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想、很想、很想写一本女主角是“小三”的爱情故事,多么大逆不道啊,小三、第三者、狐狸精……从来只能是女配角,绝不可能爬上女主角的宝座,读者会尖叫,出版社也不允许,不过,嘿嘿嘿,还是被我“偷渡”成功了,耶……
书名叫“逆爱”,叛逆的爱,违逆人伦的爱,对女主角而言另有一层意思,逆来顺受的爱,逆转胜的爱。
不是所有的小三都是“后到者”或“横刀夺爱者”,但不管如何都须承担骂名,不过,看完这本书,要骂请骂男主角,不要骂女主角,谢谢!
书中有提到“喜事变丧事”的情节,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亲戚碰到这种事,没多久小夫妻也真的离婚了,但没人会错怪新娘,而是那个新郎一直习惯性劈腿、乱把妹,婚后照样玩性不改,不离婚才怪!
离婚的理由有千百种,但绝不包括这一条,曾经巧合碰到这种事的新娘请别放在心上,小说只是小说而已。
说到小三,我家田宝宝也终于摆脱“小三”之名,暑假后要升小学四年级啦!
谁想得到,在他念“小三”的这一年,“小三”这名词被炒得火红,变成了第三者的代名词,令人莞尔不已。
序幕
男人如石雕般冷凝的一张脸,教女人轻易解读出他正在盛怒之中,他眼里冒着两簇火焰,却冰冷冷的瞪着她,这一瞬间却彷佛永恒,她像是被一道冷冽的冰霜扫过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你没有来?反而是我妈来了!”男人冷冷的瞪视着她的翦翦双瞳,紧握住她的下巴,教她逃脱不得,然而,围绕在两人之间的寒冰与紧绷的气流,却让她预感有巨大的风暴来袭。
“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男人的语气益发森冷阴鸷,俊脸上布满寒霜。
“对不起……”女人用求饶的哀泣眼瞳柔柔的望着他。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告诉我为什么?”他终于发出怒吼。
女人的脸蓦然苍白了,泪影闪动的摇摇头。
男人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彷佛要一口将她吞噬到肚子里去。“很好,你无话可说,那么我来替你说,你背叛我们的爱情,拿了我妈给你的三百万元,所以你没有到法院来跟我公证结婚,是不是?你为了三百万元出卖我们的爱情!就为了区区三百万元出卖即将跟你结婚的男人,出卖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张开嘴巴回答我,你真的收下我妈给你的三百万元?”他铁青着脸,厉声诘问。
女人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是。”狠下心在男人淌着鲜血的心口上再刺进一刀。
男人如同挨了一记闷棍,愤怒得发狂,狠甩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应声倒地,豆大的泪珠已经在眼眶内盘旋着,还是硬生生逼回泉涌的泪意,在绝望的痛苦中心碎一地。
男人咬紧牙关,感觉五脏六腑痛得都要炸开了,一把抓起女人,怒吼道:“你可恶!你该死!你下贱!我就只值三百万吗?我们的爱只值三百万吗?你居然轻易将我对你的感情贱卖,而且还卖给我妈,你不知道这有多令我痛恨吗?你明知我有多痛恨跟我妈做交易,你居然如此对我,你真是可恨到了极点!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一把推开她,彷如她是什么可怕的毒蝎子。
女人撞在墙壁上,倒地不起。
男人粗重的喘息,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分思维都被尖锐的痛楚凌迟着,他艰难的呼吸着。他摰爱的女人,刻骨铭心的爱恋,都在他望穿秋水等候她出现一起公证结婚的那个下午,看到来的人是他的母亲而给撕得粉碎了。
母亲为了让他死心,还带来一份调查报告,关于他女人的过去。
然而,最致命的一刀,却是女人亲手刺进他的胸口。
熬过椎心刺骨的剧痛之后,男人的心反而麻痹了,挺直腰杆,高昂着倨傲的下巴,犀利如鹰的眸光冷冷的睥睨着挣扎要坐起身的女人。
这女人竟敢践踏他的感情,他不会放过她的!
“我妈说你拿过孩子,这也是真的?”他嫌恶地打量她。
女人无颜开口,靠着墙壁,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看他冰冷的眼眸,鄙弃的瞪视。
“在我认识你之前,你就曾经为另一个男人堕胎,在你念高二的那个暑假,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真可笑!我居然为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神魂颠倒,满心只想着要带你一起私奔,甚至为了你痛苦得想去撞车,我真是疯了!疯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女人说出这般残忍的话,但这一切全是她该受的。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吗?”他倾身抬起她的下巴,很好,在他痛苦得几欲抓狂的同时,这个冷血出卖爱情的女人不曾流下一滴眼泪,他原本满腔的怒火与恨意,转而变成一抹诡厉的冷笑。
是呵,这个女人亲手杀了他的爱情,他怎能放过她?
他一生一世只想爱着一个女人,愿意献上他所有,包括婚姻,而她却将他的爱情贱卖给他的母亲,他不会轻饶她,跟她没完没了。
他眯起冷冽的双眼,噙着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气。“你以为你可以拿了三百万元一走了之?就算是妓女也不敢这么大胆的玩弄我!”
女人僵愣住了。
“你──不屑当我合法的妻子,下贱的只想做我的情妇、性伴侣,我成全你。你说,三百万元可以玩你几年?”
她望住他阴鸷的眼,心在颤抖。
“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男人幽冷如冰的眼神完全抽光了她脸上的血色,让她跌入寒心刺骨的深渊中。
第1章(1)
当清晨温煦的光线透过窗纱洒落床畔,辛雨澄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
她慵懒无力的想翻身,一只强健的手臂圈抱住她的腰,使她意识到自己是睡靠在一个结实的赤裸胸膛里,熟悉的男性气息使她呆愣了一下。
他又留在这里过夜,真的可以吗?
习惯了不要往下深想,她小心移开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男人翻个身又睡去,她起身下床,捡起地板上的大件长T恤遮住赤裸身躯,到浴室简单梳洗一下,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到厨房做早餐。
昨晚临睡前先洗米下锅,预约煮饭时间,打开智能型电子锅,半锅五谷米饭已煮熟,她略微翻动一下,重新盖上。
取出冰箱里的一锅排骨汤加热,加入冬瓜块和姜片;平底锅放入一点油,放入在保鲜盒里事先腌好的里肌肉片,煎两片男人的份,趁空档洗好一把青菜,煎好肉片再帮男人多煎一个荷包蛋,放在盛肉片的盘子上;取出另一个保鲜盒的材料入油锅,红烧油面筋;最后炒青菜的空档,抓七、八个蛤蜊加入冬瓜排骨汤里,滴一点米酒,完成。
辛雨澄喜欢忙碌的做菜做家事,让自己无暇多思,可是等饭菜都摆上桌了,不由想到,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帮男人做早餐?
两年了,昨天夜里他突然告诉她,家里已经决定了联姻的对象,是位学养、才情兼备的名门千金,他很满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黯然垂下美眸。
“恭喜你。”她温顺的回道。
所以,昨晚是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他疯了似的索求无度,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
这样应该够了吧?他跟一位门当户对的好女孩交往、订婚、结婚,就可以放下她所带来的伤害,去过他原本应该过的日子。
他们之间终于可以画下句点,不再有交集……
沈石佛一边扣上衬衫钮扣一边走至餐桌前,又见到她这种放空的表情,彷佛将自己锁在一个密室之中,没有人可以碰触到她……
他不悦地眯一下冷眸,欺身解开她棉衫上的两颗扣子,她惊叫一声,随即又沉默了,任由他拉开棉衫,露出胸前一片雪白。他总是如此欺负人,两年来不管要了她几百次,一次也不曾再亲吻她的嘴唇,却喜欢在她的锁骨至胸脯上留下印记,教她没脸穿低胸衣服去勾引男人。
雨澄任凭他打量够了,放开她,他开始坐下来吃早餐,彷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抖着手扣好扣子,压下忧惧的心情,坐下来吃饭。
沈石佛吃完一碗饭,把碗递给她,她又帮他添了半碗饭。他工作一忙起来常常错过午餐时间,早餐吃米饭的确比较耐饿。
看似简单的菜色却是少油低盐,不肯迎合他的重口味,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每一次都要吃光?他告诉自己,因为要找个停车位吃早餐太麻烦了,反正也还不错吃,平凡到不行的冬瓜汤尝得到鲜甜的滋味。
他不说话,她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来烦他,几乎已成了固定的相处模式。
他看她吃饭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细细咀嚼,一整个秀气到不行,只吃一些加青椒和菠萝片炒的油面筋和炒青菜,还有三块冬瓜。他回想一下,她每次做早餐给他吃,都只准备一份肉、蛋或鱼。
“你吃素?”他盯着微张的小嘴,恍若邀人亲吻的瑰丽唇瓣,好诱人,令人垂涎。可恶,不管要了她几百次,他为何还是无法将她丢出心门之外?因为不甘心放她出去勾引别的男人?锐利无双的黑眸闪着冷芒,“辛雨澄,你现实功利、出卖男人,吃素能赎罪吗?”
她眉心一拧,“我没有吃素,只是不习惯在早上吃肉。”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宁愿吃稀饭配肉松。
她的柔从使他无法更进一步的羞辱她,豁然起身,“过来帮我穿衣服!”也不管她吃饱了没有,径自往卧房走去。而她,像最贴心的女仆一样帮他将衬衫最上面两颗钮扣扣上,巧手为他打好领带,别上白金领带夹,取下薄西装为他穿上。
“你果然很适合当情妇。”
她轻“嗯”一声,没有反驳,转身要去拿他的公文包,沈石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让她不得不正视他阴暗的眼神,用目光一寸一寸的梭巡她脸上每一分表情,包括她睡眠不足的黑眼圈。
“石佛?”
他双眸迸出诡谲的光芒,质疑地讥问她。“你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我生气,听到我说我有了结婚的对象,你一点都不在乎,还跟我说‘恭喜’,真是气得我不狠狠地欺负你,你都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许撒谎。”
雨澄轻轻咬着下唇,轻声道:“我只是替你高兴,以后有一位好女孩来陪伴你,你……不用再看到我了。”
“什么意思?”他目光灼灼地紧瞅着她。
“我会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不会影响你的婚事……”
“原来如此,你是高兴你可以摆脱我了?!”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沉声警告道:“不要作白日梦了,辛雨澄,就算我明天就结婚,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一样是我的女人、我的情妇!”
“为什么?”她失声道。
太好了,终于如愿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模样。沈石佛感到一股莫名的舒畅感流过全身,洗去他从昨晚累积下来的焦躁。
“石佛,你不可以这样子,既然有了想要厮守终生的好对象,就不应该和我在一起,你这么做对那位小姐不公平。”她柔声祈求着他放手。
“不公平?对谁不公平?”他勾起唇冷笑。“两个商业世家联姻,各取所需,你情我愿,不过图一时利益的结合,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没有人警告我娶了杨英妮便不能在外头包养情妇,怎么反而是你急着要跟我撇清关系?你当真为我、为杨英妮的幸福着想?不要笑死人了,辛雨澄,你是嫌我给的钱不够多,想去钓另一个冤大头?”
一抹痛楚闪进辛雨澄的眼底,无助的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石佛,为什么非执意如此不可?放开我,也等于放过你自己。”
“为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寒声道:“因为我还没玩够你,因为你还太年轻太美丽,明白了吗?在你尚未人老珠黄之前,我都不会放你走!”
她头晕目眩的颠了一下,只觉得手脚冰冷,让她看起来又苍白又狼狈,又楚楚可怜。
空气中的气流彷佛在刹那间凝滞了。
雨澄告诉自己,没事的,他只是在说气话,等他发现那位杨小姐漂亮又温柔,可以满足他所有的需求,还会帮他生儿育女,他自然会抛下她。
沈石佛放开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迭钞票丢在床上,“去买两件能看的睡衣!”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直接去上班了。
雨澄跌坐在地板上,深呼吸着。不管他如何对待她,她都不会掉眼泪,因为她已失去哭的资格与勇气。
如果可以勇敢的哭出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崩溃。
“Love conquers all。Love conquers all。我只要静静的爱他就好了,命运要如何安排我的结局,一切随缘。”她喃喃自言着,不断深呼吸为自己做心灵瑜珈,等心情平复下来,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好了,辛雨澄,一切都会过去的,今天还是要努力工作!不要偷懒,有钱可以赚是幸福的。”
她开始收拾他昨晚脱下来的衣物,在浴室里用手洗两人的内衣,枕巾和床单放入洗衣机洗,他的衬衫和西装裤用纸袋装好,等一下顺便拿去送洗;到厨房将餐桌清理干净,洗好碗盘,开始用吸尘器打扫三十坪左右的房子。
她是化妆品的专柜小姐,百货公司下班时间晚,她习惯在上班之前做好家事和处理生活琐事。
她的私人物品不多,买最多的是书籍,加上工作时必须穿制服,整个大衣柜她只用了三分之一,因为她一直相信自己不会在这里长住,总有一天沈石佛会对她下逐客令,“你可以滚了!”所以她尽量将自己的东西减到最少,连睡衣都是拿宽大长T恤将就一下。
她叹气。穿什么有差别吗?他每次来都是直接脱光她的衣物,强悍的需索。
穿上专柜小姐必备的轻薄弹性丝袜,防止静脉曲张,换好公司的制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自己那张脸。
幸好,公司的制服可遮住锁骨以下的吻痕。
“可怜的石佛,眼睛长到哪儿去了?我并不美丽呀!‘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错了,错了,无心的不是石佛,而是我。”
她其实是不及格的情妇,不会花大钱买性感的内衣和睡衣引诱男人,不会娇嗔作痴,更不会抛媚眼,比较像是一位女仆,可以上床的女仆。
把那一迭现金放进皮包,顺路拿去银行存。
性感的睡衣,省省吧!名牌专柜的睡袍可是很贵的。即使是女人必备的内衣,她也是等专柜打折才买,一套内衣一千多元,已经是她消费的上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