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太像了,一样聪明、一样冷静、一样自信、一样骄傲,谁也不肯先低头,却又互相渴望。
强烈的渴望逼得双方一见面就火花不断,仿佛只有藉着口角,才能逼对方承认他们心底的在乎。
“该死!你的嘴里难道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说些可爱又撒娇的话吗?”
“如果要听可爱又撒娇的话,你不会去找其他女人啊!”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即将崩溃的情绪,她慌张地伸手想打开车门,但门已被中央控制锁锁住了。
“可恶!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他一把抓住她,用力箍紧她纤细的腰,力道之猛让蓝晨星完全没有挣脱反击的余地。
为了不让那可爱的红唇吐出更多气死人的话,巩敬翔毫不啰嗦地用吻堵住她的嘴。
她被困在胸前的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但那丝毫无法撼动他。她紧闭双唇不让他攻入,他则改变策略地以舌刷过她柔软的唇瓣。
不理会窜起的颤抖,她更用力地推他,甚至在有限的空间里试着打他,但那都没用,他继续好整以暇地用舌和吻逗弄她,诱引她张开嘴,让他邪恶的吻加深。
他的征服是坚定不移,她的臣服则是性感而缓慢。当她无力地任由他舔吻她敏感的耳后时,那甜美的颤栗融化了两人的倔强。
他抓住她紧握拳头的手,将之固定在脑后,炙热的嘴从粉颈一路攻上已经胀红的耳朵。
“星……”他性感、沙哑地在她耳边软语恳求。“张开嘴,让我吻你……我渴望得快发疯了……”
不知道是他低声下气的语气,还是那不断侵袭她耳朵的热气,蓝晨星陶醉地微张开口,似是无力抵抗他迷人的诱惑。
他毫不留情地占领她柔嫩芬芳的嘴,邪恶的舌探入她口中,甜蜜地缠着她的,邀它与之共舞。
她最后的一丝抗拒,随着热吻加深而烟消云散。他的箝制逐渐放松力道,渴望驱使他的手搂紧她的纤腰,拉扯她的套头针织衫。
粗糙的手一碰到她柔滑的肌肤,紧缩的喉咙随即吐出一声低吟。
蓝晨星同时在心里叹息。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攀附在他强壮的肩膀上,然后开始漫游。
只能来回碰触他的上背和肩颈的肌肉已不能满足她,纤弱的手滑下,来到他精壮的胸膛,爱恋地抚摸探索。她急切地伸进衬衫领口,一触及那光滑的皮肤及结实的肌肉时,她的心强烈地颤动。
当他一遍又一遍舔吻,吸吮她时,她的喉咙里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他的手往下游移,毫不犹豫地解开她的皮带和牛仔裤,但颤抖令他无法只手完成工作。
他停下亲吻,双手并用地攻击她的牛仔裤,并喃喃诅咒:“为什么穿这么难脱的衣服?”
她红着脸,呻吟似地低喃:“我怎么知道今天会见到你?”
他好一会儿才消化她话中的涵义,一手撑在她耳边,盘旋在她身上,惊讶的黑眸灼热地盯着她。
“难道那晚你故意穿短裤赴宴?”他的声音既性感又带着一丝嘲弄。
蓝晨星尴尬地瞪他一眼。“啰嗦!”
他露出魔鬼般邪恶十足的笑容。“原来你也同样对我充满期待。我的坏女巫。”
他倾身给她一个霸道、侵略的吻,像是宣示主权般地强势。蓝晨星同样不甘示弱地回吻,两人的热情都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他们臣服在彼此怀里,谁也不让步……
她舒服地枕着他的心跳,全身懒洋洋的,丝毫都不想移动。
听着两人的呼吸、心跳从急剧渐渐归于平静,温柔的感觉从心井中汩汩流出,她轻轻叹息。
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仰躺着,顶上的天窗打开,点点星光在黑丝绒的夜里闪烁。
她温驯地趴在他胸前,仿佛完全顺从他,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稍一不留神,她就会悄悄溜走,无影无踪。
一思及此,他的肌肉紧绷。克制想噑叫的冲动,他知道她与过去发生风流韵事的女人不同,精通“韵事默契”,懂得进退。
他必须用更直接清楚且文明有效的方法将她留在身边。
最后,说——
“不准再漠视我,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模样。不要再从我身边溜走,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上去、抓到你。”
抓到我?蓝晨星浑身一僵,想跳起来发作,可是他口气里的那抹紧张透露不寻常的气息。她静止不动,仔细咀嚼他的话,品尝那话里的情绪所隐藏的真义。
不一会儿,她放松下来,下意识地叹气。
唉……这大概是这只大猩猩最接近甜言蜜语的宣告了吧!
虽然还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她淡淡地在他胸前开口。“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啊!大猩猩。”
微笑同时在两人唇边绽放。
终曲
看着那张椅子,巩敬翔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仿佛进入自己的世界一般,旁若无人地研究椅子的每个细节,最后几乎是敬畏、欣喜地坐到躺椅上。
蓝晨星始终静默地在一旁观察。她感觉得出来这张椅子似乎对他意义重大。
从公路送她回到家时,她忽然开口问他要不要进来看那张躺椅。
巩敬翔立刻点头,跟着她进入她的城堡。
当他贪婪、谨慎地打量宽阔的家居空间时,蓝晨星焦躁不安地站在玄关,看他从容自在地在她的领土上移动。
随着他精锐的视线,她也再次审视她私密的堡垒,白色的墙和天花板,全部打通的开放空间,没有一般大型,累赘的家具,感觉就像干净、明亮的仓库。她想起雨夜的形容词。
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的家?她试着揣摩他的心态,但他只是挑挑眉未置一词,她无从分析。
她干么这样紧张?不过是看看房子,为何她的心会怦怦直跳?她就是她,这是她的领地,她爱怎么布置是她家的事,干么在乎这只大猩猩怎么想?
可是这些安慰抚平不了她纠结的胃。她咬着唇,制止自己不要开口问。
她已经将她最隐密的部分摊在他面前,不需要再给他另一项武器来宰割自己。
参观完毕,他伫立在僵挺着肩膀的蓝晨星面前。从他踏入她家开始,她就化成一尊雕像。
处理过许多人的家,巩敬翔比任何人都明白,家是个人性格的延伸。对某些人来说,家不但是私密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心房的实体化。
蓝晨星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他心想。从她紧绷的身体,他看出她的紧张与不安,也了解到让他进入她的堡垒,对她而言或许正代表她已接纳他走人她的心房。
“真像邪恶女巫的栖息处,可惜我没看到调制灵药的大釜,你藏到哪儿去了?”
他的幽默化解了她的不安。
她唇角微扬地瞪他—眼。“再要嘴皮子,就直接把你踢出去,椅子也甭看了。”
巩敬翔立刻抱住她。“不行,你答应要给我看的,不准赖皮。”
然后他贴着她不放,两人像连体婴似地走向卧室。
一看见那张躺椅,巩敬翔就呆住了。
他叹息地张开眼睛。“我找它找很久了。”
“当初老板跟我说这张椅子是手工制的,独一无二。”所以她不解他为何会说自己一直在寻找这张椅子?
“没错,独一无二。”他露出骄傲的微笑。“这张椅子是我设计的。”
蓝晨星微微惊讶地瞠眼。
他继续说:“当时我已决定要去英国,可是费用不够。我朋友想帮我,于是跟我要这张椅子当抵押品借钱给我。后来我的朋友生病住院,尽管贴着非卖品,但替他顾店的人以为那只是为了抬高价钱的噱头而已,不明就里地把椅子卖了。”
他突然噗哧一笑。“我朋友后来还捧着卖出的钱,分毫不差地来向我谢罪。那傻瓜……明明是我向他借钱,他却跟我道歉,这种家伙居然还能在社会上存活,你说奇不奇迹?”
她也跟着微笑。巩敬翔怔愣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没想到这张椅子会被你买走。”
是啊,这是怎样的缘分,仿佛一切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似的。
蓝晨星感觉有条无形的线,将两人隐隐约约地连系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牵连,早在他们相撞之前就种下了。
他们在沈默中凝望彼此,他的黑眸逐渐变得灼热浓烈,她的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快融化在他炙热的眼神中。
他对她伸出手。“过来。”
蓝晨星挣扎不到半秒就屈服了。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刚才提起的往事让她心软,绝不是其他浪漫的理由。
他握住她的手,牵引她在身边坐下,熟悉的柑橘麝香立刻扑进鼻尖,他深呼吸让那香味进入肺部,蚀刻在记忆里。
蓝晨星舒适地偎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呼吸他迷人的雄性气息。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低沈邪恶的声音诱惑地从胸腔传来。
“要不要和我一同创造这张椅子的回忆?”
他的手顺着她的背部曲线慢慢下滑,稍稍在她的纤腰停留,而后继续向下,捧着她又翘又挺的臀部好色地揉搓。
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勾着她的唇角,她的呼吸已开始急促,但仍冷静,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什么回忆?”
他的嘴距离她的唇只容得下一张纸。
扬起邪恶的微笑,他用诱惑夏娃咬下苹果的口吻低喃——
“狂野、邪恶又放荡,属于我俩的回忆……”
在一声叹息中,他的唇贴上她的。
【全书完】
编注:关于“Artemis”其他成员的故事,请见——
※『猎爱密码之一』采花583《热情如火如荼》。
※『猎爱密码之二』采花610《心动不可思议》。
※『猎爱密码之三』采花635《求爱不怀好意》。
就爱爱不完 斯琴
当初对蓝晨星这样冷酷帅气的女主角一点把握也没有,虽然男主角也出现了,可是对于他们之间的故事,我的脑袋定一片空白。
但随着『猎爱密码』系列一本本的完成,蓝晨星和巩敬翔之间的角力对决越来越清晰。
这本书,老实说写得很过瘾,尽管搜集资料很辛苦,但也因此发现更多美好事物。
我不会赛车,不过,自从学会开车之俊,我发现世界变得更宽广了。当我坐上驾驶座,那种世界就在我手中运转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我觉得所有独立或想要获得独立的女性,都应该学会开车。
不要企图依赖男友或家人,一旦有依赖的心,就不会长进。
我很喜欢老爷常说的一个观念: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
因为如果不会就得受副于人,仰人鼻息、舌人脸色。
眼尖的读者或许发现《就爱不可理喻》里,对蓝晨星的第三人称前后不一,有时是“她”,有时却成了“他”。
那是因为在一开始,巩敬翔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在巩敬翔的内心世界里一直以“他”来代称。
而蓝晨星的内心戏,则一律以“她”代称。
直到后来,巩敬翔知道真相,白此之后,他对蓝晨星的第三人称也从“他”变成“她”。
利用第三人称的不同,来呈现巩敬翔的内心转折,希望读者不会搞得头昏眼花才好。
这样玩弄文字正是作者最大的乐趣之一。
如同我在《热情如火如荼》中提过的,在我的心中,所有的故事仍各自进行着。书已完结,但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依旧在我心中活着。
这种感觉在《就爱不可理喻》尤其强烈。
蓝晨星的个性淡漠,以各种面具、城墙捍卫自己的心,每次触及感情就闹别扭;而巩敬翔在女人堆中向来无往不利,不曾碰过像蓝晨星这样不坦白又难搞的对手,偏偏她又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感觉,两人情逢敌手、旗鼓相当、谁也不让。
所以就演变出一段又一段失控、爆笑的戏码。
在和小编讨论故事剧情时,小编甚至开始昵称蓝晨星为阿蓝,两人为阿蓝在书里的穿着媚儿来媚儿去,讨论哪件衬衫要配哪件裤子?系什么腰带?穿什么鞋子?讨论得不亦乐乎,认真得好像是我们自己要穿似的。
谈到阿蓝和大猩猩的结局时,小编一针兄血地说:“他们俩大概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我听了在电话这端点头如捣蒜,和小编英雌所见略同。
“就像《城市猎人》里的阿撩和阿香那样,对不对?”我大喊。
唉~~这样别扭又骄傲的两个人注定无法成为一般罗曼史的男女主角。
我设定的巩敬翔本来是很man的男主角,蓝晨星应该是集帅气、绝美、冷艳于一身的女主角。
可是写着写着,小编居然说巩敬翔常为了小事小题大作,诙谐得令人捧腹,而蓝晨星冷冷地吐槽,像极了冷面笑匠。
呜呜~~我精心设计的男女主角成了“谐星”与“冷面笑匠”的大对决。
欲哭无泪中……
不知道这样怪异的罗曼史读者们能不能接受?
“唉~~算了,反正你是个超级任性的作者,就算不能接受,写都写了,不然怎么样?”
我家老爷在一旁冷冷吐槽,我立刻使出如来神掌将他推出房间。
“啊~~好厉害的掌气,谋杀亲夫啊、啊、啊……”
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立即回到电脑前装可怜。
呜鸣~~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故事。
这样斯小琴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来。滴滴……)
要继续支持我喔!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支持,但斯小琴依旧努力对想像中的读者喊话。)
唉~~不要白痴了,我要去睡了。祝各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马麻,为什么要祝人家长命百岁?读完你的小说就能长命百岁吗?”
我家老大忽然立在我身边问。
呃……对厚?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嗯,算了,下次再见,斯小琴下台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