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她仰著头看他。
他审视她胀红的脸,说:“我也不想等,一分一秒都不想。”
“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将她的裙子掀到腰际,手深入了她最隐密的部位。
为了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激情难分的准备义无反顾的贡献出自己……
突然——
“咚咚!咚咚!”
有人急速地敲著门,床上纠缠的两个男女慌慌张张地分开,迅速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沈熙文还来不及扣好胸前的钮扣,房门就已经被人推开,原来是小黛和沈家小弟。
糟糕!刚刚忘记锁门了!杜仲扬气恼著,急忙站在沈熙文前面挡住她,以免她春光外泄。
“啊!对不起哦!”小黛知道自己撞见了大哥和沈老师亲热,腼觍地急忙低头道歉。
沈熙文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满脸红潮的走出杜仲扬身后。
“姊,自制一点……”沈熙政忍不住说。
“喂,小鬼,你们有什么事?”杜仲扬大声问,以化解沈熙文的尴尬。
小黛指著沈熙政。“是他啦!他说要赶快回家,叫我来找你们。”
“为什么急著回去呢?”杜仲扬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真是失策!他懊恼著,今晚求好心切,他亲自开车到杜家接他们全家前来,没料到会让他难得的约会时光因此缩短。
“我要上网。”沈熙政还是一脸酷样,并没有因此而同情他。
“也对,大家明天都还要上班、上学,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沈熙文这时才想起时间不晚了。
“我请司机送他们回去,你留下来。”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沈熙文想起刚刚热烈的缠绵,红著脸说:“不行!”
唉!果然不出他所料,保守的熙文一定不会答应,只好送他们回家了。
杜仲扬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手。“好吧!我送你们回去,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好,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
两人离情依依地牵著手,带著两个不识相的小鬼头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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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扬离开之后,沈熙文天天计算著时间,天天等待他的电话。
杜仲扬的行踪不定,所以都是他主动打电话回来,每天同一个时间,在她就寝前,他会打电话向她道晚安,对她述说一天的工作状况。
沈熙文心疼他为了家人奔波忙碌,时时刻刻叮咛他要小心保重自己。
每晚,他们的热线电话都讲超过一个多小时,沈家人都知道,在那个通话时间,谁都不准打扰她。
两个人的恋情已经得到了两家的认同。
沈熙文时常在下课后搭公车到杜家探望杜爷爷,偶尔她也会替刘管家分担职务,陪杜爷爷到医院检查身体。
小黛的功课渐渐繁重,经过了沈熙文的教导,已经能够应付学校的进度。
这个家已经少不了沈熙文了,大家都当她是杜家未来的女主人,许多需要决定的事情,都少不了她的意见和参与。
两个星期过去了,杜仲扬应该要回家了,但他却突然失去音讯。
沈熙文反常地好几天没接到他的电话。
晚餐时,沈熙文一直是忧心仲仲的模样,手拿著碗筷,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沈父看出女儿心事重重,忍不住询问女儿。
“已经这么多天了,仲扬从来不会这么久没打电话给我。”沈熙文考虑了许久,才将心底的忧虑说出来.
“小乖,别担心,杜仲扬的事业做得这么大,一定是忙到忘了!”沈父安抚女儿。
“唉哟!男人嘛!几天忘记打电话是正常的。熙文,你要习惯,不要像那种一天到晚紧迫盯人的女人,男人会受不了的!”沈熙军一点都不担心。
“杜家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吗?”沈父问。
沈熙文摇了摇头。“仲扬一个星期才会打电话回家一次,他家的人都习惯他来来去去的,大家好像都不在意。”
“那你急什么?说不定他已经把你当作家人了,所以不再一天一通电话啦,不然那多麻烦啊!”沈熙军说完,又大口大口地吃饭。
“小心!”一旁沉默的沈熙政突然开口。“说不定杜仲扬有好几个女朋友,只是你们不知道。我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个生意人到处跑,在不同的地方娶了四个老婆,还生了好几个小孩,结果都没有人发现。”
沈家小弟一直保持沉默,但是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熙政!不要乱讲!”沈父制止小儿子。
“爸,搞不好被老弟说中了。”沈熙军以花花公子的心态来研判,这些猜测似乎很有可能。
沈熙文完全不想理会他们无聊的猜测,她信任杜仲扬,只是全心挂念著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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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此打电话给小黛和爷爷商量,杜爷爷打了几次电话到美国,只是听到的都是答录机的声音,留了言,杜仲扬还是没有回音。
过了三个星期,两家人开始慌张了起来。
杜爷爷又打了几通电话到美国请朋友打听,但是从前他住在加州,杜仲扬的事业中心却是在纽约,杜爷爷的朋友也无从打听起。杜爷爷接著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商界的律师和朋友,但依旧没有人知道杜仲扬的近况。
沈熙文和小黛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杜如峰,却一直都找不到他,只听说他带著妻子出国游山玩水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天,沈熙文下课后,直接来到了杜家。
杜爷爷因为担忧,身体日渐衰弱。
小黛也感染到这事态严重的气氛,一心只期望大哥会突然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沈熙文和杜爷爷,还有小黛三个人,在客厅里研商要如何找到杜仲扬。
沈熙文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想再天天被动地期待杜仲扬的回音,她想要主动去寻找答案。
“我要去找他!”沈熙文大声宣布。
杜爷爷和小黛一开始虽然感到惊讶,但很快地就露出充满希望的表情。
“太好了!沈老师,我和你一起去!纽约我去过!”小黛自告奋勇。
沈熙文很快打断了小黛的念头。“不行。小黛,你要留在爷爷的身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杜爷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都怪他平日太不关心仲扬了,才会连他在美国的生活都一无所知。
“唉……都是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仲扬也不会这么卖力地工作。我一路看著他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番成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他还背负著杜家过去的名声,要付出得比别人更多……”他责怪自己,自从身体日渐衰弱后,许多琐事他都不去在意了,甚至连他最依赖的孙子也不会主动地付出关怀。现在,孙子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老师,怎么办?如果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们要怎么办?”小黛说出大家心中最忧心的事情。
“臭丫头,不要乱说话!你大哥不会有事情的!”杜爷爷说著自欺欺人的话。大家心中有数,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杜仲扬是不会一个多星期都毫无音讯的。
“只要到他住的公寓,应该就可以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我记得他的房间里有留一份备用钥匙和进入大楼的密码,到了他住的地方,一定有很多消息可以打听的。”杜爷爷对沈熙文说,现在只能全心把希望放在她身上了。
“我想起来了,仲扬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他房间的抽屉里面都有资料,我们可以去看看。”沈熙文想起了杜仲扬离去的前一天,对她的交代。
“爷爷,我现在才知道,大哥对我们有多重要……”小黛红了眼眶,心中后悔时常让大哥担心生气。她暗暗地发誓,只要大哥安然回家,她一定会更努力读书,不让哥哥失望。
“杜爷爷、小黛,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沈熙文下定决心,突然有著无比的勇气。为了爱,她愿意拿出更多的勇气,一个人前往异地将他带回来.
第十章
飞机从空中降落,缓缓地滑行过纽约的机场跑道。
沈熙文随身的行李不多,一路排队等候,许久才走出了海关检查台。
出口处早已挤满了等候接机的人群,有人拿著白色的纸牌,上面写著要接机的人名,有人伸长了脖子等待久未谋面的亲人。
沈熙文背著旅行袋和拖著一个小型的行李箱,站在不显眼的地方静静地观看所有的人。
杜爷爷已经连络过了纽约方面的朋友,请人在纽约等沈熙文的到来,并且安排她到杜仲扬的公寓安身。
“沈小姐!沈小姐!你就是沈熙文小姐吧?”
一个看似二十五、六岁的瘦高男人,长相十分清俊,在入秋的纽约穿著一件最寻常的挡风夹克,绽开亲切的笑容,在她的身后点了点她的肩膀问。
沈熙文回头惊喜的说:“我就是。”
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为了爱情走天涯的勇气,几乎在她走下飞机的那一刹那,就全都要瓦解放弃。
为了爱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呢?一个从未出过国的女孩,为了寻找爱人,只身来到了一个语言文化完全不同的异国。当她一脚踏入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她开始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击而来。
如果找不到仲扬要怎么办?
如果仲扬发生了意外,她要怎么办?
如果仲扬出事了,她又能怎么办?
沈熙文毫无把握,毫无自信能够处理这些如果,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所有的疑惑和不安,全都只仗著对杜仲扬的感情而支撑下来的。
“沈小姐,我是李律师的助手,我叫得安。我们走这里——”男人自我介绍,绅士十足的拿起沈熙文的行李,手指著前方带路。
“哦!谢谢你来。”李律师是杜爷爷的老朋友,杜爷爷打电话求助,请朋友们四处打听杜仲扬的下落。李律师是个有名气的大障师,几乎每天都要出庭应付官司,只好请自己的助手帮忙沈熙文。
“别客气,我老板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车子就在前面,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先带你到杜先生的公寓。”
沈熙文下了飞机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彷徨无助,得安的出现显然是个得力的助手,能够替她找到杜仲扬。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行驶到中央公园西区的旧建筑前面,虽然看似老旧但还是有著当年优雅风格,整栋大楼有八层楼,住著约二十多户的中上家庭和单身贵族。
“这里就是费克斯公寓,整栋大楼都是杜仲扬的。我听说八年前杜先生从一个退休的老先生手中买下来,经过他的整修,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公寓。”得安和沈熙文走下车,站在大楼前面。
沈熙文仰起头,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这里是杜仲扬在纽约的家,一个她从来无法想像和接触过的地方。或许杜仲扬就在咫呎,她屏住了气息,此时此刻从来没有让她如此期待过。
沈熙文走上台阶,拿出口袋里面的一张纸条,上面是这栋大楼的地址和入口的密码。
沈熙文和杜爷爷在杜仲扬房间的抽屉里面找到了这栋公寓的所有资料,里面还有一副备份的钥匙,还有他在纽约和其他地方投资的细目。沈熙文不懂那些难懂的契约文件,只有抄下地址和资料。
她按了按纸上的数字,大门应声而开。
他们走向电梯前面,古典带有优美线条的电梯铁门,沈熙文不熟悉如何操作,得安大步走上前,推开了电梯前的铁门,他先踏入电梯内等待沈熙文,两人一同来到了最顶楼。
沈熙文看了看门牌号码,拿出钥匙打开。
得安随后拿著行李放在大厅,他很快地走到其他房间看看,确定整个公寓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熙文的思绪混乱,她还来不及环顾四周,得安走出房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好了!你先休息,四处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明天一早八点到门口等你,我可以带你到几个朋友那里帮忙寻找杜先生,我的老板也会托人打听消息,必要的话,我们可能要报警。你放心——杜先生不可能失踪的。”
“报警?失踪?”这些字眼第一次钻进了沈熙文的脑中,第一次她感到除了找不到杜仲扬的紧张之外,又多了一项恐惧的感觉。
沈熙文又道了声谢,她望着得安走出门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倏然发现,现在真正是一个人了。
她呆呆地立在玄关,希望听到公寓里面能够传来一些声响,她开始注意到公寓里面的摆饰。
触目所见的就是摆在客厅里面一组深蓝天鹅绒沙发,墙边有个中国式的暗红酒柜,地上还铺著抢眼的印度毛毯,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先到哪一个房间查看才好。
沈熙文的脚步还来不及移动,突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喀!”沈熙文看著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心几乎要跳出了胸口。
大门倏然打开了!
客厅内两个女人惊讶地望著彼此。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打开大门的女人,手握著一大串的钥匙,挺直地站在那里大声询问。
沈熙文还在震惊中,张大眼睛看著这个五官艳丽的东方女人,说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沈熙文嗫嚅地说:“我……”
我是杜仲扬的谁?我能够说我是谁?沈熙文在脑中寻找适切的答案。
未婚妻吗?杜仲扬只是在离去的前一天送她一枚戒指,他们之间婚约的关系还没有正式公布过。
女朋友吗?她和杜仲扬不过才交往三个月,或许他在纽约的朋友都还没有听过有沈熙文这样的女朋友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眼前的女人得不到答案,眼眉间已经藏不住愤怒的神情,她大声的询问。
“我有钥匙。”沈熙文有些畏怯的说。
二十三岁的沈熙文,面对一个年近三十的明艳熟女,两人面对突发的状况,反应的程度似乎马上就见高下。沈熙文毕竟第一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遇见不太友善的女人,她整个神经紧绷,平日敏捷的反应和智慧在这里全都消失无踪。
“你怎么会有仲扬的钥匙?”那女人质问。
“是杜爷爷给我的,大家都在找他,他的家人都很担心……”沈熙文说。
“杜爷爷?那个老糊涂——原来你是他们杜家的人派来的。”女人轻哼一声,语气带著轻蔑不屑,她开始从头到尾仔细打量著沈熙文。
两个女人各怀重重的心事怔怔地望著对方,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沈熙文打破沉默问:“请问,你知道仲扬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