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人家身子自从九岁那年不小心吃坏肚子过后就不曾再生过一场病,熬夜也没关系,我要去嘛!”嘉乐不依的又拉住他的衣袖,急急地说。
他不理她,掉头急着闪人,开玩笑,带着她,他能“办事”吗?!
她见他真要撇下她,急得跺脚。“十二哥若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万岁爷,说你夜里溜出宫的事!”
这可让他停下了脚步。“你敢告状?”他折回去凶巴巴的问。
她抿着嘴,有点怕一脸凶神恶煞的他,想说不敢,可是她真的好想跟他出去玩玩啊,而且有一回她偷听到小太监们与宫女们在闲聊,说是十二哥在宫外已经有了老相好,时时要溜出宫去幽会,她很好奇什么是老相好?跟老相好要怎么幽会?所以她一定要跟出去见识见识,他再凶她都要跟。
她勇敢的挺起还没怎么发育的平胸,永璂瞄一了眼,还真平,随即没啥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敢,我敢,你现在就的万岁爷去!”她心怦怦跳着,转身作势要告状去。
这丫头好样的,什么时候学会威胁这一套了?!他一咬牙,将才跨出一步的她拉回来。“不许去!”
“不去也成,十二哥带我出宫。”嘉乐洁净的脸庞上有着异常的坚持。
他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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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院里,粗重的喘息呻吟几乎毫无间断的传出。
守在房门外的小稻子听得面红耳赤,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销魂滋味,会让年少的主子尝了几回后就欲罢不能了?
“爷,这里、还有这里……人家还要哪……”
小稻子掏着耳朵,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剥剥剥,哎呀,掉满地了。
这富月仙真骚啊!
难怪主子会迷上她,经常是泡上一夜还舍不得回宫。
“小稻子,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小丫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找我做什么,我正忙,别吵!”他耳朵贴着门,想再听得真切些。真酥麻啊!主子真行,把这骚娘们搞得要死不活了!
“你在忙什么啊?”
“不是说别吵咱大爷了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他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摆着手,专注陶醉在房内火辣辣的激情吟叫声中。
“小稻子大爷!”这次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嗓子粗些。
“我说老鸨子,你到底在吵啥呀?你没听见里头正火热,咱大爷我听得正爽,你这是哪根筋不对,吵啥吵——呃,格格?!”他恼火地回头后,正准备对老鸨开骂,猝不及防的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好奇大眼,当场失声尖叫起来。
“小稻子,你在忙什么?”嘉乐稚气的问着。
“我……我,奴才该死,冒犯了格格,奴才罪该万死!”他吓得赶紧伏地,一双小眼不住恼怒的瞪向老鸨,怪老鸨没事先通报。
老鸨苦着脸,她还以为眼前这小丫头是宫里的宫女,出来找小稻子通报宫里讯息的,这才将人领来,哪知听小稻子这么叫,这才知道她竟是一位尊贵的格格?!只是一位格格怎会到这种烟花之地来,这会连她也慌了。
嘉乐瞧着两人过分紧张的模样,蹙着眉问:“怎么了?”
“格、格格怎么来了?”他硬着头皮问。
“我来找十二哥的,他人呢?”她问着他,十二哥不让她跟难道她就不会自己偷偷跟踪吗?他能溜出宫,她自然也成。
“主子他、他……”他慌张的低瞄了一下门内,惨了,富月仙还在里头,这能让娇贵纯真的格格撞见这春宫画面吗?
“他在里面吗?”盯着眼前的房门,她大概得出十二哥在哪儿了。
“不!”他发出一声尖叫后,立即用身子挡住房门不让她靠近。
“不?”小小的脸庞不悦地发皱了。“小稻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对我如此放肆?!”
小格格很少发怒的,但这回自己真的造次了,可他也不愿意啊,主子,如果听到外头的状况就快想想办法吧!他暗急着。
“格、格格误会了,奴才只是急着要告诉您,主、主子不、不在里头,他、他真的不在里头。”他死守着房门,不敢让开。
“你确定?”
“确定!”他点头如捣蒜。
“那里头的人是谁,要你这样守着?”小稻子是十二哥的贴身太监,除了十二哥能让他这般守在门外,谁还叫得动他?
“里头是……是……”他答不出来了。
“让开!”她板起脸来。
“格格。”他凄惨的哀求。
“你不让我进去的理由只有一个,莫非里头就是十二哥的‘老相好’?”她想明白了的说。
“老、老相好?!”他舌头打结了,天啊,天真的格格竟然说得出这三个字!
“没错,见不到十二哥也没关系,我这回出宫其实就是想见传说中的‘老相好’。”她笑嘻嘻的说,见了面以后她定要问问,老相好是什么意思?
小稻子印堂发黑了。“这、这——”
“让开!”她已不耐烦了,手一拔,将小稻子推到一旁去,迳自推门入内。
小稻子被推得差点跌倒,幸亏老鸨扶了他一把,两人也跟着跌跌撞撞的抢进门去。
“格格,别瞧啊,伤眼……啊?”小稻子进房后只瞧见床上脱得光溜溜、一脸惊愕的富月仙。唉?主子呢?怎么不见了?
他东张西望的找人,不在房里?房里的空子还紧闭着,咦?真凭空消失了?
“富月仙,那个……”他本想问他家主子哪去了,但瞥见一旁讶异盯着床上人看的小格格,登时闭上嘴,急着向老鸨使眼色,要老鸨帮着他将格格请出去再说。
老鸨会意,立即干笑的上前指着一旁早冷透的水缸道:“格格,真是污了您的眼,这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是我的女儿,她、她刚好沐浴完毕,所以……穿成这样……呃……像没穿似的,还、还请见谅。”
“所以她不是‘老相好’?”嘉乐目光仍盯着床上看似惊魂未定说不出话的人儿,看来她冒冒失失的闯入真吓着人家了。
“不是!”小稻子马上应声。
“既然不是,你守在门外做什么?”她不解的问。
“这是因为……因这富月仙是我认的妹子,这地方人多杂乱,不安全,她、她洗澡,我来给她守门的。”他转着脑袋,急中生智。
“这样啊。”嘉乐失望的嘟嘴,这人不是“老相好”,她找不着十二哥人,真扫兴,她今天是无功而返了。
垮着脸,她步出房门,小稻子赶紧向老鸨挥手,老鸨立即跟出,要人护送格格安全入宫。
嘉乐一走,他马上冲上前锁上房门,回头急切地问道:“富月仙,我家主子呢?”
富月仙这张受足惊吓的脸,这才缓缓伸出食指来,惊恐的指着她的头顶上。
“啊!主子!”小稻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上一瞧,喝!他家主子竟双手吃力的挂在床梁上!
妈呀,主子是有练过几天功夫,可这三个人高的床梁他是怎么跃上去的啊?低头再瞧向那快哭出来的富月仙,辣块妈妈地,她雪白的肩膀上黑青了一大块,这大小刚好是主子脚掌大小,敢情情急之下,主子是踩着她光溜的身子蹭上去的?
难怪她表情那么惊骇……不,更惊骇的来了。
“床上的人——让!”
伴着主子的大声,富月仙在来不及爬下床逃生前,一只腿活活被压断了!
小稻子瞧歪了嘴,喝!这才是刚才富月仙惊恐提心吊胆的地方吧,呵呵,还是避不开!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小稻子摇头叹气的瞧着床上断腿昏死的女人。
“没办法,撑不住了。”永璂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奴才不是这意思,奴才是说,您大不了别躲了,这样实在……有些个难看。”何止难看,简直有失体统,好歹他也是个堂堂的阿哥啊。
“乍听见那丫头的声音,我原也不想理会的,可不知怎地,就跃上床梁了。”永璂臭着脸,也不太高兴自己的反应。
“嘎?!”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若不跃上床梁,让她撞见不更不体面!”
“这……也是啦!”若是撞见两具光溜抱在一起的身躯,是教人难为情到想找地洞钻的。
主子的顾虑也是对的,只是……
“别啰嗦了,把富月仙送去大夫那,这账算我的。”他交代。
“喳。”
见主子打算要走了,小稻子连忙唤住他。“主子?”
“嗯?”
见他回身,小稻子虫似的眉毛挤来窜去的,磨蹭了半天才问道:“主子,奴才斗胆问一下,刚才……刺激吗?”
“你是问在床上的滋味?”这小稻子是太监,自然会好奇这床第之事。
“不是,那床上滋味奴才听您与富月仙粗重的喘息声,就能感受个几分,奴才是问,那情急跳梁的滋味如何?”应该在有被捉奸的快感吧?!
“你是问这个?”永璂墨色的黑瞳一闪,思索了一会。“经你这么一掉,才觉得挺刺激的,与那丫头玩起这猫儿偷腥、主子逮猫的游戏,似乎要比登床尽兴的刹那还要兴奋上几分……”他认真的回想着那加速的跳梁感觉。
“果然如此……可您这意思是说,您是猫儿,而格格是您的主子喽?”这话好像也不大对呀?
他一听,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你这狗嘴里说什么脏话,敢说我是猫、那丫头成了我的主子?你不要命了!”
“不是的,这话是您自己说的,不是奴才说的——”
“住口!给我掌嘴!”
“掌、掌嘴?!”小稻子的大饼脸发青了,别吧!
“给我掌嘴,打足了两百下才准回府!”说完他转身走人,心头不住嘀咕着,怕那丫头做什么,难不成自己真是猫,那丫头是专抓偷腥猫儿的?呸!
不屑的回头瞧了一眼正哭着掌嘴的小稻子,不禁沉思起来,小稻子说得也没错,跳梁的快感惊险刺激,前所未有,那丫头要抓也不是不可以,若能抓得着,他就娶她——呸!又是傻话!
第五章
娶她?这丫头也太笨了,这些年来,一次也没逮到他偷腥!
如今她要嫁人了,终于!
深夜归来,他做在大庭上,的托着下颚,脸上显露的是苦苦的笑脸。
真是个冷清之所,怎么会这么冷清呢?以前那丫头在时,永璂浑然不觉到这屋子有多冰凉,怎么那丫头才走三日,怎么这屋子就变得如此空荡。
简直、简直莫名期妙!
不习惯,还真是不习惯!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思念她了。
烦躁的在空旷的大庭里来回踱步,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闷得发慌。
忽然间,一阵不同于奴仆所穿的软底锦鞋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幕然惊喜,那丫头回来了?!一颗心抓不住似的,不规律的怦然跳著。
她回来瞧他了!永璂一脸带笑才要转头迎接来人——
“十二阿哥,你知道我会来,这是在等我吗?”
这声音骄蛮,浑然不同于那丫头的甜声软调,他的笑脸在回身前收得干干净。
“你怎么来了?”极度失望过后,他连假笑都觉得辛苦。
“原来你等的不是我。”贞夫人冷嘲,心里清楚得很他想见到的是谁。
“我没有在等任何人,今晚你来做什么?”他冷声问,很不满她竟光明正大的由正门进到大庭。
“往常有你那嘉乐格格在,我只能遵从规矩,在半夜里由后门溜进房里与你温存,可现在那丫头不在了,我特意来探你,应该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见不得人了吧?”她委屈的问。
他们的事全京城没有人不清楚的,他在那丫头面前到底还想遮掩什么?她忿忿不平的想。
永璂眯起眼,表情显得严历。“若没事就回去吧,今儿个我并无兴致取悦饥渴的女人。”
“你!”贞夫人气得丰胸起伏不定。“我知道那丫头是你肮脏世界里唯一的一抹纯洁,你不想污染她,更不想坏了你在她心中好兄长的形象,但这又如何?她还不是离开你了,她不是你的女人,怎可能像我一样天长地久的陪在你身边?”
“住口!”
“我不住口,你对那丫头存有私欲,你做不了她哥哥的,你这人对待女人压根单纯不了,在你身边不会有纯白的小花!”她气不过的朝他大吼。明明劣根的想染指一个女人,却装得道貌岩然,根本是个伪君子!
永璂有种教人戳破丑事的感觉,脸色阴鸷的不得了。
“小稻子,送客!”
“喳!”躲在门外的人缩着脖子跳出来,他是故意放行让贞夫人进来的,目的想让主子见了她,能够抒解格格离去后郁闷的心情,哪知他是弄巧成拙了,被主子这一吼,不滚出来送客也不成。
“贞夫人,你还是快请吧,别在激怒我家主子了。”小稻子哀号的要她快走。
“哼,我只是要他正视自己的心有多丑陋,若听不下去要赶人,行,我走,不过,走前我好心的奉送他一个消息。”她突然冷笑起来。
“什么消息?”见主子脸庞紧崩没出声,小稻子机灵的代问。
“我听说沁王府的八格格要嫁的对象是山西提督,可巧的很,那人与我那谋逆的死鬼丈夫曾经私下有过书信往来,不知这消息,是不是让十二阿哥愿意将我留下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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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嘉乐留书出走?”永璂惊愕变脸。
得知赵之山可能是山西的乱党头子,担心她受到伤害,赶走贞夫人后他亲自跑了一趟沁王府,想探探沁王爷的口风,就担心沁王爷也与乱党有所牵连,才会将女儿嫁给赵之山,谁知他才坐定,话都还没说半个字,沁王爷已由内堂冲出,急忙的告知他那丫头离家出走了,这教他怎能不变脸。
“没错,这胡闹的丫头留书说要去山西退亲,你说,她是不是胆大妄为,是不是都教咱们宠坏了?!”沁王爷手中抓着她的留书,气急败坏的喊着。
永璂沉下脸,取过沁王爷抓在手中的留书,快速的瞄过,瞧了瞧信上落款的时间,这丫头都走了一夜了!来不及追了,可恶!
“十二阿哥,你去哪儿?”瞧见他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沁王爷急着追出来问。
“上山西。”他头也不回的说。
“上山西?呃,好,麻烦十二阿哥记得将她带回,别让她真退婚了。”见他已走远,沁王爷还忙着大声交代。
嘉乐一向听永璂的话,有他出面,那丫头定能乖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