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都决定要说了,他怎么还吻她?
她傻气的瞪着眼睛,让他啄吻着她的唇,感觉他俊秀有力的手指,捧住她的脸庞,没入她的发。
忽地,他离开她的唇,抵住她的额头,她听见他喉咙里滚动着笑意,“你要不要把眼睛闭起来?你会害我以笃自己正在染指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嘎?”她眨动纯真的眸,“喔……”在羞涩之中乖乖的闭上眼睛。
他双手环抱在她的腰上,端详她美丽的脸庞,窃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果她拒绝他的吻,他或许可以试着忍耐一点,但是,她是那么的驯顺诱人……
梁允睿敛住笑,眸色转浓,再次贴近杜嘉玮润泽的唇瓣。
他只是细细的吻着,不敢贸然的躁进,直到她呼吸益发的急促,茫然无措的轻启嘴唇,他不假思索的将舌顺势滑入她的口中,领着生涩的她一起纠缠,杜嘉玮的世界顿时陷入一阵天旋地转。
当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得一滴不剩,他们不得不短暂的分开,梁允睿的呼吸热得让人像是要着火……
他打开车门,率先的坐了进去,在杜嘉玮恍惚之际拉过她,让她背对着跌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环上她的身子,热切的亲吻袭上她的耳后,落满她的颈子,引诱着她敏感的沉沦。
他的手大胆的覆上她的胸,并在几度揉握之后,开始解了她的扣子。
“阿睿!”杜嘉玮惊呼。
她被他的热切吓到了,这是她不曾感受的炽热情感,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似的。
“别怕……”他绵密的吻着她敏感的肌肤,驱遂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多看一眼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被动的由着他,板过自己的身子,面对他灼热的目光。
他顺利的解开她身上的扣子后,叨见眼前的她,穿着粉色蕾丝胸衣,雪白的肌肤浮着发烫的绯红。
屏息。他爱不释手的碰触她,“你好美。”
他盯着她,内心澎湃得好像一座火山,随时都要喷出热烫的熔浆。他埋首在她的胸豁间,吻遍这叫人思之若狂的美景。
当他扯开她胸前的衣物,微凉的空气袭上她的胸房,手足无措的杜嘉玮深深的倒抽一口气。
他凝望那毫不掩饰的美丽景致,眸色浓重。
不习惯这样的赤裸,她想要遮掩,却被他一把制止。
“别遮,我想这样看着你。”
也粗嘎的嗓音犹如一阵爱抚,酥软了她。
梁允睿伸出手,轻轻的盈握她小巧的胸房,指腹捻拨着她敏感的乳尖,反覆之间,带给她一种诡异的邪恶欲望。
当他的鼻息挪移至此,蓦然,湿热的吻覆住她的敏感。
杜嘉玮仰起面容,微颦双眉,强抑住轻呼,不让自己逸出叫人羞涩的声音。
在他的吮吻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根本完全不受控制,像是有把火在着……
一首又一首的抒情西洋歌曲缓流泄,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梁允睿伸出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弄着杜嘉玮的发,感受柔软的发丝所带来的绝妙触感。
她驯顺的伏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浅浅的吐露呼吸,身上覆着他的西装外套,温暖而熟悉。
濒临擦枪走火的欢愉中,他们终是选择理智的停下来。
他知道嘉玮不会抗拒他的要求,但是,他还是选择忍耐,基于体贴也是保护。
老实说,他一度懊恼着,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事情不是在他们共处的卧室里发生呢?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她,给她美好的第一次。
可他也庆幸着,还好是在这狭隘的空间里,他还能够保有理智停下来要她的欲望,尽管那有些痛苦。
在爱的前提下拥有彼此,是很美好的。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的占有嘉玮的身体。
她就像是一张白纸,面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纯真得一无所知,他希望能多珍惜她一点,也多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如果因为自己猴急的欲望而吓到她,那就太糟糕了。她值得被好好的呵护怜爱。
须臾,怀中的她动了动身子,从浅浅的睡眠中抬起迷蒙的眼睛。
她睡着了,在梁允睿的怀里。她从没有感受过这么美好的宁静。
将醒未醒的她别过脸,侧向左边,继续当他怀里的小猫咪。
“还想睡?”他低低的问,口吻里有着独一无二的宠溺。
“嗯……”她还不想离开这温暖的胸膛。
梁允睿没有催促,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也跟她一样,眷恋这美好的独处时光。
忽地,她又挣扎了下,仰起她可爱的脸庞,将下颚顶在他的胸膛上,一脸无辜的:“可是阿睿……我好饿。”可怜兮兮的声音。
已经十一点了,他们整个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再说,之前又是吵架又是争执,难怪她饿了。
“对不起,我们现在就下山,我带你去吃东西。”
“嗯。”
梁允睿不让她自己动手,像在伺候一位尊贵小公主似的,帮她穿上衣服。
每次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她总是会羞涩的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真是自讨苦吃的煎熬,梁允睿得拿出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对她的欲望。
不行,她饿坏了,他得要好好善待她,绝对要让她吃得饱饱的才行。
他遂一的替她扣上每一颗扣子,绝对谨慎的态度就像是不允许有人瞧见她丁点肌肤似的,这样充满宣示性的举动,让杜嘉玮感觉到被爱。
“你对以前的女朋友也这么温柔吗?”她忍不住想问。
他曲起手指轻敲了她光洁的额,“现在是要跟我翻旧帐吗?”
拿她跟前女友们一对比,他好像真的成了负心汉,以前他不可能这样处处考量一个女孩子的心情,设身处地的想要保护一个人,就算是要进一步发生关系,只要对方也愿意,他毋需忍耐欲望。
但是今天在他怀里的人是嘉玮,他,觉得舍不得,怕吓坏她。
“花心大萝卜。”
“我如果是花心大萝卜,我现在早就儿孙满堂了,哪轮得到你。”
“所以意思是说,我现在捡到的是被淘汰的?”
“天啊!我真希望你下一秒钟马上失忆,早知道这样,以前就不该带前女友们去跟你认识。”他懊恼又后悔。
看到他苦恼的样子,杜嘉玮觉得心情大好,弯着眼睛兀自笑得开心,故作慷慨的说:“好吧,我也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可是,以后你只能庞我一个人。”
“好,就算宠坏你也在所不惜。”
梁允睿启动车子,回到产业道路上,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操控方向盘,杜嘉玮甜甜的笑了。
“别这样看我,让我专心一点好吗?”他挪出一只手,握住了她。
杜嘉玮噘起嘴,“不看就不看,可是你这样子单手开车才危险吧?”
他警告的瞪她一眼,又伸手朝这调皮的小女人弹了一记。好吧,为了安全,他决定从现在开始,把两只手都固定在方向盘上。
欸,等等,他都乖乖的表现出安分守己的模样了,这个女人干嘛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始作俑者才不管,迳自咯咯的笑了。
第8章(1)
带她去吃了清粥小菜,又陪她去看了一场电影,结束后,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摸回家去,等他们梳洗完毕一块躺上那张大床,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可是他们一点也不累,都兴奋得睡不着。爱,乐坏了他们,两张嘴巴不住的话起过往。
“我以前明明就对你很好。”
“哪有?国二的时候,你在理化的实验课恶作剧,我的眼睛差点被炸瞎欸,浏海还被烧了一大撮。”
有这件事吗?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我很贴心啊!有一次你生理期忘了准备东西,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我厚着脸皮问遍了全班女生,结果没有一个人有准备卫生棉,我还特地跷课翻墙到外面的便利商店帮你买卫生棉,结果回来被训导主任撞见,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我妈还被请到学校。”
中学阶段他们念的是私立的教会学校,当时的阿睿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连高中部的学姊都爱慕他,更遑论是女同学或有学妹,有谁会脑袋不清楚的把那种东西在王子面前拿出来?
“那种东西学校的福利社有在卖好吗?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藉机打电话给请假在家的女朋友,还牵拖我。”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当纠察队时,常常掩护你迟到。”嘿嘿,这总不能否认了吧?
“问题是,你曾经在游泳课害我溺水。”
“我是在帮你,还不是你吠哭啼哼的说期末的游泳考试会过不了,我就想,要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游泳,就是制造出溺水的危机,有了求生的念头,还怕学不会游泳吗?”
头挨着头,他们不断的对当年的彼此提出抗议,又提出辩驳,一来一往,热络得像是期待明天远足的小学生,舍不得睡。
他们吻了彼此,怀抱着感恩的心情。
“嘉玮,你还记得高一那年冬天的那件事吗?”
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事,她点点头,“嗯,当然记得,因为是你救了我呢!虽然当时很幸运的全身而退,可是,我还是被吓坏了,有一阵子常作恶梦。”
“我也是,我也作恶梦。”
“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啊!要是那天我晚一点出现,让你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会比谁都自责,所以每天都作恶梦,醒来总是一身冷汗。”
“阿睿……”她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在时间内告诉我,我想要保护你。”
“嗯,我答应你。”她哽咽的允诺。
她攀住他的肩膀,不敢想像自己怎么能够如此幸运,一路走来总能有他陪在身边。
“爱哭鬼。”他又吻了她的唇。
她感觉他的手钻进她的睡衣,从她的腰部不断的往上挪动,接着握住她柔软的胸房,他的手充满魔力,让她无法抗拒的发出轻喘。
身体里仿佛有一簇小火苗被点燃了,她想要抑制,可是伴随着燃烧散开的愉悦,却无法被消灭。
忽地,她察觉他想要的不只是这样,她浑身颤抖的低唤,“阿睿,别这样,人家……人家想要等到新婚之夜。”
羞涩的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仓皇的从他怀里逃开。
怀里的温度骤降,梁允睿仰头在心里发出长叹--
完了,他是不是应该把试婚期缩短一点,要不然,只怕他等不到试婚期结束,就要因为欲望难以纾解而爆炸身亡了。
杜嘉玮正在帮忙允睿收拾行李。
评估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买”连锁量贩店终于西偷进大陆了。这阵子,梁允睿光是上海这个城市就不知道跑了几回,就连杜嘉玮私底下也是对他台商、台商的满嘴喊,听在耳里,他也只能苦笑。
所幸,细节都洽谈得差不多了,等这一趟过去,双方把合约签了,一切就可以按照计划逐步实施。
只是,这一趟可不是开开会而已,还要视察展开店进度,物流管理等等,说不准得要多耗个好几天才能离开,想到要跟杜嘉玮分开那么久,梁允睿就浑身提不起劲。
要不是因为她不能一下子请那么多天假,他早把她打包装进行李策,一块带去上海了。
想到晚上睡觉没有八爪章鱼赖在身上,他真是替那个又得饱尝失眼之苦的自己感到悲哀。
“上海天气会比台湾凉一些,多带几件长袖上衣去好了,免得着凉。”杜嘉玮边整理行李,息对着坐在阳台上的他说。
穿着天青色上衣、米白色休肯裤,梁允睿光着脚丫躺在躺椅上,状似休闲,实际上他正在把握时间阅读相关文件,听见她说的话,他头也没回的回答。
“好,你准备什么我就穿什么。”
“那我如果帮你准备树叶、草鞋,你该不会也想穿着去谈生意吧?”她没好气的说。
他挑了挑眉,状似认真的思考,“可能不太好,你也知道我的女人缘向来是所向无敌的好,我怕上海的小姐们看见我精壮结实的体魄,一个个会发了狂的爱上我,万一我分身乏术,到时候你就只能一个人在台湾色巴巴的等我回来了。”他非常臭屁的表示。
杜嘉玮斜睨他一眼,“哼,你敢,信不信我就走人。”她也是有自尊的,男人要是敢劈腿,她绝不恋栈。
女人吵架十个有九个半跑回娘家诉苦,幸好嘉玮的娘家就只是一墙之隔。梁允睿庆幸之余,不忘拿出来消遣她。
“走去哪里?隔壁吗?”
“梁允睿,你别小看我,以为我没地方去,当心我就跑得让你找不到。”她忿忿不平的宣示。
“你最好不要,要不然我一定狠狠的揍你屁股。”他警告的睐她一记。
这个拐了他心的女人要是敢跑,他绝对会施予严惩。
她嘟起嘴,“哼,大恶霸。”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打包工作总算大功告成。
“哈啾--”梁允睿突然打了一记大喷嚏。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像你,我每天早上起床后可是会出去慢跑运动。”不改臭痞子的自大。
她踹来一杯温开水,要不是念在他明天得去谈生意,还真想巴他脑袋一记。
“还不多喝水,要是感冒,我就踢你下床。”
“这么残忍,亏我还把你捧在手心上疼。”他举手接过水杯,乖乖的喝下一大口。
“被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她故意酸溜溜的说。
“但是,踩进我房门又爬上我床铺,每天像只八爪章鱼巴着我睡觉的女人,可是只有你一个人。”他把水杯往一旁的圆桌搁去,顺手拉下她,让她坐在怀里。
真想撇下工作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赖在两个人的小天地里,分分秒秒跟她拥抱在一块。
“会不会想我?”
“不会。”
“你就这么无情?”
“想有什么用,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乖乖等你完工作自己回来。”她嘟起嘴巴。
想念有多煎熬,她不是不知道,他当初去美国时,她足足失眼了半个多月,期间他回来台湾两次,她表面上逞强没见到也好,实际上觉得又恼又呕,她强着不跟他联络,是想要自己趁机死心,也是怕一联络就更想他。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爱上彼此,她习惯他的存在不能没有他,就算只是分离一天,她还是会觉得寂寞。
但她不希望让他太挂念,毕竟他是去工作,只好逼自己理智的等待。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心里甜甜的,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样好像傻子,明明只是出差几天,却搞得像是要分开好几年。”
“那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对她的浓烈感情,那就好像是一锅滚烫的水,一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就不断的升腾,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