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PUB对童晞云母体及腹中的宝宝都不好,一伙人才会约出来讨论该换哪里才好,然而却忘了选在人少的地方,让他们难掩优质的外在条件,教路人给发现。
他们以为都过了好几个月,焱那时公开妻子身分的余波早该消退,再加上童晞云不出色的外貌,大家便放下心来,没想到还是有万一。
“各位,不妙了。”韩尧慵懒的语气中夹杂着威严。“要叙旧晚点再说,焱,抱好你的爱妻;誉,照顾好曦恩妹妹,别让她走丢;卫,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吧!”
炎焱二话不说,马上拦腰抱起妻子,宋誉则立即牵好迟曦恩的手。
“啊,对,就是在‘绝色’,那个女人是‘焰火’的妻子!”
说时迟那时快,路人就像电路被接通了般,脑中的灯泡马上亮了起来。
“这么说,那四个男人不就是‘绝色’四天王?!”一声尖叫响起。
尖叫声立即吸引更多的路人,“绝色”四天王的名号简直比黄金还闪亮。
“有‘家累’的先走吧!”人潮就像磁铁般愈吸愈多,眼见恐怕无法到停车场开车,韩尧当机立断下指令。
“好吧,反正也让曦恩跟晞云见到面、说到话,那我先带老婆回家了!”炎焱对好友们邪魅一笑,抱着妻子,行动敏捷地窜入小巷中。
宋誉瞪着炎焱的背影。“哼,我带曦恩去兜风。”才不会输给你咧,怎样?
待那两对男女离开后,面对一涌而上的女人海,韩尧突然有些头痛。“我实在不太喜欢善后,卫,来吧,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将众姝扑倒。”
“扑倒是你的专长,我只会将女人扳倒。”靳卫声音平板,神色不改。
韩尧失笑。“卫,你又在开玩笑了。”真服了他。
“我是说真的。”他俐落地闪过一名花痴女。“再说吃太多会噎死,我还想长命百岁咧!”
瞧那一本正经的态度,韩尧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乖乖拢地哆,原来卫也很擅长说冷笑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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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宋誉拉到一处暗巷,迟曦恩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我们在玩躲猫猫。”他没好气地说。
“谁当鬼?”她还当真地问起。
“炎焱。”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晞云跟他是一伙的,小心别让他们捉到。”
她想了一下。“可是晞云有小宝宝,炎焱会让她在旁边休息吧?”
宋誉无言。原来她没想像中笨嘛!
“我不想玩,可不可以跟晞云一起在旁边休息?”她拉拉他的衣服道。
“嗯……我带你去找她。”他认了,反正他就是比输的那一个。
瞥见没人追上来,走出小巷正打算到停车场,没想到却遇上了不想遇见的人。
“哟,瞧我看到了什么,我那不近人情的大哥,居然牵着一个女人耶!”宋新故作吃惊地讶道。
他是宋誉同父异母的弟弟,比宋誉小两岁,长得高瘦俊帅。他正搂着个艳丽的美女,美人脸上妆浓、身上香水更浓,可能是立志要“惊”为天人。
“原来是你啊,弟弟,好久不见了。”宋誉皮笑肉不笑,暗地不动声色地将迟曦恩拉到自己身后。
迟曦恩感觉被宋誉握着的小手紧了些,她不明所以地看着过于僵硬的背影。
“还知道我是你弟弟?”宋新嗤笑。“我当你早忘了宋家了,逢年过节也不会回来,二妈有你这种儿子,实在是不幸哪!”
宋新的冷言冷语宋誉早习惯,只见他从容一笑。
“怎么可能会忘了?宋家待我多么的‘好’,让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冷笑。“原谅哥哥我最近工作忙得很,拨不出空回去看父亲和大妈。”
“我看是忙着交女朋友吧?你身后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某企业的千金小姐,啧,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也要?”宋新嗤之以鼻。“也对啦,母亲既没多高贵,儿子的品味自然高不到哪去。”他故意对着女伴说,言语尽是嘲讽。
迟曦恩感到宋誉在生气,因为握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并不自觉施了点力道。
“说不出话是不是代表默认?”宋新可得意了。“还搞什么‘绝色’四天王?在我看来,只是一群不务正业、用外表来欺骗女孩子的混蛋男人罢了!”他鄙夷。
“就是说。”宋新身旁的女伴咯咯地笑着,像为讨他欢心而附和。
“弟弟是嫉妒我吗?”宋誉冷不防地说,唇微扬,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
“你说什么?”宋新瞪向他。
“嫉妒我可以选择自己要的女人和生活,而你不能。”宋誉冷笑。
“你!”宋新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
“说不出话是不是代表默认了?”宋誉邪笑,原封不动把话丢回给弟弟。
宋新恨得牙痒痒的,又莫可奈何。“哼,贱人的儿子一样贱,别想我会……”
蓦地,一道凶光射了过来,使他直冒冷汗。
“我念你是我的弟弟,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俗话说的好:最温和的人,生起气来往往是最恐怖的。宋誉便是一例。
只见那斯文的面貌透着一股逼近零度的寒气,宛如一头黑豹,优雅中见杀机。
宋新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被那强烈的压迫感给逼得连连退了数步。
“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架。”宋新冷哼一声。“正巧在这里看到你,省得我多跑一趟,这个星期日我们要开家庭会议,也有邀请二妈,爸叫你一定要参加。”
宋誉闻言皱眉,对这事感到十分不解,尤其是宋新那算计的嘴脸非常可疑,最后他仍是决定静观其变。
“我会出席。不过,你最好别在父亲或大妈面前乱说话,要不然我会告诉弟妹的。”他别有含意地睇了一眼宋新身旁的美女。
“不用你提醒,我们走!”粗鲁地拉着女伴,宋新忿忿地甩头离开。
麻烦的人物总算走了,宋誉轻吁了一口气。
莫怪他要如此小人,实在是他不想因为自己惹的祸,又让宋家人把矛头指向他的母亲。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走吧!”
宋誉正要牵起迟曦恩的手,她突然说了句话。
“宋誉,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讲话吗?我不太喜欢。”
宋誉挑眉,不解她的用意。
“我感觉你并不是真心想讲那些话。”她坦白道。
他失笑。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她,原来她没说话是在默默地观察。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他出其不意地说。
“什么?”
“意思就是,我无意要伤害他人,却得提防他人危害自己。”
迟曦恩没有回答,细细咀嚼他的话,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句话。
“我只能戴上防备的面具去应付宋家人,虽然我也姓宋……”他苦笑。
她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深思。
“没事,走吧!”宋誉潇洒一笑,恢复原先的模样。他不想再多说一些负面的话来污染她的心灵,这种苦,一个人受就好了,没必要找人分担。
如果说这个世界需要黑暗,那么相对的,也少不了光明的存在。
她还是比较适合当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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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保时捷敞篷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一面蓝白磁砖所砌成的菱形镂空围墙首先映入眼帘,随着车子的行进,蓝白黄三色融为一体,醒目又炫亮。
尽头处,一栋金碧辉煌的宅邸赫然呈现在眼前。
驾驶敏捷地拐了个弯,流畅地划了个完美的弧度,丝毫不差正好停在门前。
“当”的一声,铁门自动打开,驾驶不加犹豫地开进豪华的大宅里。
才刚停妥并下车,两名女仆随即迎上前。“少爷。”毕恭毕敬地等候差遣。
“不必。”宋誉挥手斥退,对身旁的女伴说:“今天就麻烦你委屈一下。”
“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迟曦恩耸耸肩。
嗯,该说她热心过头,还是单纯无知?
带她来是万不得已,既然已教宋新看到,与其事后迟曦恩被找麻烦,倒不如一次解决比较好,但他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誉!”
欣喜的女声打断宋誉的沉思,那是一名年约五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屋檐下的她,看见等待中的人出现后,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妈,您也到了啊?”宋誉一脸惊喜。
“是啊!妈好不容易被邀请,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孙忆怡高兴得想掉泪。
宋誉眼眸黯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母亲也不必承受这种苦。
当初认祖归宗的条件便是只能让宋誉留下,孙忆怡为了给儿子一个父亲和优渥的环境,硬是忍痛与儿子分离,也遵循当初定下的契约,切断与宋家的往来。
不过有失必有得,她能无后顾之忧地专心经营她的小吃店,并开了不少家连锁店,现下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老板娘。
俗话说的好:爱到卡惨死!她今生最爱的还是只有“他”,以及他们的儿子。
偏偏父子两人总是不对盘,让她是既伤神又无奈。
孙忆怡兴奋地握住儿子的手。“妈好高兴你肯来,你来是不是表示愿意听我的话了?”
“我会来是不想让您被大妈欺负,您别想太多。”宋誉不想让母亲误会。
孙忆怡深知父子的心结尚未解开,但仍不由得心急。“妈也知道,但……咦?这位是?”孙忆怡突然发现儿子身旁默不出声的女人。
宋誉这才记起迟曦恩的存在,连忙将她介绍给母亲。
“她叫曦恩。”他转向迟曦恩,对她说道:“曦恩,这是我母亲。”
“宋妈妈您好。”迟曦恩点头。
虽然迟曦恩的嘴不甜,但孙忆怡却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良善气息。
“你叫曦恩啊?真好听,几岁了?家住哪?”
“我二十二岁,住在……”
接着两人就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让一旁的宋誉看得傻眼。
他傻眼的不是母亲与迟曦恩一见面就熟稔的态度,而是迟曦恩为什么跟女人相处就变成正常人,不会发生鸡同鸭讲的情形?差别待遇啊!噢!又想吐血了!
“在仆人面前聊天不会太放肆了吗?”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接着,自屋内走出一名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居高临下,以睥睨的眼神瞧着他们。
女人的身旁各有一男一女,分别是她的儿子及媳妇。
“就是说啊,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真像二妈的作风。”宋新嗤道。
“没错、没错。”吴婷婷附和丈夫的话,一脸的不层。
“真抱歉,一时忘了。”孙忆怡连忙道歉,但宋誉可就不那么温驯了。
“她才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宋誉刻意搂着迟曦恩。“她以后会是宋家的媳妇。”
这句话使在场的人有不一样的反应──夏惠君有着不屑,宋新夫妻蹙眉,孙忆怡很是高兴,至于迟曦恩则仍在状况外。
“是不是宋家人,你爸看过了才算数。”夏惠君表现当家主母的威严。
“他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宋誉毫无惧色地面对着大妈,颇有挑衅的意味。
夏惠君不予置评,只是冷冷地转头先行进屋。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处处爱跟她作对的“儿子”,尽管已经相处了十多年。
第五章
饭厅里
除了宋家人,其他闲杂人等一概屏退,只见偌大饭厅中坐着七个人。
说热闹又寂静得很,说冷场却又互相挟菜以示关心,总之气氛一整个诡谲。
“一年不见,誉你过得好吗?”坐在主位的宋远达率先打破沉寂。
“托您的福,我过得很好。”宋誉冷淡地回答。不过他倒是发现父亲的脸色没一年前红润,原本英气勃发的他变得有些消瘦憔悴,讲话略微虚弱且中气不足,而且几乎没见到他吃多少。他的心暗地一窒,俊眸染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就好、那就好。”宋远达掩不住失望的神色。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孙忆怡,碍于身旁的大老婆,他只敢把再度相逢的喜悦埋藏心底。
若非今天他有重大消息要宣布,夏惠君万不可能同意邀请孙忆怡来。
宋远达只有两个儿子,说句实话,他比较欣赏大儿子。
其实,宋誉不算是情妇的儿子,要他说,孙忆怡才是他的最爱。孙忆怡是他的初恋情人,两人情投意合,无奈遭父母反对,并私自为他定下一门亲事。
因为宋远达是独子,负有传宗接代的重任,更不可能抛弃父母与爱人私奔。
门不当户不对,在父亲说重话、母亲以死威逼的双重压力下,不得已只好跟她分手,但他离开她时并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直到十年后巧遇才知道这件事。
深知孙忆怡坚贞不二的心,更不辞辛劳扶养他们的儿子,他兴起弥补的念头。当时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因此不必烦恼长辈会反对,只需顾及妻子的意愿和感受。
难得的,妻子知道后竟同意了,条件却是只能留下孩子,从今以后不准跟孙忆怡有往来,包括金钱上的任何援助──这根本就是要他彻底跟孙忆怡断绝联系。
宋远达只好退而求其次,决定先弥补这孩子!
从那时候开始,他给宋誉最好的生活,还有最温暖的父爱。
甚至送他出国深造,希望他能出人头地,不被身分所限制。
对于宋誉,宋远达既赞赏又遗憾。
赞赏的是他的努力及聪颖,学成回国后成为他这父亲不可或缺的帮手;年纪轻轻就拥有精湛的医术,在牙医界传为美谈。
遗憾的是他对他这个父亲总是很生疏冷淡,无论他做什么努力都没用,始终无法得到“爸”这声亲匿的称呼,永远只叫他一声“父亲”──“父亲”两字让宋远达感觉只是迫不得已下的尊称。
美其名是为了磨练自己才自立门户,实则是公然在台面上与他较劲,这些他不是没有发现。
“呃,这位是你女朋友吗?”宋远达意外发现那个安静的陌生女子,眸中满是惊喜。
“她叫迟曦恩。”宋誉倒是很配合。
“宋爸爸您好。”迟曦恩打招呼。
“好好,爸不介意你自己挑选的──”宋远达很是开心。
“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爸您会后悔的。”宋新冷哼,打断父亲的话。“再说这么重要的家庭会议,却带一个外人来,真不知大哥存什么居心。”
“老爷要三思。”夏惠君冷漠地劝道。
“这个,曦恩人很好的……”孙忆怡想为儿子的女朋友说话,反倒遭瞪视。
“二妈,您看人一向不准,别自欺欺人了!”吴婷婷冷讽。
“都别吵。”宋远达喝道,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饭厅。
这一喝,方才持反对立场的人,全乖乖的不敢造次。
“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看。”宋远达拿出主子的气势,不让众人爬到他头上。“不过,姓迟,这个姓很少见,迟天应这个人你认识吗?”他询问迟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