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开始我要说!
蜜果子——你看错人了!没错,你看错人了!就是这样!我没有又被抓到出版写稿……反正你看错人了!(坚持)
然后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呜呜呜呜……
「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这种事情不是奇迹,怎么可能发生?」
我忘了是哪部日剧的台词,多久以前看见的,但一直记得。
恋爱很简单,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然后我们在一起,但这么简单的事情要发生,是奇迹耶。
在小学一、二年级,喜欢一个人很容易,那个人通常是风云人物,成绩优秀、体育佳,长相可爱讨喜,什么都不懂被硬凑坐在隔壁,就这样默默的喜欢。
但是年纪大了,顾虑的东西多了,渐渐的,忘记了那种甜甜的感觉,忘记了恋爱最纯粹的东西。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觉得很多事情会发生,都是奇迹。
恋爱也好,生命也好,包括友情、亲情,在意的人也在意自己,心意直率的传达,给予对等的感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天真啦!但人生嘛,不怀抱着希望的话,怎么面对睁开眼睛的柴米油盐?
我相信爱情,相信最纯粹的感情,但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那是奇迹。
「女人哦,不要钱的最贵!」
这句现实到残忍的话,我不知道听几个死党说过,一直觉得这句话太机车了,每次听见都很想巴他们的头,但这一次设定男主角时,我就忍不住把这句话给了他……希望我没有塑造出一个讨人厌的男主角啊啊啊啊啊——
咳,拉回来!
一个现实到冷酷的男人,还用讥讽的语气说这种话,当然不会相信世上有奇迹这种没有根据的说法,然后配给他一个深信奇迹的小女生,年纪、家世、观念还有个性,完全背道而驰,这样来激起火花,然后不小心爆了字数,哈哈哈哈哈……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还有最后——蜜果子!对吧对吧对吧~~你看错人了啦!你看错人了吼——我还是坚持你看错人了!不要告诉我我的坚持无意义,不管啦~~
黎孅信箱:100台北邮政33-376号信箱
楔子
这不是真的,这是梦。
可如果这是梦,为什么她会觉得冷?
好冷,也好痛,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告诉她,这个恶梦真实的存在着。
「你叫什么名字?」浑身酒气的男人眼神锐利,气急败坏地询问同在一张床上的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下意识地绞紧被单,尽管全身包得紧紧的,但在对方的注视下,她却觉得自己全身赤裸裸的,难堪、羞辱,让她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不敢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也不敢细看他一丝不挂的身躯。
昨夜,他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热情激烈的拥抱,她没有办法挣扎,昏昧的意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思及昨晚的一切,她没有办法假装坚强,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问好不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她把脸埋进掌心,伤心地啜泣。
依这种说法来看,是什么都发生了。一旦认知这件事,男人表情阴沉,瞅看着莫名与他共度一晚的女孩。
她看起来很年轻,一脸的稚气未脱,她卷走了唯一一件薄被,将自己蜷成一团,身体还不停的发抖,再望向白色床单上的点点沭目血迹,强烈的罪恶感令他厌恶自己。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像是藉口的话语,让女孩听了哭得更为伤心难过,在错误的时间说了错误的话,虽然无心,却又重重伤了她一次。
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我很抱歉。」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求求你……」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她这样说服自己,也希望能说服对方。
否则,一点也不温柔的初夜,像牲口一样被卖掉的强烈羞辱感,让她想死……但为了弟弟,她还不能死。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原来的我,你还是原来的你,好不好?好不好?」女孩没有抬头,也不敢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只是不断的低头说着,彷佛说久了,这一切不堪都会消失不见。
越是遮掩表示她越是在意,而且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自己?
男人没有点破,也许是因为心虚,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长叹一口气,允诺道:「你说的没错,什么都没发生。」
感觉到床的另一头轻了,听着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令她神经紧绷。
直到门被用力甩上,砰的一声,她浑身一颤,这才缓缓回头。
房内只剩下她一人,他走了,太好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发现床上有张名片。是他留下来的吗?
她拿起那张名片,眼睛不禁大睁,小手颤抖,捣住唇,忍住尖叫。
未来电讯集团 总经理 邬汉文
一则报上的新闻闪过脑海,照片申明媚动人的女郎,巧笑倩兮地倚靠着英俊贵气的男人,十指交握,互相凝视着彼此,一旁斗大的标题写着,两人婚期将近。
昨夜买下她的男人,正是报导中的准新郎。
第一章
两个月后——
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湛蓝晴空。
雨滴滴答答,在铁皮遮雨棚上敲出规律节奏,春天的雨,每每下得令人措手不及。
这是间位于老旧公寓的顶楼加盖小套房,冬冷夏热。
只能容人转身的窄小浴室内,一个年轻、身形纤瘦的女孩坐在马桶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盯着手中的塑胶长条制品,只见中间圆型的部份,呈现红色的「十」。
「不……不会吧……」周俐亚呆望着手中的验孕剂,有一种青天霹雳的感觉。「我怎么这么倒楣?」
她,周俐亚,满二十岁的今天,却发现了一件令人生大变调的惨剧——怀孕,老天她竟然怀孕了!
来不及消化这个骇人的事实,也还来不及去细想该怎么解决这个意外,外头突突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让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妈妈!」她立刻冲出浴室,和两个月未见的母亲撞上面。「你在干什么?」
江淑美大感意外,她算准了时间,女儿这时候应该在学校上课,所以才闯进来搜括财物,没料到女儿竟在家,让她呆楞了下。
「你、你怎么在家?跷课?家里是有多余的钱让你挥霍啊!」一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责备,她略略转身,掩饰她将女儿的存折和印鉴塞进口袋里的动作。
可那样的动作没有逃过周俐亚的眼睛,绝望,她又深深感到那股求救无门的绝望威淹没了她。多少年了,她应该早已经习惯了才对,但是今天……她怀孕了。
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亲生母亲。
压抑多年的怨怼和不满,在她二十岁的今天,全数发泄出来。
「妈妈,你今天才知道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我挥霍吗?」以前她不会用讥诮的语气面对犹如魔鬼的母亲,哪怕她有多亏待自己,她仍一心一意的祈求,有一天,记忆中那个温柔慈祥的母亲会回到她身边。
但此时此刻的她,已对母亲死了心。
「钱不能给你,那是弟弟的医药费,你多久没去看他了?这一次……不!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拿走弟弟的未来!」
她的遭遇,宛如一则老掉牙的社会新闻,父亲骤逝,由于弟弟罹患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等着换心,否则随时可能病逝,母亲因为无法承担庞大的压力及医药费,索性丢下一切,选择逃避现实。
更惨的是,不负责任的母亲从此沉迷于赌博,纵使散尽家产,仍然心心念念终有翻身的一天,每次输光了便回头找她讨钱,然后再去赌,日复一日。
事实上,从她上大学那一年起,母亲便不再给她生活费了,这两、三年来,她不只要养活自己,还要负担弟弟庞大的医疗费用,她活得极为节俭、辛苦,只期望弟弟能早日康复。像天使一般善良贴心的弟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江淑美护着口袋里的存折和印鉴,怕女儿冲过来讨回,但意外的,这一回俐亚没有向她讨,反倒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难道——
她立刻翻出存折,在最后一页看见补登的日期是昨天,而存款的余额竟是零,当下心火燃起。好啊!这死丫头学聪明了,居然把钱全部领出来!
「钱呢?你把钱拿去哪了?还不快点交出来!」丢下存折和印鉴,她气得上前用力掐住女儿的手臂。「把你养到这么大,跟你拿点钱就防我!你这死丫头,钱呢?还不交出来!」神情狰狞如夜叉,逼迫女儿把辛苦的血汗钱吐出来给她。
丝毫没有理会刚才女儿说的,那些钱是儿子的医药费用,那钱,不能给她。
手臂再痛,周俐亚仍闷不吭声,说不给就不给,心中已打定主意,这一回她不会让母亲称心如意。
下学期,她恐怕不能念了,缺课太多加上成绩一学期不如一学期,系上已决定取消她的奖学金。
我不能念书了,妈妈,你在意吗?
会为她心疼的人有谁?仓卒过世的父亲?卧病在床的弟弟?只有这两个人而已……
她决心不再傻傻的奢求母亲回头,她会怀孕还不都是因为那一夜……妈妈卖了她……
「死丫头,把你养大,翅膀长硬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我打死你!」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她,江淑美气急败坏动手打女儿。「钱呢?给我钱!」
这次,周俐亚学会了反抗,但长期以来学业、打工、医院三边奔波,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她,哪是母亲的对手?
啪——
江淑美一掌将女儿打趴在地,打得她眼冒金星,打得她尝到口中浓浓的血腥味。
头好晕,她好想吐。
「恶……」周俐亚趴在冰冷的磁砖地干呕,没发现母亲突然停止大吼大叫,也停止再动手打她。
在拉扯之下,她随手塞在口袋里的验孕剂就这么掉了出来,江淑美弯腰捡起。
「你怀孕了?死丫头,你怀孕了!谁的小孩?叫你去酒店上班你不肯,反倒跟野男人混,说!小孩的父亲是谁?」她拿着验孕剂,震惊过后,又是一阵吼骂。
周俐亚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不!不能被母亲知道是那一夜……否则,母亲绝对会趁机敲诈,不可以!
「不关你的事!」她厉声回嘴,但她的叛逆又为她得到母亲的一阵好打。
「死丫头,你这什么态度?还不快给我说!」
这一回周俐亚不反抗,闭上眼睛任由母亲责打,就是倔强的不肯告诉母亲,孩子的父亲是谁。
女儿的逆来顺受、任她打骂,没让江淑美心里舒畅,反而更火!
她百思不得其解,女儿怎么会怀孕呢?死丫头情愿一天只睡四小时,学业、打工并进,也不愿听她的话乖乖去酒店上班,她连睡觉时间都不够了,怎么可能会怀孕——
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两个月前,她曾经骗过女儿一回,难道是那时候……
贪婪的眼微眯了起来,她若没记错,对方家境很不错……
「是两个月前那个男人,对不对?」
周俐亚想力持镇定表现漠然,但生嫩的演技立刻被江淑美识破。
「他叫什么来着?」她紧抓着女儿,眼中闪烁着诡异精光。「最近新闻闹很大,要结婚的那一个……啊,邬汉文,家里很有钱的。」
周俐亚惊慌失措地否认。「不是他!」
「怎么不是?你还想骗我啊!我明明看见他喝得烂醉还被下药,让人扶着进入你房间,没错,就是他!」江淑美语气肯定。
闻言,周俐亚全身发抖,活像身处在寒冷的北极。
看着贪婪的母亲,她想起那一天母亲特地等她下班,带了一堆东西要给她吃,温柔、慈祥的催促她吃东西、喝果汁,她以为,记忆中那个慈祥的母亲终于回来了,没想到,竟是一场骗局!
果汁里被下了药,当她发现自己四肢无力、事情不对劲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隐约记得母亲收了钱,把她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被推入火坑之前的印象,竟是母亲舔手指数钞票的笑脸,其间只抬头看了她一眼。
「妈妈,你……现在说看着我被送进房间,是因为后悔吗?」心中对母亲还有着一点点的希望之火,及对母爱的渴求,希望母亲告诉她,她知道错了。
「我当然后悔啊!钱太少了!」
母亲的回答把她打入地狱之中。
所以,一切她都看在眼底……看着她被带进房间,亲手推她入火坑,眼睁睁看着她被烈火焚烧殆尽!
对母亲最后一点点的希望之火,灰飞烟灭,彻底寒透了心。
母亲已毁了她,总不能再毁了另一个无辜的人。
「养你这么大,总算做对一件事,很好、很好。」江淑美大笑出声,那种笑法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妈妈,不要这样,不要去打扰人家,你要钱,我给你,不要这样……不要破坏他们的幸福,求求你……」周俐亚抱住母亲,低低切切的乞求。「我会听话,我会丰苦赚钱给你,求求你不要……」让我成为破坏别人幸福的罪人。
「俐亚,我的宝贝女儿啊!」她语气越是亲昵越是可怕。「凭你肚子里的小孩,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辛苦赚钱给我呢?你当然是嫁入豪门当贵妇,妈妈这么帮你出头,你可要记得,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妈妈啊——」
「不——你搞错了,我、我不知道肚子里小孩的爸爸是谁——」
无论周俐亚如何阻止、如何否认,江淑美已认定了,孩子的父亲就是他。
二十岁生日的今天,周俐亚许下唯一的心愿,那就是,希望事情不会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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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单人沙发上,一名男人支颐思索,下巴微敛,阴影笼罩了他半张脸。
过长的浏海掩去他的双眼,更无法从他的眼神看出一丝端倪,整个人沉稳不动如山。
长指轻轻地轻敲沙发把手,似在盘算什么,又像没在想什么。
「现在,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说话啊你!」咄咄逼人的质问,出自一名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像四十出头的女性。
男人略略抬眸,望着独立抚养他长大,一手支撑起邬氏江山的母亲,萧云霓。
看见母亲难得一见的抓狂,邬汉文应该觉得头痛,但他却笑了。
垂眼望向桌面,他伸长手,拿起母亲带回来的杂志,以及零零落落的照片,这是本后天即将发行的数字周刊打样,上头写了个非常有趣的报导,他邬汉文,就要当爸爸了呢!
「告诉我,这个女孩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见他不回答,还看着杂志笑了,萧云霓更为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