狐疑地走向他,而他也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
踏着缓慢的步伐向渡边信彦走过去,出手她意料的,他握住她的左手,用着无比诚恳的语气道:“小语,请你嫁给我。”
犹如平地响起的一声巨雷,莫解语整个傻住了,“信彦,你在开我玩笑吗?”
“我并没有开玩笑,我从不会开玩笑的。”渡边信彦边说着,边从长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
“我正在请求你嫁给我,小语,自从第一次与你相见,你的美丽以及温柔,就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我一直以来不敢表态,就是怕会吓坏你,但这次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说出来,我将会永远的失去你。”
“信彦,我不能答应!我已经拥有一个深爱我的男朋友了,更何况,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男女之情。”一直以来都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的男人,忽然之间说喜欢她,想娶她为妻,莫解语怎么也无法相信。
更何况,不论他是真心,或者是抱着其他的目的,她都不可能答应渡边信彦。
她知道,自己爱的人,只有南川绫一个。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我相信我还有追求你的权力,而且我也相信感情是可以在我们婚后培养的。”渡边信彦继续说,但目光却落在那个出现在她身后的俊美男人身上,墨眸闪过一抹挑衅。
“你只需要选择一个足以保护你、让你幸福的男人就可以了!而我深信我有能力做到以上两点,所以请你慎重地考虑跟我结婚。”
渡边信彦的目光,让莫解语下意识地沿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南川绫站在自家门前,看样子似乎已经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渡边信彦的话是在暗示她,南川绫太过俊美,而且柔弱得不足以保护她,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其实南川绫只是看上去柔弱,事实上他的身子不差,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南川缓不见得一走会输给渡边信彦。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要他们两个人打起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像一块肥肉,被两只野狗争夺有什么好自豪的。
“绫。”莫解语挣开被渡边信彦紧握的手,走向南川绫。
他会相信她的,对吧?
伸手将她抱近自己怀里,南川绫与渡边信彦对崎着,互不相让。
好半晌后,南川绫终于开了口,“我希望,以后渡边先生会称呼内人为南川夫人。”
这……就是他给莫解语的答案。
坐上飞往美国的专机,莫解语脸上失去昔日的温柔笑靥,她一脸的冷漠,将身旁的男人视若无物。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她以为南川绫会相信自己的,尤其他明明已经听到了,自己断然地拒绝渡边信彦,可是,如果他真的相信她的话,怎么可能还会逼着她坐上这班飞往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专机,逼着她跟他到可以立即结婚的拉斯维加斯去登记结婚?
一定是因为不相信自己,所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
莫解语绝对不会签下那张证书,因为她的婚姻绝对不能建筑在一段不信任的感情上。
第8章(2)
南川绫可以清楚地感到她的愤怒,可是他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没想到,那个一直觊觎着她的男人居然会追上门来,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冒着破坏与她现有的关系,也不惜提出那样的要求?
可是,那结果当然是被她拒绝了。
他当然相信,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她对感情绝对是从一而终,认定了他以后就不会轻易改变,否则她不会将她视若珍金的身子交给他,然而,南川绫却无法消弥自己胸臆间的怒火。
他最爱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其他人觊觎?只有给她冠上自己的姓氏,让她永远成为他的人,才可以杜绝其他男人的妄想。
为此,即使莫解语再生气、再不愿意,南川绫都要带她到拉斯维加斯,登记成为正式的夫妻。
诡异的沉默弥漫在四周,所有机组人员,全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一场大战。
“我不要结婚,绝对不要。”眼见越来越接近美国领空,心中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莫解语忍不住地冲到他的面前,坚决地说着。
“不准你不要。”南川绫也是强硬地回道,扣住她手腕的手拿握紧,不让她再次从自己身边走开。
“你不要以为这一次我会答应你?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要一个不信任我的丈夫,你如果真的相信我的话,现在就立即掉头。”
“我相信你,但这婚必须要结。”这样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
“我不要!就算你押着我去,我也不会签下那张结婚证书的!”莫解语彻底地气疯了,口不择言地道。
但她万万没想到,南川绫真的是押着自己去,而且不用她签名,是用她的拇指直接压了下去,就当成是签了那张婚书。
她难以置信地瞪向南川绫,发了疯似的拍打他,莫解语从未如此失态,在其他人眼中她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可、怕,可是他完全不为所动,伸手将她再次扣在胸前,迳自要司机将他们送回酒店。
一到了酒店房间,她马上就冲进卧室里,将门反锁。
她现在没有办法面对他,因为这样的婚姻根本不是她要的,无法宣泄的愤怒,悉数化成眼泪,汨汨地淌下,莫解语就像受了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门后,低声地啜泣着。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呜咽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南川绫的所作所为重重地伤害了。
看着那扇紧阖的房门,南川绫告诉自己,他做的没有错,可是,听着门后传来一声声的啜泣,他不禁反省,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他从未爱过任何人,门后的人是他唯一一个爱上的人,对感情迟钝无知的他,甚至要人提醒自己,他是爱上了,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但是,他这次这样做真的对吗?
一再地反问自己,却还是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听着那一声声教他心疼不己的啜泣声,他只能沮丧地倚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到底要这怎样做,才可以让莫解语停止啜这、停止哭泣?南川绫多渴望用自己的手臂拥抱她,可是现在的他们虽然只隔着一扇的门,心却隔着无限遥远的距离。
因为他这样做,她会不要他了吗?
只是,南川绫已经无法放手了,即使莫解语不要他,他也不可能放她走,因为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一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拆散的夫妻。
那个觊觎着她的男人,一切只能怪他自己的犹豫不决。
耀眼的日光透过过落地的玻璃窗、洒在莫解语身上。
睁开一双红肿的眼眸,原来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只不过,她记得自己在睡着以前,是坐在门边的,但现在醒来,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她很确定自己不会梦游,不会懂得自己爬上床盖被子。
所以,连里唯一一个可以将她从地板抱上床的人,就只有一个。
想起那个教自己伤心的男人,莫解语纵使心依旧疼着、依旧还生气着,但她的目光依旧是习惯性地追逐着他的身影,不过,在偌大的卧金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发现他。
推开被子下了床,她缓缓地走出卧室,并在客厅发现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男人……泽崎刚。
“早安,莫小姐。”他手上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看起来十分的悠闲惬意。
“如果你要找绫的话,我为了可以与莫小姐有单独谈话的空间,所以要他去帮我做点事情了,至于我,很抱歉这么唐突地前来,但我说过,绫是我的兄弟,他所有的事我都会特别关注,尤其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所以,泽崎先生在这里出现的原因是什么?”莫解语要自己用最平静的态度去面对他。
“我来,其实只是想要说一个小故事给你听而己。”他露出一抹童叟无欺的笑,接着完全不理会对方想不想听,便迳自开始娓娓地诉说着他口中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出生在一个古老的大家族里,身为大家族一分子的男孩,本应该得天独厚,偏偏他是一个私生子,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为了保全家族的名声,这个男孩出生后就被送到一座老宅里,过着被遗忘的生活。”
不知为什么,莫解语直觉就认为泽崎刚口中的“男孩”,就是南川绫。
“我想,你或许已经猜到,其实连个男孩就是绫了吧?”见她不发一语,泽崎刚微微一笑,继续地诉说着南川绫的身世。
身为家族之耻,天生带着原罪的南川绫,非但不可以踏足南川大宅半步,照顾他的佣人们更因为他是私生子,看准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出头,而在暗地里欺负他。
有一餐没一餐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偶尔还会被心情不好的佣人打骂,他的胃病,还有手背上的伤,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得来的,原来南川绫就是在这样冷酷无情的环境下长大的。
莫解语无法说话,只觉得自己心底深处被狠狠拧扭着,疼痛不已。
她见过南川绫手背上的伤,她知道他胃不好,可是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他的过去。
那些人这、能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孩子何其无辜?怎么可以将成人的错,加诸于一个无害的孩子身上?
听到此,从来不会恨人的莫解语,竟对那个迂腐的家族产生一股恨意,恨连个家族为南川绫带来这么多痛苦和悲伤的回忆。
看到她脸上出现自己想要的表情后,泽崎刚满意地继续说:“当我第一次遇到他时,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机器人。”
泽崎刚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如此缺乏情感,简直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人,但,那时候的南川绫的确是,虽然跟他们混在一起多年后,情况稍稍有了改善,但他们还是感觉不到他的心情起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