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娶我,好不好?”他求了那么多次的婚,这一次,由她来向他求婚好了。
他一顿,稍稍抽离身,脸距离她的只有几公分,“你肯定?”他的唇,禁不住地勾起一抹欣喜的笑。
“嗯,你要不要娶我?我们相爱,而且连女儿也有了,所以应该要结婚了,对不对?”她对着他,将他曾经用来说服她答应他求婚的话,一个又一个、一句又一句地重复。
“你抄袭我,没创意。”他笑得更温柔,可是嘴上却故意的说。
“龙渊,我爱你,娶我好不好?”这一句,他可没有说过!她笑弯了眼,“这个够创意了吗?”
其实,她一直都在等着他说出爱她的话,那么,她就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可是,这个呆头鹅,一直都弄不清她想听的是什么样的话,一直用着只会让她更加气恼的话来求婚。
虽然知道她爱他,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来,那感觉,真的让他高兴得有点飘飘然,好不真实;心狂跳着,他看向她的目光,柔得足以让她沉溺其中。
纠缠了十年,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
“我也爱你,杨丝丝;不过,求婚这件事个攸关男人的面子,所以把机会转让给我好吗?”龙渊轻吻着她的额,轻笑地说。
“大男人。”她皱皱鼻子,“好吧,我这一次一定答应你。”
他再吻了口,“杨丝丝小姐,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保证,我这一辈子都会好好地待你,忠诚于你,不让你跟女儿吃上一点苦,任劳任怨、任你怎样蹂躏也愿意……”
“喂!我什么时候蹂躏过你了?”她不依地抗议,轻捶了他的肩膀一记,没用力的那一种。
“什么时候?大家都可以作证啊,从十年前你骗了我纯纯的处男之身以后,你就一直在蹂躏我、享用我美味的肉体,不是吗?”他故意把自己说得自己可怜无比,仿佛一直都活在她的淫威之下。
“你……”真可恶!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是要气气她、惹她生气,“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好不好!”别说得只有他一个人委屈。
“所以说,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都应该对对方负责任对不对?嫁给我,好不好?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锦盒,一打开,一枚小巧精致、不夸张的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
“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说爱我、向我求婚吗?”总得绕一个大圈子,气得她哭笑不得时才给她戒指!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答应嘛、答应嘛,你刚刚已经说一定会答应我的。”他像孩子一样的撒着娇,拿出戒指在她手上摇晃着。
“好好好,我答应你的求婚。”人不能言而无信,而且他刚刚已经说过了爱她,所以她不会小鼻子、小眼睛的跟他计较这么多。
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上她伸过来的手上,他轻吻了记她戴着戒指的手,而后扬起一抹更大、更欢喜的笑容,“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真是的,只会用这种无辜的方式来让人消气!可是,她就是吃这一套。
杨丝丝无声地轻叹一声,而后,再次将这个她爱了十年,也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再也,不放开手了。
要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第9章(2)
清爽的秋风轻送,美丽的十月,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月份。
新娘的休息室里,杨丝丝穿上洁白的婚纱,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因为血崩的关系,她足足休养了大半年的时间,身体才恢复到以前的健康;不过,这一次的生产,她的体质却不知为何莫名的改变了。
她的神力、她的力大无穷,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龙渊带着她,看遍所有的名医,但也得不出一个结论;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不论她有没有神力,他都一样那么爱她,所以能不能够拿回那种力量,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生产过后,因为太过虚弱的关系,他一手包办了女儿的所有事,从喂奶到换尿布再到洗澡,他都做得十分熟练,相反的她全都不行,所以女儿现在最爱爸爸,而不爱妈妈了。
女儿还没有出生时,他还在担心自己会跟女儿争宠吃醋,但女儿出生后,反倒是她这个做妈妈的在吃醋了。
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她的身体稍稍转好,龙渊便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筹办婚礼、广邀两人的亲朋好友,甚至连以前高中的同学们也请来了。
那男人,似乎想将娶她的事,搞得整个世界都知道似的,那傻劲,教她都不知道该称赞他、还是骂他傻才对。
“叩叩。”门板上传来轻声的敲门声。
看时间,距离典礼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她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才会请化妆师跟妈妈,还有充当她的伴娘的邬知然,到外边先休息一下。
那么,现在是谁在敲门呢?
“请进。”她回应地道,但没想到进来的,是那个该待在外边准备、以及招待宾客的男人,“你怎么进来了?”
“我想我老婆。”龙渊看着她,脸上全然的都是惊艳,“老婆,你好美。”他赞叹地道,一双眼却完全离不开她。
“贫嘴!”她轻啐,不表露自己心底的紧张,“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她指的,是拍婚纱照的时候。
他上前,将她拉起抱入怀里,“那不一样!那只是拍照,今天你可是要成为货真价实的龙太太、我龙渊的老婆。”
“小心点,不要弄乱我的衣服或是弄花我的妆。”她推着他,不让他靠得太近。
“龙太太,请你合作点可以吗?”被推开的他再接再厉,重新将她抱回来,还耍赖地说。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拉开一点点的距离,她没好气地抬脸,瞪着那个笑得猖狂的男人,“龙四少,现在是你不合作好不好?现在你‘应该’待在外边招待客人,而不是跑来休息室里,企图弄花我的妆。”
他眼底的那抹火热,她会不懂吗?因为身体还没有全好的原因,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过了;但今天晚上他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半年的时间都可以等了,也不差这十几个小时吧?
“是不是不弄花你的妆,或是弄乱你的衣服就没有问题?”他的眼,闪过一抹精光,计算的光芒快得让她瞧不清楚。
“对。”没多加思索,她点头了。
高大的身躯倏地一弯,掀开了她宽大的裙摆,露出底下连着吊带袜的性感纯白的小内裤。
“你在做什么?”她大吃一惊,连忙拉着裙摆,不敢相信他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做出这种猛浪的事来。
“嘘,小声点,这门没有锁,你想引来其他人,看我们在做什么吗?”
……
邬知然红着一张脸,走回大厅里。
“小然,丝丝知道我四哥在哪里吗?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呢!”
龙湖一瞧见她,便连珠炮似的抱怨着,“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天气有这么热吗?”抱怨了一会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可爱小伴娘的异样。
“呃……我想我知道龙渊在哪里了。”支支吾吾了一会,邬知然才小小声地说。
“啊,找到四哥了!”谁知,龙湖却大声地嚷了起来,“小然找到他了!”
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追问着龙渊的下落。
“他在……他在新娘休息室里……”被逼问着,她不得不出声好友;呜……丝丝,不要怪我……
“我还猜他会不会在那里,原来真的想老婆了!”
众人不禁哄然大笑,有人甚至要去将龙渊捉出来,不让他缠着老婆。
“等、等一下!不要过去!”邬知然大喊,阻止众人朝休息室方向走去的脚步;她的脸更红了,深吸口气,她道:“他们、他们在‘忙’……”豁出去似的,她大喊出声。
如果真的被他们闯进去,看见里头发生的事,杨丝丝真的不用做人了。
杨丝丝以为邬知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根本就压抑不住那些呻吟声;只要有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那对未婚夫妻,在休息室里头做着什么样的“勾当”。
闻言,一阵尴尬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哈、哈,在忙啊?那我们就不要去妨碍人家了。”一会儿后,众人开始装傻、装不懂。
“对对对,我们去那边喝酒。”在吆喝声中,人群渐渐散去。
“呃,他们……会准时出现吧?”自知又闯了祸的龙湖,带了点心虚的问。
要是众人在知情的情况下,如果他们迟到的话,会被笑得更久吧?
“我也不知道……”邬知然无奈地垂下双肩,开始有点想逃的冲动。
希望里头的那一对,不要玩太久才好啊……
番外 那之后
那天,在处理完家里那块混乱的场面后,龙湖着急地到医院探望听说产后大出血的杨丝丝。
“放心了?”看着房里头那对相拥的男女,站在门外跟着龙湖偷看的男人,无奈地问。
龙湖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小湖。”男人再次无奈地低唤。
“我在生气,你不要跟我说话。”很幼稚的一句话,只有幼稚园小娃娃吵架时才会搬出来威胁对方;可是现在除了这一句话,她真的找不到其他话可以代替它。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家怎么会遭袭?
如果不是他,她未来四嫂怎么可能会早产,而且还血崩,小命差一点就不保?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那么窝囊、跑回家里、不敢再回去日本?而且还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不再潇洒?
通通都是因为他!
“这一次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但我保证,相似的事不会再发生。”男人抬起她垂得低低的脸,脸上是那么诚恳、那么地严肃正经。
凝望着那双茶褐色的眸子,龙湖再次别过脸,“我要去看洛霆。”他在这次事件中受了伤。
“那男人到底是谁?”听到她一再地提到这名字,男人终于忍不住地问。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喜爱的女人,口中常常提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洛霆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想起那张时常伴在她身边的清秀小脸,龙湖半是赌气、半是故意地说。
“你说,他是你最重要的人?”男人咬牙切齿地重复,紧握的拳头浮现一条条的青筋。
“对。”伸出双手,推开他,龙湖越过他,往另一边的病房走去。
男人的掌,在她迈出第一步时,掳住了她的手臂,“我不许你去。”她要去看那个对她而言那么重要的男人,除非,先跨过他的尸体。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不许我去看洛霆?”她皱起一双柳眉,甩动着手臂,想要甩开他钳制着自己的大掌。
“我是你的谁?”闻言,男人连额鬓边的青筋也浮了起来,“是谁在一个月前,还躺在我的身下说爱我、说不能离开我的?你回答我呀!”
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用那么伤人的语气,龙湖想也不想,扬手给了他一记巴掌。
男人偏过脸,脸上的阴霾教人不禁退避三舍,“你打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我。”他的语气,平静得很,却平静得让人心寒。
龙湖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动手打他,可是,打已经打了,收不回来,而且道歉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只能半垂下眼帘,瞪着他胸前的钮扣。
她的沉默,只是让男人更加地愤怒。
感觉他扬起手,龙湖瞪大眼,不敢置信他竟然想还手,但错在自己,是她先动手,他还她一记巴掌,也没有错。
她闭上眼,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记力道十足的巴掌。
可是,预期中的巴掌没有落下;落下的,是他炙热的唇舌,在她的唇上肆虐。
她挣扎着,却挣不开,只能无助地任他吻着,直到肺部传来缺氧的抗议,他才放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她。
龙湖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为他真的狠心地用这种方式来杀了她。
男人瞪着她,像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喘过气来,瞪了他一眼后,一语不发地再度转身离开。
“你还想去看那个什么该死的男人?”再一次地,他攫住她,阻止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招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只会让我很后悔当初自己心软、救了你!”这个伤人的事实,让她口不择言,说出既伤他,更伤自己的话来。
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丑陋、变得可怕。
龙湖怨恨地瞪着他,感觉钳制在手臂上的力道稍稍放开,她抽回自己的手,快速地跑开,不给他再次捉住自己的机会。
既是无心,又何必来招惹她?
她离开了日本,代表她与他已是一刀两断,那些甜蜜的回忆,全都埋在不会被想起的地方,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他回去娶他的未婚妻、她继续当她龙门的五小姐,那个爱撒娇、爱耍赖却善良纯真的龙湖,这样的结束,不是最好、最妥当的吗?
为什么他偏要一再的来招惹她?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好好的放过她、放过彼此?
悬在眼眶上的眼泪,早就控制不住的掉落;她肩上地跑着,直到一双手臂稳稳地拦住了她。
她吃惊地抬头,看到熟悉的脸孔,她低泣一声,扑进那人的胸前,“洛霆……”
“五小姐,忘了他,我会给你幸福的。”韩洛霆抱紧怀里的小人儿,这个教人又怜爱、又心疼的女孩子,从小便一直在他的眼中。
“洛霆、洛霆、洛霆……”她没有回应,只是一劲地唤着他的名。
韩洛霆抬眼,看向那个担忧而紧追而来的男人。
该是他的,就不会放手。
两个高大的男人,隔着空气,彼此传递着相同的讯息,激荡出惊人的火花……
番外 阿公的激情
看着穿着纯白婚纱的外孙女,杨勇心底不禁浮起一阵的感动。
“老伴啊,你在天上看到丝丝出嫁了吧?她长得多像那个时候的你啊……”对,这个外孙女的容貌,有七成是源自她美丽的外婆。
六十年前,他到日本参加一场国际性的比赛,这场赛事,名为武术交流、实为各国一较高下的大赛。
这是杨勇头一次踏足日本的土地,对于日本,因为深受历史的影响,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比赛,他这辈子都不会踩上这片土地。
比赛长达一个月,头几天的赛事,他都赢得轻松,一点吃力的感觉也没有。
但也因为比赛前他都会事先准备,可因为连续赢了几场,那过分轻易的感觉,让他做出平生头一回的坏事……不作事前的准备,而是偷偷地离开旅馆,独自一个人,在人生路不熟的异国里胡乱瞎逛。
都不怎么样嘛!
边逛边抨击,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国家,怎么样?有种来咬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