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朴熙军初次表现出对她求和,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打算原谅刚才他对她的不敬。
她噘着嘴,尽挑他的语病,“可是你不准任何男人接近我,我老爸也是男人,难道你也想做掉我老爸吗?”
朴熙军轻笑,改握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你的亲人除外。”
娃娃沉默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情意,老爸曾警告过她,朴熙军是个危险人物,就连老爸也摸不清他有多大的势力,会与他来往纯粹是因为黑道与黑道之间的纠葛,久而久之,却成了交情甚深的好友,最后还成为她的未婚夭。
她从老爸口中得知有关朴熙军的讯息实在少得可怜,只知道朴熙军年纪轻轻便活跃于黑道中,听闻是与某人达成协议才引退,如今与老爸一样,隐身于幕后。
她也曾开口问过朴熙军的私事,例如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父母亲从事什么行业之类的。起初朴熙军摆着高姿态,认定她是个黄毛丫头,起码尊重她是程家的千金小姐,但经过她弃而不舍的努力,终于突破他的心防,得到一个很酷的回答,他是一名孤儿,无任何兄弟姐妹,只有一名亲人,就是他的养父,但已逝世。
当时她不知道是太笨,还是被他英俊的外表给冲昏头,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眸光里隐藏着另一种含意,还私底下找机会,与他交谈好几次,就只为了满足她对朴熙军的好奇心。
现在想想,她真的被他给骗了,她的心思早就被他给猜透了,从小她就是个不容许任何人违抗她,得不到的东西、找不出的答案,她就愈想知道,但绝不会占为己有,只是单纯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就像科学家的研究精神。
原来他装酷,对她的好、又给她的微笑,那全是假象,只为了钓她上钩,让她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不是像老爸所描述那样。
娃娃瞅着朴熙军,他可真是个高手呀!欺骗一个纯真的少女所对他付出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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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甚至比你在台湾的生活过得更好,我可以满足你所想要的一切。”
娃娃憋住不语,若是朴熙军可以再次渗透她的想法,就会看出她的脑袋上方浮现大叉叉的字样。
“你爱玩乐,这点我不会制止你,不过我相信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就会收起玩性,当个真正的母亲了。”
震惊的娇容对上真挚无比的俊颜,形成强烈的反比。
她听错了吗?
“我期待我们第一个孩子的诞生。”在开放的社会里,朴熙军的心里仍是很保守的,他认定只要有孩子,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谁也不能将他跟妻儿分开。
娃娃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她觉得荒唐至极了,甚至想大笑!
她才几岁,距离结婚生子的念头,她可是连想都没想过,跳脱了大学生活,现在却要她跳进没有自由的坟墓里,那倒不如将她给埋了,还比较好办事。
不过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朴熙军,心里是有点小感动的。
一个能在黑道上呼风唤雨,大哥级的人物,竟屈身求她,让她爽快极了,心里充满优越感。
不过看他充满期盼,温柔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忍痛拒绝他,不能给他有太大的幻想空间,否则到最后,惨兮兮的可是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
朴熙军脸色一变,强悍的体魄如豹般地敏捷,欺压至她身上,几乎要将娇小的她埋进沙发里去了。
“冷静,你先冷静一下!”娃娃失声尖叫,颤抖抖的咽了咽口水,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凶狠的凑上来,一副要将她扒皮的样子,吓死她了。
“娃娃,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也承诺过会正式看待这段感情。”他的语气虽然是温和的,却具有十足的恫吓意味,“我一直在等你,等了那么多年,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要这段感情,至始至终只是在欺骗我。”
娃娃满腹冤屈,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都说了是他看上她的,又不是她缠着他不放,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对他许下承诺,暂且让自己有喘息的空间,不然让他一直盯下去,她会疯掉的。
她一向相信只要冠上大哥级,尤其是能呼风唤雨的黑道人物,只要手指勾一勾,如蜂潮般的女人即送上门,还可以像古代皇帝选妃一样,女人排排站,尽量挑喜欢、看上眼的,反正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但朴熙军却不领情,摆明只点她。
大哥的女人,这个名词真的不适用在她身上,有道是俊男配美女,既然她不是美女,就该拱手让位,让想留的人留,让离开的人离去,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她真搞不懂朴熙军老缠着她做什么,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或许我真应该实现你所说过的话。”他的表情阴霾,娃娃瞠眼,她所说过的话?
她说过什么话?娃娃还在努力回想时,就被他从沙发上抓起来,就像是在抓小鸡一样,落入鹰掌。
“我现在就把你给埋了。”对她,他一向是说到做到。
娃娃先是一愣,再次发出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在强行撞入如墙铜般的胸膛,娃娃知道他是来真的,张口就是朝他的手臂重重咬下,想迫使他放开她,殊不知只要地一反抗,他就会钳制她更紧。
第4章(2)
“这么喜欢咬人,待会让你咬个够。”早料中她会对他拳打脚踢,他干脆一把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被丢在床上的娃娃,脑袋短暂昏眩,随即被结实的体魄给压上,沉重的体重让娃娃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求饶,但红嫩的双唇再次遭侵占,连声音都不出来。
这次娃娃学乖了,不再反抗,有模学样,既然他喜欢法国式的索吻,她也会,反正初吻部被他给夺走了,就算再与他接吻无数次,也没关系了。
当四片激烈的纠缠,娇柔身躯几乎与结实的体魄密不可分,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急欲想要从双方身上获得什么,又想排开什么。
这时,突来的撕裂声,却让娃娃僵愣,停止她最热情的举动,瞠目看着朴熙军的在她身上的作为。
她身上仅有的一套衣服,是她最喜欢的竟被朴熙军给撕裂了,而略粗的大掌即覆上她雪白的娇嫩,不安份的使柔,实在叫她忍无可忍。
她气得全身发抖,想抗议,但他那充满情/yu的双眸掺杂着厉色,在在警告她不可轻取妄动,当一个人被激到最高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可怕事,她可无法预测。
在学校,她数次教训欺压低年级的高年级学长,但她可不曾把对方整到濒临崩溃,让对方连命都不要的反扑杀她。但此刻的朴熙军,就好像要扑杀她似的。
先奸后杀这四个字在娃娃的脑海浮现,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那只不安份的手恣意地抚触她。
或许娃娃对朴熙军也存在某种程度的爱恋,在他温柔的抚触下,她的身体却也对他产生奇异的感觉,忍不住颤抖,但这样的颤抖,是享受?还是害怕?恐怕连娃娃也搞不清楚。
朴熙军看着全身颤抖不已的娇躯,更激起想欺负她到底的心态。“埋你不需要挑选风水,把你埋在我的身底下,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真的要埋掉我吗?”娃娃颤惊惊、且很没种的问。
“埋你不需要挑选风水,把你埋在我的身底下,是最好不过的了。”
话一出口,他的手劲一再使上,这次不止是撕裂她胸前大半的衣服,连她的裙子都碎掉了。
“好好看清楚我在你身上所留下的记号。”他的眼睛深邃黑深,居高临下的凝住她,眸里仿佛有种嗜血的东西,正急欲夺眶而出,“你永远是我的。”
娃娃再次惊呼,从她遇上朴熙军以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惊呼声了。
他对她蛮横的索吻、又摸她的身体,这些她都可以很有肚量的,不去计较。现在还打算扒光她的衣服,真得很不尊重她,对他仅存的一丝好感,全都灭掉了。
处于下风的娃娃,灵光一转,机伶的她,决不会让他好受,她可是握有他的弱点。
在她得意洋洋,处在高峰,把人踩在脚底下时,她可以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把何等威风发挥至极点,在面临生死关头,她可以像只小猫,张着无辜的大眼,用尽烂招术,博得对方的同情,如同此刻。
娃娃双手遮于双峰,想遮去被看光的羞愧,却更加托出双峰的高耸,看在朴熙军的眼里,简直要喷火,接着是水汪汪的大眼,挤出两滴泪水,无声控诉他的粗暴,然后翻过身去,不愿让他看见她的泪水。
眼见她掉泪,朴熙军心一软,将她翻过身,拥在怀里,终究,他还是屈服在她的眼泪下。
“我不做了,别哭了、别哭了。”他喟叹,他从未曾想让她掉泪,只想留她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你只会欺负我、强迫我,我这么年轻,你就要我嫁给你,你分明是不怀好意。”娃娃又是假哭、又是使出粉拳,尽最大的力气发泄心中的委屈,最好打死他,“我说不嫁给你,你就要对我凶、对我坏,难怪我老爸还曾经警告我不要靠近你。”
朴熙军任由她在他身上泄怒,叹息在他心口上无声而出,他岂会看不出她的把戏吗?他不曾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对娃娃,他是出乎的想拥有,连他都无法控制。
“人家只是想趁年轻尽情的玩,你却连这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娃娃继续哭诉、继续槌打,“你也知道我老爸管我管得严,我连外宿的机会都没有,连国中毕业旅行,都还要被保镳监视,好不容易满二十岁,你又要限制我,你不拯救苦难的我就算了,还要把我逼进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你的心简直是铁做的!”
他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意谓她的苦处他都知道。
他与她父亲来往甚密,从她还是稚幼的小女孩,他就知道她的存在了,两人初次见面,是在她七岁那一年,也因此得知娃娃有个怪癖,对于美丽的人事物,总会抢先一步得到手,在满足之后,又毫不留恋的松手。
总而言之,娃娃的话说服他了。
他拉来被子盖在她身上,但仍拥着她,以沉哑且带着满足的嗓音,道出他一直想对她说的话,“我曾经给你机会,要你远离我,可是你却主动来接近我,对我付出从未曾有的关心,如果你不主动接近我,或者在我第一次拒绝你时,远离我,我们就不会有交集。”
娃娃将脸埋入他的胸膛,用手擦掉假眼泪,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一切都是她活该,好奇心太重,惹上一个甩不开的男人。
“你对我的关心,让我的心窝很温暖,所以我对我自己说着,我一定要拥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我不会放弃你,除非,我死。”
娃娃被他的告白给吓住,她抬眼望着他,他也同样低头凝视着她。
她对上他深情的眸光,忡怔,她为这样痴情的男人而感到惋叹,为什么他爱上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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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他撕裂她的制服后,他就再也没对她有过不礼貌的行为,除了每晚强迫得与他同床共枕,其余的,朴熙军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由于就寝时间点不同,通常都是她先入睡,她都不知道睡到第几殿了,他才进房,躺在她身边,所以她也渐渐习惯早上醒来,身边有个男人。
她的活动范围理所当然只能在他的视线里,无论他要出门去那儿,总是带着她随行,在这新环境的相处过程中,除了如厕之外,两人鲜少分离,只要有朴熙军,身旁一定有娃娃的陪伴,且是寸步不离。
而娃娃最讨厌的就是被朴熙军带出场,就像在向全部的人宣示,她是她的女人。
以往朴熙军出现在任何场所,从不把女人带在身旁的,娃娃的出现,让韩国的众黑道更确信她是朴熙军的女人。
娃娃的背景原本就是黑道出身,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天生聪颖的她,还会不了解那些带着假面具女人,一方面对她展露微笑,另一方面又自豪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但她们真以为她听不懂吗?瞧她们的眼神,嘲笑意味居多,想做掉她的成份也居多。
反观朴熙军,一手端着酒,一派悠然地饮着,另一手直接扣住她的腰际,状似亲热,但实际上,分明是怕她趁机逃走,不过她也很配合朴熙军,做足了戏码,就像一对情浓热恋中的情人,娇顺的与他共饮一杯酒,然后偎向他的胸膛,同时向那些女人回以胜利的眼神。
她真不懂,只是一个生日,老人家有必要把场面弄得这么豪华气派吗?
真是挥霍!她最讨厌这种有钱人家,最后她干脆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去面对那些令人厌恶的嘴脸,温厚的胸膛让她意外发现其实朴熙军也不是那么惹她生厌,至少他的胸膛还满好用的。
还挺舒服的呢!
“怎么了?”难得娃娃主动接近,这让他心情大好。
“你爷爷根本就不喜欢我,干嘛硬要我来。”娃娃闷闷的说。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朴家未来的准媳妇,所以你必须出现。”他轻拍她的头顶,疼爱的说着。
“才不是这样!”娃娃抬头,噘着嘴,幽怨的瞪着他,并以吃味的语气说着:“难道你的眼睛瞎了吗?站在你爷爷身边那个穿着传统的韩服的女人才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是你爷爷钦点的准媳妇。”
朴熙军轻笑,只有此刻,他才会觉得娃娃是真正在乎他的,“我要的是你,任何女人都无法将你从我的心中驱除。”
娃娃听了之后,心里喜滋滋的,但她还是显露一贯的娇气,“你的择偶标准有很大的问题。”
朴熙军挑眉,反问:“有什么问题?”
“装傻。”娃娃用手肘撞了他的腹部一下,才抬起下巴,指着前方众多女性说道:“别说我不够大方,环肥燕瘦,你自己挑一个。”
“娃娃。”他语意警告。
娃娃才不理会他的警告,迳自说下去,言语上的挑衅有如在狮子嘴上拔毛,“你的心胸真狭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而且这种话题也不再是限制级了,你别这么老古板行不行?”
“我对一夜情没兴趣。”他从不玩那种下三滥的游戏。
“可是你总有需求吧?”娃娃好奇又带点顽皮的追问:“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曾有过女人。”打死她都不相信,像朴熙军这样精力充沛的男人,她就不信他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