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怕冷,但更怕热,天气冷的话多包件衣服就是了,但热的话……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躲在冷气房吧?
最近对于热,有容更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热”让我整个人懒懒的,写稿子也懒懒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连因压力大跑去做土司,努力了半天,挥汗等候成果,烤出来的土司都会“走味”……
容大吃了一口,很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忘了加糖和盐?吃起来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为什么口感不像是‘有容牌土司’?”
五姐夫:“……有够歹吃的啦!”
有容一听,不信邪的掰了一块来吃——
咬咬咬……这是什么东东?好……好难吃啊!
总之,最后失败的土司虽然分送光了,但自那次之后,每次阿容要做土司都只敢偷偷做,不敢再像之前大张旗鼓,因为怕得到的不是关爱的眼神,而是“惧怕”的眼神。
后来我才知道,面包的好坏和温度、湿度很有关系,跟制作时间也很有关呢!欧买尬,原来天气太热、太湿也不利于做出好口感的土司,唉~
夏天啊,有容是不是干脆来学做霜淇淋好了呢?
顺道一提,这本书原来该是上一批的书,可因为一些原因,我恳请出版社往后延了。
完稿后想出去走走,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好好放松了。
咱们下本书见!
楔子
晚上十点多的都会街头,仍是虹彩流辉,热闹非凡。
和大街上的繁华不同,有些老旧巷弄是黑暗弯窄,取直三十公尺不到的距离就拐了六七个弯,还与更窄小的巷子相接,产生又脏又暗的死角,成为犯罪的温床。
某知名高中资优班在大学放榜后,选了大街上的一家KTV来办谢师宴,因为这一班的成绩好到可以成为学校的活广告,全班四十三个学生里,就有七个考上第一志愿的医学院,并囊括了全国第二、三类组的榜首。
四十几个大男孩相约解了成年后的“酒禁”,大伙儿在班导兼数学老师的面前放肆大喝,而平时在学校板着一张脸的导师也难得放轻松,愉悦地看着学生放肆喧哗、大口饮酒。
一两个钟头内不间断的持续拚酒,已经有好几个不胜酒力的人倒下,岳衢颖就是其中一个。
活到十八岁,今天他还真是第一次喝酒,一来家里管得严,二来他身体真的太差,酒这东西对他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但因为今天真的很开心,大伙儿一起哄,他也就应大家要求,开了瓶啤酒喝。
几口啤酒下肚,感觉不难喝,可也不是他喜欢的味道。看着朋友一罐接一罐的喝,他只是笑笑坐在一旁,三不五时意思意思的啜一小口。
可也不知是今天身体状况不好,还是其他不知名的缘由,几口啤酒竟就让他脸红气躁。
趁大伙儿玩疯之际,他溜到外头吹凉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刻意站到大门侧边。
外头下着毛毛雨,他就站在门外看着在街灯下“根根分明”的雨丝。
忽然,一抹小白影窜过他眼前……呵,是只白底黄斑的大猫。
他从小体质差,容易过敏,因此虽喜欢小动物,家里却怎么也不肯让他养,所以他有些遗憾。
白猫立在灯下看他,对他喵呜、喵呜的叫,叫得好不可怜,仔细一瞧,它腹部乳房还有肿胀喂过奶的痕迹,应该是只仍在哺乳中的母猫。
“是饿了吗?”见斜对面正好有家便利商店,他于是跑去买了包鱼干零嘴和猫罐头,为了怕店家抗议,他引白猫往巷子里走,离店家有段距离后,这才开了罐头给猫吃。
只见大白猫吃了几口,忽然叼着罐头中最大的肉块往更深更小的巷子里走,基于好奇,他也拿着剩下的罐头跟在它后头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母猫放下了叼在嘴里的食物,发出好似呼唤的特别叫声,不久便有三只可爱的小猫由黑暗的地方缓缓钻出来。
岳衢颖微笑地看着它们,忙把手上的其他食物打开,然后再放到猫咪们可以接受的安全距离内,蹲下来看它们享用。
看猫咪一家子吃得心满意足,他欣慰的笑了,贵气冷漠的脸庞像突然有了生气般,考虑着要不要再去买罐头……
“……不……不要……”
蓦地,远处传来的声音令岳衢颖皱起眉暗忖。那是什么声音?很微弱,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过一会儿,他又听到声音,彷佛是从身后的小巷子里传来的。
是哭泣声吗?他慢慢往转角的小暗巷移动,那道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呜……不要!不要……”
“小宝贝,乖乖把衣服脱掉……嘿嘿……”
“不要……”
“你再哭,我就杀掉你妈妈,让你再也看不到她……这才乖嘛……”
听到这样的对话,岳衢颖立刻联想到新闻几乎每天都会播报的犯罪事件。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还很稚气,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倒楣事?
思及此,他不禁对着暗巷怒喝,“什么人在那你们在干什么?”
下一秒,一个四十来岁的猥琐男子闻声吓得连忙逃走,一面跑还一面整衣,由他转往另一条暗巷的背影可见他正在拉上裤裆。
好一会,暗巷里都没动静,岳衢颖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小女孩不知是太害怕还是怎么地,居然晕了过去。
他抱起小女孩,只见她光裸着身子,内裤还被褪到一半……
居然对尚未发育的小孩子下手,那人真是个畜生!
把小女孩的衣服穿回去后,他抱着她回到KTV,班导和好友楚明君正担心的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他的身影就跑了过来。
见到他手上抱着个小女孩,班导讶异地问:“咦?她是谁?你怎么会带了个小女孩过来?”
岳衢颖大概说明了方才的状况。“……那个人跑掉了,看来是女孩的熟人。”
“去报警吧。”班导气愤得手都握拳了。年纪这么小的孩子那人也下得了手,这种人不配当人!他转头一望,脸色立即又忧心了起来。“欸,岳衢颖你还好吗?怎么脸红成这样?”这个“状元郎”身体是纸糊的,高中三年内不知请了多少次病假。要不是后台够硬,恐怕即便成绩再优异也毕不了业。
“岳衢颖今天状况不太好,出门前还有些发烧,他的家人有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他。”楚明君说着伸手接过他怀中的小女孩。他身材高大,一百八十二公分,虽然没岳衢颖高,却壮了许多。
“我好像……发烧了。”他现在感觉头有点重,连呼吸的气息都是热的。
就在此时,一部高级进口房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随后一名穿着制服的司机下了车,打开右后座车门。
“你家司机来接你了。”楚明君说,感觉女孩在自己怀里动了动,一只手攀上了他的手臂。“你人不舒服就先回去,我们会去报警,有什么问题会再联络你。”
“好。”
第1章(1)
十多年后——
百货公司广场前的艺术椅上,坐了名散发着强烈女性荷尔蒙的美人。
她巴掌大的脸上戴了副有型的墨镜,一头大波浪长发用发圈松挽在肩侧,简单的造型和贴身牛仔裤,将她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脚下则踩着一双很适合逛街压马路的平底鞋。
美人无须过度装饰打扮,随意不造作的衣着让她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纯真自然的风情。
此际,她墨镜下的美眸正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梭巡,有着玫瑰色泽的唇瓣也喃喃自语着……
“这个……不行!”年纪太大,身材又不好。
“这个身高够高,可是……会不会太娘炮了?”她摇了摇头。
“这个呢……厚!身材比例怎么那么糟?是五头身还是六头身啊?”
“这个还是不行啊……”她简直快暴走了。
如此用心寻觅,敢情这位美人是什么星探或是艺能公司经纪人,想要亲自挖掘明星不成?
错了!关静海不是艺能公司经纪人,也不是什么星探,事实上,她是个画家。
今年才从美大毕业、在学生时代就得奖无数的她,是个很被看好的新锐画家,尤其以油画更是出名。再加上她的老师孙尚仁是国内油画界的第一人,所以每每参展总会让得意门生交出几幅画一道展出。
名师好气度,拉拔出色学生不遗余力,不过孙尚仁会如此提拔她,一来是她有才能,二来也是因为十多年前成为她寄养家庭父母的缘分。
才能加上机遇,这便是关静海才刚毕业却能如此快成名的原因。
并且,孙尚仁还希望她能出国继续深造,因为将来看是要执教鞭或是将绘画技法层次往上提升,出国都是必要的。不过孙家夫妇本提议要送她出国,但被她婉拒了。
关静海当然想出国,可她也知道老师前几年才被倒了一大笔会钱,经济上已没有想像的宽裕,更何况,她用就学贷款念完四年美大,还有一大笔钱等着她还。所以,她打算先工作个几年,筹足了钱再出国。
幸好老师帮她介绍了一些客户,给的画作酬劳很高,只要把作品画好,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完成梦想。只不过……她作画时有个“习惯”,少了这个她就没有办法好好画,说是癖好、怪癖,她也不反对。
想到这个,她不禁长长一叹,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出现在这里“狩猎”的原因。
艺术家在工作时有些奇怪癖好并不稀奇,有人喜欢离群索居,有人喜欢一面工作一面狂饮,也曾听过有人喜欢剥光衣服画画……而她作画时,无论要画什么,人物肖像也好、风景静物也罢,却一定要有帅哥看,才有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偏偏最要命的是,不见得只要帅哥都能给她这种“加持”力。她找帅哥全凭感觉,但通常偏好长相俊秀、有点奶油小生味道的花美男。
而且除了长相,还得要身材一流,她不喜欢瘦弱书生型,“无油白斩鸡”她会吞不下去,所以,巧克力六块肌是一定要的。
这就是冲突点了,既要是花美男,又要巧克力六块肌?这种像“合成图”似的男人,大概只会出现在男明星身上吧?
无奈男明星看久了也会腻,她的怪癖因此真的很难被满足,对于这一点,她个人也很怨恨说。
眼看已经枯坐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是哪个人说这里有一堆帅哥出没的?什么型男、花美男、猛男……应有尽有?
结果,花了她一堆时间,型男、花美男、猛男全扛龟,只看到一堆中年男、老男和身材走样的“变型男”,以及一双眼很不老实、频频往她身上看的“色男”!
更令她火大的是,方才还来了个年纪大到可当她阿公的男人,一脸垂涎的看着她,对她比出食指然后秀了一迭他皮夹里的千元钞说:“一千元,要吗?”
原本她不懂什么一千元,但见那老男人笑得猥亵,露出镶银黄板牙……然后她懂了。
老不修!居然把她当特种行业的女子,还只给一千块?!
当下她又气又恼,二话不说的对他比出中指。“滚!再不滚我叫员警了!”
老男人一听到“员警”两个字,立刻跑得比年轻小伙子更快。
经这样一闹,关静海心情更烦躁了。“厚!只是要个男人给点灵感和刺激,有这么难吗?”话才刚说完,她随即眼尖的看到有个身材高大、长相似乎还不错的男人从一部车上走下,正朝着百货公司旁的五星级饭店走去。
她立即起身,见猎心喜的急起直追,一路跑跑跑眼见就要追进饭店大厅、找到她要的男人时,却忽地像是撞到什么庞然大物,令她整个人扑倒在地,全身无一处不痛得眼冒金星。
痛到说不出话、直不起身的关静海,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嘶……什么鬼?”鼻子痛、脸痛、全身痛……她是撞到什么了?好痛!
抬起头,她的眼对上一双很陌生的黑眸——啊,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细长的丹凤眼型、全然墨黑的瞳眸,偏阴柔、很桃花,可看来却一点也不轻佻,沉稳偏冷的眼神反而很有魅力。
除了会电人的眼睛,他两道有型的浓眉长而黑,高挺的鼻再加上薄厚适中的好看唇型……哇!花美男啊花美男,这张脸真是极品!
稍稍回神后,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她胸部竟感觉到一阵温热?
她低头一看——天、天呐!他那双手在干什么?就罩在她的双峰上?!
厚!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衣冠禽兽”了,这男人居然可以道貌岸然的看着她,双手却罩住她的胸部不放?!
“这是……什么?”
听见他的话,关静海更是羞怒交加。在一个女人胸前又软又有弹性的还会是什么?
嘴巴动了动,她气急败坏的怒斥,“当然不会是肿瘤啦!不要脸的死色狼!”然后,她重重挥出一巴掌,发出的好大一声响。
就在巴掌声后,她一直觉得痒痒痛痛的鼻子,忽然有东西滴了下来。
“喂,你在干什么?”有人自身后将她架了起来,接着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扶起那个“色狼”,一面扶还娇嗲嗲的说:“衢颖,你没事吧?”
“副总裁,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是“色狼”部属、正架住她的男人也开口问道。
他们没瞎吧?没看见她方才在大庭广众下被吃豆腐吗?“他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我吧?”关静海嘲讽着,又瞪了“衣冠禽兽”一眼。
女子泼辣的说:“你这么大剌剌跨坐在人家的腰上面,才真不要脸!警卫,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处理!”
“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误会,不必劳动警卫。”岳衢颖感觉自己被打的脸颊仍痛痛麻麻的,但他仍掏出手帕递给了关静海。“可能刚才冲撞力道太大,你流鼻血了。”
他语气温和,看着眼前女人的脸竟有些闪神。奇怪,为什么他觉得她这张脸并不陌生?他们有在哪里见过面吗?
“衢颖,你自己脸上也有血迹耶!”一旁女子忍不住大声抗议,怪自己今天身上没带手帕。“是这女的不长眼睛的自己撞上来,你还递手帕给她?!”
关静海沉默盯着那条手帕。
这死色狼实在太狡猾了,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善罢甘休吗?
她本不想接下手帕,拒绝言和,可看色狼旁边的美人不高兴地直瞪她,她坏心眼一起,便收下了他的手帕来擦拭鼻血,另外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帕“亲自”替他服务。
但才擦了第一下,她的手就被抓住阻止。
“我自己来。”岳衢颖淡淡的开口。
她不理会,强势地继续进行自己的动作。“你手上没有镜子,怎么知道该擦哪里?”
“喂!你……”邓凤鸣的双眼都快喷火了。这女人的手就这样在岳衢颖脸上摸来摸去的,揩油啊她?“我帮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