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又红了。
“你怪我?我也是被你逼的!”
见她掉泪,他忙为她拭泪。
“别哭,我没有负你,也能理解你会这么做的原因。我明明将你埋了,你现在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肯定是有人把你挖出来的,对吧?而那个人,八成是你师父吧?”
一提到师父,梁静的警觉心又起。
“你……你说过不会——”
不等她说完,他立即打断她。
“我说到做到。而且我告诉你,就算我要找你师父,也绝对不是为了要得到他那劳什子的武功秘岌,我找他另有要事。”梁静听了又犯糊徐了,而且还很惊讶。
“你找师父有什么事?”
独孤晦玉哼道:“他说要给我找媳妇,什么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帮我决定了,我是来拒绝他的!”
“啊?”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师父要给你找媳妇?为什么?”
独孤晦玉沉下脸,又恢复了以往那冰冷绝漂的神情。
“这问题你得问他。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这话,是说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听的。
独孤晦玉既然猜到把她带走的是令狐绝,就能猜出他在附近。果然话一喊出,一道人影凌空飘飞而下,足尖点在一片叶子上,伫立平稳,文风不动。
“不愧是我令狐绝的儿子,猜得到是我!”令狐绝哈哈笑道。
“儿子?!”梁静震惊得无以复加,独孤晦玉是师父的儿子?“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是父子?”她看看师父,又看看独孤晦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晦玉冷哼道:“我也很想问,这么多人追娘,为何娘独独挑上这人当我爹?他四个月前写了一封信给我娘,说帮我挑好了媳妇,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你娘答应了。”令狐绝丝毫不介意他的口气,始终保持微笑。
“她答应,我可不答应!”独孤晦玉沉声道。
令狐绝挑了挑眉。
“你真不答应?”
“废话!”
“好吧。”令狐绝叹气地摇摇头。
为父不逼你,只是可惜了……静儿,走吧,人家不想娶你,师父也没办法,只好另择人选,帮你重新找个适合的丈夫……”
此话一出,梁静和独孤晦玉皆是一呆。
原来,师父说的第二个目的,是帮她找夫婿。
而独孤晦玉也恍然大悟,原来令狐绝说的媳妇,是梁静。
不等令狐绝开口,他立刻又把静儿占有地搂得死紧。
“不准带她走!”
“咦?你不是说,你绝对不娶我帮你挑的媳妇吗?”
令狐绝当然是故意这么问的,从他眼中闪过的奸笑,独孤晦玉立即明白上当了,这只老狐狸!娘说的没错,这个令狐绝,是当今天下最奸诈的人!
“我只说不要你挑的,因为我要自己挑!我挑她!”这个“她”,指的当然是怀中紧搂的小兔子,他的女人。
令狐绝挑了挑眉。
“你确定?”
“我要娶她!”
怀中的梁静,被独孤晦玉这番坚决的话,说得脸儿一阵辣烫。他说要娶她,这不等于在向师父提亲了?虽然语气听起来像在向敌人宣战似的……但他坚定地说要娶她,她……好开心。
令狐绝一副委屈的样子。
“啧啧,好吧,既然你想娶她,我就成全你吧。”
他的视线改而落向静儿。
“这就是师父的第二个目的,你己经达到了,师父十分欣慰。从今以后,你好好跟著他,有空,记得回来看师父,好吗?”
“师父……”她喜极而泣,终于明白师父的苦心了。或许别人看不懂师父的用意,但她看懂了,师父要她下山,原未真正的用意,是要她出嫁呀!
令狐绝望著她泪眸中的明了,仅是淡淡一笑,一如他潇洒的来,此刻又如一阵风一般潇洒地走,白色情俊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竹林中。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娘她——”最后一句话尚未来得及说完,令狐绝己经不见踪影,但独孤晦玉丝毫不急,只是更加提高了声音,把最重要的最后一句话高声讲完——“娘——她——要——嫁——人——啦!”
话一喊完,果然一晃眼,令狐绝又回来了,而且这一回来,脸色阴沈难看 ,没了适才的情逸潇脱和空灵俊朗,倒像是前来索命的罗刹。
“你说什么?!”令狐绝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来无影去无踪的现身,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恍如鬼魅般地现身,轻功之高,己达江湖无人能及之境界。
梁静被吓了好大一跳,因为她从来投见过师父这般脸色,在她记忆之中, 一次都没有。她几乎要怀疑他真是那个浅笑如清风暖阳、无忧无虑的师父吗?
独孤晦玉却是见怪不怪,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说,娘要出嫁了。”这回轮 到他有趣地看著令狐绝变脸。
令狐绝盯住他,原本沉下的膛色又回复了从容的笑容,扬了扬眉。
“是她叫你这么来跟我说的?”独孤晦玉也同样挑了挑眉,两人这神情竟有三分相似。
他笑答:“当然没有,看在你帮我找了个可爱媳妇的分上,我才好心告诉你的,算是还你一份人情,至于信不信就由你!”他说得轻松,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令狐绝听了,却是瞬间再度变脸。
“她敢!”独孤晦玉好笑地说:“她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她可是独孤秋雨,就算到了现在,想娶她的人还是很多,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她的魅力。何况你们两人 又还没成亲——”
“哼!谁敢娶她,我就杀了谁!”令狐绝厉声打断他的话,不同于来时的无 声无息,走时如狂风扫叶,掀起一阵旋风,吹得周遭飒飒响,这夹带深厚内力 的气劲,卷起沙石,竟连带折断了好几株粗大的树干。
独孤晦玉立刻把梁静抱在怀里,施展轻功一跃,避开令狐绝扫来的劲气怒 风,运行内力护她周全,不让飞沙走石伤她分毫。
“啧,娘说的没错,这人一发起脾气来,果真是六亲不认!”独孤晦玉哼道,像是早有心理准备,逃得很快,落地时平稳如山,怀中依然抱著她,而瞧她膛色,早就吓傻了眼,嘴里还无意识地念著。
“那真是师父吗……不可能……师父从不发脾气的……”她实在太讶异了,不敢相信师父会有那种阴沈吓人的神情。
“怎么不可能?那就是他的本性。不然你以为“毒公子”的名号是哪里蹦出来的?”独孤晦玉直接告诉她实话。虽然他和亲爹令狐绝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 非常了解,他这个爹爹一旦遇上他娘,原形就会毕露。
梁静终于回复神智,她实在太震撼了,禁不住摇头。
“我都不知道,原来师父有妻子,也生了儿子,而且……还没成亲?”她抬头望著独孤晦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爹和娘都不是昔通人,要把他们的故事说完,恐怕三天三夜都不够。长话短说的话,就是世人以为毒公子令狐绝死了,事实上,这人还会三不五时地跑去找我娘,这世上只有我和娘晓得他还括著。你想听,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梁静怔怔地望著他,回想适才师父变脸的那气模样,还真和独孤晦玉有几分相像,思及此,她禁不住笑了出来。
独孤晦玉皱起眉头。
“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想不到你和师父竟是父子,这在武林中可是一个大秘密,若是被人晓得了,那么独孤大侠岂不从此不得安宁了?”他冷哼道:“谁会想到我和他是父子?别忘了他姓令狐,我姓独孤。”
梁静恍悟地点点头。
“这倒是,原来你从母姓哪!若是我,也绝不会把你和师父联想在一起的。”
独孤晦玉突然目光凌厉地盯住她。
“你最好保守秘密,不准泄漏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她很好奇,到了这地步,他还想怎么威胁她?因为她己经不怕他了。她知道,这男人很爱她,否则不会在她坟前那么悲伤落寞,还喝酒买醉。
独孤晦玉饶有趣味地盯著她灵秀顽皮的面孔,很好,这只小兔子胆子变大了,开始会逗他了。
他抿唇一笑,那笑,又散发出一股那气。
“否则,我会狠狠地封住你的嘴!”说完,烙下唇,用力地吻住她。
这一次,他再也不放开她了。
抱歉了,爹、娘,我这个儿子要比你们先成亲了,不过放心,到时我绝对会寄喜帖请你们来喝喜酒,顺便一家团圆的!
——全书完
编注:想知道毒公子令狐绝在江湖上是如何横著走的吗?他和独孤秋雨之间又是如何搭上线的呢?敬请期特花蝶近期上市的《毒公子抢亲》上+下!
后记 莫颜
后记嗯,照惯例,来跟读者大大们聊聊小女子的近况。
上回在后记中,有提到二O一二年的计划,其中之一想要完成的,便是到京都游学,这是二0一二年底最后一项要做的事。
小女子和住在京都的同学商量后,便定了十一月出发,二0一三年的一月回台,此行要做的事有三:看枫叶、上课进修、体验京都新年。
把大部分的稿子”给编编后,便出发到京都。这是我第一次体验游学生括。
这跟一般的旅游不同,我不打算花大钱,而是想训练自己用最节省的方式,来充实地度过每一天,训练自己独自解决在外地生括遇到的困难和挑战。
为了尽量减少行李,走得轻便,我带的衣服很简单,专挑可以互相搭配的色系和款式,没有太华丽的衣服,大衣只带一件,每天自己洗衣服,干了再继续穿,白天在国际交流会馆上课,下课就选一个枫叶景点去散步和觅食,吃完饭后再回到会馆写稿,一直写到晚上八点收工,搭地铁回住处,这就是我每天的作息。
在交流会馆上课的同学未自各国,有的是留学生,有的是入籍的外国人,或是像我一样出了社会后,再来进修的人。
虽说是进修,但也是故事取材的好机会,在这里接触不同国家的人,可以让我极取许多灵戚,开开眼界。
京都四季分明,进入十二月后,天气更冷,平均气温大约0度,我每天都要顶著寒风,走二十分钟的路程到地铁站,搭电车去上课,体验著北方求学的寒冷。我一边戚受这冰冷的空气,脑子里夹然冒出八个字,生于优患,死于安乐。
中午下课后,再用5小时去各地枫叶名景区走路,因为平时有自我训练走路的习惯,所以长程走路的成效在此发挥。
一开始,我是独自一个人未,但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在旅途中,总有机会认识新朋友。目前的成果还不错,认识了巴西同学、韩国同学,也有从台湾嫁来日本或是打工留学的朋友,还有从中国内地到日本读大学专修漫昼的朋友。
我也和许多日本老师棍熟了,可惜欧美未的朋友我没机会认识,因为他们都在初级班…—— }:T_ T},我己经在考虑,干脆下自愿到初级班上课去,哈!
同学告诉我,京都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大约是一~二月比较有机会,今年比往年冷得早,还不到十二月中旬,就让我有机会看到飘雪。金阁寺的雪景很出名,可遇不可求,想不到这次有幸遇上了,觉得很开心。人生就是这样,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奇。
写稿的工作不敢荒废,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所以吃完晚饭后,就继续特在交流会馆写稿,这儿有提供插座,给了我很大的方便,偶尔遇到同学或老师,便点头微笑打招呼。
今天将这篇后记写完后,接下来要开新稿、查资料、列出大纲,开始构思新的古装故事了。游学尚未结束,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新鲜事?只希望可以学习到更多新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