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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爱不眠  第7页    作者:香弥

  「那只是名义上的。」为了不让他们误解,熊久苍严正声明。

  黄眠呆呆的道:「可我瞧小师妹很想同大师兄做夫妻啊」小师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熊久苍顿时语塞,尴尬的迁怒鹤白,「人都看到了,还不把他们领回去!」

  「大师兄这是在害臊吗?」棠松直率的脱口而出。

  鹿余答腔道:「我看大师兄八成是跟小师妹在一块太高兴了,才急着要赶我们回去。」

  黄眠偬傻的附和,「小师妹长得那么娇媚,难怪连大师兄也动了凡心。」

  他什么时候动了心?熊久苍被他们的胡言乱语给气得吼了一嗓子,「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滚回去修炼!」

  难得瞧见大师兄恼羞应怒的模样,鹤白咧着嘴,笑呵呵的撵着几个师弟们回去,「大师兄发火了,快走、快走。」

  待赶走那几个不教人省心的师弟,熊久苍无奈的轻吐口气,胯下的疼痛也止住了,他慢慢走回别庄。

  但一想到小师妹让他考虑的事,他又头疼了起来。

  第4章(2)

  屋外清风朗月,屋里,熊久苍盘腿坐在床榻上想修炼,但以往平静的心湖,却泛着阵阵涟漪,迟迟静不下来。

  最后他放弃修炼,索性躺了下来,但也未能就此入睡,思绪依然转个不停,先前在溪畔,小师妹对他……他抬手摸了摸被亲了一口的嘴唇,当时混乱之间没什么感觉,他只隐约记得她的唇瓣柔柔软软的。

  他深思起她说的那番话,上苍安排他遭遇第二次的雷劫,难道真是让他来体验凡间夫妻之间的情爱吗?

  他想得太专注,没听见房门外传来的声响,直到来人推开房门走进屋里,来到他床榻前,那酥媚的嗓音唤了他一声「大师兄」他才发现。

  但不等他出声或有所动作,来人已爬上他的床榻,一抹暗香袭来……

  无福消受美人投怀送抱的他,宛如遇到登徒子的良家闺女,一惊之后,身子往床榻里缩去,「你你你……要做什么?」他惊吓得话都结巴了。

  韩舒波跪坐在他身旁,撩起垂落在他肩上的发丝,脆笑了声,「我是来问大师兄考虑清楚了没。」适才她特地找人支开处头值夜的随从,这才悄悄进来。

  得知他就是大师兄后,她整个人欢喜得静不下心来,躺在床榻上,所想所思都是他,她委实再也等不下去,索性过来见他。

  「你、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跑来男人房里,成什么样?还不快下去!」他挥手想赶她下床。

  她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来自己丈夫房里有什么不对?」

  「但我不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你是。」

  「我不是。」他再否认。

  韩舒波两眼紧盯着他:「你敢说你不是符明宵?」

  他夺舍了符明宵的肉身,与此人便有了因果关系,须得承担起他的一切,因此他还真无法反驳她的话。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道:「我已不是胡悦娘,我是韩舒波,你如今既已成了符明宵,也就是我的丈夫。」说完,她猝不及防的倾身向前,搂住他的颈子,粉唇狠狠吻住他。

  熊久苍呆若木鸡,如遭雷殛。

  她的丁香小舌趁机窜进他唇齿之间,肆意的吮吻着他,想让他彻底明了她想与他做夫妻的心意和决心。

  他既然成了符明宵,她就不会再放他走。前生她爱错了人,但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值得她倾心相待,她想为他生儿育女,她想与他共同抚育他们的子女。

  把今生这一颗还不曾为谁动过的心献给他。

  他本想推开她,但推出去的手不知怎地竟违背了他的心意,转而搂住她的纤腰,呆愣愣的放任着她乱亲一通。

  那迅速鼓动着的心跳宛如要撞破他的胸腔,耳畔传来不知是他的抑或是她的呼息声。

  「大师兄,答应我,我们做对恩爱的夫妻,好不好?」

  那娇软甜腻的嗓音拂在耳旁,让熊久苍听了,骨头都要酥了,他险些就要点头答应她,所幸在最后一瞬回过神来,他两手扶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拉开。

  不过面对着昔日万般呵护的小师妹,他委实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须臾后才启口,「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那你还要考虑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没那么快,至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他不敢轻易许诺,待这副身子寿尽,他的元神应当能返回他的肉身,届时,他的妖生还很漫长,但她如今已是人身,寿数最多数十载,他不愿耽误她一生幸福。

  「要这么久呀……」她娇嗔了声。

  熊久苍神色慎重的再道:「夫妻不同寻常关系,倘若我草率答应,最后却做不到,岂不是对不起你?所以待我慎重考虑清楚后再回你,可好?」她的要求太过突然,他毫无准备,先前他视她如妹,遽然间要他把她当成妻子看待,他一时之间难以办到。

  明白大师兄能这么说,已是认真在考虑他们之间的事,韩舒波虽不太满意,却也只能同意。「大师兄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临走前,她突袭的再亲了他一口,才甘心离去。

  熊久苍怔忡的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恍惚间,有什么落进了他心间。

  康定侯府。

  熊久苍回来后,正打算要先去探望符明宵的父亲符广远,先在廊道上遇见符明宵的母亲,他略一迟疑,才朝她唤了声:「娘。」

  他都活了九百多个年头,让他唤一个年仅四旬的妇人为娘,着实难以开口,但在思及他如今已成了符明宵,得担起孝敬他父母的责任来,这才勉强叫了出口。

  「明宵回来啦,快过来让娘瞧瞧。」康定侯夫人看见数日不见的儿子,满脸掩不住欣喜之色。

  他依言走近。

  她关心的仔细端详着儿子的面容,「瞧你都……」她本想说瘦了,却忽然发现儿子以往削瘦的面颊不仅没变得更瘦,似乎还丰腴了些,只得僵硬改口,「这脸色还有些憔悴,是不是还有哪儿不适?」

  熊久苍这几日夜夜打坐修炼,先前身上几处遭雷击的伤口也已结痂,气色绝对比以往的符明宵还好,他委实不知她是从一点看出他憔悴了,不过他并未反驳她的话,答道:「孩儿很好,如今已无碍,这几日让娘担忧了。」

  察觉儿子的神情似乎比往日稳重许多,康定侯夫人欣慰的叨念道:「没事就好,你这孩子,这次吃了教训,往后可别再老是往外跑,多在家看些书。」她不盼着儿子去考什么状元,但起码多读几本书,也好让肚子里多些墨水,莫要教人看轻了。

  跟着一块回来的陈漪霜,这时快步上前唤了声,「娘。」

  韩舒波也跟着上前,唤道:「娘。」

  康定侯夫人适才只关注自个儿的儿子,没留意到旁人,直到两人出声这才瞧见她们,在看她来,陈漪霜随儿子一块儿回来是应当的,让她意外的是韩舒波竟也回来了,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问了出来,「你怎么也回来了?」

  熊久苍马上出声替韩舒波回道:「是我让舒波同我回来的。」

  闻言,康定侯夫人有些讶异,这几个月她不是没让儿子去接媳妇回来,但儿子迟迟不肯去,想不到这回去别庄,他竟会主动带她一块回来,且儿子对媳妇的态度似乎也没先前那般憎厌……

  她抑下心中的疑惑,看向韩舒波,端出婆婆的威严,训压她几句,「回来就好,往后给我安分点,别再动不动就往别庄去,让外人知道了,还当咱们怎么亏待了你呢。」她暗自盘算着,这回韩舒波回来,便要让她主持中馈,如此一来,家里短缺的花销,就该她拿出自个儿的嫁妆填补上,就像她当初一样,她接掌这侯府后,也填了自个儿不少嫁妆进去。

  陈漪霜不等韩舒波答腔,便向婆婆告起状来,「娘,在别庄里,她不知对表哥使了什么邪术,让表哥整个人都变了。」

  没想到她一回来又提起这事,熊久苍严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先前不是告诚过你,不准再胡言乱语!」

  「我才没有胡说!」在姑姑兼婆婆的康定侯夫人面前,陈漪霜堆起满脸委屈,指着他,一口咬定道:「娘,我没骗人,表哥他从在别庄里就很不对劲。」

  康定侯夫人惊疑的望着儿子。

  熊久苍无奈的轻叹一声,较斥道:「你说的不对劲,是指我不再像先前那般纵着你、宠着你吗?」

  在陈漪霜看来,这就是最不对劲的地方,她接着又指控道:「不只如此,你还反常的处处维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一再责备我。」

  她忿忿的指回韩舒波,说岀自己的怀疑,「娘,这回表哥会被雷劈,说不得就是她暗中使了什么邪术,否则那雷好端端的谁不劈,怎么偏偏劈中表哥呢?」

  对她的指责韩舒波不惊不惧,反倒轻笑了声,「呼风唤雨、招雷引电,那不是神仙才能办得到的事吗,漪霜妹妹这是在怀疑我是神仙吗?」

  陈漪霜恼怒的嗔道:「什么神仙,你使的那分明是阴诡的邪术,你……」

  「够了,别再说了!」见陈漪霜对此事纠缠不休,熊久苍不悦的动了怒,脸色也变得深沉。

  「明宵,漪霜说的那什么邪术是怎么回事?」事关她唯一的儿子,康定侯大人不敢轻忽,面露疑虑的问道。

  熊久苍面不改色的解释道:「娘莫听漪霜瞎说,舒波哪里会什么邪术,孩儿更没有中邪,孩儿是因为此番遭雷劈,顿悟前非、明白昔日的自己太过荒唐故而决定奋发振作,不再偏宠小妾,冷落妻子。」他冷淡地睨了陈漪霜一眼,才又续道:「想不到因此让漪霜对舒波心生怨怼,也对我不再纵容她的事难以谅角,这才胡思乱想。」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趟回来,娘觉得你沉稳了些。」听完儿子这番话,康定侯夫人顿时消去心中的疑窦,高兴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迭声嘉许道:「我儿能因此更加明白事理,这很好、很好。」她亲昵的挽住儿子的手,「你这是要去看你爹吧,我正好也要过去,咱们一块儿吧。」

  熊久苍扶着她,依着脑子里的记忆,往康定侯住的跨院走去。

  见婆婆一下子就相信了表哥的话,陈漪霜气愤的瞪向韩舒波,「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你对表哥使了邪术!」

  韩舒波扬唇媚笑道:「你尽管去找。」跨出了一步,她又回过头补充,「我要是真会使什么邪术,早引雷来劈你了。」

  陈漪霜气得直跳脚,也不去看公公了,气恼得跑回自个儿寝房。

  第5章(1)

  符广远半边身子瘫了,脸歪嘴斜的躺在床榻上,看见儿子过来探望他,他张着歪斜的嘴,艰难的吐岀几个字,「捏伫,綑,偶不向砍前你。」

  熊久苍听不出他说了什么,但从他的神情里,多少看出他这是在骂他,他看向一旁的康定侯夫人问道:「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提起丈夫的病,康定侯夫人顿时满脸愁容,「他在外头跌了一跤,昏了过去,被送回府再醒过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大夫说他这是偏枯了。」自古以来这病便不好治,有人一辈子都没能治好,这么瘫着,也有人撑不了多久就去了。

  她虽然对丈夫多有怨嗔,怨他喜新厌旧,收了一堆妾室通房,还偏爱庶长子,但总归与他做了二十来年的夫妻,她仍是希望丈夫能早日痊癒。

  「綑,处企。」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足不能行、口不能言,连屎尿都要靠着下人帮着清理,符广远不愿让妻儿瞧见他这般没用窝囊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要赶他们走。

  这句话熊久苍倒是听懂了,符广远这是叫他们出去。

  康定侯夫人也听明白丈夫的意思,蹙眉叹道:「你爹病倒之后,脾气更暴躁了,每次我来看他,他便生气的赶我走。」

  跟过来的韩舒波上前说道:「娘、相公,我略懂些岐黄之术,要不要我替爹看看?」

  熊久苍心知小师妹既然还记得前生之事,以前习得的医术必定也没忘,连忙让开床榻旁的位置给她。「那你快替爹瞧瞧。」

  见儿子这么看重她,康定侯夫人很不以为然,没把她会医术当回事,「她的医术能比得上太医吗?」

  「让她看看也无妨,说不得她真有办法能冶好爹。」小师妹的医术哪里是那些太医比得上的,她当初化形后可是足足学了一百多年的医术,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识过。

  韩舒波探手按住符广远的脑脉,须臾后,再翻看他的眼皮和唇舌,而后说道:「爹这病我能治得好,不过需要约莫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瘫在床榻上的符广远两眼倏地瞪大,眸里燃起一抹希望,歪斜的嘴激动的挤出一句话:「泥梭的素郑的马?」他还有机会能再康复起来,像从前那样行走自如?

  韩舒波仔细倾听着他的话,听出他的意思,颔首道:「只要爹配合我的治疗,约莫三个月应当就能痊癒。」

  见她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康定侯夫人当即不悦的警告道:「连太医都没把握能治好你爹,你可别当着你爹的面说这种大话。」

  韩舒波微微一笑,回道:「娘,别的病我不敢说,不过爹这病我真能治得好,十三岁那年,我外祖母也曾中风,便是我一手治好的。」

  熊久苍对自家小师妹的医术毫不怀疑,接腔道:「娘,既然舒波这么说,就让她试试吧。」

  「那万一要是她治不好你爹,反而加重他的病情呢?」康定侯夫人仍不相信媳妇有这种能耐,即便她说她曾治好她外祖母,但她认为那可能只是凑巧罢了,也说不得她外祖母的病情没丈夫这么严重。

  「若是三个月内治不好爹,娘尽管罚我就是。」韩舒波柔媚的嗓音透着一抹自信。

  康定侯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到手猛地被人一拍,她垂眸看去,发现是丈夫用着微微能动的另一只手拍着她,她觑向丈夫的脸,见他睁着一双眼睛瞪着她,歪斜的嘴含糊不清的道——

  「攘她素。」

  康定侯夫人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情愿的吞回原本要说的话,看向韩舒波改口道:「既然你说你能治得好老爷,那你就试试吧,但若届时你冶不好他,我可饶不了你。」说完,她没再多留,神色不豫的拂袖离开。

  熊久苍看着韩舒波,温声表示,「我相信你能冶得好爹,你只管放手医治。」

  「多谢相公相信我,我必不会让相公失望。」她娇媚一笑,抬手在他胸膛上轻轻画着圈,相公两个字喊得缠绵亲昵。

  熊久苍身子一僵,两耳瞬间染红,抓下她调皮的手,担心她再说出或做出什么暧昧的举动来,匆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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