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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变小三  第19页    作者:千寻

  “这是治什么病的?”

  “此药可解习武者走火入魔之苦。所以……凶手有走火入魔之疾?”方磊试问。

  “不一定,也许凶手只是只沉默的羔羊。”宫晴脱口而出。

  “什么是沉默的羔羊?”方磊不解,反问。

  宫晴急急更正,“我是这么说的吗?不,方太医听错了,我说的是变态杀人魔,有的人天生有病,喜欢食人肉人肝人脑人血,也许凶手不为治病,就只是因为疯狂的杀人行径可以让他得到快乐。”

  “我听过那样的例子,那是无药可医治的病。公主也曾习医?怎么知道这些,还懂得剖尸找到疑点。”

  方磊望着神秘的采莘公主试探的问,他早有满腹疑问,普通人不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尸体的知识,更不会一割开缝线,就看出来尸体少了肝脏,甚至不会知道能从胃的消化状况判定死亡的时间。

  宫晴瞥他一眼,轻浅一笑。她能告诉他自己双主修,拥有法律和医学院双证书?毕业时还考虑过要从事法医工作?当然不行。

  轻描淡写地,她用“曾有涉猎”一语带过。

  “晴,我认为不是变态杀人魔,如果是,何必用秋缠?”

  微微点头,宫晴同意。“但秋缠、走火入魔,都是武林人士秘法,外人不得窥知,后宫住的又是先皇嫔妃和太监宫女,他们顶多习得一点拳脚功夫,谁会练武练到走火入魔?”

  “记不记得我们在林子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孟郬提醒。

  “他走火入魔了?”宫晴问。

  “依他的身形来看,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但他的内息紊乱,似乎受了内伤,如果他是凶手,便有了杀人动机。”

  “所以黑衣人是凶手?”方磊问。

  “如果是他,要找人肝,随手在外头找个无家可归的流民杀了,官府连追查都不会,他为什么要冒着重重危险进宫杀人?何况他又受了内伤,宫中禁卫可不是摆饰用的。

  “我比较倾向是宫里人动的手脚,因为宫里人出不去,只能以宫女为目标,因为身处后宫,是日日所见之人,才能无防备地诱人吃下下了秋缠的食物,只是……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下意识地,宫晴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指间转转绕绕。

  “不管怎样,总算有一点眉目,明日我就派暗卫守在寿永宫附近,方太医,麻烦你继续查查,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孟郬话未说完,便看见苓秋急急忙忙闯进太医院。

  “怎么了,苓秋?”

  宫晴看见苓秋急得泪如雨下,心猛地一沉,出事了?

  “愿愿、望望不知怎地,突然发起高烧,小优姑娘已经在那边,她让我过来请方太医。”

  怎么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来由的,宫晴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正笼罩着怀宁宫。

  贺心秧一张脸惨白无比,她紧紧抱住望望,不肯放手。

  孩子发烧了,本以为是感冒,可状况不像,方磊细细检查,竟发现他们的脚底有蛇咬过的痕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愿愿、望望年纪这么小,他们根本没出过怀宁宫,怎么可能会被蛇咬,何况他们身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守着啊,为什么蛇不咬大人,专挑愿愿、望望咬,又是咬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脚底板?

  如果不是方磊太细心,也许就当感冒医治,那么……她光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全身冒冷汗。

  发烧、出血、肿胀,这是出血性毒蛇不是神经性毒蛇,这个时代没有血清可打,她不知道方磊能用什么办法替愿愿、望望解毒,她很焦虑、很忧心,无形的恐惧紧紧地攫住她。

  “小姐,你别担心,方太医施过针,愿愿和望望的烧略略退了,他们一定可以熬过这关的。”

  紫屏从方才就不停劝着,可贺心秧失魂落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这时,苓秋怀里的愿愿突然张开眼睛。

  “愿愿醒了!”苓秋轻喊。

  贺心秧回过神,将望望交给紫屏,抱过愿愿,她贴贴愿愿的额头,幸好,烧真的退了,鼻一酸,眼泪跟着滚下来。

  “马马……”

  不太会说话的愿愿指着墙上字卡,那动作看得苓秋心涩,他一定是看着小姐流泪,想逗小姐开心,才会想要认字卡,小姐每次看到他找到正确的字卡,都会开心得很夸张。

  “好,等愿愿病好了,妈妈再给愿愿做新字卡。”脸颊贴着愿愿,贺心秧的目光瞬间柔和。

  “马马!”

  他固执地指着字卡,神情里透露出一抹不属于宝宝的深沉,表情像极了萧瑛,每当萧瑛出现这号表情,代表的就是不容置疑。

  贺心秧犹豫着,紫屏先一步出声哄他。

  “乖,我们都知道愿愿很聪明,等你好了,我们再玩好不好?”

  紫屏话说完,愿愿竟气到冒出眼泪,这孩子从来不哭的。

  贺心秧心疼,不再坚持,她把愿愿抱到墙边放下,像往常一样,轻喊一声,

  “家。”

  可愿愿没去找“家”,反而一路爬到最左边,小小的肉掌贴在“女”字上。

  “女?”

  愿愿点点头,脸上带出笑容,很好,他的马马不是笨蛋。然后又伸手,拍出另一个字。

  待贺心秧依顺序念出“女”“卑”“官”“吃”四个字后,愿愿像是心中放下大石般,喘口气,敷衍地拍两下手,趴在地上就想睡。

  苓秋见状,立刻上前把他抱起来。

  第十一章  愿愿望望病了(2)

  贺心秧接过愿愿,见他呼吸平稳,高烧已退,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

  愿愿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件事,那四个字一定代表着某些意思,愿愿想告诉她什么?

  贺心秧不断重复琢磨着那四个字,好半晌,她将愿愿交给苓秋,叮嘱道:“麻烦你们,寸步不离守着他们。”

  “小姐放心,我们一步都不走开。”

  贺心秧走出房门,她必须好好想想。

  正厅里,方磊、孟郬、宫晴、萧霁、风喻,一群人围着桌子讨论,贺心秧看他们一眼,问:“怀宁宫里有其他的人被蛇咬吗?”

  “没有,方才徐太医已经盘问过怀宁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人被咬,现在他已经往别的宫里去询问。”萧霁回答。

  “既然如此,两个足不出户的小孩更不可能被咬。”

  “你别担心,方磊说了,苓秋谨慎,发现得早,辅以药物好好治疗,愿愿、望望不会有事的。”宫晴上前安慰,她心知事情有异,但苹果已经够担心了,她不想在此时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小四进屋,“皇上,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王爷很快就会赶过来。”

  贺心秧看看众人,心里头沉甸甸的,那个拚命想压下去的念头不时冒出来,好烦,烦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挤破脑袋冲出来似的,不行,她需要独处。

  “我出去走走。”

  “我陪小姐。”风喻提剑上前。

  “我要想一些事,别打扰我,我就在附近逛逛,不会走远的。”

  宫晴忧虑地朝孟郬望去一眼。

  他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有暗卫在。”

  贺心秧离开大厅,缓步在院子里走,即使不愿去想,耳里仍然不断响起关倩的声音。

  “容你难,容下你那两个孩子更难!”

  “你怕死吗?你的孩子怕死吗?别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啊。”

  所以“女”和“官”代表关倩,“吃”代表她给愿愿、望望吃了什么,才会引得毒蛇来咬?那么“卑”呢,卑代表什么?

  不对,这样太主观也太偏见,她不能因为关倩演了出戏,就认定这件事与她有关,她根本没有机会碰到孩子,怎么下毒手,何况,愿愿怎么会知道关倩是何方神圣。

  呼……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因为自己的喜恶而乱栽赃,认真想想,一定有她遗漏的地方。

  她仰头看向夜空,一钩新月从远处的林子里升了起来,像刚炼过的银勾子,点点繁星亮晶晶的,宝石似的密密麻麻洒满辽阔无垠的天空,春风从树梢头吹过来,带着幽甜花香。

  春天的确是万物苏醒的季节,冬眠的蛇出洞觅食也没有错,问题是怀宁宫的树木植栽不多,再加上天天有太监宫女在整理园子,倘若有蛇,也该是他们先发现,怎么会弄到愿愿望望被咬?

  所以这事百分百肯定是人为。

  人为?她该怀疑谁,乳母吗?不可能,如果要下手,过去一年多,她们有得是机会,紫屏、苓秋更不可能,她们是把愿愿、望望当成自己孩子看待的,那么,是雨鸳和翠墨?

  不会,她们是果果命张和亲自挑选的,孟郬提过张和,他说张和是最懂得忖度时势的太监,他很清楚怀宁宫是果果最重视的地方,在这件事情上头,肯定是千般谨慎、万般小心。

  那么会是谁呢?动机是什么?

  贺心秧原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但想得太认真,竟不知不觉转了方向,越走越远,她嘴里重复念着愿愿给的四个字,一次一次组装。

  她满怀心事,心不在焉,所以没注意到前方有一名太监正低着头匆匆向自己走来。

  他走得飞快,她走得缓慢,相同的是,两个人都低头行走。

  依两人行进的角度而言,他们是会闪开彼此的,但在两人接近时,太监突然绊到什么,一个踉跄向贺心秧撞过去。

  见此,隐身的暗卫飞身出现,而在太监身后不远处、刚刚进宫的萧瑛也施展轻功,几个窜跃快步到她身边。

  同个时间,贺心秧下意识扶太监一把,可那一扶,掌心相碰,她像是触电似的手心发麻,她反射性地缩回手,而太监也稳稳地站好了。

  贺心秧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掌心,没伤啊,可怎么会痛?是神经抽痛?那也没道理抽在掌心中央?

  太监看一眼贺心秧,在后宫里,会穿着平民服饰逛来逛去的,只有怀宁宫的贺姑娘了,他认出贺心秧,连忙双膝跪地,满面惊惶。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她没回话,因为……很痛,那痛像是一路从掌心窜到心脏,刺刺的、灼灼的,像是谁在那个脉络间点了把火,贺心秧皱着眉头,痛到说不出话。

  萧瑛来到她身边,他恶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吓得对方全身颤栗不已,伏在地面叩叩叩的不断求饶,几乎要把头给磕破了。

  贺心秧叹气,用手肘推推萧瑛,说:“起来吧,没你的事,下回小心一点。”

  “谢姑娘饶命、谢王爷饶命!”太监又连续磕几下头后才敢起身。

  暗卫见萧瑛在,躬身低头,又回到暗处。

  忍不住地,贺心秧再次摊开掌心,还是好痛,她睁大眼睛拚命看,又用另一手细细抚摸,是真的没有伤口啊,既然如此,怎么会痛成这般?

  萧瑛拉过她的手,审视一番,的确没事,他抬眉问:“手怎么了?”

  贺心秧缓缓摇头,突地,灵光乍现。

  “我想起来了!”她大喊一声。

  “想起什么?”

  “快!”贺心秧没回答萧瑛,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怀宁宫跑,虽然掌心的痛还在,但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着愿愿和望望,也就顾不得疼痛了。

  她与萧瑛一前一后进了怀宁宫、跑进大厅,一进大厅就对大家说:“方才愿愿用字卡给了我四个字,官、女、卑、吃。我那手毛笔,你们是知道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儿,我写字卡的时候,苓秋批评我官、宫分不清楚,还重新提笔写了一张。女、卑合起来就是婢,宫婢,吃就是咬,是宫婢引蛇咬愿愿、望望的。”

  两人心意相通,宫晴接下话,“最近你把苓秋和紫屏调到身边,带着愿愿和望望的,除了乳母还有雨鸳和翠墨,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她们两个的嫌疑就大了。”

  “别谈这个,先拘了那两人,我去找找蛇还在不在,如果还在,就取蛇胆解毒。”孟郬飞快说道。

  孟郬语音方落,众人分头行动。

  解出谜底,贺心秧却开始心乱,如果真被她猜中的话,那么就是有人要对愿愿、望望下毒手,他们年纪小又无害,谁会把脑子动到他们身上?而雨鸳、翠墨只是宫女,做这种事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是谁?为什么?

  突然,她刻意压下去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容你难,容下你那两个孩子更难!”

  “你怕死吗?你的孩子怕死吗?别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啊。”

  贺心秧猛然转头望向宫晴,她们想到一处去了,眼里浮起隐忧。

  看着她们的表情,萧瑛明白她在怀疑什么,他走到贺心秧身后,环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温温一笑。“放心,倩儿不会的,她很喜欢愿愿和望望。”

  这话能安慰到她吗?贺心秧苦笑,眉心纠结更甚。

  蛇在雨鸳和翠墨的屋子被找出来了,但两人却失踪,风喻出动所有禁卫军,宫晴让宫人帮着找,终于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捞起两人的尸体,线索至此中断。

  此路不通,只好从另一个方向查。

  宫晴查出雨鸳、翠墨是张和亲派,再由张和那里得知两人是陈姑姑的侄女。但她们根本不是,既然没有关系、又硬要把人安插进来,其心可议。

  当禁卫军要提人时,消息已先一步传至平和宫,陈姑姑见事迹败露,心知再也躲不下去,决定一肩将罪责扛下,临去前,她将一颗药丸交给关倩服下,要小红、小绿对外说关姑娘已经生病数日,免去关倩的嫌疑。

  临行前,陈姑姑还紧紧握住关倩的手,叮咛她,一定要好生照顾王爷,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关倩哭得梨花带雨,她一句句应下,然而在门关上那刻,她抹去泪水,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居然……让他们逃过一劫……

  之后宫晴细细盘问陈姑姑,觉得此中大有蹊跷,方磊也认为,伤孩子的蛇并不是陈姑姑所招的种类,既然如此,定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环结存在。

  可雨鸳、翠墨已死,死无对证,陈姑姑又亲口将所有的罪责认下,即使宫晴强调毋枉毋纵,也没办法找到证据为陈姑姑脱罪。

  陈姑姑到了萧瑛面前,看着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忧悒,只有满面慈蔼。

  她像在陈述什么故事似的,缓声把自己心中所想一一招供,“……在宫里,我见过那么多兄弟相争的惨剧,我怎舍得同样的事落到王爷的孩子身上?我绝不能让来路不明的孩子日后有机会戕害王爷的亲生血脉,王爷值得更好的女人,不管是关倩还是贺心秧这样的残花败柳,都配不上王爷呐……”

  为免将关倩拖下水,陈姑姑连她都一起批评。

  静静看着陈姑姑,萧瑛心痛不已。

  虽无记忆,但他曾经从小四口中知道陈姑姑对待自己和母妃是怎样的忠心耿耿,知道陈姑姑如何为了护他,让皇后抓到暗室里凌虐,出来时只剩下半条命,那时母妃叨念她,怎么就不懂得替自己着想,骂她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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