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夜里带lucky散步。
住家的附近,lucky比我还熟,每一条巷子它都了若指掌,只见它一派优闲的游走每一条巷弄。
这一点,我就败给它。
搬来这里近一年,我只知道每天陪它散步的路线,其它的道路对生来是路痴的我来说,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可怜的我,每当它兴致勃勃的钻进我不熟悉的巷弄时,我只有认分地站在巷子口等它。
痴痴等待的模样简直就像站壁的女人。
说不定还真有白目男人上前问:“小姐,一次多少钱?”
要真有这种事发生,看我不把lucky剁了灌狗肉香肠才怪!
不过,说起狗肉香肠……
周边就有一群朋友真的很想一刀剁了lucky!因为他们都嫌lucky很烦,只因为lucky很喜欢找他们的麻烦。
至于原因,有点玄,所以在此不赘述。
不过lucky最近体重直线上升,连兽医都说它太肥了,三十五公斤,是哈士奇的极限,但是我家的lucky好象超超超……过了。
有一回在住家附近发现一只哈士奇,从那只哈士奇看到lucky的眼神,好像巴不得把lucky宰了;因为那只哈士奇只有lucky的三分之一大,干干瘦瘦的。
这也难怪,有没有谁家的狗认识7-ELEVEN?
大概只有我家那只宝贝狗,它只要一见到7-ELEVEN,它的肾上激素便瞬间往上窜;而它什么都不要,只认最爱的热狗。
更妙的是,我出门若是跟它说:“我要去家乐福。”
那更不得了了!
平时我出门回来,它连动都懒得动的瘫在地板上,像一摊烂泥;若是说去家乐福,只要车子一进车库,它会以无比的热情迎接你,甚至谄媚的对你摇尾巴,它知道购物袋里有它爱吃的炸鸡腿和可颂饼。
绝吧!
养肥它,可是让我的荷包失了不少血,肥了它、瘦了我,成天拼命赶稿……真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
敢情上辈子真的欠它,这辈子做狗跟我讨债。
家人笑它是哈士奇中的马龙白兰度,大大的身体、小小的脸。
咦?不说还没发觉,仔细看它,还真的与马龙白兰度有几分神似。
楔子
掌控整个欧洲海运命脉的汪威伦,在商场上算是雄据一方的霸主,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了女魔头潘友梅眼里的一块肥肉!
汪威伦紧皱眉头盯着出现在视讯里的白御龙。
“这女人的野心挺大的。”
白御龙冷峻的脸上露出一贯的淡笑,(没有野心就不是女魔头潘友梅,潘友梅有意扩大她的事业版图,欧洲共同市场可是令人垂涎的一块大肥肉,她是不会放过这块大肥肉。)
这个女魔头出现于商界短短两年,台湾这块饼便吃腻,竟然想过海吃肉?
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女人。”汪威伦冷嗤。
白御龙看到汪威伦脸上愤怒的表情,反而笑了开来,(气归气,可别小觑潘友梅的能力。)
汪威伦瞅了一眼视讯里漾着揶揄浅笑的白御龙,那表情好似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似的。
潘友梅,她休想!
“这我当然知道。”汪威伦没好气地闷哼。
(潘友梅一心想拿下欧洲的海运,她也知道想要拿下欧洲海运就非得巴结你;既然她有求于你,你就占了上风。)白御龙分析眼前的情势。
“这道理我当然懂。”汪威伦信心十足的说着,倏地心念一转,“你家与她家算是世交,以白家的烜赫声势,她没理由放过你?”
白御龙心里暗暗讪笑。
潘友梅会放过他?
就算她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他也不可能放过她,这一点是汪威伦绝对看不出来的。
白御龙淡然地道:(我不相信她会好心的放过我,她只不过是暂时让我清静一下而已。)
他心里有数,那一天是迟早的,但是他早已做好准备等潘友梅找上他。
“你能清静得了吗?”汪威伦抿着嘴,隐隐窃笑,“她不就住在你家隔壁?”
白御龙纵声大笑,(就是因为住在隔壁,所以她才会放心的先对付外面再回头对付我。)
这女人的心,他早就摸透、看透。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会是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汪威伦的表情是耐人寻味的邪气。
(这一点就不劳你多费心,倒是你,要小心应付,我可不想你输给了她。)白御龙笑谑。
“我会输给那个女人?”汪威伦冷冷的轻蔑道。
太小觑他的智商了吧?
(还是小心点好,大意失荆州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白御龙提醒他。
“放心,不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算是客气。”汪威伦凛傲的道。
(最好是这样,我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败在她手里。)白御龙语重心长的再次提醒汪威伦。
“放心好了,兄弟,我不会输给一个女人的。”汪威伦阴沉的冷笑。
要是真输给一个女人,他哪还有脸堪称是海运界的龙头老大!
(那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台湾?)白御龙言归正传。
汪威伦想了片刻,“我想就在这两天吧。”
自从收到潘友梅的邀请函,汪威伦一直犹豫要不要去台湾,现在他反而想提早到台湾,他想见识一下潘友梅这女人的能耐。
这女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外界抬举了她?
要真只是抬举,相信白御龙不会亲自提醒他……
(到台湾准备在哪儿落脚?要不到我家,让我尽地主之谊?)白御龙薄唇带笑地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我打算先住饭店再看情况,要是饭店让我睡不稳,我再去府上叨扰。”汪威伦有自己的打算。
(好吧,随你!来时别忘知会一声,总得让我这老朋友为你接风洗尘。)白御龙回以微笑。
“这一点你绝对安心,我不会让你省下这一顿的。”汪威伦讪笑地道。
警告任务已达成,就没必要多说。
白御龙笑容可掬的说:(既然说定,我们台湾见。)
“台湾见!”汪威伦按下Enter键关掉视讯,瞥了一眼远渡重洋寄到他手上、而今躺在桌面右上方角落的金色邀请函,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我就不信我无法赢你。”
第一章
潘老为人豪情,做事讲求诚信,两年前寿终正寝,膝下只有四女继承衣钵;也就是说,潘家的大片产业就落在四个女儿身上。
当潘家的四个女儿理所当然的接下父亲留下的“环球集团”,在当时商场上没有一个人看好她们,都认为她们只是一群软弱、只懂得花钱的女孩子,一些大老几乎都为潘老打拼一辈子的事业而感慨不已。
谁知……潘家的产业在大女儿潘友梅的运筹帷幄下,事业版图在短短的两年内急速扩张,环球集团的声望名震四方,还享誉国际。
大家不仅见识了潘友梅过人的机智,也领教了她的奸谲狡诈;现在只要提起潘友梅,许多人莫不竖起大拇指,同时也气得牙痒痒。
潘友梅为了让环球集团的货柜能够轻松进入欧洲共同市场,开始蠢蠢欲动,觊觎欧洲的海运;只要能掌控欧洲的海运,不仅便捷自己的出口货柜,同时增强了财富,更有利于她扩展欧洲共同市场的野心。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潘友梅开始筹划,想要吸引掌控欧洲海运命脉的汪威伦的注意,据她从四面八方搜集来的情报指出,汪威伦有意进军电子业;于是潘友梅精心设计这一次的欧亚大陆电子展,藉由展览吸引汪威伦到台湾。
只要汪威伦踏上台湾的土地,潘友梅有自信能和他面对面坐下商讨有关欧洲海运之事。
潘友梅的手抚着窝在怀里、一团白色毛茸茸的波斯猫,环视坐在跟前的三个妹妹──友兰、友竹和友菊。
四姐妹是以梅、兰、竹、菊四君子来命名。
就不知道父亲是希望她们将来个个像君子呢?还是盼望最后能得到一“君子”呢?不过,答案已不得而知。
思至此,潘友梅没来由的叹口气。
四姐妹每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撇开她自己的不说。
二妹友兰成天睡眼迷蒙,一辈子好似没清醒过,说话总是绵软气如游丝,从来没见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三妹友竹,人如其名,个性大剌剌,就像根竹子直挺挺的,一点都不会转弯,说一就是一,简直是死脑筋。
四妹友菊就更别说,人如其花,永远就像个君子,与世无争、悠然过活。
潘友梅小手逗弄着猫儿的脖颈,“你们都看过这次电子展的会场,对于这次参展的公司有任何意见吗?”
潘友兰侧卧在沙发上,倒是干脆地手一挥,“别问我。”她推得是一干二净,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置身事外。
潘友菊马上跟进的说:“商场的事,我不想多说、多问。”
潘友梅也知道,商场的事只要问到二妹和四妹,她们就像躲瘟疫似的闪得远远地。
“友竹,你的看法呢?”她唯一的冀望就只有三妹。
潘友竹一脸不解地皱着眉,“我只是搞不懂,电子又不是我们集团专精的事业,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精心策划这次的活动?”
潘友梅优美的唇微微往上扬,“其实我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她早该猜出来,以大姐的个性,若不是有利可图,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卖力的。
“我想藉由这次的展览,吸引汪威伦来台湾。”潘友梅说出她的用意。
“汪威伦?你该不会是指掌控欧洲海运的汪威伦?”潘友竹讶异大姐的动机。
“就是他。”潘友梅微微一笑的点头。
“真是他?”潘友竹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姐。
只要是商界的人,都知道汪威伦掌控着欧洲海运,可是海运与电子能扯上什么关系呢?大姐为什么要以电子展览吸引汪威伦来台湾?
“据我搜集的情报指出,汪威伦有意进军电子业……”潘友梅的话突然顿住不说下去。
“汪威伦有意进军电子业,所以你就搞一个电子展览?”潘友竹质疑地看着大姐,她是哪根筋秀逗去了?
汪威伦要投资电子业,那是他家的事,与她们潘家有何相干?真搞不懂大姐为什么要如此费心的砸这么多钱弄一个电子展?
“我大费周章弄个电子展讨好他,是因为我看上他掌控欧洲海运的权力。”一想到可以从汪威伦身上得到这项好处,潘友梅的嘴角愈扬愈高。
潘友竹稍稍了解大姐的用意,“可是我们集团属于电子的部分,不是专精也不是强项,他会有意愿跟我们合作吗?”
她不说还好,话一出口,潘友梅慨叹了一声。
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我根本没打算跟他合作电子,我只是看上他的海运,听懂了吗?”潘友梅的音量陡然攀升,温柔抚摸猫颈的手不由自主地揪住猫毛。
猫儿被潘友梅突如其来的一揪,龇牙咧嘴、全身白毛竖立,嘶叫一声,敏捷地从潘友梅的怀里弹开,摇晃着脖颈间的红宝石坠饰,轻快地逃开风暴区。
潘友梅看着从怀中窜逃的猫儿,恼怒地冷哼一声,“白养你这只畜生。”
潘友竹心有芥蒂地看着大姐,“你该不是拐弯抹角的骂,白养了友兰、友菊和我吧?”
潘友梅睁大眼睛瞪着没事乱瞎猜的三妹,最好她心里真是这么想!
想想爸爸留下的事业,她们三人不管也不过问,有时她真想把她们一个个的骂醒。
为了二十几年的姐妹情,潘友梅马上回复笑容,缓缓的解释道:“我是在骂猫。”
“算我多心,错怪你。”潘友竹手一挥、头一别,瞅着一旁蜷缩在沙发里、终日懒洋洋的二姐。“你要不要回房间睡?”
“睡?”潘友兰纤细小手掩嘴,打了一个大呵欠,“谢谢你提醒我,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慵懒的挪动一下身子,踩着拖鞋起身,她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间。
潘友菊见她轻松地穿过战场,马上逮着机会跟进,起身道:“我也要回房间。”
稍稍加快脚步离开大姐的视线。
见两个姐妹都平安地离开,潘友竹也跟着起身。
“等一下。”潘友梅突然出声。
潘友竹心里大骂,怎么这么衰,轮到自己却被叫住!
她回头看着大姐,“什么事?”
“明天抽出一点时间去展览会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疏忽或是要补强的。”
潘友梅下了一道命令。
潘友竹不由得惊呼一声:“要我去展览会场?”
潘友梅沉静片刻,缓缓抬眼瞅着三妹脸上大惊小怪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潘友竹坐回沙发,面对着大姐,一副准备跟她抗辩的模样。
“电子这玩意儿我根本不懂,我哪看得出有什么地方被忽略、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强。”
“这点你就甭操心,会场有专业人员,你只是代替我去转一圈就行了。”潘友梅说得好轻松。
“既是代替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大姐的傀儡,潘友竹心里就有气。
“要是我抽得了身也就不会要你去,明天下午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由你代替我去转一圈;再说转一圈也要不了你多少时间。”潘友梅眯起那双精锐的艳眸看着三妹。
潘友竹一时语塞。
想着大姐是要参加公司的会议,她没有理由拒绝。
“好吧,我明天会去展览会场。”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看在大姐为家族事业打拼的份上,她也该尽点心力的。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潘友梅往后挪动一下椅子,优雅的起身离开。
潘友竹望着那永远自以为是的背影,无奈地吐口气,努起小嘴,“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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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伦悄悄的提前抵达台湾,先在一间五星级饭店住下,依照与白御龙的约定,一到台湾立刻知会他。
在这里除了白御龙,他也没有其它知心交好友了。
聚餐就设在汪威伦的套房里,两人见面先是亲切的握手,然后拥抱。
“比我预期的还早到嘛。”白御龙笑道。
汪威伦不在意他的调侃,“一听你要请客,我就迫不及待的赶紧飞来了。”
闻言,白御龙大笑出声,“早知道这一招那么好用,我应该早点用。”
汪威伦瞅着长年一身黑色劲装外加长风衣装扮的白御龙,不由得反唇相稽道:
“你……还真是老样子。”
白御龙自然听出汪威伦话中的弦外之音,神情自若的反击,“我不是一个善变的人。”
“唉!你确实不是一个善变的人。”汪威伦叹口气,不得不佩服白御龙的沉着与灵活的应对。
白御龙瞅了眼房里另外的两个黑衣人,饶富兴味地说:“出门还需要带保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