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舒服的晕眩袭来,她不知不觉往后倒。
“怎么了?”金皓月眼睁睁的看着她软软倒在地毯上,连忙蹲下扶起,看到她满脸笑盈盈的,眼睛像弯月。
她的表情不太寻常,他蹙起了眉峰。
“糖果好香……”紫萄唇畔漾着笑意,整个人处在一种蒙眬的状态里。
老天爷,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还一直想笑,轻飘飘的,好像快飞起来了。
“快把糖果吐出来!”他凝重地命令她,把手伸到她嘴边,要她吐出糖果。
真该死,那颗糖果绝对有问题。
“不要!”紫萄笑着摇头。
快点听他的话把糖果吐出来啊,左紫萄!她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大脑还能做出正确思考,可是行为却不受控制。
“快吐出来!”他几乎想扳开她的嘴了。
“不要啦……”她反抗着,咕噜一声,把糖果吞了。
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只是含一下就感觉轻飘飘,整颗吞了下去,等一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该不会在他面前跳脱衣舞吧?
“该死!”她竟然把糖果给吞了,他只好抱起她,本来想把人抱到床上,一想到那张床会旋转,方向一转,将她放在超大的贵妃椅上。
才把她安置好,金皓月也感到一阵晕眩。
他的手按着额头,蹙着眉想,不止糖果,饮料也有问题,他站不住了,整个人跌坐在贵妃椅里。
奇异的,当贵妃椅感应到椅中有两个人之后,竟像船般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摇幅不大,不至于让他们滚下去,但却免不了肢体的相触。
更加要命的是,天花板竟自动开启一道约莫八十吋的超大萤幕,开始播起了A片,就像在拍片现场观看一样,非常具有临场感。
“哈哈哈……好好玩哦!”紫萄夸张的大笑,并且撩高了裙子。
闭嘴!左紫萄,你笑得像花痴,不许再笑了……虽然拼命在心里阻止自己,但是很抱歉,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仅仅因为椅子会摇晃就乐不可支。
某种诡谲的分子在酝酿,金皓月一语不发,他觉得很不舒服,不止晕眩,而且燥热,他觉得很渴,扯了扯领带,希望让喉咙好过一点。
他知道自己吃了某种毒品,可能是房间主人为了助“性”而准备的,却被他们给误打误撞吃了。
“我觉得好快乐~”紫萄对他傻笑,并且主动将大腿搁在他身上。
拿开你的腿!左紫萄!丢脸死了,她简直快被自己脱序的行为搞疯了啦,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忝不知耻的“非礼”他呢G
还有,他们两个竟然紧紧靠在一起看A片!噢!要命!她终于懂这个房间为什么不对外开放了,因为这根本是间“帝王淫窟”嘛,真是丢脸,自己竟然找他一起来探险,人家准以为她是个色女郎!
匀称的长腿扇惑着他的心,某种难抑的激情在体内流窜,金皓月在心中叹息一声,领带拉开了,他努力吸着新鲜空气,妄想这样会减弱药性。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所以现在努力控制着下半身,不让它“作乱”,但是,她多吃了一颗糖果。
那颗糖果不知道含了什么成分,让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如果她再加以挑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都不说话?宝贝,我们把衣服脱了好不好?”紫萄用娇媚的语气说话,然后开始扯自己那已经很低的衣领。
杀了她,快杀了她!竟然邀他脱衣服!还莫名其妙的叫他宝贝,她想咬舌自尽啦!
可是完了,她已经自己动手把礼服的拉链拉下来,还全身灼热,边脱边呻吟……
金皓月被她的举动弄得心猿意马,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他的感官,如果再不住手,他会崩溃。
如果是平常,就算身材再姣好的艳女在他面前脱光,他也不会动容,但是现在,受不明药物影响,他的心已经快不听使唤了。
“听着,我们都吃了不明药物,把你的腿从我身上拿开,闭起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嘴上这么说,可是天杀的,他却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一股纯净如婴儿般的气息袭上他脑门。
在摇椅和A片的“助性”下,真是会令上帝也疯狂,圣人也把持不住,更何况他们还吃了药,两人都在萤幕男女主角令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中,强烈的感受到体内升起的欲望。
金皓月凝视着紫萄,眼神深幽得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心中的警铃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宝贝,你好性感、好英俊……”紫萄呢喃着,双手灵巧的游移,在他身上探索,接着小手解开他的西装钮扣,火热的滑进他的衬衫里,逗弄健壮胸膛,她澄澈的眸子变了样,眉目间就像只小狐狸。
呜……形象全毁了啦,她怎么会挑逗男人的技巧,花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但她的手就是爬上了他的胸膛,还摸呀摸的,虽然对他一见钟情,也不能一点矜持都不顾啊!
“你也是,甜心,你好美~”他一手撑起上身,一手撩高她的裙子,手从撩高的裙子下摆伸进去,沿着她的细腰来到她巧挺的双峰,逗弄她饱满的女性特征。
金皓月想撞墙,他连登徒子都不够格,只像个急色鬼。
在她发出吟哦呐喊的同时,他闷哼一声,已经控制不住场面了。
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勃发的心欲,她的身子是这么的柔软……他喘息粗重,欲望像匹脱缰的野马般不受驾驭。
他深吻着紫萄不放,席卷着甜蜜的唇舌,她火热的娇躯与他相贴相熨,姣美滑润的肌肤引诱着他,少女的温泽、甜美、甘醇……
紫萄早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了,金皓月还在费力的控制自己,他不想夺走她的贞操,纵然她是这么诱人。
“爱我,我要你……”她快乐的攀着他的颈子。
她那销魂的低喃和蠕动的肢体无疑使他的努力功亏一篑,他褪下了裤头,也粗暴的把她的礼服整件往下扯。
她的礼服褪至足裸边,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下,他双手从光裸的背后托起轻盈的她,火热的唇在她全身烙下吻痕。
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在两人之间回荡,他的嘴微微开启任她品尝,她则闭起眼睛承受他的吻,任他挑开、吸吮、轻啃。
金皓月的嘴角刻划着热情与压抑,紧绷但优雅的身躯则蓄满紧张与渴望,他深吸一口气,蓦然狠狠往自己上臂咬一口。
天杀的!好痛!
齿痕清晰的印在他的手臂上,唯有痛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绝不能在她失去意识下占有她。
紫萄扭动着身躯,等待他来充盈体内的空虚和渴望,浑然不察发生了什么事,焦躁的等待只是使她蠕动得更快。
金皓月又咬了自己手臂一口,这次他下口更重,他要自己完全清醒过来,等待药效过去。
第四章
“奶妈,我已经在机场了,对啊,山在陪我……没事,我知道,我只是去散散心,待个几天就会回来,你就不要担心了……要按时吃饭?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饿了当然会找东西吃……”
紫萄好不容易安抚好电话那头紧张过度的奶妈,山已经端着一杯冰奶昔到她面前,还有一个大大的潜艇堡。
“奶昔给我,汉堡就免了,我不饿。”她幸福的汲着香草奶昔,离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檀香山直飞台北,她没联络在台北的任何人。
她对爹地、妈咪的说法是去探望已经蜜月回来的表姐、表姐夫,事实上,她要找另一个人,一个她连名字也不知道,打算碰碰运气看可不可以找到的人。
她很有信心的认为,既然“他”是表姐邮轮婚礼上的宾客,那么一定在宾客名单里,虽然宾客名单可能印满好几十张A扛的纸,那是项大工程,但她非找到他不可。
她真的很想弄清楚,那晚他们在铁达尼房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又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掉,把她丢在那里?
一切像个谜,那天她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五点,天都亮了,只好一身狼狈的回到房间,当天是邮轮婚礼的最后一天,许多人轮流向一对新人祝福,场面有点混乱,她根本没机会找他,随后就跟着爹地、妈咪回夏威夷了。
一个月了,她念念不忘他,身上还遍布他种的草莓。
唉,经过了一个月,居然还夸张的留下淡淡痕迹,可想而知,他吻她的时候有多激动了。
“山,如果一个女人对你献出第一次,你会不会轻易的忘记她?”山跟“他”同样都是男人,想法应该会比较接近吧,她想。
“你在说什么?”山差点没被嘴里的潜艇堡给噎到,他瞪大瞳眸,如牛眼般,不敢相信单纯的、涉世未深的小小姐会问他这种问题。
莫非……他陡然感到心惊肉跳,莫非小小姐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了?她已经把第一次给了某个男人,这件事总裁和夫人铁定都不知道,换言之,事情大条了。
“你没听清楚吗?”紫萄丝毫没察觉到保镖先生的震撼。“我说,如果一个女人把第一次给你,你会轻易忘记她吗?”
山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庞然巨大的身形真的就像座山一样,他握紧双拳,捏扁了潜艇堡,怒道:“是哪个混球敢夺走你的贞操?我去把他宰了。”
紫萄连忙用一手遮住自己的脸,一手用力扯着山的衣摆。“天啊,你在干么?好丢脸,你快坐下啦,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小姐!不要再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了,这件事总裁和夫人还不知道吧?我得马上告诉他们,不能让玷污你的家伙逍遥法外……”山拿出手机。
“别打!”紫萄连忙跳起来夺下手机,她急中生智。“你想太多了啦,我说的是我朋友的事,就是那个海妮娜啊,跟我同社团的海妮娜,她不小心把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可是她又很爱那个男人,所以怕那个男人忘了她,所以……”她硬着头皮给他努力的掰。“所以叫我问问看我周围的男人,看看男人的想法是怎么样,嗯,对,就是这样,那个主角是海妮娜,不是我。”
“原来是这样,害我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小姐失去了贞操。”山总算肯坐下了,不过还不忘扬拳头撂狠话。“如果有哪个男人胆敢对小姐你始乱终弃,总裁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紫萄嘟起嘴巴。“我也知道。”
爹地对她们四个宝贝女儿全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心里呵护着,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对他们说实话。
不敢把那晚发生的荒唐事告诉他们,也不敢坦言这趟去台湾是为了从表姐那里下手,找到“他”。
事实上,回到夏威夷之后,她费了好大的劲查那艘邮轮的资料,资料显示,那个秘密到家的铁达尼房是专属于邮轮主人的。
邮轮主人是澳门的赌场大亨,因为跟表姐夫的父亲熟识才出借这么顶级的私人邮轮给他们开结婚派对。
而赌场大亨本人的私生活相当淫乱,拥有许多女人,那间房间就是让他跟女人们寻欢作乐用的。
所以,那瓶喝起来像水果茶的饮料和糖果都不单纯,因为那是大亨和大亨的女人要眼用的,虽然她查不到里面含了什么特殊成分,但可想而知,里面有些药品的成分存在,所以可以迷乱人的心志,而她和“他”就该死的服用了那些。
真希望那药物拥有醒过来就忘了一切的副作用,如果那样该多好,但是老天不作美,她下但清楚记得过程,还连两人亲热的那种触电感觉都难以忘怀。
她知道自己非找到他下可,如果没找到,绝对会变成一生中最遗憾、最介意的一件事。
“小姐,登机时间到了。”山看了看手表。“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紫萄扬扬手中的机票.“你又没有机票。”
山耸耸肩膀。“我可以搭下一班跟你会合。”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决定要独自冒险,找到……”她闭上嘴,差点就说溜了,幸好山也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并没有发现。
“好吧。”山撇撇唇。“你自己小心点,记得随时开机,还有,手表不要离开你的身上。”
总裁爱女心切,对于这个最后未嫁的小女儿更是保护到家,在她的手表里装置了卫星定位系统,以防有个万一。
“知道了,山,你快跟奶妈一样了啦,爱念!”
她打算一上飞机就把手表丢掉,不然行踪被人监视着,怎么进行她的寻人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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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萄上完洗手间回到座位,发现她旁边那个靠窗的位子换了个人坐,本来是个戴眼镜的平凡年轻女人,现在变成一位娇柔的大美女。
“你好。”美女对她点点头解释,“我有点不舒服,旁边的人一直打呼,所以我学姐——就是原本坐你旁边的那个人,跟我换位子。”
紫萄浅浅一笑,翩然坐下。“我叫左紫萄,很高兴认识你。”
美女看起来比刚刚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好多了,眼镜女不苟言笑,好像不小心碰她一下就会被瞪一眼似的,飞到台北要十个小时,一直坐在一座冰山旁边还满痛苦的,所以她挺高兴身边换人坐坐看。
“我叫王茜柔。”她也自我介绍。
紫萄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东西了,弯身捡起来,是一本小巧精致的相本。“是你的吗?”
茜柔惊呼一声。“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她接过相本,对紫萄感激一笑。“谢谢你,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她主动翻开相本,柔美的嘴角轻泄一抹微笑。“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这次受邀到夏威夷国家音乐厅演出,这是主办单位帮我们拍的纪念照。”
“我知道你们的表演耶!”紫萄的兴趣马上来了。“演出相当成功,听说票老早就卖光了,你们把所得捐给甘霖医院的癌症病童,让他们可以得到比较好的治疗,你们做得棒极了,以后会再来夏威夷表演吗?”
“如果主办单位邀请的话,我们团长应该不会拒绝,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我们在台湾也常做类似的慈善义演……”她指着照片里,一名斯文高挺的年轻男人。“喏,就是他,他就是我们团长,也是我的学长,他真的很有才华。”
“你好像很倾慕他?”紫萄自认不是个敏感的人,是王茜柔眼神流露的崇拜太明显了。
“我是很倾慕他,可是没有用……”茜柔幽幽的垂下眸子。“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跟我换位子的那位学姐,他们是公认的一对。”
紫萄惊讶不已。“可是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配。;
照片里的年轻男子不但斯文,而且相当俊逸,一看就是那种才子型,而眼镜女……只能说,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