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我不玩一夜情这种游戏,那是年轻小伙子才会玩的无聊事。”官詻书严正的打断她的话。
不、不玩一夜情这种事?颜裳嘟起嘴,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思考模式真的怪异到极点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最好隔天一早,带回家的女人能自动自发消失在眼前,少拿一些该负责任的话来压他,怎么他和其他男人不同呢?”“而且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第一次当作一夜情?”官骆书认真的投下一枚爆炸力十足的原子弹。
颜裳听了他所说的话,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如果你想否认,我可以做证明,床单上有……”
“官骆书!!”颜裳激动地冲向前捂住他那义正辞严的话语,她一张脸涨红得像颗熟透的番茄,只差头上没冒烟。
官骆书不解地看着她怪异的举动。
“这…这是淳朴的乡下,你……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光明正大?”这里的居民几乎都认识母亲也都知道她,如果有人正躲在这里偷听,那……那她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和大家相处啊?“这是事实。”官骆书拉下覆在自己唇上的小手。
“我、我……”颜裳发现自己真的吃瘪了,是事实没错,但是……
“事实也需要隐藏吗?”
“不需要,可是也不能……太好了,她脑袋一片混乱,一堆有的没有的乱七八槽思绪全搅在一块,害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你承认了吗?承认我们在那一晚有过一场激情的夜晚,你的第一次在我的……”
“认了、认了,我承认,不管你接下来还想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对、没错、是的,现在能不能请你不要把这么耸动的话轻易地放在嘴边?你不要面子,我还想做人. 蜒裳一颗头低的下能再低,再低下去,就要与地面接吻了。
她尴尬不已的神情,让官骆书满意的不再开口,谁教她在那天早上离开后就让他找不到人,谁教她敢跑了整整两个月,让他不知如何找她。
明明打算当个坏女人,却在做完事后避不见面,跑得不见踪影,原以为她是害羞得不知如何面对醒来后的他,所以他放任她暂时逃走,放任她离开以便好好调适心情,但等着等着,等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要求他负起责任,结果呢?
整整五十九天,他不但等不到她,更是连她的踪影也找不到。
官骆书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如此没有耐心的男人,他可以为了工作、为了利益在商场耗上一年半载,但却无法忍耐长达两个月不见她的身影,逼得他只能做出最后通牒,那就是自己找上门。
为了见到她,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她的身家背景了解清楚,也让人找出她人目前躲在哪里。
他又为了见她,放下繁忙的工作,毫不犹豫跑到这偏僻的乡下,而今这女人竟然想不承认?这可由不得她。
“你该如何负责?”很好,她承认了是吧!“你……你在开玩笑?”颜裳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比今天这么震惊了--是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现在这孩子的爸竟然要她负责?
颜裳苦笑了一下,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倒楣。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官骆书还是那一号正经的表情。
颜裳摇头,她可以肯定,要是她回答是的话,接下来的状况一定又会超过她的预期。
“你该贪心一点,坏女人。”官骆书实在不想和她打哑谜,不过有些事情她该自己想清楚。
他说的那句“坏女人”果然点醒了颜裳。
是啊!她当初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故意邀他和自己上床的?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就算她是坏女人也是有人要的,也是有能力打压任何想欺负她们母女的难惹对象。
但是她后来为何选择逃胞呢?因为她不知所措嘛!第一次醒来发现身旁有男人,又发现自己会受不了官骆书轻视的目光,所以她跑了嘛!
而有孩子这事……不正是顺了她的意,让她的计画可以确实实行吗?她……她真是太笨了。
颜裳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搞不懂自己先前的烦恼到底是为了什么?下过……望着官骆书转身面对河堤的背影,颜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为何她感觉官骆书像是完全摸透了她所想的一切呢?
他干嘛没事一直重复叫她坏女人呢?为什么他一直叫她要不择手段做到彻底呢?他……真的看破了她的想法和计画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颜裳用力甩甩头,如果他真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放任她为所欲为?又怎么可能任她设计他呢?
说不定,他有点喜欢你……脑中突如其来浮现这个答案,让颜裳惊愕地闭不了嘴,也许他是有一点喜欢她……吧!
想起他先前的话,一股由心而生的勇气自她体内蔓延,她轻轻从皮包内拿出方才那张烫手的纸张。
她……想做个小小的实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上她?
用力吸了一口气,她紧张的凝望着官骆书修长的身影,跟着大声说:“我怀孕了。 ”
传说中豪华的世纪婚礼即将在台湾上演,耗资三亿打造出来的婚礼,在各家媒体争相报导的情况下,婚礼末演先轰动。
名人官家第二代继承者,同时也是众人口中的科技龙头--官骆书即将在一个月后完成终身大事,这个新闻无异是这一个月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趣事。
而即将举行婚礼的会场也同时提前公开,为了这次的婚礼,官骆书大手笔从国外引进数万朵紫玫瑰布置会场,雇用享誉国际的知名设计师前来量身打造会场,可见他对此事的在意和重视。
当然,在这一个月问,包含各大报纸媒体外,许多来自海外各地的著名影星、政商名流也同样出现在受邀名单内,预计总数加起来近千人。
婚礼在南部一间不算知名,位于乡下偏僻区的教堂内举办。
听说那是因为新娘的母亲人就住在附近,为免让她长途跋涉太过劳累,因此决定在那里举办。
而说起婚礼的主角之一,新娘,她的身分和家世在此时又成为媒体人争相报导的热门话题。
不少的谈论性节目为了此事,相继开出讨论性的话题和一连串的批判,主因是即将在一周后成为官骆书妻子的女主角,是商界有名的颜氏企业总裁二房的女儿,一个被众人冠上狐狸精女儿的人--颜裳。
“听说那个女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抢了多少朋友的男朋友。”
“是啊!我这里有一封密函,消息正确度百分百,据写这封信来节目的藏镜人透露,颜裳曾经破坏她和即将步入礼堂的男友,而且还为了抢夺男方,拿孩子来威胁他。”
“而且在男方和藏镜人解除婚约后,颜裳又把孩子打掉,同时把那名男子给甩了。”
“这种女人真的是要不得,真搞不懂为什么官骆书会看上这种女人?”
“没办法,你想想看,当初颜裳的母亲也是颜氏总裁的情妇,算是第三者,她不也抢了正室的丈夫,而且又怀了颜裳,所以才顺利成为二房。”
“所以说,颜裳也和她母亲一样,为了成为企业名人的妻子而不择手段啰!”肯定的嘛!上次不是有报导说她已经怀有官骆书的孩子了吗?”
“对,她怀孕这项消息还是有人从官骆书的口中证实的答案。”
“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那官骆书先前那个已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呢?怎么办?”
“当然是分手啦!听说是颜裳本人去和正主儿谈判,要求女方离开。”
“怎么会有这种阴险的女人……”
“好的,我们先休息一下进广告,稍后回来时,我们将再来谈论有关颜氏企业总裁的私生女颜裳为何毫无预警宣布和颜家断绝关系的消息。”
午间新闻的讨论节目里,主持人在进广告的同时,仍和在场来宾热烈的讨论着。
直到节目内出现广告时,电视又被转到另一台。
“危险蛇蝎女,设计商界龙头跳入陷阱!横刀夺爱?美人计?哈哈哈……”颜裳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拿着遥控器转着电视。
从新闻到谈话性节目,每家不断上演的都是对她的批判和讨伐声浪,还有不少新闻以耸动的标题指称她是魔女。
看着这些下实报导,颜裳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媒体真过分,竟然这么说我的女儿。”颜母从方才就坐在身旁陪着女儿,见新闻不经求证就胡乱报导,她一改以往的和顺温柔,神色充满愠色。
“没关系啦~~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便他们了,反正我也不痛不痒。”颜裳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轻声安慰着母亲。
“怎么会没关系?这根本就是恶意中伤,我们家小裳才不是这种人。”颜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可以把这种破坏名誉的事看得这么轻淡。
然后她联想到女儿之所以会满不在乎,一定是因为从小就这么被人欺负、误会,所以才会有这么淡然的态度,这样一想,她就更是心疼不已。
“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想我才不在乎。”颜裳感动地抱着母亲。
从母亲搬到南部后,个性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往任人欺负,毫无怨言的默默承受一切,到现在懂得愤怒,会为她出声,颜裳已经感到很高兴了。
“那骆书怎么办?骆书的家人要是看到这些报导,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误会你真的是坏女人。”颜母很担心女儿结婚后会受尽欺负,再加上豪门深似海,说不定大家都会瞧不起她女儿的身分。
“官……我是说骆书,他相信我不是这种人。”颜裳有一丝不自在的笑了笑,打死都不敢向母亲说明真相。
什么抢人家男友,什么把孩子打掉,笑死人了,凭她这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人,过去哪来的孩子可以打?又怎么可能抢别人的男人呢?
“小裳,如果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听妈的一句话。”颜母突然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颜裳看着母亲的神色:心中早猜到母亲想说的话,不外乎就是受到委屈要忍气吞声之类的。
颜母严肃地牵起颜裳的手。“如果受了委屈,就不要忍让;别人要是欺负你,你就把他们欺负回去,受不了就不要婚姻了。”
“啊?”颜裳盯着母亲,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
“妈妈以前就是太笨了,才会这么百依百顺,你可千万别和妈妈一样。”颜母虽然一直不关心商业方面的消息,但是官家的名声却是有所耳闻。
想要成为名人的妻子,未来一定得要承受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苦难事。
颜裳红了眼:心中酸酸地说不出话,她用力地点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颜裳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笑着接起电话。“哪位?”语调有点哽咽。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数秒的沉默。
“喂,找谁?不说话我就挂掉啰!”这支电话是刚办好的,受到她即将要结婚的消息影响,几天前官骆书才派人来重新装上一组新号码,怕的是她的生活受到影响。
第五章
“你在哭吗?”低沉稳重的嗓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当官骆书带有关心的语气传进颜裳的耳内,她的心头感到一暖,唇角也跟着扬起甜蜜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在哭,还不赶快来安慰我,打电话来有什么用。”
她的语气略带撒娇、她的笑容过于温柔,她的眼神中充分表达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颜母一听到她说话的语气,以及温柔的神色,马上就知道是谁打电话来了,她识相地悄悄离开客厅,给小俩口谈话的空间。
“为什么哭?有媒体记者在门口打扰你们吗?”听到她承认了,官骆书凝起眉锁,神情倍感不悦。
为了让颜裳有属于私人的空间,他特地雇了下少保镳守在她家门外,同时买下她家附近的上地,不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入。
“没有啊~~门口除了你的人以外,没有半个记者。”那些记者全在一公里外彻夜守候,同时用远距离摄影机偷偷对着她家做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拍摄。
“那你为什么哭?”
“你在哪里?”颜裳不解释,反倒问起他的行踪。
“我?我刚从法国回来,上个星期出差你忘了吗?”她话锋一转,害得他也只好跟着转。
“你才刚下飞机吗?”颜裳哪会下记得,她只是想念他,又不想拿有的没的事来烦他,才随口提起。
“才刚下飞机,你刚才为什么哭?”官骆书回答后,不忘再话题拉回来。
“你这一个星期有好好睡、好好吃、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吗?“颜裳咬着唇,顽皮地将话题又拉出去。
“有睡,但不多:有吃,但没太多时间:休息和睡觉是同一件事,合作合约已经签定了,为什么你会哭?你受欺负了?”官骆书正经详细的回答,他伸手敲了敲前方的椅座,对司机比了个方向。
“那你有没有想我?这一个星期出差中,有没有在法国想我啊?”抬起双腿,颜裳舒服地伸展平放在长型的沙发上。
“出差时不能分心,这次的合约花了我不少精力谈判,更何况想念只是一种抽象的说词。”官骆书冷淡的回答。
颜裳嘟起嘴,颇为不满他的说法。“那这一个星期,你的脑海里有没有浮现过我的脸孔?”她小心翼翼的问。
官骆书沉默了一下。“有。”
“每一天都有?”她嘴角扯出笑容。
有。“一天几次?”
官骆书想了一下。“不清楚,不少次。”
“有没有想听到我的声音?”颜裳又问,这一次她的双眼充满晶亮。
“……有”
“很想听到我的声音?”
“是。”
“那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
“时差,我们的时间不同。”所以为免打扰到她,他才没打。
“耳边有没有莫名其妙传来我的声音?”
官骆书拧起眉,他望了一眼手上的电话,神色有点怪。“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我的耳边会传来你的声音?”官骆书没有开玩笑,因为此时他的神情显得认真无比。
“因为你想我啊!当然会出现听到我声音的幻觉嘛!”颜裳好笑的说。
对于他的答案,她只能说,勉强满意啰!
不会承认想她是吧?不懂得什么叫做想念一个人是吧?没关系,她已经有点了解他。他是个太过实事求是的人,脑中完全没有浪漫等无聊事,所以她知道该如何和他玩文字游戏。
“这就是想念?”官骆书下太能理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