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可能,看到最后,有人会觉得这本书很怪异。
因为我始终没有彻底又具体还详细的说明男主角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但,那重要咩?反正人是会变的,只要他爱女主角的心不变就够了,对不?
(这是个有爱就足以解决所有问题的世界~~)
假如,上本书,是讲两个完全不合意的男女,勉强自己去妥协、接纳,然后辛苦的相爱,认识到对方的缺点也能包容,慢慢的建立二人世界。
那么,这本就是,两个完全合意的男女,一点都不勉强自己,美满的相爱,越看越对眼,然后无视对方的缺点,出了什么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去,只活在二人世界中。
我想,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就有各种各样的爱吧?
作为『腾王阁』系列的第2本,至今,还是没有把主要角色的姓名、特点都写出来……其实是还没想好,也不晓得能否写得完?
腾王收养的子女,我设定了7个。
老大的故事,出了很久了喔~~没看的去找来看吧~~期待的凝视您。
这本是小六的,她就是在老大的故事开头跟小七妹妹叽叽喳喳的孩子。
老二,男,两本都出现了,暂时不想写,尽情的跑龙套吧!
三姊姊,故事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有心情就动笔~~期待的凝视我吧!
四妹,茫然啊~~到幕后休息去。
小五,嘿嘿嘿,想到一些邪恶的东西,真能写出来,编编又肯收的话,我再多流露出—点邪恶的本质。
小七,感觉上是和《姑娘有勇无谋》的女主角个性差不多的,但更好强别扭一点,一想到性格有重复就不怎么想写。
尽管目标排得满满的,却无法下定决心先写谁或要不要都写,总之,出一本是一个~~让我们用期待的眼光对视吧!
楔子
六月的杭州,夏风柔润如水,花草正芬芳。
初九那天,城南的杨家办了一场喜事──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有个贵为长公主的当家主母坐镇,三教九流的人脉应有尽有,构筑起只手遮天的势力。
而今杨家有喜,宾客却异常的少,又未宴请乡亲与人同乐,甚至杨家人本身看起来也没一个人是高兴的;从新郎迎接新娘入门的一套规矩完成,到各种仪式结束之后,终于把一对新人送进了洞房,但凝重的气氛仍笼罩在杨家庞大的府邸上空,盘旋不去。
“难道是在办冥婚?”所以这家人一个个都摆着死人脸?
正好在杨家逗留的一位远亲,目睹了这场丝毫不热烈的喜事,心起疑惑,煞有介事的问着府里的亲戚,这到底是在办喜事,还是丧事啊?
对方回以一记凌厉的眼神,“胡说什么!没见新娘是会走路的活人吗?”
“那你们怎么没一个人欢喜呀?”
对方四下环顾,确定无人关注,这才偷偷的告诉茫然的远亲,“新娘是苏州柳家的大小姐。”
“啥?”抽了一口冷气。
“嘘,小声点!”
“怪不得……没人高兴。”拍拍胸口压惊。“原来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女人进了门!”
“……家门不幸了。”
角落的窃窃私语声压抑得几不可闻,不过几个耳尖的人仍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同时也加入了摇头叹气的行列。
说起这位苏州来的新娘子,提到她,不用讲名字、相貌、家世,只要点明“柳家大小姐”的身分,全国上下,除了幼小婴孩,无人不知──那是一个比皇后还要骄傲,比强盗还要野蛮,比太子还要任性,比嫖客还要放荡的女人……
杨家人各个心事重重,面对摆满桌面的喜酒佳肴,胃口全无,仿佛了无生趣的难民。
沉寂许久,当家主母轻咳了一声,在家人的注视中,语调平稳道:“我看这新娘今天的举止得宜,配合得不错,并非传闻里那样的粗鲁不堪。”
底下立即有小辈发出异议,“这才进门的第一天,再厉害的妖魔鬼怪也不会原形毕露。”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当家主母没好气的瞪向那人,训斥道:“好歹是你的弟媳,放尊重点!”
那人轻飘飘的呢喃了一句,“无福消受。”
当家主母皱了皱眉,最终忍着没发作,谁让对方是她最宠爱的孩子,多骂几句自己也难受。
“总之新娘的身分你们都清楚,关于她的传闻也略知一二,大家尽量避着她,宽让一些,别和她计较太多。”再三权衡之后,当家主母交代众人必须“包容”新入门的媳妇。
众人一听,各个不服气。
“娘,您这话就不对了,哪有全家人避着一个人的道理?”
“那女人是嫁进来当媳妇的,还是来做皇太后的?”
向来娇贵的几位夫人率先发难。
“多嘴!她的姑姑是当今皇后,我也得让个几分,你们守点分寸,凡事睁只眼、闭只眼,别和她闹,以免招惹麻烦!”
当家主母如此维护新娘子,众人不由得先顺从着答应,待主母交代过一番事宜,离开正厅之后,一堆人马上变了脸色,各怀鬼胎,分成三、五群,围着自己的圈子议论纷纷。
“那个女人我是见过的,泼辣得不得了,这才会拖到十九岁了还未成亲,哪知如今竟嫁到咱们家里来了。”
“嫁的又不是你,你烦恼个什么劲?”
“我是替如烟烦恼,看他那么文弱温驯,哪里压得住这尊女煞星?”
“呿!进了咱们家,再有什么凶神恶煞,关起门来管教,还由得了她像以往那样的没分寸?”
“你敢管教吗?娘都说了,叫我们要避着她,你要强出头吗?”
“她若没来惹我,我自然不会和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这根赫赫有名的硬骨头,如烟那软弱的小子该怎么啃?”
“明天不就晓得了。”回话之人暧昧的笑,忽然心里一动,吩咐身旁的管家,“去交代伺侯如烟的丫头们,明天收了睡过的被子,若是看着还干净,就不要声张,给我们嘴巴闭紧些!”
总管先是一愣,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洞房隔日,总会有丫头去收被子,把见证新娘清白之躯的落红拿给长辈鉴定,这个规矩遇到了这个新娘,怕是不必执行了吧?
据说柳家大小姐是个穷凶极恶的女人,又野蛮、又放荡,谁能指望她的清白?
又据说苏州有名的才子前年失身自家的惨事,多半就是她造的孽……
杨家的男人们交换着颇为感慨的复杂的目光。
接着,只听其中一人叹道:“可怜的如烟!”
第一章
她知道她的相公好欺负!
人人都说他性情温和,他的外貌文雅清秀,说话的声音柔润无比,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污点,无可挑剔的境界犹如一张纯洁无垢的白纸。
嗯,这样的男人不拿来当相公,岂不是她柳如丝的损失?
可是经过昨晚“激烈”的洞房花烛夜之后,她开始觉得也许她嫁的男人并不如她期盼的那么好欺负?
清晨的阳光在屋外扩散,一点点金光透过窗,潜入宁静的新房。
柳如丝打了个呵欠,睡眠不足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因她的翻来覆去,也没睡好觉,察觉到她毫无睡意,索性不再假寐。
他支起身,被子从胸膛滑落,柔和的询问声轻轻溢出口,“睡不着吗?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柳如丝微微一颤,抬头瞥他一眼,难得的心慌,撇撇嘴角,不肯答话,但视线仍黏着他。
他轻抚她袒露在外的肩头,像是在安抚一个不高兴的孩子。
柳如丝睁大了乌溜溜的圆眼,清楚的瞧见了他眼里不断增加的温柔,心更慌了,脸蛋泛开柔媚的红晕。
她难为情,娇羞的模样是那么的纯真,完全不像外面传说的野蛮、放浪,他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她一口。
柳如丝愣了愣,发现他很开心──虽然他一直是个和气友好的人,对谁都面带微笑,从不失礼,但此时的他像是会发光似的,温柔至极、神采动人,愉悦之情鲜明无比。
为什么呢?她不解,苦思了片刻,猜疑不定的问:“你是不是有练‘采阴补阳’的功夫?”
“这话从何而来?”他露出比她还要不解的神情。
“否则你欺负了我一整夜,为何毫无疲惫之色?反倒神采飞扬、金光闪闪、瑞气千条,还笑得这么高兴?”
“……”因为他欺负她欺负得很尽兴。
“说呀!”柳如丝抓住他的手指掐一下,又觉得太使劲,赶紧摸了两下以示抚慰。
她的大嗓门引起屋外的丫鬟们注意,抢在她相公开口之前,门已被丫鬟们敲响了。
“进来。”
“离开!”
新婚夫妻异口同声的喊道,然后看向彼此。
柳如丝不满道:“叫她们进来做什么?扰人清净!”
接着又大声吩咐正要开门的丫鬟们,“不准进来!一大清早就来吵,别人还要不要睡觉、要不要整理仪容、要不要说悄悄话?”
“三少夫人莫见怪,三少爷向来是这个时候起身的,他很忙。”丫鬟们隔着门,怪里怪气的回话。
柳如丝蹙眉,听丫鬟的语气似乎不太尊重她的相公?
稍微走神,她的相公已站到床边,自动穿起衣裳。
“你去哪?”柳如丝爬到床沿,柔若无骨的身子像极了擅长滑行的蛇,一只白皙的小手摸上男人的腰,揪住腰带不放。
他垂眸,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背部光洁如雪,心尖泛开了些些酥麻,手指握住她的指尖,细细把玩起来。“我去向长辈们请安,你在屋里休息,若是饿了,使唤门外的丫鬟拿吃的,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去。”柳如丝摇摇头,定定的望他,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斥着对他的盎然兴致。
“这是规矩。”这个妻子居然如此的缠人,他笑了笑,由于从没被人缠过,状似颇为享受。
“什么规矩?我家就没这样的规矩,难道你全家长辈就只等着你一人去问安,你不去,他们就不吃饭、不出门,不做正经事了吗?”
他又笑了,她的表情好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娃娃。
“我不要一个人,你陪陪我嘛!”柳如丝双手齐上,把男人拖回床。
“听话。”他柔声哄着。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我昨晚被你弄得那么难受,还不是忍着让你舒服了,今天一早,你就想翻脸不认人吗?”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不行,你要陪我,等我也舒服了才能离开……也不能离开很久,算了,等我舒服了,我们再一起出去。”柳如丝不自觉的流露出传说中野蛮的性子,让她的夫婿无言以对。
可他并不讨厌她这样的野蛮。“好,我陪。”闻着怀里的幽幽馨香,抚着发出这股诱人体香的妻子,他温柔道:“你要我做什么?”
柳如丝满意的笑了,“和我说说话……看到我,开心吗?”
他一时语塞,如此大胆的姑娘生平少见,偏偏他就遇见了她。“你……让我很惊讶!”过了片刻,他才如此低语。
两人成亲之前,曾在一家酒楼照过面,并不相识,没有交谈,只是狭道相逢,她似有意、若无意的撞了他一下,险些把他给撞倒在地。
当时他以为是意外,并没有放在心上。
哪知隔天,她家便派人上门提亲,指名道姓说是看上他了,非但吓了他一跳,还把他全家都给吓傻了。
他原先不懂她为何想嫁他,所以她问他开不开心,他还真是答不出话。
可此时,她凝视他的眼神有着如获珍宝般的满足,还有那欣喜的神态,在在揭露了她对他有着怎样浓烈的兴趣与喜爱。
这个姑娘只见了他一面,就看中他了!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惊讶什么?”柳如丝追问着。
“没想到我的妻子会是你!”
“你另有所爱吗?”
“不。”他才没有那种闲工夫,他的日子过得繁忙,哪有心情去爱些什么。
柳如丝安心的笑了,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有也没关系,哪怕要和全天下的女人较量,我也会把你给赢到手。”
她势在必得的态度取悦了他,他忍不住戏谑的问:“这么喜欢我?”
柳如丝瞪了瞪眼,有些害臊,随即又恢复自然,理直气壮道:“我三姊教我的,看上就去抢!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我一打听你还没人要,立即就让我家人赶紧对你下手!”
她说得颇为自满,像是很满意她的一击就中,顺顺利利的将他收入囊中,还因此而眉开眼笑,被他“欺负”了一整夜也不计较。
“我是不是该夸奖你做得好?”他的新娘是如此的坦然,一点也不介意让他知道她对他的一见倾心。
他动容的亲着她翘嘟嘟的嘴唇,愈看她愈喜欢。
本来他娶谁都无所谓,反正只要能传宗接代,但如今,被一双光彩熠熠的眸子注视着,他心里奇异的萌生出一股陌生的柔暖情意,陪着她开心的笑,一起感受到难得的欢喜。
对于他娶到的姑娘,他是超乎预期的满意,而那些关于她的传闻,他确定有一部分是虚假的,至于真实的那些他也不恐惧,只希望他能招架得住。
“我爹娘也说我们很速配。”柳如丝抓着被子覆住身躯,坐在床上与丈夫依偎着。
“他们也喜欢我?”他打趣的问。
与她的双亲也只见过一面,他怎么会让老人家们看顺眼了呢?莫非是他的面相专门讨她家的喜欢?
“他们说你叫杨如烟,我叫柳如丝,听起来很配。”
“……是这种配?”不是看上他的人品?
“他们还说……”她顿了顿,乌溜溜的眼睛里藏着笑意,贼贼的表情好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杨如烟被她看得心发痒,直想再“欺负”她一回。“说什么?”
“他们说你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我嫁给你,一定会过得很美满。”
那他的幸福呢?
“我告诉他们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欺负,好想以后一直欺负你。”
这就是她一见倾心,非他不嫁的真相?
“我渴了,倒水。”她指尖一点,戳了戳他的胸口,乌溜溜的眸子有所求的望着他,软绵绵的语调勾引得人心都快融化。
杨如烟抿了抿唇。“我喂你。”
“水呢?”她困惑不已,突然唇被他含住,意识渐渐模糊了,只感到牙关一开,又滑又热的舌探进来,与她的调戏追逐,滋润着她。
两人的身子像是点起了火苗,慢慢的燃烧、紧紧的缠绕。
柳如丝艰难的挤出力气问:“你又要‘欺负’我了吗?”
他又笑了,他从未如此笑意不断,心情愉快过,外传她放荡不羁,甚至有过非礼良家男子的恶行,但他亲身试验后,发现她是这么的懵懂无知,纯洁得与谣言有着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