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漂亮。”她很真心的说道。
“她却觉得你是个丑小鸭。”桑肯几个大步拉近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然后一屁股的坐上床沿。
“我不意外。”偏着头,她笑着说。
“哦?”他挑眉不解的问道:“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家眼里只有自己是最美的吗?”
“我不是肤浅的女人,”东方嫱正色的指正他,“在我眼里,只要是有自信的女人都是美丽的。”
“就像你一样?”桑肯揶揄道。
“我该如何感谢阁下的器重?”她也跟着幽默的问。
“一个吻,你看如何?”他欺近她,挑逗她的知觉神经。
东方嫱颇不自在的清清喉咙。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反倒是开起人家的玩笑。”她嘀咕的抱怨着。
“你这个人家说起来比宝拉的‘人家’要悦耳多了。”他先送她一记早安吻后才说道。
“你又笑我。”东方嫱娇嗲的抱怨着,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说出如此撒娇的言辞,但她就是很自然的脱口说出。
他的眼在她娇憨的话中黯了下来,起初她还不晓得为何他的眼会变了色,但当她自己随着她的目光向下移动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春光外泄了。
“哼,色狼。”泛红脸蛋,她立即拉开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衫的上身,与他保持距离。
“衣服是我帮你换上的,该看的我也看了,该摸的,昨夜一次也没少。”桑肯笑她于事无补的动作,而且还是快乐的大笑着。
“你怎么可以?”话里的控诉很明显,东方嫱瞪了他一眼。
“难道你想穿着湿透的衣服上床睡觉?”桑肯挑眉问道。他总是搞不清楚她们女孩子家到底在保守什么?
“湿透的衣服?”她的眸子敛下,昨夜几乎快要完成的缠绵又浮上脑海。“你怎么可以把我、把我……”能怪他打昏她吗?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我若不敲昏你,你有可能会乖乖的跟我来这里吗?”他的暴力手段是用在非常时期的情况,所以他不愿意为那件事道歉。
“我要回去。”噘起嘴,东方嫱要求着。
“不行。”他开始头痛起来,对他而言也惟有她有这个能耐把他逼疯。
“我的家、我的工作都不是在这里啊!”她相当愤慨的说道,这时她认为他就像只大笨牛,而且还是只自
大主义的大笨牛!
“我的女人不必工作。”桑肯抚弄她的长发说道。
“哦,不工作?那不就成为废物?”她暗讽道。
“岂会?”他倏地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通常她的作用就是替我暖床。”
“你……色狼!”讨厌,身体怎么又像昨天一样对他起了骚动?东方嫱感到一阵不安。
“是呀,只为你色而已。”桑肯扬起半边的嘴角,眼睛邪邪的睨着她说。
两个人的嘴只差数公分便会碰上,她着迷的半合眼盯住他性感的薄唇。
是谁说过男人的嘴唇非要是坚毅的薄唇才是性感好看的象征?可为何他唇部的线条看起来总是冷硬的,让她着实的想要软化它们。
“如果你不想要继续完成昨夜未完的事,那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该死的小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半合眼的摸样有多诱人?
“哈?”东方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能凭借着本能发出疑问。
桑肯要命的发觉自己喜欢她这种娇惑的模样,更满意她这副动人状只有自己才能见着。
他挑起她的下颚,让两人的视线得以对上,再空出一只手来轻轻覆盖上她的眼睑,迫使她乖乖的将双眼完全的闭上。
东方嫱想要抗议,但当她把唇办分开时,他的嘴却很直接的印在那两片柔软之上。
“暖床,嗯?”向下瞥去她突然泛红的双颊,他揶榆的取笑她,
“你讨厌!”她虽然嘴里是在骂他,但语气却一点都不像,反而像是猫咪撒娇般的软绵绵。
“是很讨厌没错,因为……”桑肯抽掉遮掩住她身躯的薄被,让她只着单薄衬衫的身子映入他眼帘。“大野狼想吞掉小红帽喽。”
他故意露出洁白的牙齿,显露出他的企图。可也许向来都是冷飕飕、硬邦邦的他并不习惯搞笑的角色,所以他的表情在东方嫱的眼里看来是扭曲变形的好笑。
“呵呵……”她咯咯的笑着,而且还是控制不住的大笑。
“女人,你——”桑肯差点没气结在这张床上,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与他甜言蜜语、亲热缠绵之际还可
以杀风景的大笑,想来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是你自己的模样太好笑了嘛。”好不容易止住狂笑,东方嫱还能够在他的瞪视下,勇敢的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我哪里好笑了?”气结之余,他就是不晓得自己哪里好玩好笑了,要不怎么还能逗她如此的开心。
“你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强做狰狞的脸孔,真是好玩得紧。”不怕死的她在被人压在身下之时还尽情的揶揄取笑他。
“该死的小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呃?”被她尽情的取笑后,桑肯赫然发觉自己在她眼前似乎没有什么权威感。
“取笑你?”聪明的东方嫱好心的替他接话下去。
“我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他翻身侧坐在她身旁,头一回美人在怀,他却只有泄气的份儿。
“谁教你要抓我回来。”拧着鼻子,东方嫱习惯他冷然的外表后居然也不怕他了。
“敢情我是引蛇入洞喽?”轻捏住她微皱的俏皮鼻尖,桑肯咋舌的悲叹道。
“你说我是蛇?”她故作茶壶样的坐起还叉腰,一脸气嘟嘟的模样直想找他报仇。
“当然。”他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蛮腰,接着是不安分的向上滑动。“不是有句话在形容女孩的吗?嗯,待我想想,”他故意上下移动手掌,然后又屈身在她光滑的腰际上印上湿润的吻。“是……水蛇腰吧?”
“色狼。”纵然她对他的调戏已经习惯,但还是会忍不住的全身泛红。
“我承认自己很色没错。”桑肯难得的坦承,“但也只对你才会有反应。”他很诚实的说道。
“骗人。”东方嫱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讲十分的受用,但她还是抛下白眼,伸出手指羞羞他的脸颊。“宝拉这么美,我就不信你躲得过她的石榴裙。”她有些吃味的说道。
“我可以说你在吃醋吗?”桑肯好玩的盯着她突然黯下的脸色直瞧,他很得意的认为她是在吃宝拉的醋意。
“男人。”她轻推他一把,然后也跟着起身坐直。
“去找衣服给你穿。”把她拉进身边,桑肯头顶住她的发顶说道。
昨夜是他亲自帮她更衣,所以他十分的清楚在那条
薄被下的她有多少遮蔽物在身上,基本上他是巴不得她可以穿着养眼的衣服也无所渭的,但她的美艳是他想独占的珍宝,所以他根本不愿与外头那群久未近女色的大老粗们分享她,
“是宝拉的我就不要。”她是不晓得这里有多少女性可以借她衣服,但要是他拿那位大奶妈的衣服借她的话,那么她宁可被锁在这房间里足不出户。
“女人。”桑肯也学着她的语调叹道,意思是指她的醋劲还不是普通的浓。
“本来嘛。”东方嫱嘟着嘴不怎么愉快的说道:“她的身材那么的火辣辣,就算她愿意借我衣服而我也愿意借她的衣服穿,我这副身材也不见得可以撑得起来呀。”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酸不溜丢的,听得桑肯直想捧腹大笑。
“队里头有个头小的小男孩,我去拿来,嗯?”他知道东方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所以也只能放弃借用宝拉的衣服。
“你真的不送我回去?”她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但她还是得确定他的态度。
果然,当她的话尾才没了声,他的声音立刻又转为冷漠的死硬声。
“你还是想回去?”没好气的他只差没失了风度的猛力摇晃她。
“只是问问罢了。”肩一耸,东方嫱故作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还是得让你知道,我是会想尽各种办法离开这里的。”
他们彼此都不知是怎么搞的,在那么一瞬间,只因为一句话,刚刚稍稍愉悦的气氛全没了,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点都不服输的互比耐性。
“罢了。”桑肯也晓得自己找来的是什么样脾气的女人,他在气结之余还是不愿顺着她的意,将她送回她原属的地方。“我也有件事必须让你知道,进来这里的只要是敌人,若想顺利出去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死人。”
“很好。”昂起坚定的下颚,东方嫱眉一扬的说:“那也许我会当那个死人喽。”
“随你的意。”他手一甩,翻身跳下床铺。他决定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他不是被她给活生生的气死,就是当场压她在身下死命的强要她。
他知道现在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离开,因为他还不想被东方嫱活活恨死,所以他暂时饶了她,不过这种让她压在头顶上的日子不会很久的,他发誓,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压制住她的气焰。
东方嫱强撑起的笑在他离开后掉了下来。
桑肯离去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而她却在此时想起东方伴曾说过的一句话,“当你遇上命定的爱人时,你会发现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是真的吗?那个对她而言是个谜样的男人,真会是自己命定的爱人吗?
望着桑肯远去的背影,东方嫱迷惑了。
第五章
“没想到你还真把她掳回来。”胡佛的贼眼不时探索桑肯面部表情的变化,只可惜向来目中无人的他忽略掉一点,那就是桑肯对控制自我的定力往往超越一般人。
“宝拉告诉你的?”桑肯眉一扬,一直保持表情空白的他让人探不出心底在想什么。他的厉眼一扫,当然不会错过宝拉急着收回粘在胡佛的丰满前胸。
“肯,那小浪女的事可是已经传遍整个组织里头。”宝拉依旧是嗲声嗲气的说,一副摆明了这事与她无关的态度。
桑肯压根儿就不理会到底是谁说的,反正就诚如宝拉所言,东方嫱的事已经传这整个组织,所以是谁告诉胡佛的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
“既然你都承认那妞儿到了咱们的基地来,那不知
何时可以一瞧她的芳容?胡佛可是早已垂涎东方墙的辣劲,只可惜上次见到她时被桑肯挡住,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光是可以让宝拉吃味成这德行,就可以想家得到她长得有多诱人,呵呵,他已经等不及要接收地了。
“她是我的女人。”桑肯不满的蹙眉,胡佛话中的意思让自己很不是滋味的想找他干上一架。
“哦哦,没想到咱们组织里头的大冰块醋劲这么大?”胡佛又把宝拉给扯进怀里,手还不规矩的探入她低垂的领口中。“我说小亲亲啊,那女人真的美到如此地步?”
宝拉虽不喜欢他在桑肯面前对她毛手毛脚的轻薄,但胡佛在床上也算是个不错的情人,所以她在认为可以刺激桑肯的情况下也任凭他乱来。
“哦,讨厌,你死相,”她爱娇的低呼着,妖晓的身子却还是迎上胡佛贼溜溜的嘴边。“她充其量也只是个丫头片子,又岂能跟我宝拉比。”
她不介意太多的世俗规范,她一双媚眼还不时的勾引桑肯,奢望能够在他冷淡的眼里探到半丝的欲望存在。
桑肯对现场上演的活春宫没啥兴趣,他暂时还不想发作的原因是今天早上并不需要外出巡视,所以他也只把他眼前的当成是电视里的A片播放,一点都撩不起他感官反应,不过愈来愈惹火的养眼镜头倒是便宜了某些积压欲望已久的小辈们。
“胡佛……”宝拉深知自己的魅力在哪里,她嘴里的名字早已化为绕指柔的低喘,只是她依旧奢望专注于公报的桑肯能够往她这儿望上一眼。
一把拉下碍事的遮蔽衣物,胡佛根本就不在乎手下见到他们的“好事”。“宝拉,我的小宝贝,让我亲亲你。”说着,他的嘴便粗暴的拉扯宝拉未穿内衣的乳房,他动作之粗鲁,让宝拉差点没难过的大叫起来。
宝拉喜欢在众人面前展露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胡佛则是她利用的对象。
她一个跨身直接跨坐上胡佛大腿上磨蹭着,而一旁围观的土兵们个个都羡慕胡佛的好运竟可以得到宝拉这位尤物,甚至还巴不得可以当场毙了胡佛好自己取而代之。
顺高是除了桑肯之外另外一个没有当场喷出鼻血的人之一,他不怎么高兴的瞪着眼前这荒谬的淫荡场面却又不便发作,于是他眯起愤怒的小眼朝桑肯那儿望去。
“肯,你不阻止?”他不敢相信桑肯会放任他们胡来这么久却还不阻止。
“随他们去。”桑肯将所有的报表全夹在腋下后站起说道:“反正他们是一个愿打,另一个愿挨,我不想阻止。”
“可是他们这样也未免太张狂了点。”顺高依旧是见不愤的说道。
“顺高,别理会他们。”桑肯用文件敲敲他的头,“跟我去带Sare出来,巡视的时间也差不多。”
通常桑肯只要给个暗示的眼神,顺高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为何,但顺高今天却不懂为何向来最讨厌手下荒淫无度的他会如此容忍?
“要走吗?”桑肯在移了一大步后才发现顺高还杵在那里动也不动的。
“呃,走。”顺高楞了愣,决定老大做的事都有他的道理在,所以放宽心的跟在他后头一道离开。
临走前,顺高还跟着桑肯一个鼻孔出气的哼了声,意味着他们两人对淫荡的人表示不屑之意。
大门在他们身后合上,胡佛见状立即将坐在他致命部位的宝拉给移走,他的举动也引来她的低声抗议。
“胡佛?”沉醉在胡佛的调情中,宝拉不解的半睁充满欲望的眼睛看他。
“人都走了,我们也不需要演戏。”他点燃一根长烟,随即深吸一口后讥笑的说道。
“人家是跟你玩真的,你怎么可以……”宝拉脸色稍稍惨白的说,她知道自己的心眼早已被他揭穿,但她为了继续利用他,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够承认自己耍手段。
“玩真或玩假只有你我知晓。”胡佛暗笑的用力捏住她的下颚,使劲的将之抬起。“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满意你在我的床上还叫着那家伙的名字。啧啧,宝拉,我可是真的很不喜欢唷。”
“胡佛,我怎么可能会……”冷汗在湿冷的天气流满身,她神经质的咯咯笑起。
“你在睡梦中,所以我不跟你计较太多。”他难得心情大悦、宽宏大量的说道,“不过如果你还想爬上我的床,那就请分清楚与你上床的人是谁,否则你就得担心被人狠狠的一脚踹到墙壁边站去。”他说完后便不由分说的将嘴里的烟霎吐进宝拉微启的嘴里,接着满意的听到她狼狈的猛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