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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原来是个宝(上)  第18页    作者:千寻

  王氏和两个女儿哭得震天价响,钟子华不断磕头求饶,所有人都吓得紧张兮兮的,只有钟理一脸无关紧要地看着自己的妻儿。

  钟凌忍不住叹气,这是亲人还是仇人?为了银子可以没人性到这等地步,摊上这种爹,真是不幸。

  “号什么号?把银子拿出来交代了便是。”一个脸上有疤的黝黑粗汉骂道。

  “我们身上没有钱,就算把我们逼死也拿不出钱啊。”王氏打定主意,绝不把钱吐出去,好不容易能好好过几天日子,再不用担心下一餐在哪儿,她打死也不要回到过去。

  “没钱?上回你与人通奸,李大户给的一千两遮羞费呢?”粗汉口无遮拦,话出口立即引得乡人窃窃私语。

  这世间除了病毒细菌之外,就是八卦传得最快,那天晚上的事,虽然家家户户都得到好处,讲好不往外传,可总是有几个嘴上不带把的,暗地里到处传,老公告诉老婆、老婆告诉娘家,一讲二讲,传遍秀水村上下,恐怕连邻近几个村也都知道这桩八卦。

  这会儿粗汉张口就说,把王氏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却是不敢有半句反驳,于是有些原本对谣言心存疑虑的,全认定这件事是事实,钟家二房果然图谋三房,害人不成反害己,果真是天理昭彰啊。

  “钱不在家里,咱们要用也动不得,你们就是把我们逼死也逼不出半文钱,有本事到钟家大房去榨银子啊,找我们一屋子穷人做什么?”几句话,王氏把火引到大房头上。

  这件事她也不满,凭什么自家银子要掌在别人手里,口口声声为他们好,说到底还不是想拿她家的钱去放利息,有利息她干么不自己赚留给别人赚?

  这话听得张氏火冒三丈,手一甩就要上前理论。

  钟凌连忙拉她一把,在她耳畔低声道:“大伯母别担心,先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钱是你家的,你去拿啊,爷就坐在这里等你把银子要回来,除非你宁可把闺女卖到那见不得人的下作地方。”粗汉一把推开钟子华,勾起钟子薇的下巴,笑得让人作呕。

  “钱进了人家口袋,哪还要得回来?难不成你们吞了银子还会吐出来?”王氏豁出去了,虽没明说,却是句句指控,指控大房昧了二房的钱。

  这话说得好没良心,也不想想他们现在有屋子住、有田收粮,是谁的功劳?要是没有大房帮着,他们现在全要进城当乞丐去。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张氏越听越闹心,要不是钟凌紧紧握住她的手,她老早就冲出去。

  “话说成这样,你是打定主意不要你家男人的命了吗?也行,他欠下六百两,一根手指头抵五十两,直接砍了便是。”粗汉晃了两下手上的借据。

  “大哥,那还差一百两。”一个流着口水的汉子,讨好地对粗汉道。

  “啪”!一巴掌甩来,他被打得满头星。“缺一百两不会砍脚指头。”

  钟理见儿女妻子听到他们的恐吓却没半分表情,难不成他被砍了也没关系?这会儿波澜不兴的脸上出现忿忿不平,儿子女儿全白生了,早知道养大会变成这样,不如一生下就捏死算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大房要钱啊,难道你们心里只想着银子,不管老子的死活了?”

  钟子华、钟子兰、钟子薇说什么也不肯松口,兀自低着头啜泣抹泪,谁也不愿意去大房要钱。

  钟理见状真的火了,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冲上前推倒王氏,往她心窝子狠狠踹一脚。

  “他妈的,你生养的好畜生,老子有难还一心想着银钱,那可是我的钱,我卖老婆的钱!”他啥都不顾了,一嗓子嚷嚷出来。

  王氏被踹得狠了,抹掉嘴边的唾沫星子,豁出去怒道:“你在这里发什么横,卖我?你想卖的是三房那个狐狸精吧!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你的钱?我呸!不要脸,那是我的皮肉钱,吃亏的是我,难不成是你躺在床上让那个死胖子折腾?儿子女儿都是我的,他们再坏、好歹是个人,不像你,谁都能算计、谁都能卖,老婆算啥?儿子女儿算啥?你这黑心肝烂肠肚的贱货,被剁成七、八十块才好,谁耐烦拿银子救你这条烂命!”

  狐狸精?钟凌翻白眼,她真想转身回去,不理会这摊子烂事,要不是怕那笔钱没了,大房、二房的眼睛又齐齐往三房盯,她真是不想管。

  不光她想跑,便是二房几个子女见父母这样闹,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烂命一条,好!今天我这条烂命就换了你们这四条贵命!”

  “啪”的一声,钟理一个巴掌往王氏呼去,眨眼工夫她的脸肿成大猪头,但她岂是个好欺负的,一头往钟理撞去,指甲不断往他身上挠,要不了多久,钟理脸上就多上几道血痕,王氏又撕扯拉咬,把所有的泼辣劲全往他身上发作。

  第十章  狼虎般的恶亲戚(2)

  钟理哪能容许她撒泼,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往后拽。

  王氏重心不稳,仰头倒去,“叩”的一声,头撞上台阶,鲜血从脑门滑下,王氏伸手一摸,看见满掌心的鲜红热血,惨叫一声,坐在地上,再不顾形象地扯衣服、抓头发,撒泼哭号。

  “你这个死王八,当初,我爹娘把我嫁进钟家,还以为嫁的是会念书、会挣钱的钟老三,欢欢喜喜嫁过来,才发现嫁的竟是你这破烂货色,跟着你,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赌博喝酒,回到家里不是打就是骂,哪里像个男人?

  “你偷走三房的地契,气死公婆,还赖到我身上,为了赌,你想尽法子弄钱,你偷大房家的猪,偷三房的银子,自家人不跟你计较,你还越发上瘾,竟勾结李大户,想把卢氏给卖掉,再谋夺小叔子留下来的东西。

  “你还说,阿芳、阿静两姐弟长得一副好模样,养个几年就能卖到好价钱,现在没本事卖别人家的孩子,就想卖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天爷,祢睁睁眼啊,该死的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是我那个好小叔子啊……”

  弄明白了!钟凌终于懂了,为什么王氏那样记恨她娘,原来是嫉妒啊!

  之前她老是搞不清楚,没道理王氏老趁着他爹在家的时候往三房跑,想借钱、借粮,不是应该私底下向弟妹开口吗?女人对女人不是比较好讲话?

  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家爹爹性子好,有求必应,谁想得到爹竟是王氏的梦中情人。

  钟凌听不下去,决定挺身结束这场闹剧。

  可这时,却听见钟理对着粗汉大叫,“去把钟子薇、钟子兰抓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把房契、银子送过来,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钟理话出口,乡亲们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有人这样当父亲的吗?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卖,还有没有天良!”

  村人围上,那几个粗汉有几下子,才交手就有人被推倒在地上。

  “住手!”钟凌大喊出声,声音脆亮,粗汉们竟还真的住了手。

  她往前走几步,脸上非但无惧,还带着淡淡笑意,问:“这几位大叔、大哥,请教,我家二伯父在你们赌坊里欠下银子是吗?”

  见开口的是个水灵漂亮的小丫头,粗汉们眼睛一亮,都觉得有趣极了,眼珠子在钟凌身上四下打量,口气软和下来。“可不是吗?大伙儿都劝他,手气不好就别玩这么大,他偏偏不听,这会儿欠下这笔债,老板发话,咱们当手下的也不能不上门讨要,你说是吧?”

  钟凌点点头,附和对方,“是这个理儿,不知道我家二伯父欠赌坊多少银子?”

  钟理瞄她一眼。难道这丫头想帮自己还银子?可不是,听说她卖糖赚了不少钱,若她的性子随了她爹,懂得照应自家这帮子亲戚,倒也是好事。

  想至此,他脸上的狰狞微褪,添上些许笑意。

  “他欠下六百两,可那是今天还,若是再拖个几天,利上加利,恐怕就不只这个钱了。”那粗汉哼两声,想吓吓这丫头,却没想到对方还是一贯的微笑,态度沉稳得不像个孩子。

  “是,赌坊规矩嘛,这我明白,可以请问我家二伯父是在哪个赌坊里欠下的赌债?”

  钟凌一问,钟理更加得意了。这丫头肯定是想替自己还钱,果然是弟弟的好女儿,宅心仁厚、宽和善良,他的好弟弟啊,是哪个没天良的害死他?

  鼻子酸酸的,这会儿他想起弟弟的好,还真有那么两分伤心,可也就两分,再多的就没了,下一刻,他算计起侄女,如果能傍上这棵摇钱树,不愁花用的日子又回来了。欸,弟弟可真是替他留下一个好侄女呐。

  钟理想也不想,抢着回答,“自然是城里最大的金日昌。”

  金日昌赌坊的规矩是一进门就得换筹码,而最小的筹码是三十两,荷包不够的人还进不去。说起金日昌,他不自觉地抬高下巴,能进得了那里的可全是贵人,直到现在他连那扇大门都还没能摸上一把呢。

  闻言,钟凌心喜。

  前几天,无意间听见客人闲话,说城里原有的几间赌坊都歇业了,因为金日昌实力坚强,环境优、赌法多,竟是把大客户全数抢走,没了大客户,光靠那些只拿得出几两银子的小赌客,怎撑得起场面、雇得来打手?

  于是他们决定在过年后合资,开间大赌坊,同金日昌打对台,所以钟理想赌,也只能往金日昌去,不过他身上哪来那么多银子,因此钟凌猜测,今天这回事,才不是赌坊打手闹上门,纯粹是钟理自导自演的勒索案。

  而钟理的答案,证实了她的猜测。

  “二伯父确定是金日昌?不是别家?”钟凌瞠大双眼望他,好像不相信自家二伯父进得了那等富贵地方。

  围过来看钟家二房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徐伍辉和贺澧也在里面。

  徐伍辉气恼了两道眉,对贺澧说:“阿芳竟敢出这个头,忒大胆了。”

  贺澧回望他一眼。从小一起长大,他难道不知道她的胆子有多大?胆子不大,她能进赌坊、能卖糖、能瞒着家中长辈买下铺面?

  不过,当钟凌一再确定钟理是在哪里赌的时候,贺澧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我能不确定?城里就那么一家赌坊,除了那里我还能去哪儿赌?”钟理不耐烦地瞪了钟凌一眼。一问再问,是看不起他有那个身价,进金日昌当几次贵人吗?有心帮忙,直接把银子拿出来就好,何必罗罗唆唆唠叨半天。

  “如果是在金日昌赌,二伯父就不可能欠下那么一大笔债务了,二伯父不知道吗?金日昌是不叫客人签借据的,而且若是客人身上的银子全部输光,出门时,还可以把自己买筹码的单据送到柜上,柜上会奉送客人一成赌资,不会让客人光着荷包出门。”

  这是金日昌赌坊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卷走大量赌客的原因,可不光光是人家的客服做得好,这种贴心设计谁不想上门?

  只是钟凌不晓得这个贴心设计,是专门为喜欢贪小便宜的魏老太爷量身打造的。

  “你、你怎么知道?是胡说八道的吧!”钟理怒道。

  “二伯父忘记了?我在城里卖糖,许多客人都提过这件事呢,我只是不懂,既然金日昌不教人签借据,不晓得二伯父这张借据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伙着旁人来讹诈自己的妻小?

  如果真是这样,二伯父就太失德了,身为男子不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已是过分,现在见妻小日子安稳,就打起自家人的主意,这算什么道理?

  “方才我二伯母说的,大家都听见了,二伯父偷走我家地契,气死我祖父祖母已是不孝,如今又为银子伙同外人买卖儿女,是谓不慈。二伯父,您摸摸良心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爹是不是总顾念着兄弟情谊,您和二伯母到家里借钱,从没教你们空手而返?几次家里的米缸被你们掏空,爹娘无半句怨言,可我们这般对待,你却在我爹过世后图谋我家财产,设计谋害我娘,这样的二伯父……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不是阿芳心狠,这门狼虎般的亲戚我们是万万不敢再认了,弟弟年幼、母亲体弱,阿芳未及笄就得撑起一家子生计,身上要承担的已经太多,无力再负担一个狼子野心的二伯父,阿芳相信,即使在天上的爹爹知道此事也不会怪阿芳的。”

  她一句句说得义愤填膺,她是打定主意利用这次彻底和二房切断关系。

  前世没有这笔一千两的意外之财,王氏的堂弟顺利进到三房,透过王水木的手,逼迫得三房家破人亡,而钟子薇看上徐伍辉,想尽办法凑到他跟前。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让钟子薇上手的,徐伍辉在进京赶考前,先迎娶钟子薇为妾。不过尽管是个侍妾,王氏和钟理却张扬地让她以正妻之姿出嫁,大红花轿、大红嫁裳,前世的钟子薇在成亲前甚至还跑到家里来,硬是抢走母亲留给钟子芳的遗物。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贫穷背后生出非分心思,别说钟理,就是王氏和钟子薇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能够和他们疏远是再好不过的事。

  事实拆穿,被众人指指点点,无地自容的钟理心头大怒,竟抓起粗汉手上的匕首朝钟凌挥去——

  徐伍辉发现他的小动作,眼明手快地冲上前,一把护住钟凌,那刀子停不下来,刷地一下,竟在徐伍辉的手臂上划上一刀。

  注意力一直定在钟凌身上的贺澧这才发现情况有变,一声吆喝,和阿六两人抢上来,几个俐落招式,东打西踹、一阵混乱之后,钟理和粗壮大汉们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贺澧懊悔自己的大意,差一点点小丫头就要受伤了,怒目一扫,他扬声道:“各位乡亲,钟理伙同恶匪伤了徐秀才,请大家帮忙将他们捆起,送往衙门。”

  秀才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平头百姓持刀行凶,又是现行犯,能不抓进去吃牢饭?这下子钟理可惨了。

  不过这并不是出现在钟凌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贺澧和阿六居然是身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哎呀,徐秀才见血了,这杀千刀的!”王氏扬起嗓子尖叫。

  钟子薇快步迎上前,拉起徐伍辉的手检查伤势,口气柔得掐得出水,说道:“徐大哥,伤口不小呢,要不要先进屋里上药?”

  “不必,我到贺家上药。”他抽回自己的手,看也不多看钟子薇一眼。

  徐伍辉的态度冷漠,钟子薇伤了心,一脸的泫然欲泣。她不懂怎会这样,她都是学小婶婶的啊。

  娘说:“男人就是吃卢氏那一套,装可怜、扮柔弱,娇喊个两声,男人的骨头就会软成一滩水,要不是这样,你三叔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让她给勾了魂,把这个克夫的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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