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里干么?」龙峻磊觉得两个人站那么远说话感觉有点驴。
「我……」
「你不敢游过来?」他紧盯她小脸上的红潮,嘲弄地说。
「不是……」她的心思被看穿,脸更红了。
「那就过来。」他直接下令,她来找他不就是要他享用她,犯得着那么害羞吗?
「喔。」她只好在水中浮起,慢慢地游向他那端,两人终于拉近了距离,她离他只有一步远,她站直了身体,打算先好好跟他说明她有晚泳的习惯。「我是因为……」
她抚去脸上的水,话还没说,他手臂一伸将她拉到胸前,另一手随之缠上她的柳腰,抱着她,直接用欲望抵着她,她喘息,感觉到那股硬实,心颤了又颤,手足无措。
「怎样?」龙峻磊低下头,以鼻间磨蹭她雪白的脖子,她的模样足以挑起他的热情,但……纯粹只是男女之间的需索。
楚默雨没有推开他,早知欢爱是他们之间必然会发生的事,他可以拥有她,可是她一时间竟然克制不住慌张,身体抖颤,声音也抖颤着。「你……不在的时候,我……都睡不着,所以睡前会跑来游泳……就成了习惯了。」
「嗯。」乱没情调的女人,说这做啥?
他缠紧着她,两手在她美妙的曲线上抚着,手指勾着她肩上细细的肩带往下拉,她水嫩的酥胸在水中裸裎,他掬住雪白的ru房,恣意地把玩,手指揉捏粉红的花蕾,唇烙在她纤白的颈子上……
她脑袋热烘烘,身体僵直,强迫自己非得接受他,可她做不到,她明知他是迷人又英俊的男人,许多女人想拥有这样的老公都求之不得,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是以欲望在侵犯她,并没有一点点爱的成分,她放松不了自己。
可是……她怎么会想要他的爱呢?
在他同意娶她时,她已经明白,这场婚姻里不会有爱。
不该对他有奢求,也不该感到委屈,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很快。
她不断安慰自己,但身体就是不听话,僵直又狂打颤,害臊和退却多于接受他的成分。
龙峻磊怀疑自己是抱着块石头,她居然没有半点亢奋的反应,身子僵到不能再僵,抬起脸睨了她一眼,她咬着丰盈的唇,眉心拧紧,两颊嫣红,眼睫上沾着的不知是水还是泪。
是她自己主动要求他享用她的,不是吗?怎么到头来像把他当摧花魔,像是挺不情愿的?
「有那么勉强吗?」他怀疑地问她。
楚默雨听见他的问话,缓缓睁开双眼,也不知怎么搞的,眼泪居然不听指令地滚滚而下,她惶恐地对上他的双眼,深怕因为她的无法配合,已惹得他不高兴。
「对不起……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你可以不要停,你有这个权利。」她无助地请求原谅。
他对上她含泪的星眸,她忍耐又羞怯的模样,害得他的心突然揪紧了,他是把当她成个人的某种权利没错,他是凡人,自然会有欲望,但她若不情愿,他也绝不会强迫她。
「要是那么紧张,何必留张暧昧不明的字条?」他冷峻地问,放开她,极力掩盖下心底对她不寻常的怜惜感。
楚默雨双手掩在裸露的胸口,想起自己写过什么,惊讶到小嘴微张,脸更红了,原来是她自己惹的祸,她让他会错意了。
「你说的是……我留在便当上的纸条吗?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幽默,希望你……享用那个便当啊!」她嗫嚅地说。
蛤?!
龙峻磊死瞪着她,懊恼地很想掉头就走人不再理她,她要不是幼稚到不知那对男人是引诱,就是存心耍他,任谁看到那三个字都会有遐想。
何况她本身就很诱人,她惹得他存有幻想,火热难当,然后告诉他那只是她的幽默?
瞪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还真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
甩她两个耳光?他下不了手,他比较想用自己宽阔的怀抱拥着她,用很温柔的语气安抚她,要她别用泪光闪闪的眼睛看着他,她这样子令他受不了,快……抓狂了。
他暗自心惊,他怎会对她如此厚待?
他以为他对她只是生理反应,但他的心理其实也很有反应,他无法冷酷待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心好像全乱了。
「算我没有幽默感。」他冷斥自己,对她毫无刁难。
「对不起……老公,下次我会小心注意的。」楚默雨垂下头,心里真的对他很抱歉,她的表现完全是个不及格的老婆。
龙峻磊别开眼,不去看她惹人心怜的双眼,不让她影响他的心,转身一跃上岸,居高临下地命令。
「游泳池让给你,好好放松你自己,然后去睡觉,找个你有空的时间一起去登记结婚,婚姻才会生效,你也好有个名分。」
他没有等她回答,头也没回,大步进了室内。
回到自己房里冲澡,躺到床上一合上眼,满脑子都是楚默雨惑人的泪眼……
真要命!她又要害他整夜辗转难眠了。
楚默雨怔怔地伫立在水中,心绪从自责转而绽露一线不知名的曙光,心跳渐快、狂驰,她的老公居然主动提起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并没有忘了登记结婚这回事!
这份意外的温情突然让她好感动,她忽然不再觉得他冷峻令人害怕、难以接近。
也许他们的婚姻关系不止于金钱和报复,她和他之间也有培养出爱情的可能,任何人都需要爱,只有先爱人,才会得到相同的爱。
何况他是帮助父亲重振家业的恩人,她不只是要待他很好,也要真心的爱他。
其实她对爱情也有渴望,她对他并非全然不动心,他拥有令人心仪的英俊外表和自信,那是她从小就幻想的白马王子形象啊!
她交给他的不只是她的一生,还可以是她的一颗心。
就用心真诚地爱他吧!有了她的爱,他也许会真正敞开心门来爱她。
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就由她先开始主动出击,无论他愿不愿意接受,她都要试着去爱他。
她想着,独自脸红心跳,对未来不再渺茫,这个婚姻也有了新的方向。
我今天下午可以请假去登记结婚,你有空吗?
又是一张便利贴,这回贴在他鞋柜上。
龙峻磊出门上班前瞧见了,扯了下来,怒瞪一眼,今天一早,打从他走出房门到吃早餐,这一路他已经「收集」三张便利贴了。
昨晚竟忘了警告她不能再随意乱贴了,有事可以当面跟他说或传简讯给他。
她这是很随兴的坏习惯,只对她自己便利,对他一点也不便利,万一他没发现,不就不知道她想跟他说啥了?
「这女人,简直令人头疼,够可恶。」他拧着眉,心烦地把便利贴揉成一团,负气地丢进垃圾桶,出门去了。
他开车上班,到了公司后,他忙着开会、批公文,迟迟没打电话给她。
他不知自己在闷什么,她害他睡眠不足已不是头一遭了,何必跟她赌气?
他分明挂记着她便利贴上写的,她下午有空……
不管,他就是不想打这通电话。
第3章(2)
他放任自己不把她的便利贴留言当回事,埋首于公文中,直到时间已接近中午,秘书黄士则进他办公室来。
「总裁,您午餐想吃什么?」黄士则谨慎地问。
「随便。」龙峻磊头也没抬,在公文上龙飞凤舞地签上名。
「刚才杜晓晴小姐打电话来,请你回电给她。」秘书向他报告。
龙峻磊手上的笔停顿了下,那女人打给他不下百通电话,家里的答录机都被她塞爆了,他一通也不想回给她,她竟找到公司来了。
敢背着他偷腥的女人,他说什么都不会再理她,他会让她彻底死心。
「你过来。」龙峻磊招来秘书,在桌案的便条纸写上一串手机号码,撕下来挪到桌前,说道:「帮我打这个电话,跟她说下午两点去接她。」
秘书走回头,拿起字条,以为这是杜晓晴的手机。「总裁,这是杜小姐的手机吗?」
「不是,你照我的话做,她一听就明白了。」龙峻磊不想说明那其实是楚默雨的手机号码,他要她一起去登记结婚,将她正名为龙太太,气炸杜晓晴。
「是。」秘书也不便多问,退出门外,回到自己位子上,依总裁的意思照办,打了手机。
幼稚园里正值幼儿们午餐的时间,孩子们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楚默雨和助教忙着打点他们的餐点。
听到手机响,楚默雨唯一的念头是龙峻磊终于来电了,她放下手边的工作,情绪振奋地接了手机。
「喂!」
「你好,龙总裁要我代为转达,他下午两点会去接你。」
楚默雨认出来电的人是黄士则,龙峻磊的秘书,迎娶的过程都是由他出面打点,她见过他,是个十分斯文细心的男子,她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她没有把失落感表现出来,心里想着龙峻磊为何不自己打电话给她,而要黄士则传话?
黄士则也听出了是楚默雨的声音而不是杜晓晴。
他对楚默雨的印象深刻,她声音温柔甜美,而且是个漂亮又有教养的女子,他可想而知总裁是要约她去登记结婚。
但总裁没有透露,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能好意地提醒道:「请务必准时,总裁是很守时的人,千万别让他等。」
「我知道,谢谢你。」
双方道了再见,黄士则挂上电话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桌案上本来该交给总裁的请帖,但他没交出去,而是默默将它压在纸镇底下。
楚默雨收线,立刻跑进园长办公室去请假。
「楚老师,你前几天才请假,下午又不来,是在忙什么?」园长夏维铃推了推金边眼镜,虽然批了假单,凌厉的眼睛却显示她心里老大不大高兴。
「我有些私事。」楚默雨隐瞒了园长,仍没说实情。
「你这样助教一个人会忙不过来,万一小孩子出了什么差错,我很难向家长交代,我得扣你一天半的薪水才行。」夏维铃是个严苛的双面人,对孩童的家长是百般讨好,对老师们却时常百般挑剔,以扣薪水当惩戒。
幼稚园老师一个月也才两万多的薪水,早上七点就得到校,下课后还得等到学生全送走才能下班,又肩负招生的压力,但她并不体谅她们的辛苦,只盘算自己的营利。
「是。」楚默雨没法子,黄士则一定已经转告龙峻磊,下午她绝不能失约。
她回教室去先安顿好孩子,等他们吃好饭、洗好碗,搬开课桌椅铺好毯子,准备午休。
她在接近两点才离开教室,走到大门外等候龙峻磊。
盛夏的艳阳下,他的车依约到达,司机下车为她开后座的车门,她看见龙峻磊人在后座,他凛着脸,低头看着笔记型电脑。
她坐到他身畔,他连一声问候也没有。
车门关上了,车里的冷气好冷,他的态度更冷。
她说要先爱他的,但她真不知要该怎么爱他?从何下手才好?
她努力地想着。
龙峻磊不是不说话,而是心里很闷,想着她上车来怎么没叫他一声「老公」?
她没有开场白,他也正忙着看电脑中的帐目,索性就谁也别说话好了。
楚默雨很想主动说点话冲淡彼此间的沉默,但左想右想,想不出话题,她有些心急了……
「中午吃过饭了吗?」她终于挤出声音,柔声问他。
龙峻磊合上笔电,她终于先开口了,他的心里也舒坦了些。
「吃过了……你呢?」他抬起眼瞥向她。
「嗯!」她俏皮地对他笑,鼓足勇气迎视他的双眼,她的老公真的耐看又迷人,看久了,心竟一阵阵发烫。
龙峻磊浓密的眉略微扬起,猜想她美丽的眸子为何突然灿亮?
「吃了什么?」
「和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起吃学校供应的午餐。」
龙峻磊点了点头,心里感到奇怪,平常他是没耐性跟人说这种空洞又无趣的话,怎么跟她说起这些话却是感到喜悦?瞅着她纯真且毫不做作的神态,他竟然也很想对她露出笑脸。
像她这样单纯的可人儿当老婆,他不必担心会被劈腿,应该是落得轻松才对,但他怎么觉得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他以往认识的女人,有的女人爱耍大小姐脾气,有的爱花钱买名牌,不刷爆信用卡死不罢休,他总以金钱摆平她们、打发她们,毫无负担可言,但她很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同?
他深黑的眸瞬过她自然清纯的小脸,她身穿幼稚园老师围裙制服,看上去就是无邪可爱,偏偏隐藏在她衣下的娇躯却是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可惜的是昨晚他碰她时,她一点热情也没有,她是头一个让他感到挫折的女人。
噢!他终于找到自己闷了整天的原因了,他是求欢不成而懊恼,早上还迁怒她的便利贴。
他犹记得她被推销给他时,她父亲说过,她没交过男朋友,她昨晚不合格的表现,确实像是还保有女人的童贞。
但最好是别唬他,昨晚他没有特别留意这点,很快他就能轻易视破真伪。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像陌生人一样问些无聊话?」他立刻有所行动,凑过脸,调戏般的在她耳边沙哑地说,一手按下黑色的隔音板,隔开驾驶座,想撕下她清纯的假面具。
楚默雨肩头瑟缩,他热热的气息,使她屏息,脑子突然浮现起昨夜在游泳池里,他拉下她肩带的那一幕,他的手放肆地把玩她的身体……
她明知她要爱他就不能再退却,他们很快就是合法夫妻,她的表现要是没有进步,他也许不可能爱她。
她清亮的眼蒙上一层羞意,青涩地看着他问:「那你想说什么?」
他的视线完全受她吸引,无法从她清丽可人的小脸上移开,她动人的神韵让他有股冲动,很想狂吻她丰盈微启的樱唇。
「什么也不想说。」他恶棍般的酷笑,俊脸缓缓靠向她的脸,鼻间在她颊上轻轻摩挲。
她身体又开始僵硬,她阻止自己紧张,频频浅促地呼吸,告诉自己得接纳他、包容他、爱上他。
她心仍慌着,不过她渐渐熟悉他好闻的气息,他的接近不再让她心慌意乱。
他的唇欺压下来,她屏息地闭上双眼,她很清楚他在吻她,他灼热的舌抵开她的唇瓣探进她口中,她想躲,可是躲不开,他缠住她,与她厮磨,她的舌尖染上他迷人的味道,热情的火焰迅速在交缠之际燃进她的心底,她的身体阵阵轻栗,手指微颤地揪着他的西装衣角……
他察觉到她在发抖,不由自主地以手臂绕上她的腰际,大手轻推她的背,好让她完全依偎在他怀里,她的反应确实很生怯,生怯到让他心怜,他深怕碰伤她似地温柔待她,他全然无法意料会有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