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高兴有那么多人追求你?”
他的前妻,越看越有味,越来越迷人。
她漫不经心的美丽模样有多吸引人,她似乎不明白,不认为自己很行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她吸引人之处就在那份独特的置身事外。
他一定会让那群苍蝇知道,她是他的,也是他孩子的母亲,现在他正设法让再度成为他的合法妻子。
“总比没有人追好啊。”白允芃故意看着他蹙拢的眉心,扬着笑意问道:“还是你希望我乏人问津?”
他搁置在她腰际的手收缩了,咬牙道:“我希望你的美丽只有我看见。”
尉律的黑眸闪动着两簇危险的火光,骤然狠狠的覆住了她的唇,她柔软的嘴唇与柔顺的态度瞬间让他的身体发热,他抱起她走向办公桌,把桌面的公文扫下,将她置于桌面。
他压住她,让她贴着他的欲望高涨的身体,火热的唇舌深深的探索她的唇舌,大手隔着衣物揉抚她的酥胸,一手迅速拉高她的裙子,让自己的硬挺置于她中间。
解开皮带,他迅速去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但她的蕾丝底裤阻碍了他的侵入,让他暂时无法得到渴望的冲刺。
他耐着性子,一颗颗的解开她的衬衫纽扣,推高她的蕾丝内衣,饱览她雪白的双峰。
他的占有欲在看见那束花和那块见鬼的三明治之后益发强烈,一如地球无法立即停止转动,他要她,现在就要!
他的双手掠获了她丰满的酥胸,舌尖滑到了她的双峰上,低头含住一边的蓓蕾,温柔的吸吮,然后换另一边,继续热情的攻击。
白允芃颤抖的闭上双眸,感觉到他的硬挺不断摩擦着她,那薄薄的布料早已湿透,仿佛他一失控冲动,它就会融化。
“律——”她激情的发出呻吟,一丝残余理智使她即时抓住他的手,痛苦又欢愉地说:“不行在这里,我没锁门……”
他移上来,用唇盖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理会她在说什么,把一切的答案让嘴唇去说。
她感觉到全身滚烫发热,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心跳加速已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他终于扯下了她那折磨人的底裤,很快找到入口,抬起她的臀部迎向他的灼热。
深埋在她体内,他失去耐心的直接加速撞击,她不由得搂抱住他的脖子,抬起身体,将脸颊埋在他汗湿的颈侧,轻叫出声。
激情将他们越带越高,她朦胧的听见自己在呻吟,在高潮来临时,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背里,一股热流同时自他体内急涌而出。
气息逐渐平复之后,尉律把娇慵的她抱紧他办公室的专用浴室里,让她靠着墙面。
蓬蓬头下,温热的水舒服淋下,两人站在微温的雾气里,他搓揉出一推玫瑰香味的沐浴乳,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企图再次挑逗她。
“别闹了。”白允芃笑着抓住他不安份的手。“虽然我对秘书的工作不太在行,但还知道你三点有个会要开,现在应该只剩不到半小时吧。”
“我去开会,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尉律迳自安排了起来。
他是忘了她正在上班吗?她好笑地摇了摇头。
“不必了,你想害我被梁秘书更讨厌吗?她已经严重怀疑我跟你有暧昧了,我进来一两个小时不出去,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他挑眉。“我需要在乎一个区区秘书的想法吗?”
“你——当然——”她看到他的唇贴过来,喉咙一紧。“——不需要。”
他的唇攫住了她的。
“不行,真的不行……”她努力把他推开。
中断的吻让尉律很不满意,他含意深浓的看着她,在她唇上低语。“先放过你,晚上再让你补偿我。”
他此刻的眼神会让一个女人回味五十年,白允芃感到自己浑身热了起来。
过去三年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若没有惠儿,她怀疑自己能熬过那些无止境的漫漫长夜和纽约的寒冬。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怨愤正一点一滴逐渐远离,不再骗自己回到他身边是为了孩子们,她爱他,爱这个男人,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离开他。
“在想什么?”尉律审视着她情绪满满的眼眸,但却无法猜透,他多希望自己能知道她的心思,那么他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令她原谅他。
“我在想……”她拖长了音,故意惹他扬了扬眉梢。“等一下我出去时,要吃那个三明治,因为很饿,我一定会觉得很好吃。”
“他是海外贸易部的经理?嗯?”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眼眸骤狠。“我想以我的职权,要一个经理走路容易得很。”
她笑出来。“你不能那么做。”
他不理她,扬眉。“那么,你不会吃那个难吃的三明治?”
她笑意更深。“不会。”
尉律满意了。“好,我不会开除他。”
“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啊。”她调侃。
“为了避免苍蝇对你的追逐,明晚我们要参加一场商业酒会,我希望你打扮得低调一点,要很多扣子那种晚宴服,懂吗?”
唇畔漾着笑意,白允芃轻扬秀美。“很多扣子?”
她的眼眸恶作剧的闪了一下。“我懂了。”
第九章
他相信她绝对不懂。
该死的!
没错,她的晚宴洋装是有很多扣子,纤细的腰际下是散开的裙状,两排密密实实的金色小圆扣像花边一般,但其余部份却是撩人之至。
细肩带勾勒出诱人深沟,一串璀璨红宝石画龙点睛的垂在胸前,恰恰与她的深沟起点相呼应,无瑕的美背几乎全裸,纤柔的玉臂和雪白笔直的玉腿在走动之间颠倒众生。
难怪她执意自己开车到酒会会场,原来就是摆他一道,让他后悔没选梁秘书陪他出席酒会。
他不能独占自己的秘书,这说不过去,也就是说,他得把他那迷人的前妻与他人共享,眼睁睁看着惊艳的狂蜂浪蝶不停走向她,向她邀舞。
“林副理,你和白秘书跳舞了吗?”他问自己公司的一名部门主管。
今天一起参加这场盛大商业酒会的还有几名智扬的部门主管,他问的是研发副理,长得中规中矩。
“我?”林英才微微一愣。“报告总裁,没有。”
他看着林英才,微挑眉峰。“你是不是应该去和白秘书跳支舞?这样你以后做事比较方便,毕竟你要见我得经过秘书处的安排。”
林英才为难的调调眼镜。“呃——报告总裁,我不会跳舞。”
“林副理——”他的语气带着压迫。“你只要过去向白秘书邀舞,不需要会跳舞,白秘书会看着办。”
林英才听出大老板语气中的不悦,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呃——好、好吧。”
尉律看到林英才走过去,很笨拙的从另一个英俊的男人手中把他美丽的前妻带走,尉律满意的扬起嘴角。
她大概打算招摇一晚上,他不会成全她的。
舞曲的中间,他走过去,介入林英才和白允芃之间,技巧性的把她从林英才手中带开。
“林副理,趁这个气氛不错的机会,你应该去找联群的高阶主管谈一谈,未来我们的合作需要明确的方向。”
“是的,总裁。”林英才巴不得可以不用跳舞,忙不迭走开了。
边跳着舞,白允芃瞅着她脸色不快的前夫。“你派他来打扰我跟别人跳舞?这样很幼稚哦。”
“你呢?”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转动,俊颜则俯低,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她。“你故意穿这样不幼稚?”
她瞄瞄裙舞。“很多扣子,你说的。”
“去你的很多扣子!”他脸色一沉。“你让在场的每个男人眼睛大吃冰淇淋,他们每一个都想把你弄上床!”
她微微一笑。“如果一个女人能令所有男人都产生性幻想,那么她一定很有魅力,我不会反对你这样赞美我。”
他随舞拥紧她,在她唇边说话,火热的气息环绕着她耳际。“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会安排我们提早离席。”
“但我不想那么早走。”她很勇敢的朝不悦的前夫表达自己的意见。“老实说,这是我当你的秘书以来最开心一天,我想尽情跳舞。”
尉律蹙着眉心。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开心,不是因为男人赞赏的眼光和垂诞她的举动,而是根本没有半个女宾的舞姿可以胜过她,她不但外貌娇甜,艳冠群芳,舞姿更是艳惊四座,没有人不为她曼妙的舞姿迷惑的。
不过,他才不乐见。
他不可能一整晚看守着她,业界都知道尉普合并了智扬,一直有人找他攀谈,只要他稍不留神,她就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先离开!
“那只妖媚放浪的白蛇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宴会厅高雅的女用化妆室,名贵的香水百合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明亮的镜前,几个贵妇名媛凑在一起,除了补妆之外还要八卦几句。
“她不是尉总裁的秘书吗?”一名衣着端庄的千金扬了扬秀眉,不敢恭维的说道:“不过,她一点都没有秘书的专业样,一边跳舞还不停娇笑,简直像来勾引男人的,真厚颜。”
“我还听说另一个说法——”名媛李盈盈压低了声音。“她是尉总裁的地下情妇,他们在纽约同居。”
“原来是这样啊~”一名戴成套闪亮钻石的贵妇接口。“难怪智扬的梁秘书会那么忿忿不平了,听说那只白蛇享受了很多特权,薪水是梁秘书的好几倍,六位数,真是太离谱了。”
“你们听到的都是小儿科,我的消息来源才劲爆。”起头的富家女神秘兮兮地说:“那女人是尉律的前妻!”
“怎么可能?!”惊讶声四起。
“是真的。”富家女说道:“那个女人一直住在纽约,这次回来,还带了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回来,她一直向尉家勒索,所以他们才不得已安插一个工作给她,还给她高薪,这一切都是被威胁的。”
李盈盈同情地低呼一声。“天啊,尉律好可怜,他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很有型。”
“那种女人真的很可恶。”千金一脸鄙夷。
贵妇接口,“看来她不只想从尉家弄钱,还想来钓一个金龟媚,我家死鬼一直色迷迷的看着她,一副想过去邀舞的样子,我才不许。”
富家女下了结论,“大家看好自己的男人吧!那种女人,抢人家的男人是不眨眼的。”
待贵妇名媛出去,白允芃才打开厕所的门,她快憋死了。
真好笑,那些女人觉得她舞姿放浪,可是又花钱在沙龙的舞蹈教室要学她们看不起的舞,骨子里还不是想成为吸引男人眼光的女人。
为什么就不能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呢?她一点都没有想要故意勾引男人,只是在舞姿加了一些自创的变化罢了,她们就受不了。
她们没有欣赏他人的风度,如果花钱学到了柔媚的舞姿,她们敢在公开场合跳吗?
不过,她并不在意那些毁谤她的言论,要说就说吧,她的生活不会因为她们而有任何改变,也不会因为她们用有色眼光看她而提早离开。
但是,她很讶异,这么快就有人知道她是尉律的前妻,如果消息传到公司怎么办?
她担忧的回到宴会厅,不见尉律的踪影,好笑的是,林英才远远看着她,便假装在喝香槟,不时抬抬眼镜,一看就知道在监视她。
是尉律不得不离开,而叫他监视她吧?
再这样下去,不必等别人把流言传回公司,他自己本身就很会制造流言了,有哪个总裁会对秘书的一举一动那么关切的?
他呀……这个男人现在对她的占有欲已经接近变态了,如果说旧爱还是最美,或者失去才知道要珍惜,那么他完全符合了。
莞尔一笑,白允芃从侍者托盘里拿走一杯香槟,啜了一口,一抬眸,笑容顿时僵凝在唇畔。
骆康——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但他已朝她走过来。
以前的她,觉得粗犷的骆康聪明、体贴,但现在……混球、人渣、畜牲、垃圾,该死的、该死的王八蛋!她在心中狠狠把他骂过一回之后,深吸了口气。
她不会让他看到她的情绪,因为他只是一堆垃圾,她可以觉得垃圾很臭,但没必要让垃圾知道她的感觉。
“好久不见了。”骆康走过来,深深的看着她。“我听芸芸说你回来了,一直想找机会去看看你,但我又想,你可能不会想见我。”
“你的担心一点都没错。”她微笑,但笑意没有进到眼底,她会跟全世界客气,就是不会跟这禽兽客气。
她应该想到他会出席这类酒会,骆家的联茂集团规模虽比不上尉家,但也在业界占有一席之地。
“芸芸说你的女儿很可爱,很像你。”
她笑了起来。“幸好不是说很像你。”
他注视她良久,才低语,“白允芃,你不该回来。”
“我知道。”她对他露出一个绝对美丽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但我回来了,而你赶不走我。”
“如果你知道一件事,你会自动离开。”他用善意的眼神看着她。“这三年,芸芸都和尉律在一起,差一点,他们就结婚了,现在他们的感情因你的介入产生了变化,一开始,他说只要孩子不要你,现在他则不肯承认他和芸芸的感情。”
一抹笑意浮上白允芃的嘴角。“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机了,走开吧,尉律随时会回来,看到你和我说话,他会扭断你的脖子。”
“你以为我在骗你?”他的表情紧绷了起来。“今晚他们要谈判,尉律总要给芸芸一个交代,你大可以验证真假。”
她故意双眸发亮的看着他。“就像你三年前设局叫尉律验证我们在一起的真假,对吧?”
她真高兴自己现在有能力应付这个混球了,不像三年前那般惊惶失措,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他再也看不到她无措的眼泪。
当时,她和尉律应邀到骆家的山上温泉别墅度假,尉律在泡澡,骆芸叫她到她房里看照片,顺手给她一杯红酒。
她喝了红酒,醒来时,自己未着寸缕的和骆康躺在一起,而尉律刚好打开门。
尉律简直气疯了,而她哭得不能自己,除了哭,连为自己辩白都来不及,骆康居然就向尉律承认他们情不自禁,可能是早就对彼此都有感觉的原故,他低声下气的请求尉律原谅,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后来她才想起,那大概不是骆康一个人的阴谋,骆芸也参加了,但她没有质问过,反正她也因此离婚,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承认我陷害了你,破坏了你们的婚姻,不过,那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他严肃的看着她。“今晚尉律确实和芸芸约好了在她的公寓谈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