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随即想起那次他也是这样,一喝醉就不让人碰。
宋晨瑜眯起眼睛,想要再摸他,他却翻过身,整个人缩到角落。
“明颖。”她唤他,于是他顿了一下,转首用那根本就张不大开的眼睛对着她。
“晨……瑜……”他茫然呼喊。
“嗯。”她应。
根本没什么,只是叫名字而已。但是当她应了那声之后,他突然伸出手,先是拉住她的手腕,然后就将她抱进怀里。
“咦?”几乎是被拖上沙发,宋晨瑜被迫躺在他怀里。
她不能动了。
“晨瑜。”他在她耳边低唤,仿佛她是珍宝。对她说道:“我爱你。”
她好心动,真的非常心动。虽然他根本是醉的,她还是回应道:
“我也是。”她带笑的美眸里满是浓情蜜意。
这可爱的男人啊。虽然是个有时候会想很多的性格,但是对于爱情就这么直接和单纯,就连在酒醉时也是。
“……睡吧。”他含糊说完这一句。接着,就只剩均匀的呼吸声了。
她还没洗澡耶。看来他是不会放开她了。
如果可以,真想用双手狠狠捏他脸颊,可惜她完全动弹不得。
“……一定会腰酸背痛。”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睡一整晚的话。宋晨瑜只能瞅住他的下巴。
一喝醉就开始保卫自己的清白,确定身旁的是恋人之后就占有性地搂抱,他真是……真是……噗。
在他温热的怀里,满是他迷人的气息与味道,听着他的心跳,她红唇含着一抹动人的笑,缓缓闭上眼睛。
隔天醒来,单明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何他们要睡在狭窄的沙发当然,两个人都腰酸背痛了。
番外篇——所以最后的结局是……
“……人家都已经要三十六岁了,你还不娶她是要怎样?”
上次回家,妹妹跟他讲了这样的话。
自从让家里知道他有个大七岁的同居女友后,只有妹妹毫无异议地挺他,已经娶妻生子的哥哥不看好他这段感情,还说他一定会被玩弄,不管他怎么解释甚至说明是自己先追求的,兄长就是不相信。他沉着气,稳定交往许久之后,兄长才偶尔会关心问起恋人最近好不好,逐渐有承认他的选择的现象。
妹妹这么对他说,但是其实他并非不娶恋人,相反的,自从以前有次吵架,恋人说什么‘二十八岁娶三十五岁的女人他会吓跑’那时候起,他就一直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只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他的父母,一开始知道他有个年长七岁的女友,看起来是相当惊讶的,虽然他也表明过自己的认真,不过他们似乎认为反正只是交往,不代表以后会如何。
他明白这就是他们这段感情“困难”的地方。
然而,他不会逃避的。
所以他用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坚持,一点一些地改变父母的看法,以行动向父母表示,那么多日子过去,直到现在,他们的感情也还是很稳定。
然后,他跟双亲彻夜长谈,再次清楚地表示自己的坚定。
比起刚开始知道他这段恋情那种旁观的心态,经过这些时间,他的父母总算因为他的努力了解和接纳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面对真心喜欢和想要的东西,态度就会很坚决。像是喜欢吃的东西,想要读的学校和科系,因为希望能有台机车就自己跑去打工,对外文很有兴趣就买了一大堆原文书……’母亲这么讲他,一脸叹息的笑,从他小时候说到他长大成人,父亲受不了先去睡觉,而他则坐正听训,足足难为情了两个小时。
总之,做好这些准备,他对恋人说要带她回家。她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不过至少看起来是在笑的。
结果,他带恋人回家拜访,父亲和母亲有着待客的礼貌,聪慧的恋人带来的伴手礼令父母高兴,恋人也同样地很懂得如何讨人喜欢,让父母留下好印象。母亲后来还一直说她长得好美,好像电视里的人。
这都是才不久之前的事情,他循序渐进地进行到这里,接下来,就只剩一个步骤了。
将刀叉和盘子摆好放在餐桌上,单明颖脱下围裙,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错误,他回房很快地冲个澡,然后换上正式的西装。
宋晨瑜今天跟她的妹妹去逛街了,说是要买给小外甥的礼物,然后喝下午茶,晚上她会回来吃饭。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他已经准备好晚餐,准备好鲜花,准备好……将手里的绒布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他确认东西有在里面之后,将盒子盖起来,收好在口袋里。
对着镜子,他将领带拉直,让自己的仪容整齐。然后他低头看表,她就要回来了。
家人那边都已经没有问题了。恋人这里才是最棘手的.虽然他们的感情已经稳定到这种地步了,但那是不是就表示她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他非常确定自己认定她了,根本没想过以后可能会有别人的情况,但是她,她会答应吗?
他并不是因为她的年龄越来越大而想这么做,而是真的爱她所以才这么做。
他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单明颖望着大门,口袋里的小绒布盒好像会发热一样,他无法不去在意它的存在。
比起让家人接受他的选择。对他而言,最困难的,反而是他现在即将所要对恋人做的事情。
美丽的恋人一脸笑意地出现在门口。他心一跳。
“你回来了。”
他挺直背脊。他是……不会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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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秘书,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耶。”小妹这么问着她。
“是啊。”宋晨瑜一脸开心的笑。
“我有发现你手上的戒指喔!是男朋友送的吧?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小妹兴致勃勃,两眼发光。
“这个嘛……”宋晨瑜还是笑。眼睛望着从会议室走出来的单明颖。
“第一秘书。”他唤,将资料拿给她。
虽然他力持镇定,但是只有她知道,他已经害羞得不敢直视她了。因为她昨天对他做了很多这样以及那样的事情。
所以,现在她要十分努力才能不笑出声音。
昨天晚上,他向她求婚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前,总是会相当投入,投入到都没发现别人已经知道了。
他已经排除一切困难,决定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说真的,她很感动,也非常开心。她深爱着他,她有让他明白她的心情。
不过,她还是因为他太可爱了,所以稍微在床上欺负……和疼爱了他一下。应该拿摄影机拍起来的啊,他求婚的画面,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她都不想跟人分享,只想保存在脑海中当成自己一个人的秘密,直到变成老奶奶她都还可以拿出来回味。
“呀!”小妹忽然惊呼一声,脸红又兴奋地指着单明颖的后颈,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地说道:“单秘书,你脖子上有草莓耶!”
“什么?”单明颖连忙用手按住被指的地方,瞬间面红耳赤。
小妹惊讶地嚷嚷,附近几个职员的视线立刻充满趣味地聚焦在单明颖身上,他满脸通红,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是故意把草莓种在照镜子看不到的地方的喔。
“哈哈!”宋晨瑜终于笑出来,让他被包围,自己则非常愉快地站在旁边欣赏他的慌乱。
大概是因为年龄关系,所以在联想他的对象时,几乎没有人想过其实就是她,等大家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时候,一定会吓傻了眼吧。
她最——喜欢吓人了。
呵呵。
番外篇——秘密的兄弟
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因为公司产品的专利问题,他必须出国处理,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却看到他异母兄长的电话号码在电话液晶萤幕上显示。
他没有接,也不想接,于是电话答录机录下兄长的留言。
“伶,你故意不接电话吗?”那个总是带笑的语气,透过机器传递出来。
伶是他的名字。
从他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开始,这个哥哥就一直唤他伶。
总是在各国游历,说来就来说定便走的兄长,从来没有打过电话,这个号码也好久没有使用过了,他一直以为失效了,原来还是存在着。
虽然不晓得兄长打电话来是要做什么,不过他完全不想理会。总有种那个人会在半夜来按他门铃的预感,他很快收拾行李,先行离开住处,并且找了一家饭店住下。
他不想见那个人……他不想见他那个异母哥哥。
——他是端木家的次子端木伶。
他的哥哥端木凛是长子。但是,哥哥是二姨生的,而他,则是原配的孩子。
嫁入端木家的母亲,由于身体不好,被医生诊断不适合生育,所以为了传宗接代,二姨出现了。就像是对这一切的抗议,或者是惩罚丈夫的背叛,在二姨怀孕之后,母亲的肚子里也有了他。
于是,只差三个月,二太太生下长子,原配产下次子,多么讽刺的命一运。他体弱多病的母亲因为勉强生下他,所以过世了:二姨则由于受不了自责而离家出走,父亲也无法面对这一切而移居国外;他的家庭,就是一个这么可笑的闹剧。
然而就像是要将这种扭曲指正,在成年之后,身为长子的端木凛放弃所有继承,让他拥有端木家的一切。
他一点都不感激。
从他十二岁被接回端木家,在他的人生之中,他从未将端木凛视为兄长,也对他毫无手足之情。
他们一起生活和长大,感情却一点都不好。
对他而言,端木凛就只是一个……名称叫做哥哥的陌生人。
在他学成归国时,放弃继承的端木家长子失踪了。他对消失的端木凛只有气愤,其它什么也没有;他将这股愤怒转化为动力,努力经营端木家的公司,经过数年耕耘,已渐渐有所成果。
待他完全掌权之后,端木凛却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明经过这么多年,做了那些令人生气的事,但是端木凛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总是赖在他的住处不走,在他以为端木凛这个无赖可能会缠着他一辈子时,端木凛就又那么轻易地离开不见踪影。
一而再,再而三。
他已经受够了。
这个人,他再也不想管了。
拒绝和自己哥哥见面,隔天他拿到重要文件就直接出国。
因为在国外日夜都忙于处理这次危机,他早就将端木凛丢到脑后,好不容易找到反制方法,公司几乎确定可以胜利,他回国继续善后,然后整个人投入到工作之中。
他再也没有想起那个人了。
“咳。”或许是工作繁忙,抵抗力减弱,他从前两天就感到身体有些不适。端木伶皱着眉头。
他不喜欢生病。
下班回到家,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屋之后直接走到卧房,因为是自己的家,所以他十分熟悉,不需要急着开灯,所以,在他愕然感觉到黑暗之中有其他人的气息时,已经来不及了。
端木伶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腹部就被揍了一拳。
教人晕眩的疼痛令他只能抓着对方的手臂,身体缓慢地滑落软倒。
在昏迷之前,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人轻轻抱着他,没让他碰触冰冷坚硬的地面。
等他再度张开眼睛时,他见到自己的卧房灯火通明,然后,他的双手被捆绑在正中央大床的床柱上。
一个三十来岁,面容端正的男人,穿着西服站在床沿,嘴角含着笑,正注视着他。
“什……你开什么玩笑!”端木伶怒瞪自己的哥哥,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将邋遢的装扮去除,端木凛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这是从小生长在豪门家族,接受那些优雅教育所残留下来的印记,是无法掩盖的。
端木凛摸摸自己西装外套,道:
“你好像没有发现我之前就复制你家的钥匙,楼下那个管理员也该换了,我稍微打扮一下,走进来和他挥个手,他还以为我是住户之一。”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无视面前的情况,像在谈论天气般轻松惬意。
“我家钥匙……”端木伶不可置信,愤怒质问道:“你私自进来我家,又把我绑在这里是做什么!”
端木凛睇着他,还是在笑。
“因为你上次逃走,所以我只好把你绑起来。”
端木伶恼怒到极点,反而表现冷静。
“我只是出国去处理公司的事。”
端木凛走向他,停在他的眼前,然后弯身,在极近的距离对他道:
“不是,你是藉机会逃走。”
“放开我。”端木伶只是这么说。
端木凛一笑。他脱掉外套。
“当时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决定要去很危险的地方。在动身离开之前,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也好,但是你不接电话:于是我去找你,你也不让我见你啊……还是去了那个地方,结果被卷入恐怖攻击,差点死了。”解开衬衫扣子,他露出结实的胸腹,然后将上衣也扔在地上。
端木伶震撼地睁大眼睛。
“什么……”他看见端木凛的肩膀到左手臂处,有块大面积的创伤,伤口还包覆着渗血的纱布。
“我呢,在被炸药的碎片打到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端木凛垂眸凝望着他,声音低沉:“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却只浮现出你的脸孔。”
端木伶怔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严肃地注视着他。
“我的意思……”端木凛笑得眯起眼眸,然后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压在床上。以俯视的角度,他表情认真道:“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在下次死掉前,我决定要做我想做的事。”用身体制住端木伶的双腿,他开始解开端木伶的上衣。
“什——住手!”这个神经病!疯子!端木伶挣扎,但是因为双手被捆绑,腿部又被压制,所以没有太多效用,他只能奋力扭动身体,而这个行为撞击到端木凛的伤口。
纱布的血迹渐渐扩大了。他见到端木凛皱着眉头,望向自己伤处,似乎相当疼痛,于是他不由得地停住动作。
感觉到他停止抵抗的端木凛,转回视线,黑眸凝视着他,然后,低低地笑了。
“你就是……太心软了。”他这么说,一脸慵懒的笑。旋即眼神变得浓烈起来。“伶。”唤着他的名字,端木凛低头吻住他的唇。
端木伶瞪大眼睛。
这是他第几次被端木凛吻了?要出国留学的时候,端木凛第一次对他做这种事,那时他还以为这只是端木凛众多想要惹怒他的把戏之一;端木凛失踪多年后又出现在他的住处门口,就在这间房子里,端木凛也曾经好几次不正经地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