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往来的人潮中,只见官差高呼街道上其他的“月泉门”人,一行匆忙奔往西郊木桥,引得街上众人侧目。
“公子、公子,这钱太多了——公子——”布庄内的老板从柜台内追出来喊着忽然丢下银子离去的俊挺男子。
“分开包围搜索这再帝的街巷!”“月泉门”老护院朝协助的官差道:“还请各位差爷负责前边街道。”
双方各自抱拳后,便各自领着手下执行任务。
“太畅快了!”藏身幽巷内的袁小倪,偷瞧着外边情况,握紧双拳再交握按着手指,一脸激昂。“养伤这么多天,动动身手真是令人期待。”这群人只想擒她,对伤势初愈的她来说,用来活动筋骨正好。
这段时间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她简直怀疑自己不只一脚残疾,大概四肢功能都快作废!
“乐趣,自己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看在是‘月泉门’的人,本姑娘练个两招就收手!”她简直迫不及待,内力开始再运行于掌中。
正要出手,却感觉到身后靠近的气息,猛一回身便要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来人却更快握住她凝气的掌!
“为何走出马车?”任灿玥冷着双目,质问:“你动内力了?不是说了,暂时不准你再动内力吗?”
“没有,只是动了拳脚,还来不及动内力,你就来了。”她的内伤胜过她的外伤,知道他慎重起来的模样,不想与他争吵,干脆扯谎了事。
任灿玥沉目,看着她明显凝气过的指掌。
“找到人了!”
“盗药贼在这——”
连声大喊,瞬间,官差和“月泉门”人从各个方向冲进巷内,任灿玥环过她的腰,纵身跃起,飞上一旁屋顶高窟,下方轻功好的“月泉门”人也跟着跃上,双方在高低起伏的屋顶上展开追逐。
“盗药贼还有其他同党——是一名男子——”上方追赶的人,朝下方巷弄内一同追捕的同伴们喊。
话声才落,众人只见前方男子蓦然回身,数点气芒从他并拢的指中扬出,气芒再爆开,上下洒射无数锋锐——
“是剑气——大家小心——”
在众人惊喊中,男子已抱着女子跃飞过一大片屋宅,来到尽头空地,追捕的官差、“月泉门”人,马上团团包围住!
“慢着,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袁小倪见任灿玥再抬起手,忙喊,眼前这些人不是坏人,她更不希望“月泉门”的人受伤。
任灿玥看她一眼,抱着她往后一退,扬指,气再出,从那一拢的剑指中,不见形体的剑刃,幻化冰紫灿华,长指划下,两道紫华如脱剑的锋利,直取十多名要冲上的人!
众人才感威劲唰划过肩、或手与脚,灼热带着撕裂的痛楚从伤口爆开般,瞬间个个痛叫的按住伤口,难再出手!
“紫色剑气!”此时领着另一群人赶来的老护院,目睹眼前情况,再见眼前修长俊雅的男子,气态、言行皆不同于一般江湖人。“以气过指化出的锋锐剑气和这等外貌,你……莫不成就是‘斜阳古城’的城主?!”老护院认出来人!
当今“斜阳古城”城主除了巅峰造极的剑术,出众的仪表和性格也是江湖议论的地方;但眼前男子,外貌确实出众,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虽冷漠,倒还看不出江湖传言中所说:阴郁、深沉,总是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栗然笑意。
“人在这儿——”另一群穿过巷弄内奔出的官差大喊。
任灿玥双目一凛,剑指再横空,紫气浩芒再现,却是当空劈划入地,浑沉压力直入雪地,瞬间,威震气势横扫四周,满地霜雪裂解,翻覆每个人立足之地,众人震跌一片,直至稳定身形后,眼前已空无一人!
袁小倪看得出他紧绷的脸庞和冷冷神色,在在显示,对她走出马车遇上危机、妄动内力,非常生气!
此刻他们藏身在一处废墟高台内,她被紧按在他怀中,四周被雪压垂的枯树正好掩住他俩,直至下方搜寻的人马声势渐渐远去。
“你……”责难的话正要开口,怀中的人已抢先开口。
袁小倪决定先声夺人。
“我在马车内越想越担心,就出来找你。”她马上抱住他,记得“灿玥哥哥……”
吃软不吃硬,还兼吃撒娇,小时候她和兰姊姊屡用不爽。
“够了……”
“我看你的眼神不是很相信我,以前明明你很信任我的。”她只好以无奈的语调、委屈的眼神,摆出一副怎么会这样的失落。
就是吃定他没记忆,这几天她开始学会怎么对他耍任性。
“袁小倪!”任灿玥警告的咬牙,从小屋内的暴风雪之后,她很喜欢用他没记忆的事胡赖,却才开口,就见她伸出一指压上他的唇。
“没关系,我一点不介意你忘了这些事。”她宽宏大量地道:“灿玥哥哥,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学习信任,已经发生的事就算了。”
“你这丫头……‘小皮’呢?你将它留在马车内吗?”正要她不准再胡闹,却发现小猫窝藏的袋子没背在她身上。
这只小家伙正是好奇又粘人的时候,有过雪地差点冻死的经验,这只小猫非常胆小又易受惊吓,喜欢倚偎人。
“呃,在……那、那里?”
袁小倪有些心虚的,伸出的食指缓缓的指向远远、远远的树梢,隐隐还可听到寒风送来接近哭叫似的喵呜声。
“我是保护‘小皮’,拳脚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它,以它现在那么小一球,准没命的!”
太阳西下时,他们已到客栈落脚,用完餐后,外边一片朦胧月色。
房内,任灿玥倚着床柱交迭双脚而坐,小猫趴在他腿上,大掌安抚它白日受到惊吓的小身躯,严肃的眼沉锁着站在房内,振振有词辩解的人。
“好吧、好吧!我错了,以后再遇上,我会以避开为要,尽量不起冲突。”她只是想放心大展拳脚,才将碍事的小家伙暂时丢包一下。
任灿玥敛眉,依然不说话,袁小倪只好也坐到床的另一头,从晚餐起,他就一脸冷肃,只要他不想开口,沉默就会是最好的拷问。
此时,趴在任灿玥腿上的小猫起身,跳到床上伸个懒腰,接着像被床铺上的柔软被转吸引,玩耍的要跳进去,马上被伸来的手抄过去!
“瞧,‘小皮’一点都不计较,还找我撒娇。”她把小家伙硬按到腿上,不理那挣扎舞动的小猫爪!
任灿玥注视的双目转沉,她马上干笑几声。
“我跟它玩玩而已,呵呵,‘小皮’就是可爱得让人想揉着它玩。”
她把小猫放在腿上,搓丸子似的滚搓它小小的身躯,却见任灿玥神态更冷,她忙虚咳一下。
“好吧,不玩了、不玩了。”哎,灿玥哥哥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正经。
她抱着“小皮”起身,才经过他身边,手腕就被握住!
“我没、没有要去哪,‘小、小皮’好像累了,我把它放回小窝内睡。”眼神横凛而来的任灿玥,真是威摄迫人,让人有瞬间发毛,接着深呼吸后才能找到声音。
当手腕上的力道松开时,袁小倪一转身马上拍拍心口,她把“小皮”放到小碳火边的竹笼内,内心暗忖,得想个办法,否则他一整晚端这种很“杀”的脸色,很“冻”的眼神,真是比被暴风雪肆虐还可怕!
此时她看到桌上被温热过的酒,马上灵机一动。
“灿玥哥哥,来,喝杯酒。”她热切的拖个矮凳子到床边,再拿过酒杯与酒瓶放到凳上。
“我们讨论一下,明天要去的‘吉滨镇’是一个大城镇,官差和‘月泉门’的人,铁定不少,你觉得有什么方法可以更顺利瞒过这些人耳目?”
她坐到他眼前,一副商量事情似的,斟上一杯递给他,希望打破僵局;但对方不但连眉都没挑,更是连姿势都没动一下。
“那……我先喝一杯好了。”干脆自娱的就要把手中的酒饮下,他却伸手握住她握杯的手。
他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仰首喝下,随即拉过她,不及反应,袁小倪跌入他胸膛上!
“呃……”被握住往上抬的下头,迎上他覆来的唇。
浓烈的酒灌入她口中,酒液烧灼过她喉间,随着他探入的舌,有些执拗的吻着,一心只想平复他心情的袁小倪回应这深浓的吻。
第2章(2)
“灿玥哥哥,以后我听你的话就是,不要生气了。”见他眉间郁色稍缓,她主动抱住他,脸蛋埋在他胸膛上,希望这场摩擦就此消调。
刚开始胸膛的主人没动静,袁小倪就赖在他胸上磨蹭,片刻后,他才伸手缓缓抚着她的长发。
“你是不是动内力了?”头上的声再次问。
又是这个问题。“没有,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事。”她不想再为这种事弄拧气氛。
抚在她发上的掌停住。
“灿玥哥哥?”感觉到异样的袁小倪抬头。
“你走出马车,动了内力,却还在骗我,不听话又欺骗,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看到他眼中掠过的锐芒,她忙推开他想起身,对方却更快揽上她的腰,轻易抓过她,将她抛上床!
“对上我,你不但特别狡猾,连欺骗也从不当回事;或者,该说对我,你早已习惯满口谎言!”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理她的挣扎踢打,大掌搂住她一脚脚踝,用力拉向他!
“灿玥哥哥——放开我——”
任灿玥有些粗暴的撕扯掉她身下的衣裤,直至下身赤裸,随即拉开她的双膝,分别挂在他双肩上,腰下几乎悬空,女性幽处极致呈现在他眼前。
“住手——”袁小倪羞愤大喊,双肘支起,只见他再伸手将矮凳上的酒瓶拿起,温热的酒对着女性幽si处倒下!
“你、你想做什么?”她惊喊。
“喝酒。”
喝——酒?!
来不及意识这句话和现在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他的长指已抚上那女性阴柔,揉拨黑色细绒下的诱惑,粉色的蕊瓣袒露,他的唇直接埋入,重重深吮那布满酒液的娇嫩柔瓣。
“住手!不要——”袁小倪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喝酒,暖热的酒液刺激了脆弱的细嫩,她羞恼得挣扭身躯,却难以摆脱那令她难堪的吸吮!
他专注到近乎诡异,探入的舌翻搅舔弄,长指捻揉被剥露出的花蒂,她战栗的拱着腰身,更加迎向他的吮弄与揉抚,纤细瓣蕊被酒与唇舌吮尝到艳红,袁小倪狂乱泣吟,推不开他的头,潮润像失控般从深处涌出,将脆弱柔瓣,一瓣一瓣悴染泽道。
一阵汹涌的激潮后,他的唇甫离,双足滑下的她边想抓过下身衣裙,边气恼的抓起一个软枕丢向他,任灿玥只是侧首避开,更快将她按向在墙壁边的被楼内!
袁小倪一声闷嘤,整个身躯像撮进柔软的被褥内,再加上他困锁来的健猛身躯,动弹不得的姿势下,他也解开身下的束缚。
“你……够了,放手!”
他置若罔闻,在她的惊喘中,她的双膝被折到胸前,整个私密幽处再次以另一种方式朝他展露!
“我今晚不想和你有关系……你——”袁小倪羞喊后是颤声一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已长驱直入!“可恶你……快退出来……退出——唔……”
任她如何愤怒推打,都无法阻止精壮的身躯开始动作,猛退出再深深顶入,她任何抗拒的动作,都让他更加强烈的抽送,在一记重重的顶摩至底后,她难受又无措的抓紧他的衣襟!
“灿——”袁小倪才开口,大掌却掩握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她这才发现,沉默的怒意不曾退离他的双眼,更明显的昭告——这是惩罚!
被掩住的唇,无法喊出的感受,在他一次次的冲刺中,双目睫瞠,阳刚的胀痛与炽热,在沉重的进击中,让她难以承受的紧闭着眼,直至那份烈欲化成暖烫的热力冲进体内深处……
当覆在嘴上大掌放下时,腿间的男性硬挺也缓缓退出,浓浊的呼吸在彼此互视中,大掌要再抚上她的面颊,她挥掉他的手!
面对他强硬的占有,一股难受深哽喉头,袁小倪想推开他起身,昂挺的身躯却一动也不动。
顿时,她感到有股荒谬,身下一片yim靡,他未褪的亢奋还紧握着她,她与他上身却衣着整齐,像仇人般对视。
“是你不该骗我!从现在起,不要骗我、更不要瞒我任何事!”
“我动内力只是想逼退他们,根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何要这么严苛的认定我欺骗你!”
“如果连小事都随口就骗我,那究竟还有多少事,,你不曾对我说过实话的!”
“替我按罪名,从以前就是你的乐趣,你是城主,属下无话可说。”她负气地道,知道他最不喜欢她再抬出主从之别。
“小倪!”他扣住她一肩,警告地唤。
“你还想怎么样?再伤害我?反正对伤害我,你……”见他双目一凝,她只能把话给吞了回去,毕竟现在的他没了记忆,也和以前判若两人。“走开,我不会让你再碰我……”
她愤然捶打他,水雾氤氲了她的眼,她咬牙不让任何泪掉下,她痛恨现在的自己,面对他太容易有情绪,以前再怎么受尽磨难,她都能忍下。
现在他只要一个言语与动作,委屈一涌出,泪意就会开始灼刺双眼,她竟变得这么脆弱?!
“我不要你再碰我、不要——”对他伸来的双臂,她奋力抵抗,却还是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面对你,我总有一种受伤又握不住的感觉,这种不确定,在我心底像开了个洞一样,只要感觉到你的欺骗,那个洞就开始像要吞掉我的理智,我恨这种感觉,因为只要这种感觉出来,就好像会失去你!”
在他怀中的袁小倪怔住!
“我曾经在梦中,看到年幼的你,用一种恐惧的眼神望着我,那双纯真的眼,对我充满惧怕,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那双眼,对我转为恐惧,梦中的我,像活在痛恨一切的生活中,那种感觉……空虚到跟活在深渊底一样。”
“灿玥哥哥……”
兰姊姊的死造成她残了一足,还有受限的自由;但盘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痛苦是她的欺骗吗?
“你很清楚我有多在乎你,哪怕一件小事,都不要再欺骗我。”任灿玥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一掌托在她颈后,道:“小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怕失去你,你的欺骗让我感觉就要失去你。”
袁小倪一时间有些开不了口,只是看着他。
“不要骗我,不要再让我感到就要失去你,我不想再经历梦中,那种置身空虚深渊的感觉!”
“灿玥哥哥……”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我不会再对你说任何谎言,哪怕是我不想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