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静言大力的点头,顺便把剩余的派全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美桃笑着递上茶水,就怕她噎着了。
“因为……这个派实在太好吃了嘛。”夏静言咽下口中的食物,继续品味香浓的花茶。
“对了,你们刚才说谁要来?”
美桃和小雨对看一眼,同时感到啼笑皆非,显然刚才她口中所谓的“高兴”,只是针对那块樱桃派所发表的感觉。
“我们是说,少爷就快要回家来了。”小雨重复说道。
“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夏静言偏头笑着,又伸手取了块樱桃派。
她实在很不想对美桃姨和小雨说谎,但要她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回来感到开心,那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其实一开始,她也暗自为裴羿即将回家的消息小紧张了一下,但后来发现“少爷快要回来了”这句话跟“狼来了”一样,毫无可信度可言,光是这个月里就不知听了多少次,却没见裴羿哪次真的回来过,所以她也就不再庸人自扰的穷担心啦!
眼前,还是多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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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天空都像闹脾气似的不稳定,不是飘过几片乌云,就是刮起大风,连偶尔露脸的太阳都显得有气无力似地,教人感到沮丧。
这天下午,晦暗的天空开始飘下毛毛细雨,将窗外的景物笼罩在一片雨雾中,模糊不清。
入夜后,雨势非但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的化为一场惊天动地的滂沱大雨,挟带着狂风和雷电拍击着透明的玻璃窗,发出恐怖的怒吼。
整座屋子里几乎一片漆黑,徒留窗外一闪而逝的电光,营造出一股诡谲神秘的氛围。
主卧房里,沉睡的夏静言完全无惧于窗外轰隆作响的雷雨声,依旧舒服地搂着被子,安稳地窝在梦乡里。
正因此,她当然没有察觉到那个站在床边,已经低头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的高大身影……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吗?
裴羿伫立在床边,不太确定的打量着这个占据他床铺的女人。
片刻后,他才慢慢地想起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前,他的确是举行过一场不对外公开的结婚仪式,娶了某个女人。
记得莉娜说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作……他实在想不起来,毕竟都过了一个多月,而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被公事搞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哪还有时间记住这女人的名字。
今天他好不容易将伦敦那边的公事处理完,临时更改行程,赶上最后一班飞机,提早回来,谁知道一出机场居然就碰上这场没完没了的倾盆大雨,害得没人接机的他在归途上被淋成狼狈的落汤鸡。
裴羿并不想在大半夜里惊动屋里的人,于是安静地走回卧房,放下行李及手杖,直接进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当他换上睡衣,正准备投入怀念的大床时,却发现它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霸占了。
他扭开床头的小灯,静静打量这个女人——
老实说,这个女人的睡姿实在不雅,侧趴的身体攀附在柔软的薄被上,一条腿粗鲁地横跨在外,简直跟树上的无尾熊没啥两样,甚至更丑。
不过,她衣摆下露出的匀称线条,倒是显得十分性感撩人,连那毫无防备的睡姿也变得极具魅力。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柔地抚触那双性感美腿,那出乎意料的细滑触感让他大受震撼,并且着迷地继续探索……
仿佛受到干扰似的,夏静言拧了拧眉头,换了个姿势将身子躺平。
这个姿势虽然比刚才更不雅观,却有助于他将她的容貌看个仔细。
透过房里昏暗的灯光及偶尔闪过的光亮,他还是看得出来这女人有着一张小巧美丽的瓜子脸,两道弯细的眉毛下是一对浓密的长睫、俏挺的鼻子,微翘的唇瓣就像美味的樱桃般对他提出邀请……
他轻抚她的粉颊,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也更加深他对那双诱人水唇的兴趣。他喜欢那可爱又带点性感的唇型,吸引着他低头浅尝……一如他所想的那般甜美。
他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甜美的滋味,手指继续游走到她的睡衣领口,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衬衫!
呵,这女人居然把他昂贵的衬衫拿来当睡衣穿,而且模样还该死的迷人,简直是引人犯罪。莫非她是知道他会在这几天回来,才故意穿成这副模样,想吸引他的注意?
若真是这样,那么他美丽的妻子,已经成功地挑起他对她的欲望。
裴羿熟练地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让她丰盈高挺的双峰毫无遮掩呈现在他眼前。
他迷恋地凝视着她胸前的雪白,以大手罩住它们轻握慢揉,感受它们绝佳的弹性及柔软。“嗯,大小适中,合格。”
裴羿噙着邪气的笑容,给予满意的评价,然后改以嘴巴品味她胸前细致,含吮那粉嫩可口的红果……
“唔……”受到干扰的夏静言闷声咕哝着,扭动了下身躯,想摆脱那股来自胸前的热痒感觉。
但沉浸在欲火中的裴羿却没有停止的打算,反倒加强手下的调情技巧。
“嗯啊……”她难以控制的轻吟,发出诱人的声音。
裴羿耳里接收到来自她的刺激,更加大胆地挑逗她火热的胴体,大肆抚弄舔吮……
终于,那越来越真实的燥热感让夏静言难以再用“作梦”来说服自己继续熟睡,她睁开蒙眬的双眼,迷迷蒙蒙地看见——
“啊啊——”居然有个人趴在她身上!
裴羿抬起头盯着她,深邃的黑眸中燃着炽烈的火光。
“闭嘴。”此刻他的情欲高涨,一点都不想听到破坏气氛的尖锐叫声。
“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得,亏她还天天住他的、吃他的、睡他的,简直有失为人妻子的职责!
夏静言被眼前的男人吓得睡意全失,她瞪大眼睛,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这张脸。
胸口的一阵凉意引起她的注意,她缓缓低头一瞧,天啊,这个男人居然解开了她的上衣,还——
侵犯了她!
第二章
一个响雷伴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劈在窗外,为房内增添更多紧张而诡谲的气氛。
“走开,色狼!”夏静言奋力推开他,迅速撑起身体往后退。她揪着被松开的领口,紧挨着床头,眼中布满惊讶和慌乱。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裴羿邪气的双眼直盯着她若隐若现的美丽双峰,迫不及待地想再次品尝它们的美好。
“谁跟你是夫妻?!神经病!”夏静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虽然双手牢牢地挡在胸前,却感觉好像全身赤裸一样。
裴羿扬眉打量她,从她眼里逼真的恐惧看来,她是真的认不出他的身分。
“喂,我警告你哦,你最好赶快离开,我老公待会儿就回来了,他很强壮,脾气也很暴躁,如果被他看到你非礼我,你就死定了!”夏静言随口编个理由想吓走这个半夜摸进她房里的淫贼。
“哦,真的吗?”这下可有趣了,难道他裴羿还有另一个分身不成?
“那当然!他他……壮得像头牛一样,还有杀人未遂的前科,既残酷又嗜血,什么伤天书理的坏事他都敢做,要是被他逮到,一定会先痛揍你一顿,再把你剁碎丢进食物处理机里绞烂,所以……我劝你还是快逃吧,保命要紧。”为了保护自己,她胡乱扯谎,不惜把素未谋面的丈夫说得像个冷血杀人魔。
反正,他在众人的传闻中……差不多也是这样了。
“够了!给我闭嘴。”裴羿蹙紧浓眉,非常不高兴听到自己被形容得如此不堪。
她居然敢这么毁谤他?!这女人嘴里说出的话,可真不如她尝起来的甜美。
裴羿不顾她的威胁,继续欺身向前接近她,并且用力拉开她挡住春光的双手。
“看清楚,我就是你的丈夫。”他突然低头吻她,征服她的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不容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下一瞬间,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也被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唔……”夏静言别开头不愿妥协,并且奋力扭动身体希望能藉此逃避他的侵犯,挣脱他的魔掌。
管他说什么,她才不相信这个鬼鬼祟崇的男人会是她的丈夫呢,如果真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回来,美桃或小雨应该会来叫醒她,跟她通报一声才对,怎么可能在大半夜里摸进卧房,像头大野狼似的扑到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磨磨蹭蹭。
她费劲抵抗、挣扎……可惜却事与愿违,她激烈的反抗非但起不了一点作用,反而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越发兴奋,下半身因为肢体上紧密的摩擦接触,变得更加紧绷难受。
“噢!你咬我?!”他舔去唇上渗出的鲜红,血腥的味道激发出雄狮的兽性,而挣扎则让这场掠食变得更具挑战性。
裴羿咬住下唇,微量的鲜红液体渗进他的唇齿间,下一秒,他突然疯狂地吻住那张“行凶”的利嘴,逼她共尝口中的咸腥滋味。
她拚命地闪躲,但他火热的舌头却溜窜到她的贝齿间,紧缠着她不放。
好吧,或许他是个吻技高超的淫贼,但这还不至于让她忘记贞操的重要,她必须快想办法摆脱他才行。既然力气没他大,那么只好改变策略,改以软性的哄骗了。
“求你……别那么粗鲁……温柔地抚摸我好吗?”她趁他松口喘息的瞬间,在他耳边吐出温热气息,用甜腻如蜜的声音迷惑他的心智。
面对如此撩拨人心的请求,欲火焚身的裴羿当然非常乐于接受。
“哼,这样才乖。”在她虚伪的顺从下,裴羿松开紧捉住她的手,改由衬衫的下摆探入,抚摸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他低头亲吻她纤瘦的腰际,双手则缓缓而上,罩住她软柔的乳峰……
“啊……好舒服……”她故意发出令他误解的娇吟,但事实上她却想大声狂吼,痛骂这个禽兽一顿。
夏静言脑中忿恨地想着该怎么对付他,完全没心情享受他高超的调情技巧。
这个胆大包天的淫贼,居然敢这样侵犯她冰清玉洁的身体,等她逮住他,非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她乘机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探向一旁的床头柜,想摸出一个好使力的武器……有了!她构到一个翻身的“机会”。
她抓住那个瓷器,毫不犹豫地朝向他的头部击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自裴羿的口中迸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攻击他,而且——妈的!他的头好像快裂开似的剧痛。
夏静言抛下手中的瓷器,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乘隙逃离床铺。
无奈裴羿却早一步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迅速擒住她的脚踝,而刚才碰触伤口所沾到的血迹,也跟着沾染在她白皙的小腿肚上。
“救命啊……你放开我,走开!”夏静言的一双脚朝他胡乱踢踹,没半点客气。
可恶,这个家伙干么死缠着她不放,她的脚踝被他抓得痛死了。
夏静言握紧拳头死命槌打他的肩膀和背部,挣扎中,又抓伤他的后颈,留下多条鲜红的痕迹。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他那只紧抓着不放的大血掌。
“救命啊……杀人啊……”一脚被绊住的夏静言扯开嗓子大喊,希望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她一面拖着脚边的重量往前拖行,沿途还不忘拿起任何能当作攻击武器的物品用力砸向他。
“住手!你疯了是不是!”裴羿忙着挥掉迎面而来的杂物,碎裂的玻璃杯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肘。
“你才发神经,干么死抓着我不放,快放手啦!”这家伙简直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打了人就想跑?休想!一股亲手教训她一顿的冲动,使他固执地不肯松手。
“好,这是你逼我的。”她举起一张木椅,打算一次解决这个大麻烦——
蓦地,房里突然大放光明,刺眼的灯光让她反射性地眯起眼睛。
园丁老张和美桃带头领着一行人破门而入,手持各式清扫工具站在房门口,一副准备作战的紧张模样。
当大家看到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场面时,全都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尤其是当美桃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时,更是吓得立刻放声惊叫——
“少爷——”美桃快步跑到裴羿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看到多日不见的裴羿竟然血迹斑斑的倒卧在地,美桃既惊又怕。
少爷?美桃姨叫这个男人“少爷”,那他不就是……
“少夫人,你拿着椅子做什么?”小雨走到夏静言面前小声地问道。
“啊?我……没干么,现在没事了,嘿嘿嘿。”夏静言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木椅,心虚地笑了笑,当下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少夫人”。
低头多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裴羿,惨了惨了,这下真的闯下大祸了。
“小雨,快去打电话请表少爷过来一趟,快点!”美桃侧过头急忙吩咐。
而夏静言只能干晾在一旁,默默为自己……和她的“丈夫”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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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混乱,房里总算恢复原来的整齐模样,裴羿的伤口也得到妥善的处理,包扎妥当。
“其实没那么糟,只要小心照料,这点小伤不用多久就可以痊愈。”严司佑嘴角带笑,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对于他这么一个见惯“大场面”的外科名医来说,裴羿头上的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值一提。昨夜刚接到小雨打来的求救电话,说什么“羿少爷满脸是血、倒地不起”之类的话,他还以为家里闹出人命了呢!
“好险她的气力小,伤得不重。”完成包扎工作后,严司佑开始收拾起手边的医药箱。
“什么?你瞎啦?!”裴羿不服气地抬高那只满是瘀青与抓痕的手臂,让严司佑看清楚那血淋淋的证据。现在他头上缠绕着纱布,身体、双手上多处的伤痕,可都是那个女人力大如牛的最佳铁证。
严司佑撇撇嘴,他就是没瞎,才会憋不住笑意的。
“那就算扯平好了,你那天在结婚典礼上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丢下她一个人掉头离开,也没交代半个字,你知道她当时的处境有多难堪吗?”严司佑公道评论。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是急着去处理公事,又不是出国去玩。”裴羿理直气壮地澄清。
真要论排名,在裴羿心中永远都是父母优先、工作第一,其他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