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你回来,我还没吃饭……”加上看见她和那男人幽会的画面,他的情绪受到严重刺激,当然也会连带影响到生理反应了。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不会照顾自己,真笨!”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见到他如此难受,也只好暂时放下恩怨,搀扶他入屋,并让他坐在沙发上休息。
她紧接着去找出胃药给他。“先吃了吧!”
他喝口水,吞下药丸。
“你等着,我去煮面给你吃。”
他拉住她,语气虚弱地要求。“我要叉烧味噌拉面,不要阳春面……”
“去你的!当我这里是餐厅?还点餐咧!”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往厨房。
不到半个钟头,她端了一碗香喷喷的味噌拉面出来。
“没有叉烧,要吃不吃随便你。”
“你特地为我煮的,我当然要吃了。”他先喝了几口热汤,待舒缓胃部的不适,才接着吃起拉面。
“吃慢点,免得胃一下子承受不了。”她忍不住提醒。
“知道了。”她的关心犹如蜜糖,甜暖了他的心,先前的郁闷之气瞬间消散不少。
她留他在客厅吃面,自己则回房卸妆洗澡。
为了不想太快被赶走,符文森果然慢条斯理的吃着面。
但他的动作也慢得太离谱了,一个钟头之后当汪可蕾洗完澡出来,他居然还没吃完。
“你不能吃快一点吗?”她受不了的皱眉。
“是你自己叫我吃慢一点的。”他笑得一脸无辜。
她翻了翻白眼,忍住气。“好吧,那麻烦你端着面出去“慢慢地”吃吧!”
“该死!又开始痛了……”他脸色大变,搁下碗,一手压着胃部。
“不要装了!这次我不会相信了。”
他出其不意的伸出手,然后使力将她拉入怀里。
“喂!你想干嘛?放开我!”她跌坐他双腿上,挣扎着要起来。
他双臂紧紧圈住她,叹了一口气。“可蕾,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其实我没这么重要,你不需要低声下气的来讨好我。”挣脱不了他的蛮力,她索性放弃。
“不!对我而言,你非常重要。”他深深凝视她,眼中有着炽热的异样情愫,“这阵子和你分开,我很想念你。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缺了一角的拼图,一定要有你,才会真正的完整。”
她怔住,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电到,酥酥麻麻的……
“你……真恶心!别以为用这种肉麻话来哄我,我就会让你住下来。”她慌乱地回避他的视线,不想铍他看穿心事。
“我是真心的。”他语气好温柔,怜爱地细吻她的颈子。“我们一起相互扶持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耳根到脖子全都红到极致了,赧怒威胁:“符文森,马上放开我!你若再乱占我的便宜,这辈子我都不跟你说话了!”
他叹气,只好放开她了。
他松手的刹那,一股怅然的情绪自她心底油然窜起。
“不想起来?那我继续抱罗!”他一脸可恶笑意。
她用手肘撞了他的肋骨一下,才起身远离他。
“你和姚若彤的事解决了吗?”
“关于控告她毁坏名誉一事,我全交由律师处理了。”
“就算告赢她又能如何?说不定只会更加激怒那些支持她的粉丝,我们俩的生活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想起那些盲目粉丝的恶言批评与恐吓举动,她仍然余悸犹存。
“我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了,你走吧!”
“为了一群陌生人,你就要永远和我保持距离!这样的死法,我无法接受。”尤其发现自己真心爱上她之后,他更不想再放开她了。
“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
“我不爱你。”她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有点特殊复杂,但她还难以理清那究竟是友情或是爱情……
“你爱刚才那个男人?”他眸色阴晦,因她果决的回答而心痛得要命。她想了一下,诚实回答。“感觉还不赖,若有机会,可以试着发展看看。”
“不会有机会的。”
“有没有机会,是由我来决定,不是你。”可恶!他凭什么以为能操控她的人生?
她与他四目相瞪。“是吗?”他邪恶一笑,笑得她满心不安。
“啊——符文森,你这个王八蛋,快点放开我!”
汪可蕾坐在沙发里,双手和双脚铍粗绳紧紧缚住,难以自由行动,只能气得拔声尖叫。
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竟敢把她当成犯人似的对待!
“不好意思,我不想放。”符文森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脸上净是可恶的坏笑。
“妈的!天杀的混蛋!该死的野蛮鬼!”她气炸了,再也顾不得良好的修养,怒声爆出脏话。
“除非你先答应我,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开出条件。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烂招来威胁我,你不觉得丢脸?”
“我承认自己的作法是有些卑劣、幼稚,但没办法,非常时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
他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在她和那男人交往之前,抢得先机,设法让她爱上他。
“就算我不和古先生交往,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在你眼里,我真的这么差劲?”他一阵心酸,双眸微微泛红。
他一向潇洒不羁,她从未见过他因哪个女人而落寞伤心,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她,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一阵不忍,控制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坦承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不差劲,你是我见过最棒、最有魅力的男人了。只是你惹不太多风流债,若当你身边的女人,心理压力会很大。”
“好吧,那撇去这个原因不说,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的感觉?是超越友谊的那种喜欢。”
或许她对他还不到爱的程度,那么喜欢呢?只要她对他有一点心动的喜欢,他们彼此之间就有希望了。
她缄默,心绪百般翻腾。
“为什么不回答?”他悬着心等待她回答,紧张到手心冒汗。
“好像……”她歪着脑袋,认真思索。
“嗯?”他屏着呼吸,紧紧注视她,不想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反应。
“我不知道。”她给了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答案。
“你这么聪明,都能够当上医生了,怎么连自己喜不喜炊我都不知道?”他被她打败了。“难怪有人说高智商的女人都是情感低能儿。”
“呋!你才低能啦!”她被嫌得很不服气,抬起双腿踹了他一下。
“这一点我比你强多了,认识这么多女人,我还是很清楚知道自己只对你情有独钟。”他为此深深自豪。
“拜托!爱情是感性的,不是依靠理性就能分析清楚的好吗?我们在一起将近五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看待,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我怎么能够确定这是爱情的喜欢,还是友情的喜欢?”
“那么,我们一起来寻找答案吧!”
“没必要。”
“姚若彤的事,我会想办法彻底解决,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他明白她心中的顾忌。
“有这么容易吗?”汪可蕾才没这么乐观,目前姚若彤不在台湾才会风平浪静,若等她回来,得知他们离婚后又有来往,搞不好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这些事先别想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确认你的心意。”他双手一拍,自作主张的下了决定。“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就继续住在这里了。”
“谁跟你说定了?我可没答应你!”
“你现在是我的俘囚,可没资格提出异议。”他扬唇邪笑。
“喂,你这样算是非法禁锢人身自由,要坐牢的。”她尝试要挣脱手脚上的粗绳,但无奈他绑得死紧,她不只徒劳无功还弄疼自己。。
“那你报警吧!”他抬起刚毅的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无线电话。
“无赖!”她啐骂,根本拿他没辄啊!
“好了,时间晚了,该睡觉了。”他笑了笑,将她抱入房间。
“你不给我解开吗?”她躺在床上,举起被束缚的双手。
“还不是时候。”他才不傻,现在一帮她解开绳索,她肯定不会轻饶他,他也许再也没机会待在她身边。
“讨厌!”她瞪他。“我要睡了,你还不出去?”
“一起睡吧!”他爬上床躺在她身边。
“滚下去,别老是想占我便宜!”她并着双腿使劲将他踹了下去。
“好好好,我出去。”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奈一叹。
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第5章(1)
金黄色的晨光淡淡洒入屋里,空气中飘散着咖啡和食物的香气。
汪可蕾被香味诱醒,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一张熟悉的俊脸率先映入眼帘。她神情恍惚,仍带着浓浓的睡意,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早安!”符文森神清气爽的蹲在床边,朝她露齿一笑。
她咕哝了声,闭上眼想继续赖床。
“还不醒吗?早餐都已经煮好了。”他动作温柔地拨开覆盖她脸庞的发丝。
“唔?上班……”她倏然吓得睡意全消,整个人弹坐起来。“糟糕!几点了?现在几点了?”
“我已经帮你清好假了。”
“什么?”她一愣。
“请了三天的恋爱假。”
“恋爱假?搞什么鬼名堂?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帮我请假?”她忘记自己手脚被绑着,激动跳下床,却不慎摔进他怀里。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笑得可开心了。
“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好好相处。”在她改变心意、愿意接纳他留在她身边之前,他不会贸然放她自由,以免错失了他们之间的机会。
“符文森,你真是越来越欠揍了!”她气得磨牙。“等我恢复自由了,一定会把你干刀万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只好一辈子都不放开你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混蛋!”她张嘴作势要咬他的手。
他及时缩手,抱着她进入浴室。
“需要我帮你刷牙洗脸吗?对了,还是要帮你脱裤子,好让你上厕所?”他挑起一抹佞笑。
“不需要!我只是双手被绑在一起,又不是被砍了双手,有些事情照样能做到。”
她红着脸,赧怒地甩上门。
梳洗完毕,她以蹦跳的方式来到客厅。
他马上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餐桌前坐下。
“来,张嘴。”他切了一块热狗喂到她嘴前。
“哼!”她不屑地撇开脸,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发出如雷饥鸣,娇容旋即尴尬泛红。
“乖啦,别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淡恋爱。”他笑哄。
“自作多情,谁要跟你谈恋爱?”她嘀咕。“叉子给我,我可以自己吃。”
“不行,你只能接受我的喂食。”
“连这个也要坚持,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不无聊,我可是很享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服务。”
“既然你这么想当仆人,那我就成全你。”未免饿坏自己的身体,她只好妥协了。
“我要吃煎蛋,还要麦片土司……等一下,我要喝咖啡……吼,你是老头子吗?动作这么慢,我阿公都比你快……”
一顿早餐就在她的颐指气使之下结束了。
“面纸,我要擦嘴。”她以女王般的姿态命令。
“少用面纸,不要浪费地球资源。”他忽然倾身舔吻她的唇。
她瞠大双眸,吓傻了。
被迫放假,汪可蕾无所事事,打算这三天全都用来补眠。
可惜啊,符文森根本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不顾她的抗议,他强势将她抱上车,然后驱车驶离台北。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口吻带着满满的无奈,现在连骂他都懒得骂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干嘛这么神秘?”害得她都好奇起来了。
车子驶过雪山隧道,不到一个钟头便到了宜兰。
最后,他将车子停在山脚下的一幢日式别墅前。
“还记得这里吗?”他问。
“当然,这是我从你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看着熟悉的屋子,汪可蕾显得神采奕奕。
当初非自愿和一个不爱的陌生男人结婚,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在新婚之夜醉酒时曾哭着向他吐露她真希望能逃离家人,独自到其他城市隐居,不想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生。
本以为他会把她的话当成醉言疯语,听过就算了,但没想到几天之后,他立即买了这间别墅送给她。
尽管事隔多年,她依然清楚记得当初他对她说:“我们彼此都是父母手中的棋子,我没有能力帮助你脱离婚姻的枷锁。但假如你感觉身心俱疲的时候,可以远离尘嚣,到这里来放松身心。”
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这个男人外表看似风流不羁,但其实心地很善良、很懂得关怀别人,她对他的印蒙也因而好转。
婚后,他们偶尔也会一起结伴到这里游玩。
只不过近一、两年来碍于生活忙碌,他们都抽不出时间过来了。
“我们进去吧!”他下车,抱她进屋,然后找出大剪刀剪掉她手脚上打着死结的粗绳。
“你不怕我跑掉?”她还以为他打算连续三天都绑着她呢。
“那到时我们只好来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不过我人高腿长,相信很快就会胜出。”
他微笑,示意她别自费力气想逃走。
她耸了耸肩,反正她怀念这里,此刻也不想逃了。
她起身四处走动,发现屋里一尘不染。“这里怎么这么干净?还有其他人住吗?”
“没有。不过我有请人每隔三天就过来打扫。”
“没人住为什么还要打扫?”她纳闷。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想过来这里放松一下,不如随时准备好,等你过来就能住得舒服了。”
这时候她也发现到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而且还摆放很多她漫看的书籍和影碟。然而,这些都是她前几年来时没有看过的,想必是他后来再为她准备的。
原来这些年,他都是这样细心为她设想啊!
她顿时感觉心暖暖的。
屋外隐约传来一群小孩玩闹的嘻笑声,她打开客厅的落地窗,落坐原木地板,跳望正在不远处踢足球的孩子们。
他跟着坐到她身边。
“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有一次我们到这里度假,和几个小学生一起踢足球,结果你踢出去的球不小心撞断其中一个小学生的门牙,人家妈妈还特地跑来训斥你一个钟头。”想起当日他不断道歉的窘况,她就觉得好笑。
忆起糗事,符文森不禁哑然失笑。
“最离谱的是,那个妈妈还说她儿子的兔宝宝门牙很有纪念价值,要我们两人去捡回来。本来我们只想赔医药费就好,那个妈妈居然带全村的婆婆妈妈来围剿我们,不许我们离开,吓得我们两个就像疯子一样,一人拿着一支手电筒整夜在操场上拼命找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