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对当医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任她缩在怀中,他侧着身子享受这甜蜜的折磨,一手放在她的腰上轻揉。
“只有兴趣开计程车?”
“嗯……事实上,我喜欢掌控方向盘,也喜欢在驾驶的同时吹吹风,让脑袋冷静。”放在她腰上的手揉着揉着开始探进衣内,继续与她肌肤摩挲。“我在国外待太久了,想回台湾,可是台湾没有直昇机和游艇给我开,还要能赚钱,只好选择计程车。”
他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打转,接着慢慢往上滑,触碰她浑圆的胸线。
她没有反对地任他触碰,只是更往他怀里缩。“台湾有些地方能开游艇,说不定那会比你开车好赚。”
依这男人上工的随兴,她怀疑他赚得了多少,而且他把提款卡和现金都还给她了。
他低沉的笑声滚出喉咙。“小樱桃,你担心我?”
“很奇怪吗?”他处处替她打点,她又不是木头人。
他以笑声回答了她的反问。“我身边有你这金主,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水费缴不出来的话,你会帮我缴,对吧?”
语气是全然的玩笑,可苏普完全感受得到这男人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的随兴。
即便他几乎就是最高的那一群了,他还是肯定东西掉下来,绝对会砸中比自己还高的那几个。
“当然,我最不缺的就是现金。”不是说大话,除了父亲的遗产和自己过去的收入,她的母亲从小就为她买了不少金融理财商品,她就算不工作也饿不死。
“哇,救人一命果然会有好报,以后我会多做功德。”他夸张的语气换来她一记捶打。他笑声转缓,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拍拍那可爱的翘臀。“小樱桃,别和男人抢工作,女人的钱得留着宠爱自己。”
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一会儿后,苏普才轻声回应。“嗯。”
他明明知道她有钱,但除了她捐款或购买各种捐赠的东西外,生活中的一切开销全是他买单,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怪,似乎也让她……越来越依赖。
“谢天谢地,你真好说话。”
“嗯?”
“噢,我遇过一些女权拥护者,她们会对我晓以大义——男女绝对平等,我们女人独立、自主,赚的钱已经可以超越男人,还可以做得更多!所以我们带小孩、照顾家庭,同时还能出去工作赚钱给老公花!”
总算意会过来,她埋在他胸前轻笑。“法国女人?”
“不,对我咆哮这些的是个美国女人。”他故意逗她。
“咳,我没有那么强,不过我确实能打倒几个男人——看对方身手。”她又捶了他一下,警告他,她的身手可不差。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大男人主义,我希望我的女伴不会有办法把我过肩摔,我的男性自尊会受伤。”他抓住了那只手,轻轻咬住她的手指。
她睁开眼缝,看见他隔着衣料的胸口,怀疑有女人能办到那点。
手指被放开后,她继续圈住他的腰,但这回,手掌却不安分地偷偷溜进他的上衣里,缓慢游移。
“你去过很多国家。”
指尖滑过光滑的肌肤,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有些只看得到,有些用手就摸得出来,可以想见当时受伤的严重程度,他身上的精采和她相比,不遑多让。
“不少。”他享受她轻柔的抚摸,指尖也持续流连在她背后。“工作需要,和你一样。”
“我再怎么跑也是东南亚,”她以为自己再也不愿忆起过去,但经过两个月的沉淀,之前的一切回忆突然变得很简单,就像故事般轻易被说了出来。“最远到印度,有一次在柬埔寨被坑了两千万,那时我经验还不够,中了暗算,差点被抬回来。”
“噢,我对柬埔寨也有很糟糕的回忆。”他搂紧她一下。
她拉开他的上衣,露出健身型录上才看得到的完美腹肌与胸肌。范子骏非常主动的让她脱掉了衣服。
就算她刚才没发现他的变化,现在也肯定知道了,他的亢奋已经控制不住地顶在她身上。
原本担心自己近来求欢次数过于频繁,会惹来她的不适,才极力压抑,但以现下的情况看来,他暂时还不必担心,她没露出不悦的表情,所以他安心地让自己更贴近她,但也仅止于此。
最近真的要她太多次了,他提醒自己克制。
苏普的手指往上滑,来到一道将近她一个手掌长的疤。他晒得黝黑,很容易就能分辨伤疤新旧,越白的疤越新,久一点的,就是深浅不一的褐色。
“你的伤不比我少。”
手下的笔直长疤看起来像是刀伤,一旁的腰上有被刨掉一块肉、组织重新生长的痕迹。他背后有刺青,手臂和肩上各有一个圆形的疤,除非有人拿圆椎戳他,否则那八九不离十是弹孔。
这些是比较严重的,而他从头到脚还有各式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
就算他曾是职业军人这件事是真的,但身上有枪伤的机率也应该微乎其微,这男人让她感到安心、依赖的同时,也令她疑惑。
“想问吗?”他注意到她的举动。
头上传来低问,她摇摇头。
当初他没问,是她自己说出口的,所以除非他主动提起,否则她也不想问。
苏普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会说的。”
苏普知道,但她仍是不想问,于是点头后又再度摇头,阻止他。
两人相拥了会儿,她蓦地翻身压到他身上,坐在他的紧绷上头,主动脱去身上的衣物。
范子骏想伸手,却被她制止,并将他的双手拉高到头顶。
“不准动。”她轻声命令。
他挑眉。“我尽量。”
她帮两人褪去了身上衣物,直到袒裎相见。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变化了,但他相当自制,知道这男人并没把她当泄欲工具,不只呵护她,也尊重她……她抵挡不了他。
弯下身,她模仿他刚才的举动,在她看得见伤疤的地方,一一落下轻吻。
肩膀、手臂、胸、腰腹……小腿……大腿……
激情褪去,一切回归平静,她趴在他身上,感受仍在体内的悸动与骤升的体温,听着两人擂鼓般的心跳和止不住的喘息。
“谢谢……”声若蚊蚋的一句感谢淹没在他的胸前,她满足的闭上了眼。
直到悸动平息下来,范子骏依旧埋在她的体内。
他的脑中警报作响,他从没在没戴保险套的情况下办事过。
但这次他不只做了,还一路做到最后……他脑子有点发晕。
若他还有理智,就该退开,而且全力防止相同的事再发生第二遍。可是在她体内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喜欢和她完全没有隔阂的接触。
轻抚着她,他低头察看她的情况。
趴在他胸前的那张脸蛋双颊泛红,长长的睫毛盖住明亮的双眼,直挺的鼻子底下是小巧丰满的嘴唇,唇角则挂着像是幸福和满足的微笑。他心脏用力撞了下。
已释放的欲望蓦地在她体内苏醒,他要她,一次不够,他的小老弟想再战第二回合。
他的理智警告自己退出她的柔软,他得戴上套子才能继续——如果她没拒绝的话,才能继续。
他很清楚脑中想的。
他抱住小樱桃,翻身,与她互调位置,让她躺在床上。
步骤到这里都没错,接着他该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取他要的东西。但他翻身后却直接压在底下的人儿身上,完全没离开她。
“小樱桃。”他找到她的耳朵,在上头啃咬,惹来她抗议的吟叫。“累了吗?我们还可以继续。”
她伸手环上他,他则完全没离开她的直接又动了起来。
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拉不住他。
第7章(1)
电脑萤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室内闪烁,范子骏快速输入一行网址,再登入帐号资料,画面瞬间跳转,出现了长长一串的树状资料。
快速浏览过资料后,他移动滑鼠游标,点开了电子邮件。
一一看完所有邮件,他在电脑前沉吟思索。
就在此时,他手机响了。
“骏!”
严肃的表情瞬间放柔,他笑问:“你在哪?”
“我录取了!”那声音有着压抑的兴奋。“我录取了!录取了!”
“哇喔,”他感受到她那股开心。“今晚绝对要好好庆祝,开瓶香槟?”
“好!我去买!我想去买!”苏普在电话那端就快要手舞足蹈。“你现在有载客吗?”
经过三个月像货物般被载来载去、上货卸货的义工行程后,苏普开始有了自由行程,搭公车、走路、逛街,一天一点地慢慢增加时数,风平浪静地又过了一个月,家里的男人才给她新的指令,让她开始寻找工作。
现在她就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
“我在家。”他老实道,“弄一下电脑。”
苏普知道他的电脑室。“在浴室另一边?”那间陷阱和机关更多的密室。
“对。”他笑。“你要去哪买?我等等直接到那接你。”
她报了一家百货公司的名字,并和他约好时间。
结束通话后,范子骏眼神回到萤幕画面,又沉吟了会儿,他拿起手机,播了通电话。
“吉罗尔萨卡被抓了?”电话接通,他劈头就问。
“对。”电话那端道。
“知道原因吗?”
“小子,你要兼差吗?”
“再考虑。老白,回答我。”
“可真有礼貌。”老白在电话那端咕哝。“泰国的莫佬和联邦交易,要求免除死刑和联邦保护。”
“他们答应了?”
“不然你以为人怎么抓到的。”老白低笑。“曼达卡的儿子,曼达卡集团的下位接班人,墨西哥政府可以庆祝了。”
对,但曼达卡肯定要喷火了。
“白痴。”他忍不住骂。
“嘿,小子,话不是这么说,”老白有意见。“虽然我们都肯定联邦护不住他,曼达卡要弄死他像捏虫子一样,不过反正他在泰国也是死刑,为什么不赌一把?”搞不好这只虫跑得够快。
“我不是指——”唉,算了。
“你想接这家伙的案子吗?那家伙应该还在泰国,你在那附近对吧?”老白语气听起来颇玩味。“你有兴趣我可以去问问价格。”
“免了。”那家伙是生是死他才没兴趣。“没事了,我赶着约会,再联络。”
等不及听完对方又想对他抱怨些什么,范子骏迳自结束了通话,一并关了电脑萤幕,准备出门。
他穿过浴室,回到房间,再来到客厅,拉好脖子上歪斜的领带,套上大衣,出门接自己的女人去。
照目前情况,曼达卡会先和美国与墨西哥的缉毒单位互斗一阵子,极有可能先买杀手做掉莫佬,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未知数了。
有可能莫佬挂了后就天下太平,也有可能他没挂,但被追个几年,他不在意这些,只担心曼达卡继续追查这件事。
那家伙是个报复狂,应该说十个毒枭里有十个都是.而他特别严重。现在莫佬那大嘴巴的手下从台湾被引渡回泰国了,无期徒刑,若无意外,死在牢中的机率相当大。他只能祈祷他们认为这事一开始只是意外的失风披捕,接下来的一切楼子也是始于蹲在牢里的那个大嘴巴,否则……可能会有点麻烦。
搞不好也不太麻烦,谁知道他们查得到多少?
按掉空车的灯,驱车来到百货公司,范子骏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再回到楼上找人。
小樱桃和他约在百货公司内,那小家伙闷坏了,虽然他天天载她出门,但她没自由。即便没抱怨,他还是看得出自己告知她能自由行动的那天,她整张小脸发亮,就像中了乐透奖头彩。
他的小樱桃发起火来可不是普通的呛辣,但也很理智、很温驯,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想为她鼓掌。
提早十五分到了指定地点,现在是上班时间,人潮并不多,绕了一圈后,他在某个柜位找到她。
在走近的过程中,他注意到她身前的那位男店员正亮着“你不买也没关系,但就让我为你做最详尽完整的介绍”的笑容,热情地为她解说。
他找到了适合拿来做成拳击沙包的图案。那张脸的模样,相当适合印在上头。
“小樱桃。”范子骏由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打断她与店员的谈话。
“我买好了。”苏普笑容灿烂地将袋子举高。
“恭喜你。”接过有重量的纸袋,范子骏动作自然地将她圈在身前,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谢谢。”她表情先是有些讶异,接着因在大庭广众下展现亲密而显得有些腼覥。
“为了庆祝这个重要的日子,今天我下厨。”他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你会煮饭?!”她讶异。
“而且不会烧掉房子。”他俏皮道。“走吧,去看有什么好买的。”
苏普只来得及对刚才为她介绍商品的店员说了声谢谢,再见还没出口,就被拉进地下街的生鲜超市。
范子骏一手圈着她,一手提着篮子,他们先到肉品区买了两块厚厚的牛排,接着又找到几样简单的调味酱及蔬菜。
看身边男人挑食材时的讲究,苏普发现,他是真的会做菜。
“你要煮多少?”随着篮内东西越来越多,她问。
“差不多介在很饱但还撑不死人的量之间。”语毕,他又丢了包义大利面进篮内。“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没有。”以身旁男人的食量,苏普想,要吃到撑死人,他们不知道得买多少东西才够。
“那就我决定。”他又偷亲了她一下。
苏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嗯?”
“我以为是我找到工作。”他的心情看起来比她这当事人好上太多了吧。
“亲爱的,你快乐,我就会比你快乐。”
“满嘴蜜糖。”真是服了他。她笑出来。
“嘴的功用不应该只局限在吃饭,对吧?”他笑得暧昧,掐掐她的腰。“我们可以继续开发人体极限。”
她抡起拳头捶了他一记,阻止对话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
“我录取的地方,上班得穿裙子或洋装耶。”她道。
“别告诉我你去应徵什么奇怪的店家.”他马上露出危险的表情。但他知道不可能,他和她一起讨论过应徵的工作。
为免日后遇到过去认识的人,他们第一个就先剔除出入分子太广又太杂的一般超商、卖场,接着又删掉门槛较高的公司行号,所以她前去应徵的工作,性质都很单纯。
“哪会奇怪。是一家咖啡厅,装潢像是童话故事一样,很梦幻,客人也几乎全是女生。”她笑着解释。
“那就好。”听到全是女生,他欣然接受。“今天先庆祝,衣服明天再载你来买?”
“嗯。”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