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你疯啦?那里有狗仔队。”
“就是有才要到那边。”
“为什么?”
“展示我送你的订婚戒指。”
“有必要这么“刻意”吗?”
“当然有!”他站起身来,牵起她。
俩人一来到窗边,闪光灯不停闪着,她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有一组人马在偷拍。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我们又不是明星。”冉京芙真搞不懂,她有什么好让人这么不辞辛劳偷拍。
“你是社交名嫒,我是建筑界的设计新宠,很有话题性不是吗?”裴承昊一手搂住她的柳腰,一手牵起她的手,刻意展示戴在她手上的戒指,这个动作又抹杀掉不少底片。
“你真的很故意耶!”被他抱的很不自在,她扭动身子。“你可以放手了吧?”
“不行,还不够,吻我。”
“吻……”才想大叫,就被他用手指压住唇。
“嘘!你入戏点行不行。”
冉京芙强忍下不悦,展露笑颜,嘴角微抽动:“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们可是对恩爱的恋人,不是吗?”他看着她,勾了勾唇笑了笑。
“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心中这么说。
软香蜜唇轻啄下,正想离去,一只大手扫住她的后脑杓将她往前推压,唇义再次紧贴。
裴承昊先是浅抚而后贪婪激狂将舌探入其内,狂烈肆佞其内壁,搅弄另一软舌翻腾,直过好一会儿才松开。
被吻的冉京芙口中不断吐出甜美湿热的气息和他的呼吸声息交杂。
“你又吻……”回神过来,她不悦惊呼声。
“笑容笑容,可别忘了还有人看着。”他贴近她的耳边,俊朗一笑。
“有人看,你还这么开心,差劲。”
“那是和你,懂吗?”他用着一种幻惑声音,吹气于她的耳里。
“无聊!”她脸上泛起红晕,为挥去这份不明的情愫,贴靠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恶狠地咬了他一口。
“哇!你……”力道不轻的咬下,他痛得紧皱眉。
“笑容笑容,不然会被识破哦!”她笑咪咪地说,又是一口咬下。
裴承昊知道她在报复,技巧性将窗帘拉上。
手抚上被咬的地方,沾到了热湿的感觉,一瞧,他怒道:“你太狠了吧!”
“谁要你借机占我便宜。”
“冉、京、芙!”
“在这呢,不必叫的这么大声,我听的见。”她揉揉耳朵。
“你……”正想发脾气,却听见咕噜声。
冉京芙一愣,随后噗嗤一笑。“哈哈哈……看来你的肚子在抗议了!”
他摸摸肚子,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才喝了几杯花茶,也难怪肚皮闹饿。
想着饿,他灵机一动。“我饿了,还不快去煮点好吃的给我吃。”
“要我煮给你吃,想的美。”
“哦?看来有人的记性真的很不好,女仆应该有义务与责任为主人准备餐点吧。”
他一眉轻挑,凝去。
这可恶的男人就会拿女仆的身份来压她。
冉京芙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转身走进厨房,里头设备新颖亮眼,厨具一应俱全,餐具更是新的发亮,走到冰箱前打开,里头除了水与啤酒,什么也没有。
她走回客厅,来到他身旁。
“冰箱里只有水和啤酒,要我怎么煮?”
他拿出皮夹,抽出五千块。“拿去。”
“你要我去买?”
“不然还我去买?”
“你要我像个欧巴桑拿着菜篮去买菜?”长这么大,她还没自己买过东西,因为想讨好她的人,都会帮她做好一切。
他的眼神中像是说着“不然呢”,漾着笑意说着:“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穿着就得配合的我,楼上房里有几套衣服,挑件喜欢的穿,不要再穿这种没几块布料的衣服,都把你的“肥肉”给曝露出来了,我劝你就别荼毒大家的眼睛了!”
“谁见了我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说赞就是说好,哪里荼毒别人的眼睛了?”她对自己的身材可是很有自信,竟然被他批得一文不值,气得反驳。
他垂首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有话就说!”
“没自知之明的人,多说也无益。”
“我没有……”
“饭菜煮好前我会待在工作室里,煮好叫我。”走了几步,他又转身说着:“我很挑,不吃外食。”
“你、我……”可恶!她真的有那么差吗?
不,前阵子她真的吃了不少高热量食物。
难道真的肥了?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是否真变胖了。
索性急忙跑上楼,站在客户的镜子前,左瞧右看,看镜中反射出的自已。
他真可恶,女人可是非常在乎身材的,竟然毫不避讳说她有肥肉。
“哪有肥肉?这里还是这里?”她又是捏肚皮,又是捏大腿。
怪了,我为什么非得这么在意他说的话不可?
“要我穿你准备的衣服,我就偏不穿。”
脚才跨出几步,又折了回来,站在衣柜前,里头的衣服样式简单,却很能展现出她的好身材。
拿出几件瞧了瞧,她不由得对他的眼光赞赏。
“还不差嘛!”挑了几件试穿,满意地在镜子照了照,“这可不是因为他才穿的哦。”
* * *
第4章(2)
一路上,冉京芙终于见识到狗仔队的功力,不管她走到啦,他们一定跟拍到哪,连她碰过什么菜、买了什么材料、和谁说过话,没有一刻不拍,害她不得不随时保持笑容,好不容易买完食材,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脸早已笑僵了。
“会不会太夸张了?”想到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要维持多少,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来到厨房,她将买回来的食材从袋子里拿出,鱼、肉、蛋、蔬菜、水果全都有,看着这些食材,她心里思忖着该煮些什么。
“就做中式料理好了。”
穿上围裙、卷起袖子,她开始做起料理。
时间就在煮煮炒炒中流逝,好不容易,餐桌上从无到有摆满了一整桌的中华料理。
冉京芙炒完最后一道菜,盛盘,嗅着香味,忍不住偷吃了口。
“好久没煮了,本来还怕手艺退步,没想到这么好吃。”
饭菜香味,把肚子饿得咕噜叫的裴承昊给引了过来。
“真香。”
“哇!?她吓了跳,差点手上的汤杓掉落。没好气瞪了他眼。
“你吓人啊!”
“你也煮太久了吧?”他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
“在你吃过我煮的料理后,刚才的等待绝对值得。”
“你还挺自信自己的手艺嘛。”
“当然,你来得正好,可以开饭了。”
裴承昊迫不及待坐下,看着桌上色香俱全的中华料理,只是每样菜都分成两盘,他奇怪一问。
“为什么菜要分盘?”
“这……”当然有她的用意!“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这时候才在说这种话,别忘了,我们都舌吻过了。”他轻笑一声。
“你管我。”
看着尖如高塔的饭,他轻皱眉说着:“这么尖?”
“不吃,拿来。”
“我没说不吃。”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白饭煮的软硬适中,米香更在口齿间流转。
冉京芙盛了碗饭,也坐了下来,“赶快吃吃我做的菜啊!”
裴承昊挟了八宝菜,当菜入口的同时,几乎同一时间吐出。
“水!”跑去厨房,打开冰箱,拿起一罐冰水猛灌。平息下口中刺激,气呼呼的走出来:“你想杀死卖盐的吗?”
他有这样的反应就对了,因为她之所以会分盘,为的就是在他的菜里加料。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煮的菜吃过的人都说好。”
“哪里好了?你是想咸死我是吗?”
“那是你的味觉有问题吧?这么好吃的菜哪里咸了?”她也吃了口八宝菜,表示没问题。
为何她吃起来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样美味,难道真是他味觉出了错,不信邪,挟了块东坡肉。
放入口中,马上被一股酸溜呛着吐了出来,拿起一旁的冰水又猛灌好几大口。
“东坡肉怎么是酸的?”
“酸?”当然酸了,因为她加了很多醋。她吃了口。“不会啊很香,哪里酸了?”
“怎么可能!”他拿起筷子要挟她的菜,却被她的筷子制止。
“你要做什么,不准挟我的菜!”她护着菜,不让他挟。
瞧她一副紧张的模样,裴承昊眼一眯,抢过她的菜。俩人身高都高,却略有差距,尽管冉京芙垫脚想抢回盘子,却还是有困难。
“还给我,你自己也有干嘛抢我的菜,还我啦!”
他一手拿高盘子,一手拉她的手。“我就想吃这盘,要不我的那盘给你吃。”
“我才不要!”
“为什么?不都是一样,要是你说不想吃我的口水,放心,那盘我还没动过。”
“不要,因为那盘有……”
“有什么?”
“有……”
“有加料是吗?是你先开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她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
裴承昊一抹笑勾起,每道菜都吃了口。
“真好吃,你的手艺果真不错。”
“不准吃,那是我的。”
“你不是说不吃我的口水,你吃我的吧!那几盘我都还没动过。”
光看着加料的菜,头皮就发麻了,她哪敢吃。“不要,我才不要吃你的菜,把我的菜还我。”
“不、要!”
“拿来。”冉京芙气的和他抢了起来。
一阵你抢我防下,可以从俩人的表情上看出胜负。
裴承昊一副满足的拍拍肚皮。“啊!吃得好饱,也该工作了,剩下的就麻烦你收拾。”
走了几步,他又转回头来:“我有吃宵夜的习惯,记得准备。”
说完,给了她一记笑,转身离开。
冉京芙微张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瞪着离去的背影,再转头看着桌子杯盘狼籍的模样。她才吃了几口饭菜,就被他全给抢了去,现在的她可是饿得紧,吃撑着的他竟然还要她煮宵夜给他吃。
气得双肩颤抖,双手紧握,“宵夜!吃死你!”
* * *
午夜时分,今晚寒流来袭冷风飕飕。
半夜,冉京芙躺在暖暖的被单里,睡得正香甜,突然电话声响起。
被电话声吵着,不得不把手从被热热的窝里伸出,拿起放在矮柜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冉京芙,请问你哪位?”睡迷糊的她,还以为是自家电话,很自式的说着。
“宵夜。”电筒那头传来不悦语调。
“没这个人。”也不等对方回,挂断电话继续睡。
电话声又响起,本来想比谁撑得久,看来是对方比她有耐性多了,她烦闷的又接起话筒。
“就和你说没这个人了,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打来闹什么?”
被打断睡眠,她口气极差的说。
“吃宵夜,你是听不懂吗?”那端语气也很冲。
“我不吃宵夜。”
“谁要你吃,我是要你替我准备宵夜。”
宵夜!
沉睡的脑子突然动了起来,是啊!他有说过要她替他准备宵夜。
完了,她早就忘了“宵夜”这档事。
不过也不能怪她,谁叫他抢了她晚饭,害她不得不重新煮过,等她吃完了晚饭,二倍份量的碗盘,从未洗过这么大量碗盘,一洗就是一、二个小时,洗得她手酸脚酸累得要命,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煮宵夜。
为了晚饭,她可还在气头上,“要吃不会自己煮。”
“冉京芙你要是二十分钟内没有将宵夜端来,明天我就去工作室投诉你的不敬业。”裴承昊下了最后通碟。
“你去死!我死也不帮你做宵夜。”她气得甩电话,窝回被子。
第5章(1)
说是这样说,不过工作室的形象,她是绝不会破坏。
很不甘愿的从热呼呼的睡窝爬起,弄了份三明治与热咖啡,端来到工作室前,轻敲了几下。
“宵夜送来了。”
“进来。”
冉京芙打开门,望眼看去工作室只有一字可形容。
乱!
乱到没一处可站之地,乱到像是蟑螂、老鼠随时都会跑出来打招呼。
眼神再往前一移,坐在绘图桌前的男人,她傻眼了。
男人头发凌乱,耳上夹着笔,嘴里咬着尺,衣服被铅笔粉墨弄得这儿脏一块那儿污一块的,与先前的干净整齐根本判若俩人,却又多了股颓靡帅性感。
喜爱干净的冉京芙受不了脏乱,柳眉轻皱:“怎么有人能把一个地方弄得这么乱?”
“你不是说死也不帮我做宵夜?”闻到食物香气,他埋首的头终于抬起。
被揶揄,她额上青筋浮动,绽着抹笑,“是啊!不过为了不让你再指使我,我在里头下了毒,你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拿过来。”
“拿过去?”虽然俩人的距离只有短短十来公尺,但地上全被画稿、书本给占据,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过去。“这么乱要我怎么过去。”
“踩过来不就行了。”
“踩过去?”可以吗?算了,他都这样说,应该是不重要吧?
她脱下室内鞋,小心翼翼踩着书与图纸而过,正要来到目的地时,突然一只蟑螂从她的眼前飞过。
“哇!”
一声大叫,她手上的托盘飞上空中,里头的三明治与咖啡四散,当所有声音静下来,只见裴承昊满头的三明治,绘图台上正在绘制的图被飞溅的咖啡染的一块块。
裴承昊额上青筋跳动,脸色难看得如午后阴天。
“冉、京、芙!”他气得跳起来,捉着她的手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不要生气,刚有只蟑螂飞过,我想闪,一个脚不稳所以才会……”
“蟑螂?”他寻视四周一回,别说蟑螂连只蚂蚁都没有。“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是吗?”
“我没有说谎。”她反驳。
“你要是不愿意为我送宵夜你可以不用来,不必故意恶搞!”
“我恶搞?”她听得火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一张图纸,我赔你不就得了。”
“图纸算什么!重点是上面的画,那可是我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完成,而且这张图再过几天就要交了。”心血就因为她而付之一去,竟然说得那么轻松。
“不就是画,我找人画一张给你不就行了。”她不服气回着。
“画一张给我?”他简直快气炸了,将她往房外推。“出去,滚出去,除了送饭以外,你不准靠近这间房间一步,听见没有?”
她的唇掀动了下,想说些什么,可大门就甩上了,将她隔离在外头,不悦的拿房门出气。
“可恶!”
* * *
忍了好些天,气得没睡好的冉京芙,终也忍不住,一大清早跑回工作室找人发牢骚。
“他真的很过份,对我使来唤去也就算了,还抢了我的晚餐,最可恶的是硬是说我故意毁了他的图稿,我也说要赔他了,他反而更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吧?晴新,我不想再当他的女仆了。”
秋晴新放下文件夹,推了推黑眶眼镜。
“是吗?那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是他太不讲理了。”
“你也明白,每个当女仆的,所遇到的雇主脾气个性有好有坏,要是每个女仆因为雇主的无理取闹而随意毁约,工作室又如何能竖立起这么好的形象.你要明白,以前的你可是工作室里数一数二的超级女仆,还有整件事一定是你先找他碴吧?”秋晴新太了解她了,以冉京芙的个性绝不会乖乖任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