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孟璐,第一次跟各位见面。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宝宝,前面三章是在两年前写定,后来在今年某个待业中的日子陆陆续绩地将它完成,也许在笔触或构想方面还不尽完美,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
记得在国小的时候,我就很喜欢用笔记本写短篇小说给同学们看,后来到了国中,就以出书为目标,开始用稿纸写出大约两三万字的内容。但最不方便的是,每次想到新的内容就要开始用立可白涂涂改改,后来学聪明先用铅笔写,但是修改的时候还是橡皮擦屑满天飞(因),一想到这些,就会超级佩服以前前辈们用手写稿的好功力。XD
一直很希望可以写出让大家看了会笑会哭的好书,尤其在看了其他作者感人肺腑的作品之后,往往都会心生「我也要写出这样的书』的心态。我不知道神娩的故事有没有带给大家欢乐或悲伤的情绪,但是今后我还是会继续努力!
再一次谢谢阅读这本书的各位,当看完这本书之后,如果能让大家在脑海中浮现「好看」这个念头,就是给我最大的鼓励了。
那么,下次见罗!
楔子
在一条山间小路,一处平坦的空地上伫立着一间简陋的茶栈。
不过是几张木桌、几张藤椅,在这一无所有的半山腰上,还是让人趋之若鹜,来来往往的过路客纷纷在此歇腿喝口茶,好为下半段的路程补充元气。
几个客人的动作慢了,连坐的地方都找不着,只好拿着茶碗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大口凉茶灌下还是一脸满足的神情。
远远地来了一个小姑娘,她沿着上坡的路前进,看到茶栈便拐了进来,正巧某桌客人准备上路,位置空了下来,小姑娘便向小二点了杯茶水后,走到空桌旁落坐。
将包袱卸下放在桌上,小姑娘用衣袖抹掉额上的汗珠,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用走的果然不是个好主意!她在心中嘀咕着。
「姑娘,您的茶水来了!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不知怎地,小二的招呼声听来格外宏亮,态度也特别殷勤,一双眼珠子还老盯着那位姑娘不放。
不只他,还有四周数不尽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小姑娘身上,有赞叹、有仰慕,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邪佞。
原来小姑娘长得一副傲视群芳的好脸蛋,运动过后让她的双颊扬起健康的红晕,更增添了一抹艳色。
「多谢小哥,有需要再叫你吧!」姑娘接过茶碗,礼貌的向小二道谢,嘴角那浅笑轻勾,登时迷倒了一干汉子。
小二更是整个人晕陶陶的,连自个儿姓啥叫啥都给忘了,只能直冲着那姑娘傻笑。
小姑娘喝了口水,再度满足的叹了口气,并不为周遭投射而来的异样眼光感到别扭或不自在,反而相当自然的做着自己的事,彷佛这样的眼光在她看来早就习以为常。
忽地,一名男子起身走到她面前,故作潇洒的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露出一个自认很迷人的笑容。「姑娘,一个人吗?」
其实那男子长得并不逊色,只不过那满脸的色欲熏心教小姑娘一看就倒胃口,连回话都懒得回。
那姑娘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茶后,抬头瞥了男子一眼,又垂眼假装视而不见,继续品尝着凉茶。
男子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心知整个茶栈的人都在看他,不由得老羞成怒。「我呸!妳这娘儿们跩啥跩?」
小姑娘依然不动声色,好似只要应了他的话就会沾上秽气,默默地又吞了口茶水。
男子简直气炸了,抽出腰间的配剑往天空比画了两招。
一开始,众人皆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半晌后,开始由遮天的树梢间叮叮咚咚的掉下一些不明物,有人走近一瞧,才发现全是鸟雀的尸体。
周遭开始有人惊呼,能不伤到树木而精准的击中目标,可见男子的剑法绝对不比一般。
「如何?怕了吧?妳可知道我是谁?」男子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小姑娘看了看四周遭受池鱼之殃的小生命,不禁拧起秀眉,她终于抬眼看向男子,但眼底满是怒意。
见那姑娘依然不语,男子心一横,伸手就往她的襟口探去──
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只见那姑娘用力的将纤手拍向桌面,发出一声巨响,然后──
不见了!
那姑娘不见了、那男子也不见了,连满地的鸟雀尸体都不见了,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只有方才那姑娘坐过的位置桌上多了几文茶水钱,离奇的程度教人张口结舌。
在茶栈休憩的所有人没人搞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瞧着,怎么会无法看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过路客纷纷交头接耳,谈论的声音一时间嗡嗡作响,重点都在猜测那小姑娘的来头,以及他们跑哪儿去了。
正当大伙儿对此奇事聊得意犹未尽之时,有样东西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站在物体下方的民众机警的急忙闪避,就怕给砸个正着。
很快地,东西落地发出声响,站在附近的人赶忙过去查看,就怕慢了一步占不到好位子;离得远一些的人也赶过来围观,深怕漏看了精采画面。
一瞧见那东西,惊叹声就不绝于耳──那「东西」不就是方才调戏姑娘的男子吗?
他的脸彷佛被人狠狠打过,肿得跟猪头似的,跟刚才的玉树临风简直判若两人,说不得连他亲娘都认不出他来。
此时他正虚弱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彻底为他的藐视生命得到了教训。
后来又有人发现,在离茶栈不远处突然隆起了一个小土丘,前方立着一块像是墓牌的板子,大家都在猜那是小姑娘好心给鸟雀们临时建造的坟墓。
众人还是不停讨论着,这件事在这茶栈会很快的流传出去,或许加油添醋一番。
第一章
时值十一月,一场短暂的冬雪过后,大地轻轻刷上一层银白,溪谷中静悄悄的,除了潺潺流水声外,几乎要让人以为这里是无人仙境,不过那是在一个小姑娘出声打破这份沉静之前──
「咦?有人呢!」七岁大的神婗穿着雪白皮裘,好奇的仰望石壁上方。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不知从哪儿掉了下来,幸运的被一只粗壮的枯枝给勾住衣裳,才没当场摔个稀巴烂。
灵动的大眼眨呀眨的,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救他。
半晌后,「算了,天这么寒冷,说不得他已经冻死了,何况阿娘说不可以随便接近陌生人。」她决定不理会这个外来客,踏着小小的步伐准备回家去。
此时,悬在半空中的少年听到人声,吃力的睁开眼,看见一个玲珑的背影正准备弃他于不顾,忙用虚弱的气音喊道:「小姑娘!」
被吊在岩壁上已经一天一夜,再加上寒夜的侵蚀,全身僵硬的他必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唤住这个在此刻看来彷若天神的女孩。
神婗顿了顿,拧起秀气的眉。「有人在叫我吗?怎么可能!这里又没人。」
没瞧见背后那努力挥动的双手,她又径自往前走去。
难道他不是人吗?
「小姑娘!」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几乎要使芮君雅气急攻心,他忍住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再一次大声吼出。
神婗震住,非常肯定自己听到了从后头传来的声音,于是猛一回头,看见正摆动四肢想引起她注意力的他。
她静静的走回原地,抬头看他;而他,也正看着她。
他从没见过在如此年幼就能生得这么邪美的女孩,她的小脸上带着的是这种年纪纯真的气质,若再等个数年,肯定会美得不可一世。
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一个黄毛丫头起了遐思,他年轻的俊脸上红了红。
神婗盯着他良久,终于语出惊人的开了口。「上面好玩吗?」
芮君雅拳头握紧,咬牙切齿的答道:「妳说呢?」
「我看你玩得手舞足蹈,不亦乐乎呢!」神婗很认真的说。
刻意不去听她那气恼人的童言童语,否则可能会先被她气去半条命,他继续道:「小姑娘……」
「我叫神婗!」她打断。
「神姑娘……」
「叫我婗儿!」她坚持。
「噗!」的一声,他呕出一口血。
「哎呀呀!你吐血了呢!」眼中不见惊慌,彷佛一个见过世面的小大人,神婗平淡的陈述着。
我当然知道!他在心中暗骂着。
大概是昨天从山崖上摔下来时给突出的岩石撞到胸膛造成瘀伤,现下又被这个不知是天真还是装傻的小姑娘一气,他马上气血攻心,呕出血水来。
「我阿娘说,玩游戏时要注意安全,你阿娘没告诉过你吗?」她不疾不徐的问着,对他的气虚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只能认输。「我不是在玩,我是由上头掉下来受了伤,妳可不可以帮帮我?」他说得够明白了。
「哦!原来你受伤了。」她漂亮的脸庞煞有其事的点了点。
瞎子都看得出来!芮君雅在心中暗忖,但这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万一她不肯救他怎么办!
两人相视顷刻后──
「我说神……婗儿,妳是不是应该要先放我下来?」面对她的无动于衷,他忍不住催促。
「你想下来啊!为什么不早说呢?」她怨怼道,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
白痴都知道该怎么做!芮君雅已不晓得自己是第几次在心中咒骂她了。
突然,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莫名其妙的落地了,满怀着诧异,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妳是怎么办到的?」
「这是我的特殊能力。」她甜甜的一笑。
虽然还有满脑子的疑问,但当下也无暇多想,只知他的双脚一碰着地,便觉两腿虚软的往地上坐下去;精神一松懈,饿了许久的肚皮也在此时发出抗议的声响,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他难为情的瞄着神婗,希望她在听见他那震耳欲聋的饥饿声后,能自动自发的取来食物给他充饥。
果然,神婗开了口。「你肚子饿?」
他点点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饿得身体发软,再多的男性自尊也被他抛到脑后,要怎么填饱肚子才是当下最大的课题。
神婗摸摸肚皮,她好像也饿了,刚才出来前食姑还说要煮咸汤圆给她当点心吃,现在应该煮好了吧?「你等我一下。」
语毕,她灵巧的身影施展出轻功,一瞬间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此举又令芮君雅啧啧称奇,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儿竟然有如此巧妙的轻功,再加上方才令他匪夷所思的无形物体,教他不禁揣测起她的身分。
趁着等神婗的当儿,他勉强站起身,走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未结冰的清澈小溪,洗净他一身的烂泥和血迹,露出原本美如冠玉的面容。
经过沁凉的溪水洗涤后,他的脑子稍稍清楚了一些,开始观察起这附近。
河道两旁是染上雪色的陡峭山壁,往上遥望,但见天空变成一长条湛蓝的细丝,而他正处于溪谷之中,别说上去了,就连要下来都是困难重重。
那位小姑娘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她又是跟谁一起隐居在这个荒郊野外?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他的心里冒出头,他打算等那名姑娘一回来便问个清楚,顺便可以跟她打听看看有何方法可以离开这里──既然她会出现在此处,一定有方式可以到上头去。
立在溪水中沉思了许久,当他回过头要上岸时,就发现神婗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而且还在岸上一处自然天成的石桌椅上大快朵颐起来。
她左手拿汤匙舀着汤圆,右手还拿着筷子夹起软热多汁的小笼包往嘴里送,两颗小眼珠子还不停的往他这儿瞟来,大有独占食物的模样。
芮君雅扭揑的找了张空石椅就坐,等着她请他一起享用,可当他看见佳肴一步步消失在桌面上,而她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时,他决定再次放下身段。
「我以为妳是要拿东西来给我吃的……」他怯怯的问道。
叫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如此三番两次对一个黄毛丫头低头,虽然有损他的男性自尊,但好在此处并无熟识他的人,所以偶尔当一次缩头乌龟也不打紧。
神婗又再度攒起眉头。「你也想吃啊?早说嘛!」好似千错万错又是他的错似的。
她嘟着红艳小嘴,从地上的檀木雕花篮中取出两笼包子和一碗热呼呼的汤圆递给他。
芮君雅有一丝晕眩,敢情这小鬼打一开始就是因为自个儿肚子饿才跑去拿点心的?
被馋虫腐蚀的神智让他当下无法多想,直接抄过小笼包和汤圆便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趁着芮君雅忙着和吃食对战时,神婗的眼中偷偷的露出不易察觉的、聪颖的、狡狯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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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后,芮君雅开始有心思思考起自己的后续问题,并且很惊异的发现他的内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中。
不去细想,他只希望能快点儿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婗儿,妳住在这里吗?」
「是啊!」她倒是乖乖的回答。
「跟家人吗?」
「跟我阿爹、阿娘,还有五个哥哥。」她答得理所当然。
那就是家人嘛!芮君雅简直气炸,但也拿她没辙,「那你们都怎么到上头去?」他指指天际。
「用飞的飞上去。」
听她这么说,芮君雅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定是江湖上某位高人退隐武林之后的居所,因为若非有着绝顶的轻功,是绝不可能在此处来去自如的。
芮君雅兀自沉思,直到神婗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你想上去?」她偏着小脸望着他。
「是的。」这话可是问进了他的心坎里,他急忙点头。
「凭你现在的轻功和重伤未愈的身体状况,恐怕还不到半山腰就会又摔下来!事实上,我觉得你掉下来居然摔不死,这还真是个奇迹。」神婗诚恳的提出看法。
这无疑是浇了他一头冷水。「我也知道是老天有眼……」可他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神婗先垂眸,而后抬眼。「不如你先在这儿住下,等伤养好了之后,我再想办法送你上去。」
其实是她知道山顶上一直有一些人在来回搜索着他的踪迹,而且来者不善,这样把他送回去无异是自投罗网。
「住这儿?」
「你跟我来。」她站起身,往一处隐密的山壁走去;而他则是紧跟着。
来到一块四周石面色泽暗沉的岩壁前,神婗将纤手抚触在壁面上,然后原本坚不可摧的石壁竟平空消失,这让芮君雅不禁大呼惊奇。
进入岩壁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的床铺,以及桌椅等基本家具,简单却很有实用性。
墙壁上还嵌着三颗夜明珠以提供光线,桌上摆着茶具和几盘糕点,床铺上是几件迭好的男性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