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已经上网查过所有战备品的购买地点,现在就立刻出发。
第7章(1)
位在松寿路上的KGA大楼,富丽堂皇的大门口摆满桃红色系的嘉德丽雅兰,喜气十足,车辆川流不息,宾客衣香鬓影,甚至有几位政界名人就站在门口寒暄,记者的镁光灯不停歇,白花炫光让眼睛都睁不开。
娥皇搭乘出租车到场,没有司机和男伴开道,气势十分单薄,但是乐在其中,不时的左顾右盼。
幸好她后来转往精品店挑选衣服,否则要是像现在从车上下来的女士一样,与红地毯上的夫人撞衫,不知道该先回车上候着,还是假装没看见,那就尴尬了。
“小姐,请问你有邀请函吗?”保全人员眼尖,过来询问。
“当然。”她微微一笑,优雅的从金色手拿包里取出邀请函。
保全人员查阅无误后,将邀请函归还娥皇,恭敬的说:“小姐,请这边走。”
娥皇乐得有人指引,愉悦的步入会场。
四处都有保全人员和服务人员穿梭,她出色的外貌自然也是受瞩目的焦点,尤其以金色为主轴的大胆装扮风格,让追求优雅的女士们相形失色,金色带棕的眼妆显露出神秘,高腰设计的金色平口礼服露出锁骨,包裹着完美的胸型曲线,郁金香花苞般的裙摆短至大腿,匀称雪白的双腿轻轻移动,就足以让人心旌动摇。
娥皇故意来到写着左克俭名字的花篮旁,他送的是石斛兰,浅绿色品种的花语是任性美人,她随手摘了一串三朵,簪在发际。
女人的艳丽媚俗又混合女孩的纯真无邪。
她的一举一动引起在场男士的注目,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尤其在发现心仪的女神并没有相偕的男伴,更是心痒难耐。
左克俭挽着莉莉卡出席酒会,修为了表示对合作案的重视,也偕同宋巧人出席,在主人曼敦的陪伴下步入会场,引来不少注目,尤其在认出雷集团主事者的身分后,私语声不断响起,不少财经人士开始调高两大集团的合作案的成功机率。
“等一下你要陪我开舞。”莉莉卡露出骄傲的笑容,享受在场女士的嫉妒。
“我知道。”基于社交礼仪,左克俭没有道理拒绝。
“我没有料到连雷集团的董事都会出席这场酒会,这真的是最好的贺礼。”曼敦乐不可支,“不如就趁今天喜上加喜,我们顺便谈谈小女与左先生的婚事。”
修笑容可掬,“我不是男方家长,如果要谈婚事,应该由小两口决定。”
“对,由小两口决定。”曼敦愉悦的转向女儿,“莉莉卡,你听见了吧?”
“我知道了,老爸。”莉莉卡倾心的睐了左克俭一眼。
娥皇没想到好戏这么快就上场,她可不是故意要偷听,谁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巧,前来献殷勤的布鲁克居然是莉莉卡的堂兄,他拉着她来向主人恭喜。
“伯父,恭喜你。”
“布鲁克,我以为你今天会来不及赶过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雷集团的董事,修先生。这位则是欧洲区的执行总裁左先生,同时也是莉莉卡的男朋友。布鲁克是我的侄子,剑桥毕业,曾在UBS任职RMI,目前回到集团负责相关投资事宜。未来你们有机会接触,还希望左先生不吝指导。”
“幸会!修先生、左先生。至于这位美丽的小姐,容我向你们介绍……”
娥皇笑得灿烂,看见莉莉卡的脸色遽变,就知道她认出自己,至于她亲爱的老公,却微皱眉心后便不再有任何表情,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毫无所觉。
“我想不用介绍了,我亲爱的老公应该不至于连他老婆都认不出来。再说,他早上才刚从我们的床上爬起来,就算失忆,也没有这么快。”
娥皇的一番话宛如一场冰风暴,众人的表情瞬间僵凝,连气氛都直逼冰点。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宋巧人饶富兴味的咕哝。原本她打算再过二十分钟就拐走亲亲老公,没想到居然发生这么有趣的事。
中文成语却有另一种贴切的含意,娥皇注意到她,一名美丽的女子,美丽并不是指外表,而是神态间的自若,眉宇间的精灵,她很欣赏她,所以朝她微微颔首。
原来火的老婆就是这模样,宋巧人回以微笑,比起这什么卡的,她决定自己比较喜欢这位落落大方的金色女子。火焰的中心金带橘,单以打扮,她也投她一票。这可不是种族歧视,她对高加索人没有偏见,纯粹是感觉。
“你们夫妻俩需要找个地方聊一聊吗?”曼敦试图化解尴尬。
“唔……”嘟起嘴唇,娥皇有点为难的说:“我跟我老公都不谈的。”
原来这对夫妻已经貌合神离……众人各怀鬼胎,思绪纷沓,神色流转不一。
“我们都用做的。”娥皇突然又冒出这句话。
所有的人都一脸错愕,连左克俭也没料到平时娴雅的妻子会说出带有闺房色彩的双关语。
娥皇庆幸自己早有远见,夸张的金色影彩可以掩饰热红的双颊,“我想我也不要破坏大家各玩各的兴致。”
她彩蝶般飞到左克俭的身边,故意勾着他的左手,不理会他右手边的野女人。
“老公,今晚我们就各玩各的,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有些不正经的妓女会黏上来,老婆我会相信你的清白。”她轻轻拉开他的西装外套,在他的左胸口印下红色唇印,白色衬衫让那个红印显得十分清晰,“这里有老婆帮你守住了。”
左胸口是心脏……天啊!宋巧人叹为观止,聪明、美丽的女人总是摆出倨傲的姿态,她却懂得以退为进,慧黠的处理这种对每位已婚女人而言都是侮辱的情形,甚至逆转情势,让自己优雅的退场。
“那么祝大家和我都有个愉快的夜晚。”娥皇轻巧的撩起裙摆,准备离开。
她的机智让布鲁克倾心,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上前表示诚意,“等一会儿,我有荣幸可以邀美丽的小姐共舞吗?”
“当然,布鲁克,你真好。”娥皇乐得很,这样离开才漂亮。
咦?谁抓住她的右手?
她回头一瞧,是左克俭。
你做什么?她没有问出口,只是瞪着他。
“既然我这个丈夫在场,当然没有理由让别人照顾我老婆。”左克俭说得理所当然,用巧劲将娥皇拉到自己身边。
诡异的气氛蔓延着,而让娥皇不悦的是全部的人都看着她,彷佛她是上错舞台的演员,破坏一切和乐的凶手。
现在是怎么回事?社会风气演变成只要是有钱人说的话都是金科玉律?
好,要玩就玩大的!
“我今天不当你老婆,放你自由,你也给我自由一晚,我们各自找乐子。”
左克俭钳制她的力量变大,警告意味浓厚,贴近她的耳朵,刻意压低嗓音的说:“如果你想玩陌生人游戏,我可以回家陪你玩。”
虽然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但娥皇还是故意眨动无辜的大眼睛,“我们可以现在就开始当陌生人啊!”
“够了!要打情骂俏,回你家去。”莉莉卡率先受不了的怒吼,转身离开。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屈辱,她何曾受过这种气,更别提今天的场合……气死了。
曼敦也露出不悦的神色,连应酬的场面话都省略,直接不满的走开。
“找个时间,你最好解释一下。”修冷冷的说,偕同好奇心重的妻子离开。
这种家务事,他没兴趣知道后续发展,搂着妻子去享受北投温泉还比较有趣。
最后,连布鲁克也讪然的离开。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娥皇怒瞪着左克俭。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雪臂,与她十指交扣,她感觉不自在,却怎么也甩不掉他。
“既然都来了,就陪我吧!”
陪?这字眼太煽情,让她的心开始融化,明明就是以冰风暴之姿来复仇,怎么反倒被火纹身?
娥皇,你要争气,不可以这么没有志气。
他的眼神柔和,没有愤怒,这跟她预设的情况不同。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娥皇完全不明白。
不远处,华瑞迎向修,然后一同离去。
这画面落入左克俭的眼底,心里自然有了计较。
“我有说过,你今天穿得很美吗?”
他在称赞她?娥皇摇头,娇嗔的说:“没有,你从来没有夸奖过我。”
左克俭微微倾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你很美。”
他的专注让灰黑色的瞳眸呈现巨大的吸引力,震慑住她的灵魂及一切,娥皇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娇羞的模样,嗓音黏腻的开口,“你……很帅。”
老天!她怎么会像个花痴?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觉得甜蜜。
这一切发展……都太可怕了!
“为什么?”娥皇坐进车里之后才开口,这个疑惑压在心头一整晚了。“你明知道我故意出现是要让你难看。”
“我并不觉得自己难看。”邀请函是他故意放在书房,不过永远不会告诉她。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一副高深莫测、跩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我指的是场面,不是你的长相,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感激你?”
他在以德报怨吗?她一点都不感激,就算被保全人员扫地出门,也毫不在乎。
“我要你的感激做什么?”左克俭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热血在胸口沸腾,已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就快要实现……
“是,我的感激不值钱!”可恶!他这是什么态度?她好不容易有点心软,甚至心……
“再等等,我会把全部经过告诉你。”他捧着她的脸蛋,不允许她回避自己。
繁星点点,灿亮到她无法忽略的渴望,这是他真实的一面吗?
娥皇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娇躯甚至不由自主的颤抖,让他紧紧的揽入怀里。
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居然与自己的相互呼应。
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回到家,视讯电话马上响起,左克俭要娥皇去休息,然后走进书房,打开视讯。
果然是修!
“不可能!我不同意!”他直接阐明立场。
“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左克俭也不反驳。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反悔,而且你知道之前在南非矿山挖出来的裸石被切割了吗?”因为逆光,修看不清楚左克俭的表情,但周围的气骗不了人,华瑞说对了。
“不可能,我已经通知工厂不切割,以裸石展出,好宣扬矿山的质量。”
“工厂说你从火的信箱寄设计图给他们,定地址是你家书房,你怎么解释?”
阎霨组的每个人都有一组私人通联系统,从手机到e-mail都由雷集团所属的保全部门维护,透过自家的卫星进行运作,其中的防火墙更高达五十道,每天由主机撰写出几千万种密码组合,想要破解,简直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心底有数,娥皇……
“不管是谁利用我的名义,错依然在我,是我让对方有这个机会。”
“你太让我失望了。”修把玩着玉板戒,“华瑞告诉我一切,我该相信他吗?”
“他没有理由欺骗你。”
“那么你的理由呢?你爱左娥皇?”
“她是我的妻子。”
“如果我要求你跟她离婚,才能继续保有火这位置,阎霨组依然承认你是一员,你的决定呢?”
“我需要考虑。”
“以前你不用考虑,你变了!”修嘲讽的扬起嘴角。
“你不也是?”
第7章(2)
修耸耸肩,“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自己斟酌。”
“谢谢。”
“不用谢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会留情。”
“你今天不用工作?”
“我回台湾是休假。”左克俭熟练的将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面前。
“我听说……魁主开出条件要你跟我离婚,钻石切割是导火线,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也没有提离婚这件事。”
“谁告诉你的?华瑞?他除了说这些,还说了什么?你昨晚愿意跟我上床,该不会是愧疚使然?”左克俭精锐的双眸探究着她。
娥皇回避他的眸子,“情欲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每个成年人都会想啊!”
颤抖的语音破坏她伪装的世故语调,反而有点可爱。
左克俭扬起嘴角,促狭的问:“那你今天晚上还会想吗?”
她无法控制自己脸红的反应,喝一口牛奶,清了清喉咙,“我想换人,老是跟同一个人会腻,而且也无法比较。”
他脸色下沉,嗓音阴沉的说:“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比较了。”
娥皇起了鸡皮疙瘩,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禁忌话题,不过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她怎么可能放过大好机会?
“这可难说了,我还年轻,需求量很大,我怕你受不了。”气死他最好。
她滑下椅子,准备苗头不对就跑。
左克俭当然知道她那点小心眼,但是敢捋虎须的人,就必须领受教训。
“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他迅雷不及掩耳的钳住她的手腕。
“啊!放开我。”娥皇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拦腰抱起,双脚碰不到地面,无法使力,只好尖叫。
“如果你在床上也可以叫得这么卖力,我想我们会更‘性福’。”
他的yu/望直抵着她的纤腰,她羞红双颊,“我肚子饿,放我下来,好不好?”
左克俭吻住她,交换炽热的气息之际,娇吟与粗喘交织成令人脸红的乐曲。
娥皇感觉到毛细孔张开,全身都呐喊着热,尤其当他长了厚茧的手掌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时,背脊升起的酥麻让她的双脚瘫软,全靠他的力量支撑住。
“你这小恶魔。”他让她坐在椅子上,努力调匀气息。
她不解的望着他,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舐干涩的唇瓣。
“你先用餐吧!”左克俭苦笑,迅速离开,进入浴室冲冷水。
昨晚她才经历过翻云覆雨,记忆中,他不曾放过她身上的一丝一毫,短时间内不适合再这么放肆,身体会吃不消。
唉!自作孽不可活。
疑问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左克俭的嘴巴又跟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娥皇只要触及敏感话题,他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她又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最后,她决定去找华瑞,他是左克俭的助理,又经过他的栽培,应该很懂他。
两人约在雷集团附近的平价咖啡店,娥皇不希望太引人注目。
“左太太。”华瑞十分有礼,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入座后,才在她对面坐下。
“其实你不用太客气,我打扰到你上班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
“左太太是要谈清洁费的事吗?款项有计算错误吗?”
“是的,多给了,我拿来还你。”她从提袋中拿出装钞票的信封,放在桌上。
“不用还了,这是老板交代的。”
“他知道?我不是说不能说吗?”她轻轻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