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天王都一样!”承办人员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态度,终于彻底激怒了本来就耐心不足的尚权,他咬牙切齿地命令:“喂,我不管你们这里有什么新的法令,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办!”
他重重地捶了桌子,巨大的声音终于把神游天外的容静夏叫唤了回来,她怔怔地眨了眨眼,听见眼前打扮朴素的承办人员漫不经心地冷笑了一声。
“呵,我就是不办,你能拿我怎样?”那位承办人员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容静夏上,“看这位小姐,似乎完全状况外呢,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讨没趣?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公务员的时间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尚权刚要爆发,却被容静夏抢了先,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承办人员说:“对不起,我是真心想跟他结婚的,刚才有点走神,真是不好意思,请问我们办理结婚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承办的小姐最拒绝不了好声好气的美女了,终于给了容静夏一个正视,认真回答:“他不是本地人,不能直接跟你办理结婚,还需要补办一些证明文件,有点小麻烦。”
“这样哦。”
容静夏若有所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始料未及是这样的结果。
尚权眼珠子忽然亮了起来,“走,我们不在这个破地方办理结婚了,我们去拉斯韦加斯,我尚权想和容静夏结婚,难道还怕结不成!”
还是这样自信近乎自负的口气,成功逗笑了容静夏。
承办的那位小姐冷冷地嘲讽,“小姐,我劝你三思再结,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托付终身?”容静夏眨了眨眼,“King,你愿意把你交付给我吗?”
尚权一愣:“可我是男人!”
“愿意吗?”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容静夏固执地问,黑又亮的大眼,流转着耀眼的光芒,雪肤红唇,近在咫尺的女人真的美得逼人。
“乐意之至。”
承办的小姐迷惑两人的相处方式,却又彷佛被某一句话触动,心里头蓦地涌上一股酸气,无法抑制,对呀,也只有这样优秀自信强大的女人,才能驾驭这样的男人,而她,除了平凡还是平凡,当时却拼了命一样的想追上那个男人的脚步,难怪,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故事,我为刚才的事情道歉,祝你们幸福。”她怕被这两人看出自己一时的失态,微微低着头向他们送出了祝福。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在拉斯韦加斯这个的城市里,尚权和容静夏郑重地把结婚证书放进包包的内袋,小心翼翼彷佛它是最珍贵的宝藏。
一直等到尘埃落定,容静夏才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你这么匆忙跟我结婚,你父母没意见吗?”
“妈妈有点生气,说等我回洛杉矶,一定要我补办一个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没意见,他尊重我的选择。”
尚权知道自己有一对很开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声地抢了他们的女儿,他们会不会很生气啊?”
“不会,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们不希望我会出现,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容静夏想起,曾经把留在台北发展的决定告诉爸妈时,他们那彷佛终于放下了大包袱一样的愉悦表情,真的让她很受伤,也是在那时她就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
“你会想他们吗?”尚权并不清楚容静夏这样的家庭状态,像美国离婚的夫妻很多,但子女照样跟父母相处得很好。
“有时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会再回去了,这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这么沉重的事,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连陆清原有时也难免指责她总是心事重重,她也从未解释过,因为觉得是很私密的问题,不想跟人分享,然而这个相处不久的男人,总是能在无意间化开她的心防,袒露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容静夏对他微笑,“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度过我们的新婚之夜吧?这个提议怎么样?”
她这个提议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尚权是她决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们两人度过的那一个夜晚虽然可能会酝酿一个孩子,但实际感觉却为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让她知道什么是“做出来的爱”,尚权听完后,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哦,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第5章(2)
在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香水百合铺了一地,充沛的香气中,两个人沐浴完毕,一个只披着浴袍,一个却穿上了之前的衣服,隔着King size大床遥遥相望。
最后,是尚权耐不住这种尴尬,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直接跳上床把另一边的容静夏拉上了床,以最原始的动物本能扑到在身下。
像玫瑰花一样润泽又莹润的双唇近在咫尺,彷佛散发着比香水百合还要醉人的香气,尚权怔怔地,他觉得被迷惑了。
“我可以吻你吗?”终于按捺不住,他把最后一个字,吻进了对方的唇间。
当双唇相处的一刹那,彷佛触动了某个机关,两人之间本来存在的拘束羞涩及不知所措,如同被阳光照射的雾气,通通不见了。
不懂接吻的男女,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在对方的口腔里不停索取,如同短兵相接的士兵,即使不小心咬出了血,也照样义无反顾地纠缠。
一直到呼吸不到空气时,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因为太过激烈的纠缠,彼此唇间拉出了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之极。
“补充好氧气了吗?”刚尝到比玫瑰糖还要甜美的滋味,尚权无法克制地想要一再品尝芳唇,腹部已经涌上了一团火,容静夏也有点难以自制,主动上前覆住了他的唇。
随着两具磨蹭着的身体越来越高的温度,尚权越来越无法满足仅仅双唇的碰触,他的吻渐渐往下,而两只手忙着为他开拓疆土。
容静夏穿了套头长袖,他忙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不耐烦地把下摆高高地撂了起来,堆在肩窝处,露出只着内衣的丰盈。
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尚权一边激烈地舔弄美丽的蝴蝶骨,一边伸手想把碍眼的内衣扯掉,解了几次没成功,就试图低下头用牙齿咬开。
容静夏连忙阻止,“我自己来。”她早已被尚权大胆的行为,弄得脸红心跳,偏偏心里又期待得很,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当着他火辣辣的眼神,她退到床头,慢慢地倚着床背撑起发软的身子,手指好像也变得笨拙了,解了好一会时间,才褪下了内衣。
尚权早就等得不耐烦,看到解开内衣的她,他立刻就要再次把她扑到。
容静夏扯过一旁的薄被挡在两人之间,一张脸几乎要红得滴出血来,故作镇定地说:“你再等等,我把衣服都脱掉,省得你看这些衣服碍眼。”
尚权的眼睛果然更加亮了,里面彷佛有把小火在烧,他跳下床迅速地把自己脱个一干二净,转头看容静夏,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被子里鼓起一个大包扭来扭去,还没停歇。
一想到她在被子里是何等光景,尚权就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被子掀开,但是他知道这个吓坏她,但是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掀起被子的一角,偷偷从另一边钻了进去。
“啊,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好!”一阵冷空气后,随之覆盖的是一具烫人且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容静夏立刻明白了,本来抓着白色内裤的手慌忙缩了回去,又羞又怒地责问。
“我忍不住了。”尚权根据她说话的方位,捉住她的唇,给了一个凶狠短促的吻,两只手更是不闲着,抚摸着身下这具光滑又充满女性美丽的胴体。
因为眼睛露在被子外,只能望见一直延伸到门口的香水百合,瞧不见男人的动作,反而让感觉越发鲜明起来,碰触的某一点好像触电一样,细小的蓝色电流顺着神经末梢直接传到大脑,传达着身体最真实的快乐。
“King,再等等……啊,King……”本来强撑着理智,试图跟尚权商量的容静夏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发出了甜软的呻/吟。
……
尚权知道自己的动作算不得粗暴,之前还有冗长的前奏,即使会疼痛,也不会到流血的地步,而且,他分明感觉自己撞破了某样神圣的东西。
错愕到无可复加的眸光落在女人的面容上,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在那一刻被疼痛彻底掳获,
原来,真正的疼,比刚才还要疼上百倍,恨不得只要能够逃离,宁愿下一刻死去。
迷人的眼睛紧紧闭着,卷而黑的长睫剧烈地颤抖,像极了逆风飞行的蝶,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灯光的折现下,如同永恒而美丽的钻石。
“静夏……”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这两个字眼陌生却熟悉,缓缓地滑出舌尖,透明仿若空气,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尚权提高了音量,连名带姓地叫道:“容静夏!”
或许是疼痛随着时间减轻了,或许是感受到男人的恐慌,容静夏睁开眸子,被泪水浸得发黑的眼珠子,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不喊疼了,你继续……”
漂亮的黑眸却固执地盯着她,听着她逞强的话,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亮得几乎能够灼伤人的眼睛,容静夏觉得眼睛越发地酸了。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啦?不会我的身体让你没兴趣了?”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尚权知道她故作平静的语气下透露的颤抖,
“当然不会,我迷恋都还来不及。”尚权低头吻上她的唇,灼热的舌滑入她的唇间,贪婪地吸取她甜蜜的津液。
体内的火热以更加夸张的方式流窜到四肢百骸,再也无法忍耐了,他扣住她的腰,被yu/望所支使,在温暖湿润的体内蛮横地冲刺起来。
原来不是错觉,疼痛真的越来越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渴望,她伸出双手抱住男人的肩,任由自己的丰盈贴上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把自己交给他,交给这个准备共度一生的男人。
任由他把自己带入情/yu的世界,从此跌宕起伏,都不离不弃,永不后悔。
第6章(1)
疼!
除了疼,还是疼。
特别是某处隐秘的地方,更是酸麻胀痛,连带的双腿都变得酸软无力,就是想去洗手间冲个澡的想法,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愿。
她想起昨晚两人热烈的交缠,开始时的疼痛,在他激烈的冲撞下变成了无法忍耐的愉悦,她发出了柔腻到让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呻/吟,后来实在禁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快感,几乎是尖叫着请他“慢一点,轻一点”,男人却执意地用蛮横的方式侵犯她的柔软,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底洗礼了一遍。
脸色变得嫣红起来,眸光水水,却是荡不开的风情。
尚权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美丽的女人倚坐在床上,身上披了浴袍,发丝散乱,双颊嫣红,嫩唇又肿又红,一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
初尝禁果的男人有些耐不住,一手撑起身子,就送上一个甜蜜的吻。
“啊?”
被占了便宜犹不自知,容静夏眨了眨眼,看见某人勾着唇角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忍不住笑了笑,但笑声牵扯到内部肌理,越发地疼痛了。
“King,我觉得好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上次怎么醒来都没什么感觉,这次,真的,真的,好像被大卡车压过似的,痛得身体都不像是我的了。”
尚权的眼色变了变,“其实,我昨晚发现了一件事。”
“嗯?”
“我进去的时候,隐约好像感觉到了冲破你的处女膜。”
尚权观看着她的反应,看她在一瞬间呆若木鸡的模样,却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不以为然地说:“你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上次我们在床上是什么样的状况,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你大概会觉得很荒谬,但当时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尚权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对方柔软顺滑的黑发,手感十分舒服,像一匹上好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昨晚在你睡着后,我给Flame打了个电话。”
大概真的吃惊了,容静夏任年轻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小女孩一样摸着脑袋,瞪大着眼睛,乌黑的眸子又无辜又茫然。
尚权看得欢喜,“你镇定一点,慢慢听我讲,好吗?”
容静夏缓缓地点了点头,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还不在状况内。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在她瞧不见的地方,漆黑的眸子里慢慢地透出温柔的疼爱。
原来昨晚,在容静夏倦极陷入睡眠后,尚权就到阳台给Flame打了电话。
那时候台北正好在下午午休,Flame很快就接了电话。
“啊,权哥哥?”Flame在感情上也算是迟钝到家,一直把尚权当成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朋友,对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
尚权是真正看开了,在刚失恋的时候,还有些难以避免的失落,现在竟然是一点异样的感情都没有了,在他心里Flame真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妹妹。
“Flame,记得有一天晚上,你不是送我和静夏回饭店吗?”
“嗯,怎么了吗?”
尚权听出Flame语气中有点异样,“我想知道床单上的血是……”
“啊,是那个啊!”如释重负的声音,“我有些渴,看见床头有装着水的玻璃杯,就拿起来喝,不小心打碎了,收拾的时候弄伤了手,我本来就有点晕血,很害怕,连忙把最近的床单扯过来擦掉,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么做,很不卫生,但是我一看血流出来,就光想着先止住它,后来我也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感染。”
这个引起两人错觉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但是,他们两个光溜溜,满是吻痕又怎么解释?
尚权知道还有下文,看Flame的样子,有点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样子,他知道一定还有下文,“后来呢,你看见什么了吗?如果敢骗我,我就把你小时候的裸照给陆清原看。”
“权哥哥……”
“没得商量,我数一,二……”
“好好好,我都告诉你!”Flame嘟起嘴,刚从外面见客户回来的陆清原,看见她的脸红透了,忙问怎么回事,她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噔噔噔地跑进了洗手间,门啪地一声关上,陆清原一头雾水地吃了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