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气,我是主动的、认真的、诚心诚意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挑逗的抚弄着他敏感的颈背。
“安名莉!”他浑身僵硬,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拉下来,没想到她接着竟在他的腿上扭动着她的小屁股,还不断在磨蹭到他的“痛处。”
她趁他不知该怎么反应的瞬间挣脱他的箝制,再度搂住他的脖子,倾身亲吻他的下巴,伸出舌头挑逗的在他耳朵上乱舔一通。
“来嘛,你不主动一点,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这是我的第一次。你喜欢吗?听起来有没有让你兴奋一点?”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滑下来,扯着他的上衣。
“住手,安名莉!”费巳垠挣扎的抓住她的手低吼,快要被她逼疯了。她不理他,再度将他的手甩开,突如其来直接将手往他腰下探去,覆上他的“痛处”。
“啊,真的是硬的,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你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她竟然还火上加油的说道,然后企图揉捏他的“痛处”。
他倏然低吼一声,再也遏制不住欲望,将她压倒在床上,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这就对了。”她说,“帮我脱脱衣服呀。”
“你一定是疯了。”他咬牙低吼道。
“如果真是这样,也是被你逼疯的。”他说,然后挺身以自己柔软撞击他的坚硬,“这样舒服吗?”她问道。
“是你自找的。”理智绷断,费巳垠咬牙迸声道,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服,同时低下头来深深吻住她的唇。
他的深吻让安名莉一口气就这样哽在喉咙中,想抗议都叫不出来。她没打算让他吻,说她中了理察吉尔和茱莉亚罗勃兹所演的电影“麻雀变凤凰”的毒也好,反正她就是想保有最后一丝的自己,不要他吻她。
但是他却完全不让她拒绝,坚定的将他的舌头探进她口中,大胆、深入的吮吻着她,让她产生一种无法遏制的需求,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他的吻,模仿着他的动作,用力的回吻他。
欲火迅速的燃烧起来,他剥除她全身的衣物。
欲火在他们之间狂野的燃烧起来。
房里一片沉静,除了两人剧烈的呼吸与心跳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也或许是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声太大了,掩盖了其它声音。
安名莉没有说话,而却不得不开口说,“我会负责的。”他粗嘎的喘息不已。她依然沉默不语,费巳垠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决定了他们的未来,那就是她得和他交往,等相处过一阵子后就结婚。
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带着她翻身,他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然后闭上眼睛,想象着未来与她共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不知不觉的让疲惫与满足将他带入梦中,沉睡。
而她,一夜未眠。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早上起来,佳人已不见踪影,费巳垠暗骂自己糊涂,竟然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觉,最糟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迅速的想到褚力驭,既然他们俩人曾经是未婚夫妻,他应该知道她的联络方式才对。
他立刻拨电话到褚家,得到的结果是他同学昨晚没回家,于是他问了他的手机号码,改拨手机找他,但他手机未开机。该死,那家伙关什么机呀?费巳垠完全忘了昨晚是人家的新婚之夜,关机不让任何人打扰是理所当然的。
没办法,他只好换个管道找人。
再次感谢小弟的体贴用心,家里连计算机都准备了,网络自然是最基本的配备。
他上网找到安氏企业的基本数据后,立刻打电话到该公司找安胜雄。
不过,电话被挡下来。他早该料想到的,对方不见得会接这通来路不明的电话,而想要从电话中问出安名莉的住址和电话更是难上加难。
最后,他只好亲自走一趟安氏企业,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不管是安胜雄或她兄长安谨豪都没到公司上班。他们肯定还为了昨天在婚礼上所发生的事羞于见人。
这下子他到底要去哪里找人呀?
再度拿起手机拨给同学,结果仍是未开机。他拨到褚家,得到的响应——先生还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联络,气得他差点没把手机摔烂。
安名莉现在到底在哪里?她为什么要一声响的就偷偷离开?她对昨晚的事后悔了吗?恨他吗?会不会因此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傻事?如果她一时想不开跑去自杀的话……天啊,他真的是快要疯了啦!而他却连自己为什么觉得快疯掉、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都不知道——
不,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有点难以置信而已,也才不过一天一夜,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在乎她、担心她、紧张她、放不下她呢?
绝对不是因为他和她发生一夜情的原因,这种事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他从不曾为那些对象牵肠挂肚过一秒钟。
那是因为可怜她或同情她吗?
不,更不是,他对她牵肠挂肚是发自内心更深一层的悸动,一种名为喜欢、心动的感觉。
他喜欢她。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人,但是没错,他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对她放心不下,才会紧张她、担心她、在乎她,甚至在昨晚和她发生关系后,便毫不犹豫的说出他会负责的话,毕竟火是她点的,他即使不想负责,也没关系。
“铃……”
握在手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费巳垠赶紧低头查看来电显示,一见是褚力驭马上快如闪电的接起。
“喂,你知道安名莉的手机号码吗?”他开门见山的问,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同学几乎同时间问他——
“安名莉在你那里吗?”
他呆了呆,“什么?”
“安名莉在你身边吗?”褚力驭再度问道。
费巳垠蹙紧眉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你为什么打我的电话找安名莉?”他问。
“昨天我看到你带她离开。”
“昨天的事!”“我知道那是昨天的事,”褚力驭打断他,“但是她既没有回安家,也没有回她住的地方,我只能从你这里碰运气。”
“你找她做什么?”
“只有她知道南慧的联络电话和住址。”
“南慧怎么了?”
“跑得不见踪影。”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几稍,才传来他无奈的叹息声。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和他一模一样,费巳垠相信自己一定会大笑出声,可是他现在连苦笑都挤不出来。
“你去过安家也去过她住的地方找过她了?”他问,“电话也打过了?没人接?”
“她没开机。”
费巳垠叹了一口气。
“安名莉她真的不在你那边?”褚力驭不死心的再问。
“如果她在这里,我刚才会向你要她的手机号码吗?”费巳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反问。
“你干么想要安名莉的电话?”他好奇的问。
“那你呢,又为什么要找南慧?”费巳垠不答反问。
“她是我老婆。”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而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费巳垠叹息道。
“谁?谁是你未来的老婆?”褚力驭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愕。
“安名莉。”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一片沉静,过了几秒才爆出褚力驭难以置信的惊叫声,“你们两个?”
费巳垠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以防自己的耳膜被他的音量震得受伤。
“你有必要叫这么大声吗?”他喃喃抱怨道。
“你们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褚力驭的语气里尽是好奇。
“没什么。”
“没什么会在一夕之间从素昧平生的两个陌生人变成‘未来的老婆’?”他一点也不信,“你们是不是上床了?”如果看得见他现在的表情,褚力驭的脸上一定是一脸奸诈坏笑的模样。
“几年不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费巳垠撇了撇唇说。
“哈哈……真被我猜中了?你们两个,哈哈……”他在电话那头笑不可遏。
“才结婚一天就把老婆搞丢,这样你还笑得出来,真是不错。”
褚力驭在一瞬间完全止住笑声,“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放松心情的笑一下吗?”他苦声抱怨道。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不道德的。”费巳垠也有话要说。
“想一想,我们两还是难兄难弟。”
“没错,所以大哥也别笑二哥了。”
“有道理。”褚力驭轻叹一口气,“总之,我们现在要找的目标一致,不管谁先找到人,记得通知对方一下。我先给你安名莉的联络电话和住址,你手边纸笔吗?”
“等我一下。”费巳垠从车里的置物箱内找到纸笔,“好了。”接着,他便将褚力驭告诉他,关于安名莉所有的联络方式,包括她的手机、住址,安家的电话、住址、公司的电话、地址全部都抄下来。结束通话后,费巳垠先拨电话到她公司找人,得到的结果是她今天请假没到公司上班。
他再打她的手机,也如同褚力驭跟他说的一样没开机。至于安家那群混蛋,竟然用一句“我家没这个人”,就把电话用力挂断。没这个人是吗?真是太好了,他会把这句话谨记在心,记得安名莉不是那一家的人,他会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的。
虽然褚力驭说他曾去她家找过她,她并没有回家,但是当时没有,不见得现在也没有。反正他现在也无计可施,干脆去她住的地方守株待兔,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迟早会回去的。
想罢,费巳垠立刻驱车前往她的住处,没想到他才刚刚到达目的地,找到停车位把车子停好,就接到褚力驭打给他的电话,说安名莉正他那里。
“留住她!”二话不说,费巳垠立刻发动车子心急如焚的朝褚家飞驰而去,途中还闯了三个黄灯和一个红灯,然而即使如此,等他风尘仆仆的赶到褚家时,安名莉还是跑掉了。
第四章
早上醒来,四周少了孩子们尖叫的笑声,安名莉一时之间还有点不能适应。过去这段时间以来,她跑到中部山区民宿窝了快两个星期,民宿的主人家里有一对三岁多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刚满两岁的女儿,三个小孩都非常的活泼好动,每天只要一张开眼睛,屋子里就充满他们的声音。
刚投宿的前三天,她真的很不习惯他们的尖叫声,但是也因为有他们的存在与吵闹,她的情绪才没跌落谷底,并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走出低潮,重新回台北来面对一切。
那天离开费巳垠的家之后,她先回安家搞清楚父亲的病到底是真是假,然后和那一家人大吵了一架,将这些年始终压抑在心里的哀伤与怨恨一吐为快,因为父亲胃癌的事竟然真的是场骗局,而那一家四口不仅不觉得抱歉,还嘲笑她太笨了活该被骗。心已经不会痛了,只有心寒而已。她终于看清一切,不再觊觎那遥不可及的亲情。
“从今以后,我会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决定了要与安家断绝一切往来。
虽然自觉没脸见南慧,她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褚家,因为她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想对南慧说,更有一百万个警告要给褚力驭,如果他敢对南慧不好或让南慧伤心的话,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不会放过他,即使做鬼了都不会!
不过她的警告——或者该说威胁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褚力驭十万火急的冲向她追问南慧的联络方式的模样吓呆了。
那个冰人竟然会为了南慧的不告而别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样子费巳垠并没有骗她,褚力驭是真的喜欢南慧,虽然她完全想不透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至少可以让她松了一口气。她相信被爱比爱人更幸福,如果褚力驭是真心喜欢南慧的话,以他的条件,南慧应该会得到幸福才对。
所以她把南慧的电话和住址给了他,只是没想到他除了跟她说声“谢谢”之外,竟还跟她说,希望能早点收到她和费巳垠的喜帖,害她当场吓得目瞪口呆,然后转身就跑。
费巳垠、费巳垠、费巳垠……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不要去想昨晚令她羞窘难当又尴尬不已的一切,想把那一切当成梦一场的让时间将它冲淡。
但是,谁可以告诉她,褚力驭怎么会突然冒出“希望收到她和他的喜帖”这么一句话?
她不认为褚力驭懂得未卜先知,换句话说,他和费巳垠一定有联络,而且那个家伙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并不想将昨晚发生的事当成单纯的一夜情。她想起昨晚他在睡前对她说的那句话——我会负责的。可是错又不在他,他到底想负责什么?她越想起昨夜的种种,越让她觉得难堪和羞愧。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强暴”他。她还是想找南慧,想亲口跟她说句对不起,但南慧就像从人间蒸发般,让她找了几天还是找不到人。
南慧是不是在生她的气,是不是不要她这个朋友了?
一堆事全挤在一起,让她心情紊乱、茫然不知所措。说她逃避也好,散心也罢,她当天就搭车南下,在市区买了一些必需品就躲到山里去静心了。
过去将近半个月远离尘嚣的生活真的让她平静了不少,不过也让她的荷包扁了不少。
重回台北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公司联络,请求复职,没想到却青天霹雳的听说她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原因是无故旷职。
无故旷职?
她见鬼的什么时候无故旷职了?她明明有向经理请假,也得到允许了,不是吗?她立刻请同事替她转接经理,结果他却彻底的否认了她曾经打过电话跟他请假、以及他准假的事!那个王八蛋!虽然她早知道那个王八蛋很在意功高震主这件事,但是他之所以能当上设计部门的经理,也是因为她这个下属屡建奇功,才将他一路推上经理的宝座不是吗?
她并不在乎职位的高低,因为是真心的喜欢广告设计,才会走这行的。可是将她利用完,就将她一脚踢开,这会不会太现实也太夸张了?!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连上头也这么迷糊的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连问都没问过她就将她开除了?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她继续待在那个王八蛋底下工作,她宁愿走人。更何况她有能力,就不信她会找不到新工作。
事实上,早在一年前就陆续有公司私下和她接触,想要挖角她,她只是懒得适应新环境才没有跳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间公司多善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