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单典蕥一脸错愕。
她没想到党英集朋友的父亲,竟然就是易士翰的姨丈,这世界还真小。
易士翰冷声道:“我听说你最近很忙碌,一天到晚跟他站在一起。”
“是又如何?”她抬起下巴。
易士翰扣住她的下颚。“我让你暂时回家住,不是让你去跟别的男人厮混,而是要你好好思考我们之间的事。”
“你讲话放干净点!他是我的朋友,不准你侮辱他!”单典蕥气得涨红了脸,扬起手准备掴他巴掌时,他扣住她的手。
“他是普通朋友,还是你的小男朋友?”他口气颇冲的低吼。
“你混帐!”单典蕥的手被他抓住而无法动弹,只好伸脚踢了他的小腿。
骄傲让她不肯开口解释,况且他摆明了不相信她,她又何必向他解释什么呢?
易士翰低头瞥了自己西装裤上的鞋印一眼,抬头生气地说:“够了!在有婚约的束缚下,你却忙着跟别的男人胡搞,我才是应该生气的人。”
“你最好下地狱!”单典蕥朝他破口大骂,没来由的觉得自己鼻头酸酸的。
他总是这样惹她生气!她不要爱他,不要喜欢他,不要那么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她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了吗?
“该死!”易士翰气得把她压向门板,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低头狠狠的攫取她的唇。
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
他的确在吃醋,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搂她,甚至是抱了她。
这阵子她不在他的身边,他才知道自己已经习惯有她待在他身旁,就算她常常惹他生气,但他还是想念她的伶牙俐齿……没有女人可以让他这么在意,在意到心疼。
他在这里遇到她时,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当他看到她和一名长得不错的男子有说有笑、甚至共舞时,一股妒意迅速蔓延他的全身。
没想到当他在想念她时,她居然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一起出席宴会?!
单典蕥撇过头。“不——”
易士翰不理会她的拒绝,再次吻住她,唇舌炽烈的交缠,令她无处躲藏。接着,易士翰更是低头吻上她的锁骨……
她蓦地清醒,惊慌失措的尖叫:“不行!这会留下吻痕的!”今天她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礼服,肩膀几乎没有遮蔽物,他的举动将会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他上次留在她身上的吻痕,过了好几天才终于褪去,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但易士翰却不只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还伸手轻抚着她的大腿。
她双颊泛红,咬着下唇,声音颤抖地说:“你不可以……”他们在参加别人的宴会,而他却想在这里要了她?!
“我不可以吗?”易士翰冷笑一声,轻咬了下她的耳朵,立刻引起她全身轻颤。
他单手探到她的背部,解开她无肩带胸罩的钩子,并把她的胸罩抽掉丢在地上,而他的手也顺利的覆上她丰满的酥胸。
她红了脸,咬着唇挣扎道:“够了!住手。”
“你再挣扎下去,恐怕会毁了你的礼服。”易士翰低头看着她肩上支撑小礼服的细肩带,低声警告道。
“你……不可以!”单典蕥红着脸呻吟。
如果他破坏了她的礼服,那么其他人都会知道他们在楼上做了什么好事。
易士翰突然退后一步、松开她的双手,她以为他改变主意而松了口气,结果他却是为了要动手脱掉她身上的礼服。
她尖叫道:“易士翰,你不准脱我的礼服!”
“你今天说了太多的‘不’字了。”易士翰在她尖叫时,顺利脱掉她的礼服,并把礼服丢在脚边,倾身把她压向门板,再次吻上她的唇,吞没她的抗议声。
大掌把她饱满的丰盈挤向他的胸膛,大手滑入她的底裤里挑逗她。
她的挣扎和虚弱的抗议声被他的热吻融化,没一会儿,她在他热情的挑逗下化为阵阵低吟。
单典蕥的身体因他而发烫。
她今晚明明就没有喝酒,为什么她和喝醉那天一样,因他的爱抚而有反应?她明明不要喜欢他的,为什么总是抗拒不了他热情的索求?
在她咬着唇娇喘时,易士翰扯掉她的底裤,迫不及待的挺身冲进她的体内——
巨大的冲击力道,令单典蕥尖叫,她的指甲不由自主的陷入他的背肌。
“你……”单典蕥抬头倒抽口气,又羞又惊。上次她喝醉了,没有现在这么清醒,她没料到他竟是如此的巨大。
“放松,别太紧张。”易士翰抵着她的额头嘶哑道。
她太紧窒,加上她这次又不够放松,他无法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我没、没办法……”她扭头用力咬着唇。
“你可以,换气,放松点。”易士翰渴望她的身体,他在她耳畔安抚她,把她的大腿圈上他的腰际,爱抚两人结合之处。
单典蕥额上沁出细汗,频频喘息。
他再一次用力挺身时,他把手放在她的臀部略施压力,让她迎向自己的身体,这时他才完全的充满了她。
“啊——”当他贯穿她的身子时,她闷哼一声,只能紧紧的搂着他,承受他的入侵。
易士翰搂紧她,每一次移动,他就更深入她的紧窒。
随着他的律动,单典蕥呼吸越来越急促,无法开口说话,更别说是抗拒他的入侵。
当他抬起她的腿勾住他的腰时,单典蕥脸蛋潮红,羞窘的直摇头。“不……”
他怎么可以在门边就占有她?明明有床的不是吗?这个姿势实在太羞人了!
她想放下双腿,但是他不允许,反而继续爱抚她的身子,并且更加快身下的速度,让她没空再分心。
强大的喜悦和快感令她意乱情迷的婉转娇吟,他们早忘记楼下还有其他宾客,完全沉醉在强烈的欢爱之中。
最后,他长驱直入,完完全全占有她,把她送上云端……
第十章
当易士翰气息回复平稳时,他缓缓的放下她,让她的双脚落地。
单典蕥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小小声的喘息着。
他很想再要她一次,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楼下的宴会还在举行当中,于是他把她抱回床上,并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易士翰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他背对着她,让她可以安心的穿回衣服。
单典蕥从激情之中清醒,颤抖着双手,将衣服穿好。
老天!她在做什么呀?她竟然又沉沦在他的肉体当中,尤其他刚才根本没有脱掉上衣就在门板上要了她……
“我自己可以回去。”单典蕥羞愧的咬着唇。
“我不准你再跟那个男人一起回去!”易士翰旋身,眯起眼警告她,表情充满了占有欲。
“你不准?!哼,这阵子都是他送我回去的。”她气得拿起枕头砸向他的脑袋。
“从今天起一概不准!”易士翰轻松的接下枕头,她气得再丢一个枕头,只可惜都没打中他。
他看她已经穿好衣服,便气冲冲的直接拉着她下楼,并在走到二楼时,为了避开大厅的宾客,由走廊另一端的楼梯下楼,走向停车处。
单典蕥气恼的甩开他的手,自己坐上车。
易士翰坐在单典蕥身旁,命令司机开往单宅,然后闭目养神。
等到车子抵达单宅,司机才刚停好车子,单典蕥就已经推开车门跳下车。
易士翰跟着她身后下车,并在黑色铁门前抓住她的手。
“放手!”单典蕥今天已经气到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她是白痴,才会再跟他发生关系。
“典蕥,我厌倦吵架了。”易士翰轻声叹息。“我并不想跟你吵,而且刚才我也不是想要命令你,但是让异性送你回家真的不行。”
“你不想和我吵架才怪!还有,什么异性不能送我回家?如果我不能跟任何异性交朋友的话,你也不可以!”单典蕥大声叫喊。
易士翰蹙眉道:“我和你不同,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
他曾经放荡过,也有过不少女人,却没有人可以占据他的心,因为他不曾对她们动过情。
“你又知道我对其他男人有兴趣?你真是个大混蛋!”单典蕥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当她只在意他、对别的男人根本没兴趣时,他竟然认为她会跟别的男人交往,甚至有染?!他真够伤人的!
“你没有吗?”易士翰不确定的勾起她的下巴。
他自认很有看人的眼力,但是对于她,他却迟疑了,而且没有把握。
单典蕥忿忿的拍开他伸出的手,撇开脸。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反正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我回不回答都没有差别!”她下次绝对不会让他再碰她了,绝不!
易士翰思索着她的话。
这么说来,她并没有对别的男人有兴趣?莫非是他误会她了?!但是那个男人又怎么说?
单典蕥开启黑色铁门,易士翰站在她背后低声说:“后天晚上,我来接你。”后天正是他给她两个星期时间的最后期限。
“你最好去死!”单典蕥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头也没回的继续走向屋子。
隔天早上十点,党英集来到了单宅,把单典蕥从床上挖起来。
他端着一杯咖啡,偏头问:“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正在喝柳橙汁的单典蕥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呛了一口,双颊微热,不太自在的清清喉咙。“没多久就走了。”
一想起易士翰,她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们在别人家客房里做的“坏事”。
“是吗?”党英集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和一脸心虚的表情,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他想像的还要亲密呢!“那你们谈得如何?”
“还不是一样。”单典蕥轻叹一声,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
她讨厌自己一提到跟易士翰有关的话题,心脏就怦怦跳;她讨厌自己太在意他,老是因为他的话而气急败坏;她更讨厌自己因为被他碰了,就无条件对他举手投降……
明明知道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型,但她就是无法忘怀他,把他赶出脑海。
党英集扬起眉毛,看着她为情所困的小脸。
他这个漂亮的表妹分明已经爱上易士翰了,嘴巴上说讨厌他,但是心里明明就很在乎他,所以她才会那么烦恼。
而易士翰对单典蕥强烈的占有欲非常明显,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单典蕥在他心里很有分量。
“对了,易士翰昨晚不是很生气吗?他没有对你动手吧?!”他昨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有些男人有暴力倾向,再加上易士翰昨晚几乎气炸了,他当然会替表妹担忧。
单典蕥摇摇头。“没有,他不会打女人的。”
他虽然很霸道,却不会对女人动手。以前他气到一个程度会吻她,现在则是会要了她,就像昨天一样……天哪!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想到那件事了?
“那就好。”党英集释然,随即又正色问道:“典蕥,你爱他吗?”
单典蕥瞪着三明治,过了良久之后才又开口。“不,我不爱他。”
她绝对不会爱上他!因为他只是想要她的身子,他只是想证明他能够驯服她罢了,而她只是无法抗拒他高超的挑逗技巧,毕竟他比较老练……哼,他以前肯定放荡过,他的挑情功夫才会好到让她无法抗拒。
一想到这里,她莫名的一肚子酸味。
党英集看着她深锁的眉,又问:“易士翰爱你吗?”
“不爱。”她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怎么知道?以他昨晚的反应看来,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没感觉啊!”他扬眉反问。
“那是因为他是个自大的沙猪,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不许别人碰!他甚至还命令我,以后不准再跟你在一起了。”单典蕥咬牙切齿道。
命令?!
党英集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真想看到他知道我是你表哥时的表情。”
“笑死你算了!”单典蕥没胃口的丢下刀叉,口干舌燥的喝着饮料降降火气。
“笑死也不错,总比气死好。”党英集咧嘴一笑。
败给他了!单典蕥受不了的翻白眼。
“对了,今晚你还跟不跟我出门?”党英集明知道易士翰反对他亲近单典蕥,仍然不怕死的开口邀约她。
“为何不?”她挑着眉,丢下白色餐巾,像是对易士翰的宣战。
易士翰要是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党英集再次哈哈大笑。
第二天晚上,党英集带她到一间位于郊区的别墅,和几个朋友聚会,而她一整晚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今晚似乎很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呢!”单典蕥矢口否认。
党英集啜了一口酒。“你一直看手表,是在赶时间吗?”
“没有。”她用力摇头。
“骗人!”党英集几乎认识她一辈子了,当然很了解她的个性;她明明就有心事,却固执的不肯承认。
“好吧……今天是易士翰要接我回易家的日子。”单典蕥咬着唇说道。
虽然她不顾易士翰的警告,照样和党英集出来,但是易士翰今天一定会到她家等她,好带她回易宅。
“为什么?”他都忘了问她现在怎么会是住在老家,而不是住在易家?依易士翰的占有欲看来,他应该不会同意让她搬回老家住才对。
“那是他给我的期限。”
“他为什么要给你期限?这跟你突然搬回单宅有关系吗?”党英集马上联想到这件事。
“是呀!因为我是趁他上班时偷跑回家的。”单典蕥扮了个鬼脸。
党英集噗哧一笑。“那他一定是气炸了。”
“他是很生气没错。”回想起他那天紧绷又不悦的嗓音,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你打算跟他回去了吗?”党英集偏着头问。
单典蕥摇摇头。“没有。”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紧张。依她对易士翰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偏偏两人又再次发生关系,让她只要见到他就不知所措。
抗拒自己的心,比抗拒他还累。
“他不像是会轻易死心的人,你就算今天躲得了他,也不可能躲一辈子吧?”党英集中肯地说。
“唉——所以我正在头疼今晚要不要回家呢!”真是一团乱!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
党英集瞥见一名刚进门的男子,低声笑道:“你不用烦恼要不要回家了。”
“为什么?”单典蕥扬眉问。
党英集指着她的身后,好笑的介面道:“因为他已经来了。”
正当党英集讲完话时,易士翰的手也按上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易士翰瞪了党英集一眼。“我一到你家,岳父就说你人在这里。”典蕥又跟这个男人混在一起,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