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很有骨气地一定要吃她买的便当吗?她轻哼几声,靠在桌上的抱枕上,眯着眼睛,休憩。
楼上的总裁大人则是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某人的回复,于是,他从善如流地让秘书给他买了便当。请老婆买便当是一回事,老婆要是不买,难道他就因为便当这件事情要跟她杠上?也太不理智了。
但他心里确实有些空落落的,被人冷落加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于是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郑父。
拉着岳父说了几句,他才切入正题,“爸,我和阿珍晚上去你们那吃饭,你看行吗?”
郑父心里乐得开花,“当然可以,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说着,他抱怨道:“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知道了,爸,那我们下班之后过去。”挂了电话,陆成心情愉悦,常带着老婆回家吃饭也是一名好老公的表现呢。
秘书买的便当也很快就到了,放在了桌上就退出去了。
在下班前的十分钟,陆成发简讯告诉了郑一珍,不管那头的郑一珍有多气,也改变不了今天晚上他们要去郑家吃饭的事实。
郑一珍恨不得捶死陆成,最后只能被动接受。陆氏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多,虽然他们结婚之前还被媒体报导过,不过很多人都不能把那位画着娇媚妆容的总裁夫人跟眼前素面朝天的郑一珍联系在一起。
她又不想被人知道身分,所以只有几个人知道她是总裁夫人。听到陆成说一起走,她就开始思索着要如何一起走。
坐在椅子上的陆成看到手上的简讯时,笑了。她的简讯上写着公司地下车库见,明摆着不想让人看见他们一起出入。
他有些头疼,她老想着怎么避开他,为何就不想想他们是夫妻,干嘛要避嫌啊!
但现在她是Boss,她说了算。
于是,下班之后,陆成坐在车里等人,等了十五分钟之后,郑一珍才鬼鬼祟祟地上车。
他瞥了她一眼,“你是我老婆,没人会说闲话。”
其实他说得很有道理,别人要说闲话,她也管不了别人的嘴,但她就是想着要跟他保持距离。
郑一珍想到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两名同学被人戏谑成一对情侣,结果最后在同学们的哄闹下,他们还真的成了情侣。
她心中想着要跟陆成离婚的,要是被人传成了他对她有多好,夫妻一起上下班,携手打天下,这是不是也会有相同的影响呢。
她给他的机会,不是复合的机会,而是让他死心的机会啊!
看她不说话,陆成想到彭超形容女人的话,女人的心就跟一座山似的,从山脚往上看,那是一头雾水,爬到半山坡再看,不好意思,只看懂了一半;等爬到了山顶上了,这心思明白了几分,但哪天出现了云雾天气,那又要连朦带猜了。
不过陆成善于观察人的神色,他觉得不是他多心想多了,十有八九这个女人又开始想离婚那档事情了。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侧过头不去看她,免得自己一时冲动要拉着她过来洗脑一下。
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她幽幽地问:“爸妈怎么突然说要我们回去吃饭?”
“哦,看我们和好了,他们开心。”他淡定地说。
她噘嘴,转过头,干脆地抱胸看窗外的风景了,她上次坐他的跑车差点就坐吐了,今天他倒是开得速度很平稳。
“还没到,你先眯会吧。”他开口。
她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休息,过了十多分钟,她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靠,“你干什么啊?”
结果,陆成只是笑笑地解开了她的安全带,“你想什么?”
“我哪有想什么!”她俏脸一红。
“你以为我要吻你?”他笑呵呵地说,说着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岳母在外面,我可不敢放肆。”虽然他确实是想吻她,但也不想留给长辈一种他很轻浮的印像。
听到他的话,郑一珍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郑母站在门口,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她的脸顿时跟苹果似,手一把拍到陆成的胸上,“离我远一点!”
看着她恼羞成怒地下了车,他带着大大的笑容跟着下了车。
“哎哟,你们两个也太亲密了,你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我长针眼。”郑母拉着郑一珍的手,一脸的戏谑。
从郑母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真的像是在接吻。郑一珍想透这一层,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索性别开头。
“哎,看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郑母一顿,“之前听你说要离婚,我这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
现代社会,离婚是很平常的,可哪一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与另一半是美满的,幸福一辈子呢。
郑母的话就跟石头似的撞上她的心头,弄得她闷闷的、酸酸的,半晌,她稳住情绪,“妈,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原来她离婚的事情会让父母伤心难过,那时她说出这个决定时,他们的神情有些怪异,但他们却马上反过来安慰她了。
这一刻,她都迷茫了,离婚真的好吗?如果不好,让她再回到之前的生活模式,她愿意吗?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郑母拍拍她的手,“你们好,我们两个老的就放心了。”
“妈。”陆成走过来,很自然地站在郑一珍空着的另一边,大掌一扬,牵住她的手。
手心传来的温暖温度让她失神片刻,她扭了一下手,继而又没了动作,把陆成乐开花了,他抓得更紧了。
“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还这么黏?”郑母取笑陆成,“你去跟阿珍爸说一会话吧,阿珍跟我去厨房帮帮忙。”
“好,妈。”陆成点头,松开郑一珍的手去了客厅寻郑父说话。
郑母拉着她进了厨房,开始指挥她一起做事了。像这样带着丈夫回娘家吃饭以前根本没有,她和陆成一结婚就去了纽约。
她看着兴高采烈的郑母,想着在外面客厅正与陆成说话的郑父,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和谐。
只是这份和谐来得有些迟了,她和陆成之间的关系有一道小小的裂缝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不要去想离婚的事情,郑一珍也是含笑地吃完了饭,但是晚饭结束之后,她是笑不出来了。
因为陆成喝醉了,郑父也喝得有些微醺,脸红红的,步伐都轻飘飘了。郑母一脸为难地看着郑一珍,“阿珍,你们不如今晚留下来吧。”
郑一珍不想,她不想留下来,而陆成则是醉瘫在沙发上,两眼眯着看她,可怜兮兮地喊:“老婆……”
她的心跳猛地一跳,真的很怕他说错话,她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一手抓着他的手,语气难得温和地哄着他,“乖,不要吵。”
郑母看到了也闷闷地笑了,“我先扶你爸回去休息,真是的,丢脸!在女婿面前喝成这样。”
身后的郑一珍无奈地笑着,心中明白郑父是喜欢陆成才会喝多了的。
留下来休息吗?可这样他们势必要一个房间的。
她正犹豫着,手背上却痒痒的,她头一低,血气猛地冲上脸,他在做什么呀,混蛋!
薄唇透着酒气在她的手背上烙下火热热的吻印,她想把手抽回来又没有办法,他抓得很紧,这个男人可以再过分一点!
“咳!”
郑一珍头一回,就悲惨地发现自己和陆成刚才的那一幕被郑培源看到了,她红着脸解释,“哥,我……他喝醉了,所以……”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郑培源很好心地摇摇头,他今天跟女朋友吃饭所以没有回家吃,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亲热的模样,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很尴尬啊。
郑一珍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哥,他醉了,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留在这里?”郑培源疑惑地问。
“不了,他会发酒疯。”郑一珍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一点也不在意抹黑陆成。
郑培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好,我去跟妈说一声。”
“嗯。”
第6章(2)
郑培源上去之后,郑一珍马上黑着脸警告陆成,“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喝醉的陆成就跟小孩似的,委屈地嘟着嘴看着她,“老婆……”
“闭嘴!”
等郑培源下来的时候,陆成已经成功被黑化的郑一珍给恫吓住了,只眯着眼睛靠在一边,没有酒醉胡说。
在郑培源的帮助,陆成又是被扛,又是被扶地到了老公寓,郑培源出了一身汗,“你们怎么还住在这里?没个电梯,太不方便了。”
郑一珍也知道哥哥辛苦了,把陆成安置在床上之后,就端了一杯水给郑培源,“辛苦你了,哥。”
“我记得陆成在台湾是有房子的。”郑培源精明地说。
郑一珍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哥哥,可她却不想什么都说,只做出气愤的模样,“虽然跟他和好了,但他还在观察期呢!”
郑培源的怀疑被打散了,笑着喝了水,喝完之后摸了摸她的头,“你呀,以前还不知道你的脾气这么大,小心把老公吓跑。”
吓跑了才好呀,郑一珍在心里想着。
“好了,夫妻间的尺度自己把握,不要太过分地闹,哥都会支持你的。”郑培源宠溺地说。
“嗯。”郑一珍感动地点点头。
“我走了。”
“好。”
送郑培源出门之后,郑一珍回房,看着本来应该躺下的陆成正坐在床边,脸上闪烁着委屈。
“你干嘛?”她走过去。
他看着她,“上厕所。”
她的头好疼,以前不知道他也会这么没分寸地喝醉酒啊,原来男人本性上都是一样的,碰到了酒就兴奋了。
她看他站不起来,可他已经动手在拉拉炼了,大有就地解决的意思,她一惊,这是睡觉的床,可不是让他释放膀胱的马桶啊。
她连忙搀扶着他,可他比她高很多,此刻喝了酒就有些醉了,手臂横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也几乎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困难地扶着他往浴室走,将他扶到马桶前后,她也一愣,他醉得一场胡涂,而她想转身离开让他自己解决,可他能自己解决吗?
在她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把裤子拉下来了,大掌熟门熟路地掏出家伙。她窘得要疯狂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当着她的面上厕所啊!
他要上,也要等她离开呀!
可还没等她离开,她就看到他的巨型武器了,她羞愤不已地闭上眼睛,因他稍站直了身体,所以她的负担减轻了,可她也不敢离开,就怕酒醉的他直接浇灌了她的浴室。用什么东西浇灌,这不用她解释吧!
耳边传来水声,是他身体里的液体,她又羞又气地等着他解决完毕,心中决定,从此以后,他要是再喝成这样,就把他送到饭店去,让他一个人将饭店弄个天翻地覆。她家可不是饭店,因为弄脏了还是得她弄干净。
终于,声音停止了,她还听到他很舒服地哼了哼,她差点就要把他给扔出去了,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明天他要是醒了,她要刑法伺候。
夜晚幽暗安静,而郑一珍家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你把裤子穿上!”她愤怒地低喊着,等明天刑法伺候?不,她现在就想给他来一道满清酷刑,看他还闹不闹。
“热!”他这么说,上完厕所,他整个人都依靠在她的身上。
郑一珍瞥了那垂着头的武器,又看他扶过重型武器的手,嫌弃不已,她拉着他到洗手台,拉着他的手洗。突然恶作剧地看向他,“你热?”
“嗯,热!”他老实地点点头。
她邪恶一笑,拿起一条毛巾,沾了冷水后递给他,“你那里脏!”她知道陆成有洁癖,而且不能忍受他自己脏,更何况有人说他那里脏。
于是醉乎乎的他拿过冰毛巾擦拭着下身,他表情怪异地看着郑一珍,“冷!”
“脏!”她强调道。
他不舒服地擦了个仔细,等拿开毛巾的时候,下面已然翘了起来。本来看戏的郑一珍觉得不对劲了,缓缓地后退。
他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动作说不上温柔或者粗鲁,却很有力道,她整个人被他强劲的身体给堵得死死的。
“干净了。”他双眼亮亮地看着她,身体不断地磨蹭着她。
她被弄得红潮满面,“干、干净了,你赶紧放开我!”
他坚定不移地继续蹭着,“热!”
“混蛋,放开!”他的眼神她太过熟悉了,这是一个男人要吃掉一个女人时才会有的眼神,在昏暗的浴室里就跟在无人森林里看到的野兽一样,让人心惊胆寒。
“舒服!”他露齿一笑。
她咬着牙,脑子不断地转着,要怎么赶走这个发出要吃掉她讯号的男人。尽管她的脑子转得很快,可他的动作更快。
他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窄裙被他撩高到了腰部,上身的衬衫被他粗鲁地扯掉了几颗钮扣。
“老婆、老婆……”他在她的脖颈间游走着,炙热的唇摩擦着她滑嫩的肌肤,呼出的热气夹杂着酒气,弄得她难受地要推开他。
“老婆,我好想你,不要推开我,嗯?”他抱着她,一连串的情话从他的嘴里跳了出来,在她的耳边飞舞着。
她酡红着脸颊,真想拿他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情话了。
“老婆……”
她难受地以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多说什么了,他的眼睛却还是亮得吓人。她既堵得住他的嘴,也能遮住他的眼。
……
她浑浑噩噩,觉得有一丝异样,是什么?她蓦然睁大了眼睛,身上的男人在不知吃了几回之后餍足地躺在她身边睡着了。她抬起上身,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不是吧?他居然……她一时欲哭无泪。
傻了一会,她忍着身体的酸疼爬了起来,她不信就今天这么一个晚上就能中奖,可今天晚上他到底释放了几次?
她头痛得想不起来了,一咬牙,她偏不信邪,不就是做了一个晚上吗,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她怀孕的。酒后乱性,她也遭遇了一回,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沉重,他不想让她生,现在却……假设真的有了,她深吸一口气。
他醉成这样,能知道什么?说不定还以为是春0梦一场呢。她握了握拳头,决定毁尸灭迹。
于是,三更半夜,她爬起来,将他们欢爱的痕迹擦去,例如将床单换过。将近一个小时,她才满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反正他也不想她生,她这么做也没错。至于今夜不过就是欢爱一场而已,而他嘛,就当一个晚上的牛郎,肉偿他的房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