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奶油栗子蛋糕,中间是新鲜的草莓,你喜欢吗?”他打开蛋糕盒子,这是专程到知名糕点坊订做的。
“当然喜欢!”她孩子气的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的望着蛋糕,唇畔不自觉浮现微笑。
没有女人不喜欢蛋糕的,蛋糕对她而言是小时候很幸福的记忆,那时她是爸妈的小公主,爸爸会亲自烤蛋糕替她庆生,思及此,她的鼻中一阵酸涩。
如果爸爸没有死就好了,她和小洁也不会分开飘零了。
不知道今生今世,她们姊妹还有没有再见面的一天?
她真的好想小洁,也好担心小洁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呸呸呸,小洁跟她一样,福大命大,怎么会发生不好的事,她真是乌鸦嘴,真该打,要打自己一巴掌才对。
“来,我们来切蛋糕吧!”她故作开心。
但是玉耀绫却按住她握刀柄的那只手,轻轻取下切刀,黑眸凝视她双眼。“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比较好。”
“你都看出来啦?”她泄气的垂下双肩,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原来她没有演戏的天份。“我想到我妹妹……”她叹息一声,渴望的看着他。“都没有她的消息吗?没有人看见她?”
跟他猜臆的一样,她为妹妹的下落而不安。“或者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代表着她安然无恙。”
“没错,就听你的。”她可不想再讲什么不吉利的话触小洁的霉头,她要小洁活得好好的,等她接她一道来享受眼前的幸福。
“现在可以吃蛋糕了?”他拉着她的手切下一刀。“等一下我们还有事做,吃饱点。”
“干么,要到码头去搬货?”她开玩笑,因为他负责的青龙堂有个码头在基隆,航运也是天火帮顶重要的一部份。
“去试婚纱。”他缓缓一笑。“我已经约了婚纱公司的设计师,我要替你订制一袭白纱。”
“特别订做?”她眼睛都直了。“那不是很贵吗?”虽然她没结过婚,但也知道婚纱多半是借穿一天就行了,反正又不会再穿到,特别做一件不划算。
“可以放起来,留给女儿结婚的时候穿。”把她的婚纱当成玉家的传家之宝,代代相传,如此就意义非凡。
“你喜欢女儿?”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只是打个比方。”他轻吻一记她额心。“只要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
“我也是。”她不害羞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只要是跟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也都喜欢。”
她开始幻想他们的孩子长得是圆是扁……呃,是英俊还是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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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啰,你是不是睡着了啊?哪有人泡澡泡那么久的?都过了一小时啦,人家肚子好饿,在等你吃饭哩……”
谷净棠悄悄进入浴室,嘴里嚷嚷着,但她已经看到,玉耀绫真的在按摩浴缸里睡着了。
她蹑手蹑足的走近他,怪了,不是特地来叫醒他的吗?干么怕发出声音会吵到他啊?
她半蹲在浴缸边看他,他真的好俊美,黑发浓密得像绸缎一样,睡着的姿态优雅而平静,赤裸的躯体袒露在她眼前,她饱览他健美的男性身躯,视线不期然的看到水波下的男性表征,顿时脸一红,他们有多久没有做爱啦?
她身子已经好了,也上医院复诊过了,医生都说她可以恢复正常的性行为了,他为什么还迟迟不碰她?
关于这一点,她实在不解。
他对她明明也有欲望的不是吗?每晚搂着她入睡,她都可以碰触到他对她的反应,那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她也想要他,也想在他身下得到满足,她想藉由结合让自己更加确定此刻的幸福不是一场美梦。
然而他这个大男人不行动,难道要她主动吗?
不,她可是说什么都不会主动,林娜说的,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那会使男人倒胃口。
那么忍吧,就再忍忍吧,她可以在他吻她的时候,回吻得热情一点,那么他就应该懂她的暗示了吧?
咦?!她的视线被他左肩一道长长的伤疤给吸引住了。
他身上以前没有这道伤疤啊,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从曼谷回到台湾之后吗?
伤痕好长,大约有二十几公分,想必当初受伤时一定很痛吧?
她心疼的抚过他的肩伤,用脸贴住他赤裸的胸膛磨蹭几下,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吻住他略带潮湿的温暖嘴唇。
唔……他的唇办好温暖、好柔软,她整个人吻得忘我,索性搂住他的颈子吻个够。
她的粉舌探进了他的唇齿间,她的手从颈子游移往上,有意无意的拨弄着他的发丝,她的嘴唇滑了下来,亲吻着他宽厚的胸膛,还一边抚摸着他古铜色的肌肤,从胸膛一路摸到腹肌再下去一点点才猛然住手。
天啊,谷净棠,你在干么?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表现得像个女急色鬼了,幸好他睡着了,不然被他发现她这么渴望他,那就糗大了。
“你可以再摸下去一点。”一个带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绝对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啊?!”是他在讲话吗?
她猛地看向他,果然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他不动如山,但双眼灼亮如火的看着她。
“你……你醒啦?”她的心跳指数瞬间冲到百分百!
玉耀绫似笑非笑的睇着她,神情十分慵懒。“你这样挑逗我,不就是想要我醒过来吗?”
“哪……哪有?”她润润唇,很糗,连忙顾左右面百他。“你的伤,我是说你左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以前没有对吧?”
说着说着,爬在他身上的手悄悄退场……
“那不重要,人在江湖,难免会有些伤,我已经习惯了。”玉耀绫俊美的唇畔再度露出微笑,他准确地扣住她要撤退的小手,俊脸上那双注视着她的黑眸显得若有所思。
她粉嫩的俏颜,比盛开的蔷薇更动人,他老早就想要她了,只是担心她还没准备好,所以体贴的想再多给她一些时间调养身子。
但现在,他相信她跟他一样,都渴望着对方。
“哦,我了解了,你继续泡,我先出去了……”她继续装没事,要走,他却扣着她的手不放。
“干么?”她瞪着那只看似没使力,却充满力道的修长大手。
她不由得联想着,他的肌肉真是有力,他的伤疤真是……真是酷毙了,那是经年累月练出来的吧?
“过来一下。”
他只不过轻轻一扯,她就狼狈的倒入他怀中。
他低下头,轻轻吸吮她的唇办,她瞳眸圆睁,讶然流露无遗。
怎么、怎么在这里吻她?浴室耶,而且他人还坐在浴缸里。
“小净……”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在吮吻中开口了。
因为听她总叫自己妹妹小洁,所以他有时也唤她小净,特别是在两人亲匿的时刻。
“唔……”谷净棠被他吻得开不了口。他以为人人都像他有那么高竿的技巧吗?可以边吻边开口说话。
“我们到床上去。”他起身,挺拔身躯从浴缸跨出,顺势将她带了起来,她整个人斜倚在他怀中,模样相当滑稽。
他抱起了她,直接走出酝满蒸气和香味的浴室,他的唇还贴合在她唇上,她都没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任身上的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把她抱上床,随即欺身压向她的娇躯,健硕修长的男性身躯,将她压向柔软的大床。
她攀着他的宽肩,原以为他身上湿湿的会令她不舒服,可是奇异的,接触到他泡澡后温热的肌肤,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他身上的香气反而令她沉沦了。
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大罩衫被他由下往上脱掉了,她开始习惯在家里不穿内衣,所以身上只剩一条蕾丝小裤裤。
他立即吻住她浑圆如蜜桃的双峰,而她忍不住主动抬腿锁住他的腰,他双腿间的亢奋早已挺立,反复轻触了几下后,他褪下她唯一的束缚,挺身进入了她美妙的身躯。
谷净棠模糊的娇吟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挺进,两个人的汗水交融着,她轻声喘息,直到强大的快感席卷而来,她满足的感叹,终于又做了玉耀绫的女人……
第九章
一个月后,玉耀绫挽着谷净棠在天火帮席开一百二十桌,宴请各路人马,他们的婚礼众所瞩目,道上有头有脸的角头无不以接到请帖为荣,虽然火老帮主不幸往生了,但他的影响力仍旧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警方派专案小组全程录影搜证,就怕发生黑道火并,但这仍不影响宾客们饮酒作乐。
这场婚礼唯一的遗憾是女方没有一个亲人来参加。
谷净棠原给林娜寄了机票,还发誓要招待她来台湾好好玩上十天半个月,谁知道那女人临上机的前一晚,居然生理期来,痛到下不了床,这也没办法啊,算她没那份享福的运,林娜只好忍痛放弃她的台湾行。
除了小小的遗憾,婚礼进行得很顺利,连死对头野樱帮的樱冠羽也亲自来道贺。
“玉堂主一表人材、玉树临风,穿上新郎西装更是俊美潇洒,加上我跟火惹傲几年的‘交情’,身为一帮之主的我,本来应该真心诚意的祝贺你才对,只不过……‘樱冠羽看着娇美如花的谷净棠摇头。“玉堂主你喜新厌旧,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就这么结婚了,叫我表妹情何以堪?”
“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火惹傲越看樱冠羽越不顺眼,很想知道为什么安排这人渣跟他同一桌?他撞撞新郎的肩膀,“你们快去下一桌敬酒,这妖孽留给我帮你们收拾。”
“交给你了,傲。”玉耀绫微微一笑,拍拍好兄弟的肩,挽着身着白纱的谷净棠走往下一桌去。
“尹婵割腕自尽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樱冠羽犹不死心的喊。
玉耀绫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挽着新娘转往下一桌。
“知道啦,我会去看她。”火惹傲硬是把他压下来。
“你去看她做什么?”樱冠羽蹙眉撇唇。“她喜欢的人又不是你!”
“我也不喜欢她呀,我眼光没那么差,搞清楚,我是去找她算帐!”火惹傲没好气的说:“她把我迷昏,又派人狠K我,就为了给心上人一个人情,现在她只剩半条命挂在医院正好,我去送她归西。”
“你说什么?!”樱冠羽的酒杯差点掉了,看火惹傲说得咬牙切齿,不像开玩笑。
真让他去医院还得了?尹婵虽然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但却是他表妹,他阿姨的宝贝女儿,如果尹婵少一根头发,他可能会被两个女人给烦死——一个是他阿姨,一个是他母亲大人。
“我开玩笑的。”樱冠羽微微一笑,摇起了他的招牌羽扇。“尹婵已经移情别恋,现在根本不喜欢玉堂主了,她迷上一名猛男,两个人现在在垦丁渡假,所以你不用去医院了,去了也是白走一趟,哈哈哈哈!”干笑回荡中……
这边,火惹傲轻松解决了樱冠羽。
另一边,眼看一百二十桌总算快敬完酒了,但新娘子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漂亮的脸蛋上几乎没有笑容,大家一致认为她一定是累坏了,没有多做联想。
好不容易回到休息室换装,玉耀绫递到她唇边的是准备好的红枣茶。
“一定很渴吧?喝点茶润润喉。”今天几乎像是两个人的罚站日,他们站了许久。
“怎么不喝?”他笑了。“是不是担心喝多了跑厕所不方便?别担心,婚礼快结束了。”
“把茶拿开,我不喝。”谷净棠仰起头,化着浓妆的艳眸怒瞪着他。“玉耀绫,原来你还有不为人知的桃色纠纷,今天你结婚,却有人为你而自杀,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有女人为你寻死?你跟那个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瞅着她,一股笑意涌上来。
原来她在吃醋。
难怪从刚才开始,她的脸色就那么难看,她全听见樱冠羽的“喊话”了,而且耿耿于怀。
“告诉你,我可没有吃醋。”她哼着,他那种透视她的眼光令她极不自在,好像她多爱他似的,臭美!“我只是不想日后我们有了孩子,又跑出一个异母哥哥或姊姊来跟他相认,到时孩子会受到伤害。”
他莞尔一笑。“所以你只是为孩子打抱不平,而不是为你自己,虽然,我们的孩子连个影子都还没见到。”
她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奇怪了,怎么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不太有可信度?
“好吧,你现在可以告诉孩子,那只是一个心仪我的女人,不会有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姊姊跑出来和他相认,他的身世不会太复杂,叫他放心。”玉耀绫一本正经的说。
她才不信!“只是心仪你,会为你自杀这么激烈?”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连忙改口,“不是我问的,是孩子问的,他想知道。”
他温和的看着她。“我知道,是孩子问的,从头到尾都是孩子问的,不是你。”
“玉、耀、绫!”她气红了脸,握起粉拳。
他笑了,伸出手臂轻轻一扯,将她纳入温热宽阔的胸怀中,结实的双臂紧拥着她,像是呵护最心爱的珍宝。
她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一下,却还是因为贪恋他的怀抱而屈服了。
“听我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做法一直都很激烈,会选择自杀我并不意外,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辜负了她,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
他相信尹婵不会有事,善于纠缠的女人,生命力总是特别旺盛。
“你跟她上过床吗?”她皱着鼻子,讨厌自己这么容易被他征服,谷净棠,你怎么会这么迷恋他的怀抱啊?只要被他抱着就软化了。
“没有。”
“吻过她?”
“没有。”
“抱过她?”
“没有。”
“牵过她的手?”
“没有。”
“我明白了!”她得到了结论。“她一定有病,是个神经病,你既没有跟她上过床,也没有吻过她、抱过她,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你结婚了,她却去寻短,她一定有妄想症,妄想你们曾经是一对情侣,所以才会寻死,你真可怜,招惹了一个神经病。”
他低下头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总之,你不需要理解她的想法,你只要想着我,现在是我们的婚礼,把礼服换上,我们该出去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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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从一尾鱼开始。
婚后,谷净棠的职业是家庭主妇,可是她这个主妇很好命,玉耀绫什么都不要她做,她只要好好享受甜蜜的新婚生活就可以了,他们预计两个月后正式搬回天火帮跟大伙一块住,所以目前还是两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