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他一时看得痴了,浓浓爱意充满全身。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完全支持我,谢谢……”她每说一句,便亲他一下,直亲得他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小秋,我爱你。”他回吻她,一只手抚上她胸前,隔着衣料轻轻揉弄。渐渐地,彷佛有一把火燃起,点燃了他与她体内的情欲。
“嗯……庄敬……”她扭动身躯,只觉口干舌燥。
他耳闻那甜腻的呻 吟,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膛了。
“小秋……”他另一只手采向她的腰带,轻轻一拉,外衣便敞开,露出里头雪白的单衣。
他吻着她的唇,接着慢慢下移,来到性感的锁骨,她嫩白的肌肤衬着白色单衣,却也不输给那抹洁净,反而更显出她冰肌玉骨,丽质天生。
他轻轻一吻,一朵艳艳红花在她嫩白的雪肌上绽开,美得惊心动魄。
“唔……”她的娇躯一颤。“庄敬……庄敬……”情不自禁地,她抱紧他,炽热的情欲让她忘情地呻 吟连连。
他拨开她的衣襟,露出粉色肚兜,绣着桃花片片,只一眼,便彷佛春风迎面而来,舒人心扉。
这当然也是他的杰作,自从他们成亲后,她从里到外的全部衣物便是尽数出自他的手,他喜欢看她穿得漂漂亮亮,显得光采又有精神。
事实上,见过付怀秋成亲前后模样的人也都说,未婚前,她只是个木头美人,嫁予他后,她却变成绝世尤物了。
不少人暗自扼腕,怎不知她竟能美胜天,早知如此,付家落难时,他们拚死也会救她,将这倾国倾城的佳人永远拘在身边,每天光是看着她的笑,便是人生一大享受了。
他们哪知,真正的名花只在对的人面前开放。
今日付怀秋嫁的若非庄敬,又怎会被幸福滋润得娇艳无双?妄想凭着一点救命之恩便得佳人,无疑是痴人说梦。
庄敬欣赏着眼前的无边美景,只觉今生得此娇妻,便算圆满了。
付怀秋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羞怯难当,忍不住双手环胸。“你别看了……”
“为什么?你如此美丽,我永远看不足的。”说着,他在她白细的手上落下一吻。
“等我人老珠黄了,你也看不足?”她知道自己的美貌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此更怕年华逝去后美丽不再,他的爱意也跟着褪色了。
“你会变老,难道我就能青春常驻吗?”他一边拉起她的手吻着,一边伸手去解她肚兜。“小秋,我期待着能与你携手、共度白头。”
闻言,她眼眶一热,心窝充塞着满满的幸福。
“嗯,我也期待与你一同变老。”有了他这些话,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他解开她肚兜的带子,轻轻一掀,两朵雪色白花便跃入眼帘,教他呼息粗浓,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上一朵白花。
“唔!”她感觉被他亲吻之处好似有把火在烧,身子又酥又麻又痒。
他的舌吻着她的雪肌玉肤,细细舔吮,令她难耐地扭动身子,本来梳理整齐的发髻因此散开,在艳红的床被上铺出一道黑亮的瀑布。
乌黑与鲜红,配上她白皙纤细的胴体,交织成一幕绝美而性感的景象。
他不觉又看得痴了。真不知世上怎有如此惹人爱怜的女子,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小秋,你真美……”他梦呓似地呢喃,深深陶醉于她的美。
他彷佛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般小心亲吻她,然后双手往下来到那不及盈握的柳腰,他的舌在她的肚脐轻舔了一下,又惹来她成串的娇吟。
“庄敬,我……”她眼眶含泪,已经分不清这滋味是痛苦还是快感。
她有点想推开他,不再承受这令人说不出是苦是乐的折磨,却又舍不得,心里隐隐觉得他不会伤害她,而且错过了这一回,她必要后悔终生。
“别哭,小秋,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她看着他诚挚的眼里浓浓的爱意,心立刻软了。
是啊,她是如此爱他,怎会不信任他呢?
这一刻,别说让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哪怕他要她的命,她也会拱手奉上。
“嗯。”她微微颔首,随即羞得双手捂住脸颊,不敢看他。
他忍不住想笑,她这模样和头埋进沙地里的鸟禽有何区别?可他还是觉得她可爱,如此单纯与迷人,让人想不爱她都难。
“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把身子转过去。”他笑道,眼里闪着狡黠,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憨厚?
“嗯?”她纳闷地张开手指,从指缝间偷看他,想要他解释得更清楚一点。“不明白。”
她的俏模样逗得他哈哈大笑。“就是这样——”说着,他帮她翻过身子。
“哇!”她吓一跳,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
随即,她便明白他说的“不好意思便转身”是什么意思了。
她把脸庞埋在锦被间,不看他,心里的羞怯便减低了一大半。
可这时,她还不知道他“险恶”的用心。
庄敬从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吻,她雪白的美背此刻是一道漂亮的弧,性感万分。
他在她背上留下一长串的吻,直到那件碍事的长裙挡住他的前进。
他不耐烦地看了裙子一眼,手下微微用力,裙子连着亵裤便被硬扯下来。
瞬间,一座雪白峰峦映入他眼帘,姿妍秀丽、白里透红、美妙无双。
他看得心痒难耐,情不自禁,俯下身子亲了一口。
“啊!”她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你如此美丽,为夫情难自拔啊!”说着,他又吻了下。
“啊!”付怀秋身子一颤,就要挣脱他。“别别别……那里、那里……唉,那里不好啦,你快停下……”
她再也撑不住,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子,但庄敬就压在她的身上,哪里容得她轻易动弹?
至此,她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坏家伙早想干坏事,所以骗她翻身,如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要、我不要……庄敬,你好可恶……”
“你不喜欢吗?”他笑着又亲了一下,然后转移阵地,吻向她的大腿。“这样如何?”
他不在那敏感的地方作怪,她终于能稍微松下一口气了,但想起刚才的尴尬,她心里又有些恼。
“不管,你起来,我要翻身。”
“你确定?”他语气间带着一股似期待又促狭的笑意。
“当然。”她扭着身子,奋力地要将他掀翻过去,好让自己可以安然转身。
“好吧,如你所愿。”他起身,帮助她翻过身子,同时,立刻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记,再慢慢沿着她的脖颈、锁骨、胸脯、小腹……一路往下。
“啊!”这一次,她叫得比刚才还大声。“你干什么?!”
“亲你啊!”他一脸憨厚。
她要再相信他是个忠实无害之人,就是白痴了。
“亲你个头啦!哪有人亲那里的?走开……”她伸手用力推他。
“为什么不能亲?”说着,他舔吻了她一下。
她如遭雷击,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股说不出的麻痒与热度窜遍全身。
“庄敬,你这混蛋……”她娇喘着,脸红如火烧。
“为什么骂我?”
“走开啦!”她不要理他了,这个大坏蛋。
这时,谁再说庄敬忠厚老实,付怀秋一定送对方两个白眼,这家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一只大坏蛋!
“你……你亲那种地方……你羞也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闺房私密,难道还要说与人知?这是我俩间的情趣,只有放开胸怀享受,哪管恁多八股教条,规定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人生至此,还有何滋味?”他最不屑那些酸儒满口道德文章,却一股子男盗女娼了。
所以他只读自己喜欢的书,至于那成堆叠塔的礼仪教条,让它们全部见鬼去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也算是满腹经纶,却被编到丁字号馆的理由,因为他从头到尾不屑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酸儒。
“就算是这样,那也……那也……”私心里,她是赞同他所言,可她很害羞啊!
“你反驳不了,便是同意了我的意思,那我可以继续……”
“不不不——”再让他搞下去,她还不羞死?付怀秋极力动脑,终于想到解决之道。“我的意思是……看看,我都被你脱得……反正我衣着不整,你却穿得整整齐齐,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要求平等对待。”
“啊?”他愣了下,坏笑道:“好吧,如你所愿。”
于是他起身,除去身上所有衣衫,再重返床铺。
当他脱下衣服的时候,她立刻双手捂脸,不敢看他,可又很好奇,他衣服下的身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她悄悄张开手指,自指缝偷瞧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劲壮的腰,直到那结实挺翘的臀。
他肤色黝黑,跟她完全不同,他肌肉分明,看来精悍有力。
她不知道他的身子是不是最好看的,但她确是瞧得怦然心动。
“小秋……”当他重新上床,赤裸的身子贴着她的,霎时,她的身子热得像要烧起火来。
付怀秋张开嘴,无力地喘息。为什么会这样?如此剧烈的刺激,让她的心快要蹦出胸膛了。
这时,四个字浮现她脑海——作茧自缚,不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她悔不当初啊!
庄敬亲了亲她的唇。“小秋,我爱你,这一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支持你,你什么也不必怕,只要有我在,天王老子都伤不了你。”
她本来又羞又恼的,可听了他的话,却觉心窝好暖,彷佛泡在蜜缸中,甜蜜得几乎飞上天去。
“庄敬,我也爱你——”她主动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两人合而为一,一室春情,满屋幸福。
他们的爱不需要金银珠宝、华衣美食,只要不离不弃,便已足够。
第9章(1)
半年后——
清晨,庄敬端来清水,帮付怀秋洗完脸后,便兴高采烈地坐在妆台前,等着替她画眉。
夫君温存体贴,她本该十分感动才是,但他殷勤到若非她坚持自己穿衣服,恐怕连她的衣着都要一手包办了。
她觉得,再被他这么胡天胡地地娇宠下去,她就要变成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了。
尤其她实在搞不懂,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爱替女子画眉?
虽说婚前她便听闻,他毕生志愿便是娶一房娇妻,日日为妻画眉,尽享闺房至乐,可他们成亲都半年多了,他那画眉的乐趣再高昂,也该消退了吧?
偏偏他还真画上瘾了,哪天她不让他画,他还会唉声叹气一整日,教她心虚难安,最后只好事事依他。
这男人……他根本就吃定她了!
“小秋,你穿好没有?为夫等得很着急了。”
“好了啦!你别老催嘛!”她束好腰带,坐到他面前,闭上眼,这张脸就任由他施为了。幸好他技术极佳,否则她还能出去见人吗?“说实话,你怎如此爱替人画眉?”
“错,我可不爱替人画眉,我只替我最心爱的娘子画眉。”
“你又吃了多少糖——”
“小弟!”突然一声呼唤传入,打断她的话。然后,砰、砰接连两声巨响,他们家的大门、连同闺房的门都被撞破了,一个身高八尺余的壮汉埋头冲了进来。
庄敬和付怀秋同时一愣。这是拆房子吗?
“大哥,大清早的,我也没得罪你,何苦来拆我家房子呢?”庄敬苦笑。他家人还真是不变的直率和莽撞啊!
庄大哥一看庄敬和付怀秋的模样,就知他们又在玩那劳什子画眉之乐了。他搞不懂,这事情有啥好玩的,他们却乐此不疲,真够无聊。尤其……
“就你们这屋子还用得着人拆吗?刮点大风,它自己估计就要倒了吧?”
庄敬和付怀秋对视一眼。旁人哪里晓得,她与凌端合伙做生意,早就连本带利挣回了庞大身家,别说买一座大宅院,买个十来座都不成问题。
但他们买了新房,搬进去住不到一天便后悔了。偌大的屋子空空旷旷,即便他们同在一间房内,他在窗边绣花,她坐在茶几边看帐册,也听不见彼此的动静,遑论转个头便瞧见对方的身影。
那种滋味是虽然奢华却疏远,实在令人不喜。他们发现自己更爱这间小小的、随时都可以知道对方动静的屋子,因此又搬回来。至于那座大宅院,她已把它改成花庄,专供人游览、欣赏四季繁花,倒也赚了不少银子。
因此他们的生活绝不如外人以为的清贫,相反地,他们相当富裕,每次国内发生任何灾情,他们便大把大把的银两撒下去赈灾,可他们喜欢窝在这间“挤”在一起的小屋子里,过着相依相偎的甜蜜日子,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大哥,你是特地来打击我的吗?”庄敬开玩笑道。
庄大哥这才想起弟弟生活不易,他这样说他们,未免有失厚道。
他正正经经地道了歉,才说:“小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这回有机会封王了!裂土封王啊……哈哈哈,咱们家总算要出人头地了……”
他自顾吹嘘个不停,却不见庄敬与付怀秋脸色已转苍白,宛如看见地狱就在眼前……
被赶出家门近八个月后,庄敬终于携着付怀秋再度踏入家门。
庄父虽面色不愉,眼里却闪着欣慰的光芒,庄母更是拉着庄敬哭哭啼啼,话了好一番家常。
庄敬领着付怀秋和众人见过礼,然后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其间虽不热络,却有来有往,算是稍微化解了彼此心中的疙瘩。
饭毕,庄敬和付怀秋提出和庄父单独谈话的要求,众人虽是不解,但也没有阻拦,不过庄母执意相随。她就怕丈夫又发脾气打人,她可舍不得小儿子再挨军棍。
四人进了书房,将门窗全数紧闭,庄敬才道:“爹,你真要接受那王爷的册封?”
“怎么?老子真刀实枪拚杀回来的功绩,当不得这王爷之尊吗?”庄父没好气地道。
“爹,孩儿知道你多年转战沙场,立功无数,可你曾想过否,我朝开国以来,从未出现异姓封王的事情,那些先贤先烈的功绩当真不如爹吗?”
庄父默然不语。庄敬所言,他何尝不知?可如此箭在弦上,又怎么停得下来?
“爹,我朝规定,每一位王爷都有私人的封地,那就是要从国土中分割一块出去。裂土封王,说来好听,可皇上能允许一个异姓人将王土分割一块走吗?”
“闭嘴!”庄父紧张地向老妻使个眼色,让她重新照看一下四周门窗,确定绝无人偷听后,才道:“这事我能不知道吗?你爹我为官数十年,哪怕学不会结党营私,至少也懂得看风向,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现在的问题是……圣旨已下,我又能如何?”