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缠绵了近半个时辰,直到水未央再一次攀上高峰,他这才吻住她的唇,将种子深深的洒在她的花田之中。
事后,水未央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瘫软在燕离身上,连动都不想动,还来不及说句话,就听见外头有人喊着——“离儿?怎么还不下来,这驿站都到了。”
这声音让水未央一惊,忙坐起身,将被他褪了一半的衣裳穿起,“马车怎么停了?什么时候的事?该死!那我们刚车震不就被人给瞧见了”
完了完了,她没脸见人了!
捂着脸,她忙要推开他,又听见马车外传来秋瑾的声音。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和夫人还在歇息……”
“歇息?!都到了还不下车,歇息什么!滚开!别挡着我!”
相对于她的慌张,燕离却是毫不在意,甚至把她刚穿上去的衣裳给拉下,低头吸吮着她红润的蓓蕾,低喃着,“别担心,车门有上锁。”
见他如此悠然,水未央都快疯了,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甚至……她还感觉到他那还埋在她体内的部分,正隐隐的壮大。
“燕云之,别闹了,你娘来了!”她慌张的想起身,谁知她不动还好,这一动,那原本还只是苏醒缓慢的某部位,倏地变得硕大,令她双腿一软,顿时又坐了回去,哀求着,“别……”
她真心不想才嫁给他半个月,就被人说是白日宣/yin的荡妇。
然而燕离怎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这别说是在洞口了,都已经长驱而入,若他这么离开,还是男人吗?
因此他非但没抽出,反而扶着她的腰,开始上下律/动,一边喊着,“娘,你先去歇着,央儿不舒服,我陪她一会儿,等会儿就来。”
外头的高氏听了,脸马上就拉下来,也不避讳还有下人在,尖声就说:“不舒服?方才不还活泼乱跳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舒服了?你娘我还头疼呢!怎不见你来陪我?你别替她找借口,是不是那女人不让你出来?这可恶的女人……”说着,她爬上马车,便要打开车门,谁知车门竟上了闩。
秋瑾见她不讲理,做为唯一知道里头正在进行何事的忠心婢女,她手脚并用,忙以肉身阻挡,“老夫人,您别这样,要是摔着就不好了,您赶紧下去。”
门外的声响让水未央吓了一跳,一听人都爬上马车了,心脏因这被“抓奸在床”的紧张感跳得飞快,忙低声说:“还不快放开我!”
燕离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依然缓缓的在她体内抽/动,淡声又喊,“娘,你别这么大声,央儿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一大早便吐个不停,还直吵着要吃酸,你别吵着她。”
吐个不停?谁?她吗?水未央试着抬眸询问他,他却已抱着她,将她放在榻上,并抬起她的双腿,将它们搁在他肩上猛烈的冲刺着,这让她险些又喊出声,忙用手捂着自个儿的嘴,死死的忍住,只能用一双美眸又怒又羞的瞪着他。
“她吃坏肚子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大夫,还不快——”高氏骂到一半,猛地愣住了,半晌才又尖喊出声,“想吃酸?!”吐个不停?又想吃酸?这岂不是……高氏瞪大双眼,顿时什么气都没了,忙爬下马车,咧着嘴轻声说:“那你就好好陪着媳妇,慢慢来,不用急,娘这就去吩咐咱们家的厨子做些清淡些的东西。”
听着高氏走远的声音,水未央也再一次因这像偷情般的刺激达到了高峰,令她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啊……”
感觉到她的颤抖,燕离这才跟着释放,然后满足的抱着她,慵懒的与她躺在软榻上。
直到水未央平稳了呼息,她旋过身,轻捶他结实的胸膛,“你无赖!说这谎骗你娘,到时要是被揭穿了,她不恨死我才怪。”
“不会。”燕离轻捏她的俏鼻,笑道:“若是怕被娘揭穿,我们努力点不就成了?”
这话让水未央翻了个白眼,“怎么努力?你那娘守你守得紧,就只差没搬到我们房里坐阵了,这一次要不是她头疼,会那么容易让你与我同车?”
高氏守着燕离的那股劲儿,就像护着自家老公似的,若不是燕离说他娘以往不曾这样过,她还真怀疑高氏有恋子癖。
燕离又笑了,“放心,今日之后,娘绝不会再这么做了,你现在要担心的就是……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说着,他再次欺上她的身,吮住那红艳艳的唇。
“燕……云之,你不会是还要……”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某人的某部位再次举旗,正打算冲锋陷阵,当下,她脸都绿了。
她后悔了。娘,你还是回来吧!看是恋子癖还是什么的都好,快将这头喂不饱的家伙给带走,要不再这么下去,她恐怕再也下不了马车了……
番外
“这是他杀!”
“不!这是中毒!”
“怎么会是中毒?!”那说是他杀,身着青色衣袍之人声音拔高了些,振振有词的说:“你瞧,他的肚腹上有抓痕!断其色,显然是新伤,而死者死亡时间介于一两个时辰之间,明显就是他杀!”
听见他的分析,另一名穿着白色衣袍的人也不急,慢悠悠的说:“不,你瞧,他肚腹上的抓痕虽是新伤,排出血液时却十分缓慢,且颜色并非鲜红,这说明伤痕是在死后造成,并非是致命伤。”
“怎么就不是致命伤?”青衣人不服的辩驳,声音却有些虚,“你瞧,这伤口几乎划破他的肚腹,肠子依稀可见,就算不是致命伤,也定是他致死的原因之一!”
“不对,”白衣人慢悠悠的声音又响起来,直接公布谜底,“这是砒霜中毒,也就是砷中毒,你仔细闻,死者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蒜头味及金属味,砷中毒会有恶心、呕吐、呕血、血便……等症状,你瞧,他已开始排出粪便,虽然不多,但依稀看得到血丝,嘴角也有血液的痕迹,很明显的,死者就是死于砒霜中毒。”
“不对!”青衣人气急败坏的说:“这是他杀,凶手就是隔壁的小花,我昨晚就见到小花在咱们家厨房乱晃,小花一定是凶手!”
白衣人晃了晃脑袋,“不,是中毒,我昨日听见祖母让人在厨房摆下砒霜,今儿个就见到这尸体,症状与砒霜中毒一模一样,所以死者就是中毒而亡。”
青衣人不服,嘟起嘴又辩,“是他杀!”
“是中毒!”
“是他杀!”
“是中毒!”
望着蹲在厨房里,研究着地上那只早已死透的老鼠尸体的一双儿子,水未央抚着头,只觉得头好痛,没好气的大喊,“燕思、燕颉!你们俩一大早窝在这干么呢?”
这一声叫喊,让争吵不休的两名男孩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的反驳,“娘!别这么叫我们!”
燕思,验尸?!燕颉,验血?!这令人痛恨的名字,肯定是他们这没天良的母亲取的!两兄弟哀怨的想着。
水未央拧着眉,不解的睨着他们,“为何?这名字挺好听的,为何不能叫?”
一点也不好听!
两兄悲愤又郁闷的看了眼自家少根筋的母亲,连是他杀还是中毒的话题都不争了,低着头,闷声说:“我们要去书院了。”
说着,两人背起水未央特制的背包,闷着头就走了,任凭水未央怎么喊也不回头,气得她低骂,“臭小鬼,一个不过六岁,另一个还不满四岁,就已经在闹叛逆期,古人早熟这话还真是没说错……”
她骂得正起劲,蓦地被人给环进怀中,没多久,耳边便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在干么?”
见是亲亲相公,水未央有些哀怨的抬头看他,轻声抱怨,“儿子们不喜欢我帮他们取的名字……”
闻言,燕离失笑,拧了拧她的俏鼻,“不喜便不喜,他们是你儿子,难不成还敢忤逆你,自行改名不成?”虽说他也觉得妻子取名的天分实在是有点……
“忤逆是不敢……”她闷声又说:“但他们排挤我!”
一见到她来,便背着书包走人,明显不把她这当娘的放在眼里。
见妻子一脸可怜样,燕离倾身在她额角烙下一吻,“排挤便排挤,你还有我不是?”
说到这,水未央更哀怨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控诉的盯着他,“你还敢说,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案件了?为何不让我知道?”
提起最近发生的命案,燕离唇畔的笑僵了僵,凝望着她隆起的肚腹,忙说:“你看,是皇帝寄来的书信,你要不要看一看?”
瞥了眼那薄薄的信纸,她嘟着嘴说:“有啥好看的,每次来信,不外乎就是问你何时要回长安,说什么大理寺卿的位置永远属于你,要你别介怀之前发生的事,东离需要像你这样的能人……”
六年前,龙战天登基,成了东离新一代的国君,他登基的次日便派了人来游说燕离回长安,这么多年来,书信不断,说的全是这件事,那些话,她都快能倒背如流了,还看咧!
将上头的内容背得八九不离十后,水未央才又说:“这一次,要回去了?”
说真的,就算燕离和龙战天的交情再好,可人家现在可不再是那年少轻狂的太子,而是皇帝,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请他回去述职,他再拒绝,皇帝的面子肯定挂不住,到时会发生何事,谁也不知道。
“不。”他拥着她,往房间走去,“我拒绝了。”
又拒绝?她有些错愕,“没关系吗?”
燕离伸手抚了抚她圆润的肚腹,勾起了唇角,“有他,所以无妨。”
水未央怔了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娇媚的横了他一眼,“又拿我的肚子当挡箭牌。”
皇帝请了他六年,他年年有理由,用的最多的,便是她有孕在身,不宜远行,这一回她又怀了一个,只差三个月就要生产了,确实是不能远行。
他没回答她,而是搂着她坐在床榻上,哑声说:“母亲出门了。”
“她去上香,我知道。”为了保佑她顺产,高氏特地出门去为她求顺产符,这事儿,昨儿个她就知道了。
燕离笑得有些邪魅,大手由她的肚腹缓缓下滑,又说:“大夫说了,你这胎坐得稳,七个月后,便能行房事。”
这话让水未央顿时恍然。怪不得会提起母亲,原来是要……脸一红,她轻捶他的胸,“别闹了,母亲等会儿就回来了。”
自从她连生了两个儿子,高氏简直就要把她给捧上天,每日嘘寒问暖、补品伺候,知道她又怀了一个,更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她,防燕离防得紧,就怕他“需索无度”伤了水未央腹中的孩儿。
“所以要快。”他说,手也很快,不一会就将她身上的衣裳全数解开,望着那比平时要大上近一倍的双峰,眼神顿时变得幽暗。
水未央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忙说:“只能一次。”
这男人每回都没有节制,一回又一回,她现在都七个月了,禁不起他的折腾。
“就一次。”说着,他快速脱去身上的衣裳,覆上她的身子,伸手揉搓那已盈握不住的双/ru,哑声说:“央儿,我爱你。”
水未央扬起了笑,伸手勾住他的颈子,低声说:“我也是。”
嫁给他七年,她一年比一年更加爱他,不仅有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子,又有个疼她的婆婆,这样的生活,幸福得让她作梦也会笑,而她相信,这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